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按照那個地址停在一處比較老舊的地方,我下了車撥通快遞的電話,那邊不耐煩的說了下怎么走,然后各種巷檔子七拐八拐的,繞了我半天,破地方連個鬼影都看不見,想問下人都問不到!
后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地方,看上去有點像倉庫的樣子,門口堆著不少紙箱,有個卷簾門半拉著,于是我就朝那卷簾門走過去。
到近前拍了拍問有沒有人,是不是快遞倉庫,很快,一個穿著背心的小哥從里面探了出來,問我找誰。
我如實說有人通知我快遞有問題,讓我來看下,那小哥問我叫什么,我也沒多想,告訴了他,然后他就叫我進來吧。
我貓著腰進去后,身后的小哥順手就把半開的卷簾門給拉上了,眼前太黑,光線一時無法適應。
半瞇著眼看見里面有一圈男人,粗略估計七八個,大多穿著背心短褲夾腳拖,看上去痞里痞氣的,見我進來都站了起來!
我頓時感覺不太對勁,立馬對那小哥說:“我東西比較大吧?我還喊了兩個朋友幫我一起搬來著,他們就在后面,東西呢?”
這時,我看見那個小哥神色有些慌亂的盯著人群中一個男人看,那男人身材略肥,左臉上一道丑陋的疤痕,看上去一臉邪氣,他當即就對旁邊幾個人使了個眼色,我看見有三個男人手上拿著什么東西就從后面繞了出去!
我忽然感覺情況不妙,那三人手上拿的明顯是家伙,那么這群人的目標難道是我?
我即刻反應過來撒腿就跑,還沒跑兩步,被一個光頭一把扯住,把我猛地推倒在地,當即我就迅速翻包找手機,那個放我進來的小哥反應迅速,一個箭步過來扯過我的包!
我一開始軟言相勸,要多少錢我都能給,結果那幫子人壓根就不吃這套!
于是我眉峰一凜惡狠狠的說,我老公在道上也是能叫出名頭的,叫李兆,不好惹,你們可以打聽一下,要是動了我,保準讓你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個刀疤男聽我這么說,當即就朝我走過來透著淫.笑:“那要看他找到你后,還能要你嗎?到時候,你被我們兄弟幾個全爽過了,我看你家老公還管你個破鞋!”
我一聽,整個人出了一身冷汗,腦袋一嗡,就看見另一個較瘦的男人說:“趕緊辦事吧,省的毛子那邊出岔子!”
刀疤男點點頭就上來一把抓住我的頭發,把我順著地面一直往里拖,老娘長到這么大沒受過如此遭遇,當即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怎么得罪這位大哥了!
刀疤男連拖帶拽,把我狠狠扔在后面一堆麻袋上,剩下幾個男人立馬把我圍住,露出邪惡的淫.笑。
電光火石之間,我大腦突然恢復理智,嘴角一勾朝著刀疤男陰冷的笑了一下,這一笑把刀疤男弄得僵住。
他兇狠的對我罵道:“臭娘們,都快成公交車了,還笑得出來?”
我拼命遏制住因為緊張而發抖的雙手,故作鎮定的說道:“你他媽當我傻嗎?今天不止一個人知道我來這里,你們想動我?可以!我敢保證你們動完我,警車就在門口等你們!”
我直起身子透著嗜血的笑牢牢盯著刀疤男,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而且我能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來?你家人也會不得安寧!”
說完抬頭瞪了一圈聲音不大不小的落在每個人心間:“誰他媽不怕的盡管來!”
旁邊那個小瘦子立馬問刀疤男:“浩哥,這娘們什么來頭啊?”
那刀疤男也有些疑乎的樣子。
我見他們猶豫之際,乘熱打鐵:“對方給你多少錢來搞我?”
刀疤男神情一滯,我便知道估計數目不小,我立馬說道:“我出一倍,放了我!”
此話一出,他們幾個面面相覷,就在刀疤男有些動搖之際,剛才被他派出去的三個人回來了,扯著嗓子對刀疤男說:“浩哥,外面根本沒人,那女人胡說八道的!”
此話一出,刀疤男立馬轉頭瞪我,放我進來的小哥這時插嘴:“這娘們不會他媽的詐我們的吧?”
我的心臟開始突突的猛跳,滿手都是汗,緊張得要命!
就見刀疤男掏出手機站起來走開兩步,不一會電話接通,他喊了聲夏姐,然后問了幾句話,掛斷后對著那幫男的說道:“媽的,不用怕,都給老子上,他媽的臭娘們居然敢嚇唬我們,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玩死!!!”
我頓時腦子就炸開了鍋,臉色大變!剛特么站起身,當即就被那個小哥一把揪住衣領,透著邪笑臟手就往我身上抓來,我嚇得大驚失色,一拳揍過去,小哥吃痛,一把撲倒我,趴在我身上就開始扯我衣服,我死命護住胸前,意志前所未有的強大!
一種垂死針扎的信念在我腦中燃燒,這一刻我滿腦子都是李兆沉著冷靜的黑眸,我不能讓這些人碰我!我不能讓李兆再為我發狂!
我跟瘋了一樣狠狠咬上小哥的手,幾乎同時一腳蹬在他的關鍵部位,爬起來就拿過剛才回來幾人丟在地上的家伙,上去就對準刀疤男砸下!
當時這一舉動完全就是瘋了般的本能反擊,已經顧及不到自己寡不敵眾,刀疤男閃身被我手上的鐵棍砸到肩,齜牙咧嘴的罵了一聲,臉上立刻閃過一抹狠色上來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過來就撕扯我的衣服,嘴里喊道:“都給勞資上,搞死她個臭娘們,居然不要命的敢打我!”
我死命掙扎,他掐住我的手腕,我啐他一臉,他兇狠的扼住我另一只手滿臉戾氣的轉過頭對那個小哥說:“手機掏出來,給勞資拍,我倒要給你老公看看,你在勞資身下是怎么淫.蕩的!”
刀疤男說完對瘦子使了個眼色,瘦子立馬上來拽住我兩只手禁錮在頭頂,刀疤男騰出手來開始扒我衣服,
我惡狠狠的盯著那道丑陋的刀疤,這輩子從來沒有一刻想把一個人碎尸萬段!
我在心里不停喊著李兆,快來救我,快來救我,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掙扎,反抗,卻還是在撕扯中,衣服被拉掉…
我看著屋頂,那黑色瓦片透出的縷縷光線微弱得讓我絕望,豆大的眼淚從眼眶奔涌而出,我的拼命大喊,招致他們用我身上的衣服堵住了我的嘴,那絕望的喊聲便只能變成微弱的“嗚咽”聲。
我的眼睛始終盯著那一縷光束,周圍那些男人的淫.笑,咒罵,侮辱都變得模糊,我只感覺到身體里有一股巨大的仇恨在一點點吞噬著我,讓我被黑暗包圍。
刀疤男咒罵道:“操他媽的,這娘們不配合,屌褲子這么難脫,把她給勞資抬起來!”
當我被一群男人抬起身子,強行扒掉褲子時,我閉上眼,指甲緊緊陷進肉里,到底是誰?是誰要這樣對我?
我發誓!如果我今天活著出去!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刀疤男站起身開始拉褲子拉鏈,很快他的身體又壓在我身上!
我已經自動屏蔽所有感官,心口的劇痛占滿了全部,我痛,不是因為我即將遭受莫大的恥辱,而是我無法承受李兆知道后的樣子,他會多傷心,多難過,我不敢去想!
可就在時,我忽然聽到幾聲“咔嚓”聲,聲音不似來自我旁邊,隨即我身上一輕猛地睜開眼。
當我看見藤一塵依在遠處的墻上,拿著手機不急不慢的照過來時,我發誓我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見到他,當即就淚如雨下。
刀疤男罵道:“我操,你他媽怎么進來的?”
藤一塵露出魅惑的小酒窩:“用腳走進來的。”
刀疤男立馬起身拿起旁邊的鐵棍就對準藤一塵:“你誰啊?”
藤一塵甩了下額前的碎發緩緩道:“社會你藤哥。”
刀疤男對旁邊的小哥說:“藤哥?認識不?”
旁邊幾個男的紛紛搖頭,刀疤男便不客氣的吼道:“我藤你媽的哥,你混哪的?”
藤一塵依然不惱耐心解釋:“洪興陳浩南喊我一聲爺,我有個給我擦皮鞋的老弟,有次皮鞋沒擦亮被我蹬去寶島,成立了竹聯幫,日本雅庫扎教父的女兒要為我生孩子,至于我混哪?洪門聽過嗎?沒聽過給兄弟幾個普及一下,是從清朝天地會演變來的,成立400多年了,堂口分布美國,法國,南非,澳大利亞,越南20多個國家,我們洪門的老大,也就是我大哥,你們看到都得跪下喊祖宗!”
我頭一暈,心說小師父,你拍電視吶?你徒弟我就被扒得剩內衣內褲了,這特么又不是沙灘比基尼派對,你趕緊逼逼叨完,把我救出去先啊!
誰知道,居然還有個愣逼愣腦的小伙子問他:“是誰啊?”
所有人都不再喘氣,我心說肯定是個牛逼的人物!這次有救了!
就見藤一塵很傲嬌的又甩了下那撮掉下來的碎發:“孫中山!”
我頓時感覺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