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扶額:“鞏小羊,別鬧!”
看到是那個無禮的自大狂,頓時江明珠只想著快點(diǎn)回家去,不再與這個人有什麼糾葛。
“小思,過來,別鬧了。”鞏正南一臉嫌惡,這種女人完全跟他心目中長髮飄飄軟萌妹子背道而馳!
兩人互看彼此不順眼,皆不願再多說一句話,鞏正南牽著小天走上前冷著臉過來拉小思。當(dāng)鞏正南牽著兩個小寶貝轉(zhuǎn)身離開時,留下的背影讓江明珠心口一窒。
“等等!”江明珠猛然衝上前,蹲下身看著兩個孩子,眼眶微熱,如果寶寶和貝貝還在,也應(yīng)該像他們一樣長這麼大了,應(yīng)該也一樣可愛。
小天一瞬不瞬的盯著江明珠,悄悄拉了拉鞏正南的衣袖,鞏正南湊耳上前,小天對他說了句悄悄話。
“爸爸,小天喜歡這個阿姨做媽咪。”
鞏正南呆滯的盯著江明珠,又看了看孩子,他決定回去再從長計(jì)議!
當(dāng)晚,他回去拉著胖子就商量起這件事情。
“我覺得小天和小思需要一個媽咪。”鞏正南那認(rèn)真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
胖子嘴角抽了抽:“哥,你想做什麼?你現(xiàn)在可是大明星,如果你就這麼突然結(jié)婚會掉粉的!”
“別這麼緊張,我就是想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庭和生活,讓他們更快樂的成長。”
胖子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其實(shí)不一定是要結(jié)婚的對象,而是隻要能做孩子?jì)寢尩膶ο螅俊?
“正解!我今天遇到一女人,雖然我是不怎麼喜歡她,但是奇怪的是孩子們特別喜歡她,所以我決定把那個女人找來當(dāng)我孩子的媽。”
“那人家怎麼想的?”胖子凝眉,一聽這事就覺得有些不靠譜。
“聽說沒老公,帶著一個三歲的孩子,不過這女人一身嘯殺之氣,感覺不是什麼好惹的鳥。你說她老公是不是被她給剋死的?”
“長得漂亮嗎?”這是胖子最關(guān)心的問題。
“長得還成吧,嗯,挺漂亮的,挺有氣勢的一女強(qiáng)人,我覺得並不適合你。”鞏正南一語破碎了胖子所有的幻想。
“那哥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得好好想想。”鞏正南摸著下巴打著小九九,怎麼才能把這個女的拐回來給孩子們當(dāng)媽?
此時深夜,只見大廳的燈還亮著,江明珠搖晃著杯裡的紅酒若有所思的呆滯的坐在沙發(fā)上。
不知爲(wèi)何,今天遇到的這個男人讓她怎麼也忘不掉,他的身影總與鞏正南的重疊起來,特別是他的聲音,讓她心亂如麻。明明那張臉長得與他並不是那麼相似,可爲(wèi)什麼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將他聯(lián)想到鞏正南?
“少太,您怎麼還沒有睡覺?現(xiàn)在真的太晚了,不好好休息怎麼行呢?”
江明珠扯著嘴角笑了笑:“萍姨,你怎麼也還沒睡?”
“老了,睡眠就沒有那麼足,躺下總是也睡不著,過去的一些事情在腦海裡不斷的浮現(xiàn),總
想起老太太和鞏少在的那個時候。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江明珠眼眶微微有些溼潤,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安的搓著手說:“萍姨,今天我遇到了一個男人。”
她從來不在他面前提什麼男人,就連西宇也從來不提,今天突然提起,讓萍姨一下子便上了心。
“快,給萍姨說說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
“那男人……粗暴無禮,又自戀自大。”江明珠頓了頓,輕嘆了口氣:“但是他跟正南哥很神似,就連說話的聲音語氣都很像很像,不,聲音是一模一樣的,如果不看著他,只聽他的聲音,我以爲(wèi)就是正南哥。”
“還真有這麼像的人?”
“嗯。”江明珠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想了想,現(xiàn)在小羊總是吵著想要一個爸爸,我想……將那個男人僱回家做小羊的爸爸,不知道,萍姨你怎麼想?”
“好啊!長得像鞏少,聲音也像鞏少,我倒想看看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子。你跟人家好好的談了嗎?”
江明珠臉上有些彆扭:“沒有,這種事,沒找機(jī)會談。”
再說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並不愉快,誰也沒有心情好好談,更不可能想到那上面去。
萍姨一臉興奮的拉過了她的手:“那你明天找機(jī)會好好的跟他談?wù)劊f不定……”
看萍姨那一臉想歪的表情,江明珠有些無力:“萍姨,你真的想太多了,不是正南哥是絕對不行的,哪怕他長得再怎麼像!”
“好好好,我不多想,不多想。少太您早點(diǎn)休息。”萍姨似乎根本就沒有抓住重點(diǎn),歡歡喜喜的回房間去了。
留下江明珠一個人在那裡糾結(jié),她要怎麼跟那個男人開口說這件事情嗎?如果他拒絕怎麼辦?拒絕也沒有關(guān)係,用強(qiáng)的蒙的拐的,不管什麼手段!
此時任暸北正將洗好的相片晾上,口袋裡的手機(jī)便響了,一看來電是林越的。
“林越,你是不是空虛寂寞冷了?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誰知電話那端的林越聲音沙啞脆弱得讓人心碎:“小北,有時間嗎?過來陪我喝兩杯。”
“你怎麼了?”任暸北眉頭緊鎖,問他要了地址,騎著重型機(jī)車趕了過去。那間清吧佈置得很唯美優(yōu)雅。只見林越孤獨(dú)的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正在喝著酒。
讓寂寞的模樣讓任暸北都有些泛酸,他大步走了過去,拍了拍林越的肩膀:“小子,突然玩深沉一點(diǎn)也不像你啊?你真的是林越?”
“小北!”林越抱過任暸北就低低的抽泣了起來,任暸北一動不動的任他這樣抱著,擡頭輕拍著他的背:“怎麼了林越?別這樣,這樣一點(diǎn)也不像你,究竟發(fā)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來,陪我喝酒。”林越擦乾了眼中的淚水,衝任暸北勉強(qiáng)的笑了笑,與他碰了碰杯。
一陣沉默之後,任暸北勸說著他:“林越,你別喝了,喝得夠多了,你本來酒量就不行,你要把我當(dāng)朋友,什麼心
事都說出來。別憋在心裡呀!你這樣讓人挺擔(dān)心的。”
“他要結(jié)婚了。”
“她?他?”任暸北想了很久,究竟是哪個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這丫的這些年就圍著個陸凱醇在打轉(zhuǎn),即沒有交女朋友,也只有他這麼一個損友,所以他所指的適婚年齡人士,百分之九十以上指的是……陸凱醇!
“林,林越?你這次是來真的啊?”
“什麼真的假的?我只知道,我好難過,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樣難過。”
任暸北深吸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爲(wèi)好朋友,即使他某天喜歡上的不該喜歡的人,但也要支持他。
“喜歡他,就去追他!現(xiàn)在都什麼年代了,只要喜歡就行,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越搖了搖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那你還糾結(jié)什麼?上啊!把他壓倒啊!”
林越抽了抽一臉絕望:“你說壓倒陸凱醇啊?我這輩子都沒指望了。”
“你……算了,我還不瞭解你,也就耍耍嘴皮子上的工夫,動真刀實(shí)槍就慫了!你壓不倒他,那讓他來壓倒你也是條出路,總比你在這裡喝悶酒要強(qiáng)吧?”
任暸北這番話說得可真是至理,但林越壓根關(guān)心點(diǎn)不在這事兒上面,任暸北直覺這丫的還有別的心事。以他這性格,根本不是壓倒或者被壓這回事兒。
“林越?你,究竟怎麼了?”
林越笑了笑,帶著苦澀:“你聽過器官衰竭癥嗎?這是基因遺傳疾病,這種病的發(fā)生率,只有千萬分之一,無藥可醫(yī)。”
“什麼……意思?”
“我就是那個千萬分之一的機(jī)率,我得了這個絕癥,不會一下子就死掉,但我的五臟六腑會慢慢衰竭,慢慢的看著自己一點(diǎn)一點(diǎn)死亡。是個很可怕的病。在我小的時候,我父親就是得這個病去逝的。”
“你,你說什麼?”任暸北彷彿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林越這樣樂觀的人,這樣沒心沒肺的二貨,會得這種絕癥?
“你不相信嗎?”林越低低的笑了起來,淚水跟著滑落:“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我身體裡的器官一點(diǎn)一點(diǎn)衰弱的候,我也不敢相信,我居然得了這個絕癥。我會像我的父親一樣,慢慢的只能等死。”
“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好害怕,害怕得什麼事也不能做,什麼人也不敢告訴。後來時間長了,我就慢慢的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shí),小北,你說我怎麼會得這個絕癥,千萬分之一的遺傳機(jī)率,難度高得像中彩票,爲(wèi)什麼我就得了?”
“我常在想,是不是我做了什麼壞事,讓老天爺看不順眼。我想來想去,我這些年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陸凱醇,折騰得最多的人也是陸凱醇,最後我還喜歡上了他,我覺得這個是不是報(bào)應(yīng)來了?”
他現(xiàn)在的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任暸北不斷的安慰著他:“林越,你別這麼想,什麼報(bào)應(yīng)?根本就沒有這回事,而且你也沒真的做什麼對不起陸凱醇的事情,要說有,那還是陸凱醇對不起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