“現在怎么辦?”雖然墻體裂縫的越來越大,侯陽不由得問道。
“我他媽的現在也不知道。一切只能夠聽天由命了?!蔽艺f著看了路兒一眼,接著,我把手里最后的急救藥品扔給了路兒,“時間不多了!你現在趕緊給侯兒包扎傷口,記住千萬不要讓他在繼續出現感染的情況。你知道的,如果發生了二次感染,侯兒就真的死定了?!蔽覈诟赖馈?
“我知道!這一點不用你提醒!你趕快想辦法吧!”路兒說完之后,便極為熟練的打開了我扔過去的急救包裹。接著從里面挑出了她所需要的一切東西,并對侯陽說道:“我現在將用一種很特殊的方法給你包扎傷口,有點疼,你一定要忍著,知道嗎?”
“我說路博,你打算怎么玩兒我啊?”侯陽笑著說道。
“現在只有一點止血藥了!而且你已經出現輕微的感染情況,所以,我只能使用一次抗生素!”路兒說著沖我伸了下手,“你的叢林王還在嗎?”
“都省半截了,你還要它干什么?”我回答道。
“我當然有用!快點,沒時間和你廢話!”路兒說道。
“給!”我說完把剩下的那半截叢林王扔給了路兒。而路兒在接過那把刀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擰開了刀柄后面的底座,接著從里面到出了火柴和魚鉤魚線。
“就是你了!”路兒拿著魚鉤和魚線說道。
“你要干什么,路博?你不是打算在這個時候釣魚給我吃吧!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即便是做鬼也要做一個吃飽了的鬼,而堅決不能做一個餓死鬼啊?可是,你不知道嗎?受傷的人是不是粘葷腥的。這個時候,我得忌口!”侯陽繃著臉說道。
“*,是不是欠揍???就不能閉上你的嘴嗎?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你縫上?”路兒一邊說一邊把魚線穿過了魚鉤尾部的小孔當中,接著從侯陽說道:“我現在把你所有的傷口一次性的給你縫合起來,這樣做一來可以幫你暫時的止住流血的趨勢,二來可以幫你延緩感染的發生,只是會有一些疼痛,你能忍住嗎?”
“沒問題!來吧!”侯陽咬著牙說道。
“嗯!既然你準備好了!那我就開始了!”路兒說著拿起魚鉤便開始給侯陽縫合傷口,不過,由于沒有麻醉藥,所以路兒每縫合一下,對于侯陽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痛苦。再加上,這個時候,王小琳在另外一邊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原本困住她的墻體估計在用不了多久,便會被她強大的力量給弄碎。因此,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于我們幾個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陽光,那邊什么情況了?”路兒一邊給侯陽縫合傷口一邊問道。
“情況不怎么妙!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咱們最多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了?!蔽乙贿呌^察著王小琳的一舉一動,一邊說道。
“知道了!”路兒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之后,又開始極為認真的給侯陽治起了傷。不過,這一次,路兒為了能夠爭取到更多的時間,所以,她下針的速度開始變的越來越快。但是由于魚鉤和一般縫合傷口的針在外形上,雖然有些相像,都是彎彎的,可它們無論是在整體尺寸上,還是在針頭的粗細上,都是不太一樣的。而在通常情況下,如果不是極為嚴峻的情況下,就算是忍耐力超乎常人數倍以上的特種兵都不會選擇用這種魚鉤來縫合自己的傷口,因為它的疼痛度實在是太高了,這么說吧,如果今天受傷的換做是一般人,那我敢用性命擔保,他絕對忍過三針,三針過后,我準保他哭爹喊娘。更何況是縫了足足三十幾針以上的侯陽了。開始的侯陽這小子還能夠勉強的咬牙挺著,后來,他曾經出現了短暫的神情恍惚,以及略微抽搐的感覺,這些癥狀顯然是由于疼痛過度而引起的。所以,路兒并沒有在意,只是在這種癥狀出現的時候稍微的放緩了下針的速度和力度,而一旦這種情況有所緩解,路兒便又重新恢復到以往的速度。
“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就在路兒把侯陽身上的傷口縫合了一大部分之后,侯陽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大聲的唱起了歌兒。
“靠!你嚇了我一跳!你是不是疼瘋了?”侯陽唱歌本身就跑調,就算是平常好人一個的情況下,只要是他唱歌,周圍七八公里之內絕對不會,或者說是絕對不敢出現一個人,更何況是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他冷不丁的來這么一嗓子,不僅把我也嚇了一跳,也把路兒嚇了一得瑟。
“你是不是要瘋???小心我縫上你的嘴!”路兒說著用魚鉤嚇唬侯陽一下。
“媽的!我也不想!可是,你知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我還可以忍受,可是,越到后面越疼,越到后面越疼!而我這么做也是為了減低痛苦??!你可能不知道?唱歌可以分散精力,可以減低痛苦!他奶奶的,古有關云長下棋刮骨療傷,今天有我侯陽唱歌縫傷口!”侯陽說著又唱了起來,“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
“*!真他媽的難聽!你別唱了行嗎?”我說著捂上了耳朵。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意外的發現,我們這里的人并不是都不喜歡侯陽的歌聲,有一個人極為例外。而這個人,正是被困在墻里面的王小琳。
“你們看!你們快看!”在看到王小琳的怪異舉動之后,我小聲的說道。
“什么?”路兒和侯陽在聽到我的話之后,立馬問道。
“你們快看她!”我說著指了一下墻里面的王小琳。而此時由于侯陽的歌聲已經停止,所以,她再一次的恢復了狂躁的狀態。除了撕心裂肺的叫聲之外,就是好一通兒折騰。
“侯兒,你他媽的怎么停下了?趕緊唱???”我說著踹了侯陽的腳一下。
“*!你輕點!想疼死我???”侯陽呲著牙說道:“唱什么啊?你讓我唱什么?。俊?
“廢話!當然是唱歌啊?還能唱什么?你沒看見嗎?你一停下來,那邊就又開始了?!蔽伊R道。
“好好!可是,我會的就這么多了。還能唱什么???”侯陽一聽說要讓他唱歌,一時間沒了主意。
“靠!你剛才唱的不是挺好的嘛!就那首得了!”我說道。
“行!可是唱完了怎么辦?。俊焙铌枂柕馈?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唱完了就從頭唱唄!”我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侯陽應了一聲之后,便扯開嗓子大聲的吼道:“我要飛的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心似狂潮!飛得更高!”
果然在聽到侯陽破鑼一樣的嗓音之后,原本狂躁不安的王小琳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好像是一個聽到安眠曲之后,睡得非常安穩的孩子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那個家伙在聽到侯陽這么‘有特點’的歌聲之后,會變的如此安靜?”路兒問道。
“不知道!不過,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機會!侯兒,你千萬別停!”我看著侯陽說道。
“我要飛得更高!”侯陽一邊唱一邊點了點頭。
在得到了侯陽的回答之后,我又轉過頭沖著路兒說道:“路兒,你也抓緊點!早們的時間不多了?!?
“知道了!”路兒說完便又開始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侯陽胳膊上剩余的所有傷口都給縫合了起來,并在結尾的時候還打了一個蝴蝶結,搞的好像在包扎一個生日禮物一樣,好笑極了。
“不是吧?用這樣嗎?”在看到那個蝴蝶結之后,我笑著問道。
“哈!好看嗎?”路兒說著笑了笑。
“不好看!反倒是挺好笑的!”我說道?!拔艺娌幻靼琢?,你這是在縫合傷口,又不是包禮物,好好的還打什么蝴蝶結?。俊?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現在給侯兒縫合傷口時用的是魚線,這東西是不可以長期留在肉體里的。如果,長時間把魚線放到身體里面,不僅會引發傷口發炎,嚴重了還會要了他的命。所以,過一段時間就一定要把那些魚線拿出來,既然要拿出來,就一定要留一個線頭,而我又是天生的完美主義者,當然不能簡簡單單的綁個扣兒就算了,所以,我就打了這么一漂亮的蝴蝶結。”路兒說著拍了侯陽的胳膊一下,“好了!起來吧!對了,你還得把這個吃了!”路兒說著把我們幾個最后的抗生素遞給了侯陽。
“嗯!知道了!”侯陽說著吞下了那顆抗生素之后,接著說道:“現在怎么辦?”
“我想……”而就在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原本已經十分安靜的王小琳此時不知為何有突然變的狂躁起來,不過這一次,她和以往的簡單掙扎完全不同,她先是“嗷”的大叫了一聲,接著,她便開始使勁兒的晃動自己的身體,看樣子她是想擺脫困住自己的石墻,可是誰承想,整個隧道經她這么一頓猛烈的折騰,除了劇烈的晃動之外,剩下的就是不斷掉落的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