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幾個屋子里都轉了一圈,除了一件女人的棉質長衫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媽的!也顧不上什么好看不好看了。”想到這里,我披上這件衣服便走了出去,不過,您還別說,我本來已經凍的有點發硬的身體,在穿上這件衣服之后沒多一會兒便不在冷了。“我天!這衣服好啊!回去研究一下它是用什么做的,改天弄一件下回出來的時候穿。”
“陽光!陽光!你快過來!”這個時候,路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怎么了?”我跑過去問道。
“不好了!”路兒焦急的說道。
“出什么事兒了?別著急慢慢說。”我安慰道。
“解藥……解藥……”
“解藥怎么了?”侯陽在聽到路兒的喊聲之后也跑了過來。
“解藥沒有了!”路兒說著開始哽咽起來,后來干脆大哭了起來。
“什么?怎么會沒有了?”侯陽在一邊大喊道。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路兒聽到侯陽的話之后,開始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找了這里的每一個角落,好容易找到了一點關于解藥的記載,告訴我那個該死的解藥放在那里,可是當我找到它的時候,我發現……我發現……”
“怎么了?那個解藥怎么?”
“時間太久了!解藥揮發了。”我淡淡的說道。與此同時,我把路兒摟在了懷里,輕輕的摸著她的頭說道:“沒事!放心吧!不用擔心我,我既然能找到克制它的東西,就一定能夠找到解藥。在說了,這東西也不要命不是嘛!”
“誰說不要命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辦啊?”路兒一邊說一邊捶打著我的肩膀。
“放心吧!我死不了!”我安慰著路兒說道。
“等會兒在甜蜜吧!”侯陽輕咳嗽了一下之后說道。
“怎么了?”我問道。
“你看看那邊,然后在看看腳底下。”侯陽淡淡的說道。
我順著侯陽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時我才發現,剛才我扎破弄出水的那是小石洞這個時候由于水壓的原因,已經變的越來越大,此時正有大量的水從里面涌出,我大概目測了一下,按照這個趨勢走下去的話,用不了十幾分鐘,我們幾個就得被淹死在這里。但是好在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地勢稍微高了一點,所以,在幾分鐘之內還淹不到我們這兒。
“都他媽的是你干的好事兒。”侯陽罵道。
“別廢話了!你的事兒辦的怎么樣了?”我問道。
“都搞定了!”說著,侯陽說著拍了拍他的口袋,我看了他鼓鼓囊囊的口袋,我就知道這小子沒少撈好貨。
“行了!既然都搞定了,咱們就扯!”我說道。
“等會!我有兩個問題。”侯陽問道。
“趕緊說!”我不耐煩的說道。
“第一個問題是,你從哪兒整這么一件如此之娘的衣服啊?”侯陽笑著說道。
“滾你大爺的!說點正經的,沒正經的就趕緊走。”我罵道。
“這就是我的第二個問題,咱們從哪兒走啊?我剛才已經看了一圈,這里沒有什么出路了,所有的房間都是死的,沒有任何的出口,你告訴我咱們從哪兒走。”侯陽說道。
“你說的倒是!”侯陽的一番話一下子提醒了我,我四下的找了一圈,確實是沒有任何的出路,而就在我有一點絕望的時候,我抬頭看了一下上面,而這一看讓我再一次的找到了希望。因為我們幾個是從上面掉下來了,所以,上面有著一個很大的缺口。
“有地兒讓咱們跑了。”我笑著說道。
“在哪?”侯陽問道。
“哪兒!”我說著指了下上面。
“靠!這么高,還那么多蝙蝠,你告訴我怎么上去唄?”侯陽罵道。
“我自有辦法!”說著我蹦到了水里,對著侯陽說道:“你把你的叢林王給我。”
“你要干什么?”侯陽邊問邊把他的叢林王扔了過來。
“我要玩兒個激流勇進!”說完,我抄起侯陽那把特制的叢林王朝那個噴水口走了過去。
由于水壓的強大作用,原本只有櫻桃大小的洞口,這個時候已經有下水管道那么粗了。我先用手按了按兩邊的墻壁,已經有一些晃動了,這充分說明距離井噴不遠了,而我做的只不過是加快井噴的過程而已。
想到這兒,我抄起侯陽的那把叢林王對準石墻就是十幾刀,由于侯陽那把刀是改過的,所以它別一般的叢林王大出去不止一號,離遠了瞅很多人會誤以為這是一把紅軍大刀,不過,它雖然大,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好用的不得了,我輕而易舉的便把原本就稀松的墻壁弄的七零八落。接著,隨著“轟隆”的一聲,一股強大的水流從里面噴射而出。而我則也被那股強勁的水柱給沖到了一邊,并一連喝了七八口帶著一股腥臭味的河水。
“陽光沒事吧??”侯陽看到我被沖倒之后,立馬跳進了水里開始四處打撈我。可是這小子一頓瘋狂尋找之后,我卻從另外一邊冒了出來。
“你干什么哪?”我從水里爬上來之后氣喘噓噓的問道。
“*!你怎么從哪兒出來了?”侯陽站在河中間問道。
“廢話!我不從哪兒出來,從哪兒出來啊?”我沒好氣的罵道。“趕緊上來吧!水漲的太快了!”
“媽的!我好心想救你,你他媽的還罵我!你個賤人!”侯陽邊罵邊往上爬,可是由于水漲的實在是太快了,就在他爬上來沒有多久就又一次陷入了水里。“現在咱們干什么?”侯陽一邊努力的踩著水一邊問道。
“等著!”我說道。
“等什么?”
“等水把我們幾個給抬上去。”
“靠!這你都能想的出來!我他媽的真服了你。”侯陽說著游到了一邊一把抓住了嗆水的梁靜。
說實在的,對于我的這個決定我自己也并沒有很大的信心,我也知道我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不過,既然已經是這樣了,就只有賭一把了。想到這里,我情不自禁的抓住了邊上路兒的手,路兒看我抓住她的手之后,她也看了我一眼,我們什么都沒說,當然也沒有必要說什么,因為我在想一些什么,她此時此刻也早已了然于心。
就這樣,我們幾個跟著湍急的水流不住的向上升起,開始的時候我們幾個還死死的抓著手里的狼眼,希望可以通過哪一點微弱的光線找到一點方向,可是到了后來,由于水勢太大,太快,地形又太過兇險,不時的出現一些尖銳而鋒利的巖石,讓我們幾個差點將命撂在這里。而這只是一個開始,讓我最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們上浮了將近五分鐘之后,我們竟然到頂了,這也就是說,我們這回真的無路可走了。
“陽光!沒路了!”侯陽扶著巖頂喊道。
“我他媽的知道!不用你說!”由于水漲的實在太快了,所以我這話剛說完,水已經沒過了我的頭頂。“咕嚕……咕嚕……”本來想和侯陽說話,可是沒想到倒是灌了幾口水,搞得我差點沒嗆死。
而就在我被嗆的發蒙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在我們右手邊大概五米的地方有一道亮光,“哪有出路了!”我心中一陣大喜。接著,我沖侯陽和路兒打了個手勢,并指了指我看到的那個地方,而他們幾個都同時點了點頭,顯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接著,我又指了指石壁頂上的幾個銀白色水泡,意思是那里面可以作為暫時換氣的地點,他們也點了點頭,于是我們同時游了上去,簡短的換了一口氣之后,我們幾個便向哪束光亮游了過去。
我們幾個在游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換了三五回氣之后,我們幾個終于看到了希望,因為水勢不但有所緩解,而且我居然看到了星空的樣子。
但是由于我們之前已經潛行了將近了兩分鐘的時間里,而那個距離據我目測至少也有將近十米左右,我和侯陽之前經受過特種訓練游過去是指定沒有問題,但是路兒和梁靜我就不敢保證了,特別是這個時候梁靜已經開始出現嚴重的潛水病癥狀了。
我指了指梁靜,接著又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意思是告訴侯陽多加注意梁靜的情況。侯陽點了點頭,然后拉起梁靜的手,使勁兒的朝自己的懷里帶了一下。而侯陽這一下子不要緊,原本早就已經力竭的梁靜,她的心里底線一瞬間完全崩潰,在連續抽搐了幾下之后,便開始大口的往嘴里灌水,與此同時,也有大量的血水從梁靜的鼻子和嘴里冒出。
“完了!梁靜的肺破裂了。”看到這樣的局面我心中一震,不過,我仍然沒有放棄往上游的動作,因為我知道一旦我為了救梁靜而放慢的動作,那么死的就絕對不只是她一個人。而侯陽在看到這樣的情況時,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用手按住了梁靜的鼻子,接著用自己的嘴堵住梁靜的嘴,以防更多的水進入到她的嘴里和肺里。不過,這樣帶來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侯陽要花上更多的時間和力氣才能夠游上來。我一邊游一邊看著后面的侯陽,我沒有說什么,也沒有*著他放棄,因為我知道我這個時候說什么他都不會放棄的,就像我無論怎樣也不會放開我身邊的路兒一樣。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的往上游。
或許是我們這種拼命求生的精神感動了上蒼,就在我們幾個眼看要游不動了的時候,突然間,覺得我們身后忽然間涌起了一股強大的推動力,接著,我們幾個就真的像玩兒激流勇進一樣被強大的水流給推了出來,接著重重的摔在了兩側的草地上。
“哈!終于出來了!”我躺在地上長長的出了口氣。“走看看梁靜去!”說完,我一個鯉魚打挺的蹦了起來,朝著侯陽那邊跑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侯陽正拼了命的給梁靜做著胸部按壓,希望可以通過這樣的急救手段來挽回梁靜的命。不過,讓侯陽絕望的是他做了將近五分鐘左右的胸部按壓之后,可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怎么樣了?還是沒有反應嗎?”我關切的問道。
侯陽沒有理我,只是呆呆的看著梁靜,在哪兒一句話也不說。
“怎么樣了?我問你話哪!”我說著推了侯陽一把,而這一推不要緊,侯陽竟然像瘋了一樣把我按在了地上,左右開弓的給我這頓毒打,邊打還邊罵:“*媽的!你說能怎么樣!沒氣了,活不過來,你說能怎么樣?啊……”他罵的越狠打的就越狠,而我則根本沒有打算還手,因為我完全能理解他這個時候的感受,所以索性讓他打下去,打到他怨氣散了,心里爽了位置吧。侯陽就這樣連打帶錘的揍了我將近兩分鐘左右的時間之后,終于停手了,接著他開始放聲大哭。
“你沒事吧?”路兒這個時候才走過來問道。
“我沒事!媽的,這小子手什么時候變的這么黑了啊?”我說著擦了擦臉上的血。
而就在我們幾個這頓亂折騰的時候,一邊的梁靜突然咳嗽了起來,而且隨著時間越長,她咳嗽的越來越厲害。“她還活著!”看到梁靜的反應之后,我們幾個人一下子來了精神,而原本哭的不成人樣的侯陽,這時候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推開了原本蹲在梁靜身邊的我,“*媽的!有異性沒有人性的家伙!”我罵道。
“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侯陽在推開我之后,抱著梁靜問道。
可讓我們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梁靜雖然在不停的咳嗽,可是仍然處于昏迷狀態,并沒有任何清醒的意思。“他怎么不說話!陽光,他怎么不說話!”
“來,讓我看看!”路兒說著蹲到了侯陽的邊上。
路兒翻開了梁靜的眼皮,又搭了搭他梁靜的脈搏,“她這是潛水病!雖然還有呼吸,不過,脈搏是相當的微弱。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肺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傷,如果不盡快治療的話,她就會真的沒命的!”
“她還有多長時間?”侯陽急切的問道。
“24個小時!”路兒回答道。
“知道了!”說完,侯陽抱起梁靜便跑了出去。
“你去哪兒啊?”我問道。
“不知道!不過,總不能在這兒等死吧!”侯陽邊跑邊說道。
“*!這個死小子,走咱們跟過去瞧瞧!”說完,我拉起路兒的手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