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命休矣!”在看到玄無姬那雙好似尖刀一樣的手和她現在那副跟鬼一樣的臉之后,侯陽的心一下子涼到了底。不僅是因為他會死在這里,更是因為他一直想保護的玄無姬在用不了多久之后,就會和他落得一個下場。想到這里侯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中雖然有一千一萬個不愿意,但是,事已至此他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必須去面對這樣一個現實,去面對死亡。
可是,就在這小子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氣去面對死這件事情的時候,突然間一樣東西從遠處“嗖”的一下飛了過來,并且不偏不倚的擋在了侯陽和玄無姬的利爪中間。只聽“咔嚓”一聲,那個東西一下子被玄無姬給劈成了兩半。而侯陽雖然是對這一突發事件倍感震驚,但是這小子也并不傻,則借著這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一轉身便跑到了安全范圍之內。不過,就在侯陽這小子剛跑開的那一剎那,突然間一股碧綠色的液體從那個東西當中噴涌而出,霎時間在這狹小的空間之內下起了一股碧綠色的小雨。
“這是什么?”侯陽一邊說一邊用手接著滴落而下的雨水。
“當然是好東西!”而隨著這話被說出口,我和路兒也從遠處跑了過來。
“媽的!你可算是回來了!”看見我之后,侯陽長出了一口氣?!安贿^,你還是晚了!玄無姬她……”侯陽說著指了一下玄無姬,可是讓他更加奇怪的是,就在剛才還張牙舞爪,好像要吃人一樣的玄無姬,這會兒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躺到了地上,并且更神奇的是,她身上原本已經開始干裂出血的皮膚和血管,此時也都開始一點點的愈合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她剛才明明已經進入到了第三階段,可是現在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侯陽詫異的說道。
“哈哈!剛才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我看見了,那個時候的玄無姬是處在一個假性暴走狀態當中,雖然有第三階段的癥狀,但那個時期的她卻并沒有完全進入到最后時期?!蔽艺f道。
“那她為什么會變成那個樣子?”侯陽問道。
“她之所以會變成那個樣子,完全是因為你!”我說道。
“我?我什么也沒有做!怎么會是因為我而引起的?”侯陽詫異的問道。
“哈!你在想想,你真的什么都沒有做?”我看著侯陽問道。
“我真的什么都沒做!不信我給你細細的數!我剛才一直在這邊上看著玄無姬,然后在聽到這小子的一番話之后,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然后我就……”侯陽說著自己停了下來,接著他突然間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隨后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想起來了‘褐蘭谷草’的花粉除了人體里的血紅蛋白之外,最喜歡吸收的就是由人體里所發出的一種極為負面的磁場。而這種磁場通常在憤怒的情況下,會被放大十倍以上,也就是說,剛才她之所以會那個樣子,是因為吸收了我身體里面的怨氣?!焙铌栒f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說他媽剛才那個時候,玄無姬她為什么只盯著我,原來是這么回事!哎!”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我說著笑了一下。
“是?。〔缓靡馑?!我本應該記得的。”侯陽說道。
“我以為你完全忘記了。”我說道。
“打??!我可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你!想當年,在怎么說,老子我也差點死在這種該死的‘褐蘭谷草’底下,我怎么可能忘記它的一切特性哪!”侯陽說道。
“什么?你曾經差點兒死在這種草身上?”路兒聽到我和侯陽的對話之后驚訝的問道。
“是啊!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侯陽說著看了路兒一眼,“不過,那一次我和陽光是去云南替別人找一個上古寶劍。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我們兩個人很輕松的就找到了初步的藏寶地點,也相當輕易的就進入到了地宮里面,并且也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拿到了那把劍?!?
“你們這不是很順利嗎?”路兒問道。
“是啊!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以為很是順利,但是,讓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整個事情就在我們兩個人拿起那把劍的時候改變了?!痹诤铌栠€沒有回答的時候,我率先說道。并且一邊說,一邊走到了玄無姬的身邊,拿起插在她手上的那截藤蔓,接著小心翼翼的掰開她的嘴,然后將里面的清甜樹汁倒了進去。
“后來怎么樣了?”路兒好像對我們那一次的旅行很是好奇,一個勁兒的追問道。
“好吧!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一次發生了什么事情,那我就趁著玄無姬恢復的這會兒工夫,告訴你好了!”我說著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而在我坐下來之后,路兒、韓冰也都紛紛的坐在了我的周圍。只有侯陽仍坐在玄無姬的邊上,一刻不停的看守著她。
“快點說吧!”路兒催促道。
“好吧!”我說著點了下頭?!捌鋵?,那個放劍石質供臺和你今天遇見過的那個機關一樣,是一個重力陷阱,只要有人一拿開上面的寶劍,機關便會立刻觸發。”我說道。
“我明白了!你們兩個人就是這么觸發了那個機關,那個‘褐蘭谷草’也就是這種情況下遇見的!”路兒搶著說道。
“其實你只說對了一半,我們兩個人雖然觸動了機關,但是那些明槍暗箭對于我和侯兒來說那簡直就是在小意思不過的事情了,再加上我們兩個人早就有所準備,因此,我們兩個人沒費什么事兒便從地宮里面沖了出去。不過,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們兩個出去之后卻發現,我們來時的路已經被一塊大石頭給牢牢的封死,雖然留下的縫隙可以暫時的不讓我們憋死在那個地方,但是無水無糧的尷尬局面,讓我們兩個人最多能夠撐上三天?!蔽艺f道。
“后來哪?”此時的韓冰似乎也聽的入迷了,在我停頓之后立馬問道。
“后來?后來當然是另找出路了!笨蛋!”侯陽在聽到韓冰的話之后,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扔下了這么一句話。
“你……”韓冰在被罵了一句之后,很是不高興的說道??墒蔷驮谒麆倧埧诘臅r候,卻被路兒給攔了下來。
“你們兩個人沒記性是不是?剛剛因為你們兩個斗氣,就差點把玄無姬給害死,現在你們還不長記性是不是?”路兒罵道。
“可是……”韓冰聽到路兒的話之后,還想說一些什么。結果,又是遭來了路兒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最后只好自認倒霉的不在說話。
“陽光,你接著說!”路兒使勁兒的瞪了侯陽和韓冰一眼之后,沖我說道。
“哈哈!好!”我說著笑了一下,“我和侯兒咱們兩個研究了一番之后決定不能在這里等死,所以,在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后了,決定從另外一面出去。不過,哪一條路是我們這輩子走的最辛苦的一條路。”
“為什么?”路兒問道。
“因為,在條路當中我們不僅碰到了這種該死的‘褐蘭谷草’,害的我差點變成了僵尸不說!還遇見另外一種極為可怕的東西?!焙铌柟首魃衩氐恼f道。
“什么東西?”路兒看到侯陽的表情之后,一下子來了精神,于是急忙問道。
“這個東西就是……”而就在侯陽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突然間從前方傳來了“轟隆”一聲,接著一陣極為古怪的聲音便由遠及近的傳來。這個聲音很是獨特,它有點像是鐵器摩擦墻壁時發出的聲音,也有點像是一個人用硬幣劃鐵皮時的動靜,不管怎么說,當這個聲音傳過來時,我們所有人的汗毛都不由得一下子豎了起來。更要命的是,這個聲音也許在路兒和韓冰他們兩個人聽起來并不算什么,最多也就是一個刺耳,可是在我和侯陽的耳中卻并非如此,因為,我們兩個人并不是第一次挺過這個聲音,上一次聽到它是在云南,而且那一次,它差點要了我們兩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