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雜種
烏魯木目送樊大夫走遠(yuǎn),回身看小林的屋子一眼,長眉斜挑,淡淡的笑了笑,只是中邪嗎?
“娘,樊大夫臨走之前說最好去鎮(zhèn)上請個大夫給小林看看,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烏魯木看娘哭的甚是傷心,他皺了皺眉。
“好,好,那你趕緊的速去速回。”烏茂遠(yuǎn)抬頭,一臉渴望的看著他。
他點點頭,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翌日,天一放亮,雨琪就從睡夢中清醒,早上吃飯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敲大門。
樊父微微嘟了下嘴:“這一大早回會是誰?我去瞧瞧,你們先吃。”放下手中兩摻的饅頭,起身去開門。
雨琪向后看了看,見進(jìn)院的是樊秋兒的娘,樊孟氏,孟欣。
“樊嫂子?”樊父開門一看是她,比較驚訝。
孟欣沖他笑笑:“沒啥事,我來串兒個門,好久都沒來和朱燕聊天,怪想的。”
“哦!請進(jìn)。”樊父讓開身子,順到把大門打開。
朱燕也瞧見了她,放下手里的半碗稀飯,起身出去。
“孟嫂子,你可是好久都沒來了,最近忙什么呢!”朱燕迎了出去,笑呵呵的把人領(lǐng)去了堂屋。
孟欣咧嘴笑:“還能忙啥,家里那三分地來回的轉(zhuǎn)悠唄。”
“瞧嫂子說的,你家要是三分地,那俺家可就一分地也趕不上。”
“燕子,你可就別謙虛了,自打你家房子一蓋,我呀,這心里著實的為你們高興,本想著上門道喜,可誰知道我娘一下子去了,這不守了半年的孝期,這一過,我緊忙的就來了。”孟欣說到她娘,臉上也有些感傷。
她嘆口氣:“嫂子,這事我聽說了,你節(jié)哀順變。”
她聽后倒是笑著擺擺手:“都過去了不提它,我今兒個來是跟你說件事!”
朱燕疑惑:“嫂子,什么事兒你說?”
“昨晚,烏老二家那二小子病了,村里的大夫看不出名堂來,這鎮(zhèn)上的大夫他也看不出得的啥病,后來有人說那小子是中了邪,這不一早上就把俺家那鄰居半仙請了去,說是昨天那小子沖撞了,結(jié)果一問,是你家雨琪,那半仙也不知道咋算了,說你家雨琪和他犯沖,以后是不能見面,我這一聽,就緊忙的來了。”
“嫂子,你是從哪聽來的?這小林和雨琪經(jīng)常見面都沒事,為何單單就是昨天?”
孟欣抿了抿嘴:“天微微亮,我起來掃院子,順便把大門口掃一下,剛一掃玩,這半仙回家,你也知道,她家住在我家隔壁,回家路過我家的大門那是她必經(jīng)之路,后來我一瞧她,就笑著問她這是又上那跳大神啦,又賺了幾個大子,你也知道那人,剛一問,她就噼里啪啦的全說了,等她一走,我這就尋思不對勁,你家雨琪和那烏家老大可是有婚約的,這以后雨琪要是嫁過去,那能不見面的道理,這不,天一亮,我就來了。”
朱燕沉默了半晌,有些犯難,這雨琪和烏魯木那是定的娃娃親,要是這節(jié)骨上,他烏茂遠(yuǎn)來退親那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以后雨琪嫁過去哪有不見小林可能,都在一個院子里住,這要是一退親,自家雨琪的名聲就全毀了,這村里那些婦道人家,指不定的怎么說自家孩子時克星啥的。
彼時烏茂遠(yuǎn)家站了一院子的人。
堂屋里,烏茂遠(yuǎn)的爹烏健新和他娘吳美麗坐在太師椅上。
下手四個兒子兩兩相對的坐在椅子上,三個媳婦和孩子們?nèi)空驹谔梦萃猓斨率卦谛×值纳磉叄团滤蚜丝床灰娮约涸诳蓿í殲豸斈菊驹谔梦莸拈T口,聽著里面的事情。
烏茂遠(yuǎn)哭喪著臉把事情都細(xì)說了一邊,垂頭喪氣,想起昨天雨琪來他就惱火。
烏魚聽完嘆氣,雨琪這丫頭嘴甜聰明伶俐,做事也著實讓人喜歡,可偏偏遇見這事,想必老二把一家子的人全部叫來恐怕是存了退親的心事,不然也不會這么做。
烏茂航抿唇,斜視了眼二哥,再看看大哥,他嗤笑:“這那半仙不也說了,只要以后不見這雨琪不就得了,我看,這小木的親事還是退了,省的日后那樊四家的大丫頭長大在不好退親。”
“三哥說的也對,把這親事退掉,然后像個法子把樊四一家攆出村不就得了,這樣以后就不會出現(xiàn)什么中邪一事。”烏老四烏茂毅不屑的撇嘴,就為這單事情把大家叫來還真是浪費(fèi)時間。
烏魚看幾個弟弟都有這樣的心思,有些坐不住,這樊四一家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村里致富能手,就是他那姑娘也有種紅薯的法子,這要是得罪了他家,就是自己不出聲,他們也會氣憤的移村,到時候自己成罪人不說,就連在村里那點微信也會蕩然無存。
“我看不妥,小林和雨琪以前也見過,為何以前不沖撞現(xiàn)在沖撞?我看八成是那半仙搗鬼,再說,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傳遍了村里,要是現(xiàn)在退錢豈不是毀了人家丫頭的名聲,這讓雨琪日后怎么嫁人?”
烏老四最是看不上大哥,當(dāng)個村長自家便宜沒占多少,反過來還訓(xùn)斥自己,這會兒他向著樊四家那個丫頭說話,倒是把自己的親侄子撇了出來,氣憤的哼了聲:“我說大哥,你姓啥,是烏啊還是樊呀!,現(xiàn)在可是你親侄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可倒好,倒是替那丫頭說話,真不知你這心是啥做的。”
“我是你大哥,你說我姓啥,別一天有事沒事的老是扯閑篇,病了咱看病,就村里那半仙說的話你還信?那簡直跟個瘋婆子一樣。”烏魚瞪了他一眼,兩人彼此看著生厭,只要一見面沒有不吵架的時候。
“吵什么吵,都閉嘴。”老爺子一發(fā)火,四個兒子見狀都老實了下來
烏健新斜楞了幾下眼睛看看他們,嘆氣搖頭:“這樣,既想保住咱家小林,又不會和樊四家生疏,那就讓樊四上門退親。”
“恩,說到也不錯,樊四家不比以往,咱們?yōu)跫乙膊皇悄峭髫?fù)義之家,我看這件事還是由老二家的去說,要是他家不同意,那咱們也不用顧忌舊情,直接上門退婚便是,總是要先禮后賓。”吳美麗冷眼瞅著這幾個兒子,遇事都不知道要動動腦子。
烏茂遠(yuǎn)點點頭,這樣也好,起身就要去找魯之月。
烏魯木聽完整個過程,和自己預(yù)想的差不錯,面容鎮(zhèn)靜的堵住了他的去路:“你還是坐回去,聽我把話說完,然后你們在做決定。”
堂屋里的人狐疑的不止烏茂遠(yuǎn)一人,就連從都沒有正眼看過的烏魯木的烏健新也轉(zhuǎn)頭看他,眉頭緊鎖。
烏茂遠(yuǎn)看看他的神情就知道這小子是絕技的不會讓步,但是這件事必須這么做,誰也無法阻止自己,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絕對不能讓他有什么不測。
“小木,這件事情已經(jīng)決定,不會改,樊家這門親事必須退。”
“我不同意!”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道。
“胡鬧!成何體統(tǒng),你爹說話你居然敢反駁?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吳美麗看老頭子是真生氣了,站起來扶著他的后背輕拍:“你都多大的歲數(shù)了,還跟他較真兒做什么,在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也犯不上不是。”
“哎!”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烏健新一看見他就感覺被侮辱了一樣,當(dāng)年要不是兒子以死相逼求取那寡婦,自己是堅決的不會讓她進(jìn)門,更不會讓這個孽種生下來,這么多年了,自己從來不曾來過這個家半步,要不是小孫子的事情,他才不會來。
“這是我的事情,我當(dāng)然能做主。”
“小木,這是大人的事情,你出去玩吧!”烏魚見爹是真的生氣,要是這個時候小木在出言頂撞,恐怕會惹來一頓揍,不由的向他使眼色。
“你做主?你爹還沒死了,你爺爺更是尚在人家,這哪有你說話的份!”烏茂毅看他更是如鯁在喉,當(dāng)年那件事情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自家的臉面都快丟盡了。
“這是我家的,沒有我說話的份難道還有四叔你說話的份不成?”
“你、、、好笑,這是我弟弟家,我沒說話的份難道你個雜種就有說話的份了!”他氣急的瞪著他。
“小四,胡說什么!”斜對面的大哥蹭的站起來怒瞪他。
烏茂毅看爹并沒有斥責(zé)自己,他冷笑:“大哥,我說錯了嗎?他不是雜種是什么?當(dāng)年是、、。”伸手指著小木,瞇著眼睛看向烏魚。
魯之月在堂屋外挺身而進(jìn),截斷烏茂毅的話:“他當(dāng)然不是雜種,而是王梳和我的兒子!”
“你、、你簡直就是不要臉,要不是你勾引我兒子,他能娶你?”烏健新看還有臉進(jìn)來,氣憤的站起來伸手指著她。
她冷笑了幾分,斜眼看看低低垂著頭的烏茂遠(yuǎn):“我不要臉?那你烏家豈不是更不要臉!”
“閉嘴,誰讓你頂撞爹的!道歉!”烏茂遠(yuǎn)一聽這話,緊忙的站在他的面前,擋住了她和爹只見的視線。
魯之月抬頭看他,見他不斷的像自己使眼色,她明白,她都明白,烏茂遠(yuǎn)對自己是真心的,這些年她都看在眼里,也明白他的心意。
但他們?yōu)跫覍ψ约涸趺礃樱紵o所謂,但是要說自己大兒子是雜種,她卻是堅決的不受承認(rèn),小木雖是遺腹子,但他是最無辜,也是最可憐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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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會很晚了,親們就不要在等了,過節(jié)了但也要主意身體呦!
么么,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