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看王貴他們不想是要殺他們的樣子,而且一看打扮和容貌都是宋人,知道自己一行人的性命大概是保住了。
看到對方問起,他不禁流下兩行眼淚,泣道:“壯士們,都是那些天殺的金狗,他們不但搶了我們的存糧,而且還胡亂殺人,好幾家的閨女媳婦都讓他們給糟蹋了,唉……。大伙好不容易逃進了山里,可是都快兩個多月了,帶著的一點糧食早就吃光了,可派人下山,總是說沒有官兵前來,大伙也就不敢下山了。可是山上的婦孺老幼都餓得不行了,老頭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帶著年輕人下山做這些勾當,有辱祖宗啊!”聽著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完,原來也曾經(jīng)干過打家劫舍勾當?shù)耐踬F以及一幫軍士們也不禁同情了起來。一旁的高云飛地侍衛(wèi)長張石頭一聽,雙目赤紅,咬牙切齒道:“金狗……我們信王遲早會讓你們連本帶利還回來的!”
大伙看著眼前這伙可憐楚楚,餓得皮包骨頭的人,紛紛把身上的干糧拿了出來。而高云飛也不禁感嘆金兵此時比在遼國的時候還過分。
其實,金國之兵所以在大宋燒殺搶掠,也是因為害怕漢人。那時候的女真人在發(fā)起的時候,只有幾萬軍隊十幾萬人口。就是現(xiàn)在,也不過幾十萬人口罷了。就是加上渤海人、奚人、契丹人等等民族,他們的番人人口也只有幾百萬。
少數(shù)民族的人口,相對比遼國境內(nèi)的大幾百萬的漢人都少,更不用說宋朝那多達上億的恐怕人口基數(shù)。這個數(shù)字讓女真人害怕,而且是非常害怕。
所以,女真人在大宋境內(nèi)不僅僅是搶`劫財物和糟蹋婦女以及抓奴隸,還大批大批的殺人。多殺漢人,漢人的數(shù)量就會減少,女真人也就多放心一些。
最后,張石頭和王貴等人拿出了自己身上的全部銀兩遞給老者,張石頭說道:“老人家,躲在這里不是個事情啊。這里荒郊野嶺的,沒有食物,你們不能留在這里了。再往南些就是朝廷大軍控制的地域了。您拿著這些銀兩,帶著大伙去投奔親友吧!”老者捧著手里的幾錠銀子,感激道:“多謝壯士,多謝壯士了!”說著就要給眾人跪下磕頭。王貴急忙扶住他,說道:“老人家,不可這樣,折殺我等了!”
告別了老者,眾人擔心著路上遭遇金軍。所以繼續(xù)挑選小道,一路不歇的直奔河北、河東路方向而去!
一路上眾人一刻也不敢耽擱,在高云飛的帶領下不分晝夜,策馬狂奔北上。
在北方,金軍突然發(fā)現(xiàn),李彥仙義軍突然做大了。他們的軍隊本來只有萬余人,現(xiàn)在突然增加到了兩萬多人,而且多數(shù)都是騎兵。
李彥仙的這一萬騎兵來去如風,一人雙馬到處搶掠金軍糧草。不僅如此,這一萬騎兵戰(zhàn)斗力也非常強,為首的騎兵將領名字叫高龐,勇不可擋。他們已經(jīng)擊敗了無數(shù)次的金軍。好多金軍將領都被高龐刺殺在兩軍陣前。一時之間,整個中原的西面掀起了一股轟轟烈烈的抗金之戰(zhàn)。
這天傍晚,化名“高龐”的趙榛又獨自跑到了村后的山上練起功夫來。自從來到了這里,天天打練自己的身體。自己這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次于前世的水平了。但是,練武之事,不進就退,必須天天鍛煉才行。
想罷,認真的挑選了一塊大約二百多斤重的石頭,趙榛就慢慢的舉了起來。剛開始時自然十分的吃力,每當舉到脖子處的時候,兩條胳膊就顫的厲害。經(jīng)過多年訓練的李子玉自然知道這就是現(xiàn)在的極限了,也不強求。就把石頭慢慢的放下,然后再舉起,就這樣反復做了很多次,每次都小心的多加高一點點,讓身體適應一下,終于在很快就把石頭舉過了頭頂。
隨后趙榛繼續(xù)舉著巨大的石頭跑步、俯臥撐、仰臥起坐、舉石頭蛙跳,隨后練習槍法等等······
聯(lián)合趙構的南宋攻金,是現(xiàn)在保存大宋疆土將反金力量和在一處的唯一辦法。但是趙構不愿意,趙榛只能想其他辦法了。自女真金國侵宋以來,由于占了天時的趙構先登基為帝。
所以趙構有了正統(tǒng)的名義,信王趙榛現(xiàn)在只能委屈求援。就是因為這個正統(tǒng)的名義,才讓趙榛無奈。不過趙構純粹是個無能怕死之輩,一味的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賣國之事。這也是趙榛屢次將那些知道趙構賣國的使者誅殺、殘廢的原因。
趙構如此做法,讓趙榛無法聯(lián)合對方一起抗金。而趙榛現(xiàn)在因為自己的占領地缺乏食物,所以因為各種原因而無法發(fā)動主動的進攻。所以,只能暗度軍隊,率軍與李彥仙合兵攻金。
如今金軍數(shù)十萬主力在剛剛升任金軍大帥完顏宗弼(兀術)地率領下,已經(jīng)南下。如今數(shù)十萬宋軍接連被擊敗,片甲無還。后援宋軍部隊聞風喪膽,不戰(zhàn)而潰,民夫多被金軍俘獲。宋軍損失`精兵十余萬人,軍需物資盡數(shù)丟失。
宋軍打不過金軍,不僅僅是因為趙構的原因,也是因為金軍的實力。當初金軍要是幾路兵馬合并一處,而不是分兵出擊。或者是岳飛沒有北上,沒有幫趙榛頂住了西路軍的金軍,趙榛恐怕也會失敗。
一路北上的高云飛終于在一個月的艱難前行后,回到了信王義軍盤踞的沃州。其實他走了一趟揚州并不是沒有用。
信王義軍在河北、河東兩路已經(jīng)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勢力,這股勢力不管成敗如何,都將影響金宋局勢的發(fā)展,這一點毋庸置疑。也正因為如此,義軍一旦戰(zhàn)敗,南下投奔大宋的趙構,必將影響宋金兩國的關系。
所以現(xiàn)在趙構因為要與金國求和,宋金不能反目成仇。所以,現(xiàn)在的趙構不能再接納信王義軍的投奔來刺激金國了。
說白了,那就是讓趙榛自己抗金吧。你不是有能力么?反正你也是白手起家的,自己也白手打下金國讓我看看。等你與金國打個兩敗俱傷之時,也是我趙構與金國簽訂合約之日。
其實,高云飛表面上被趙構驅逐出了揚州城,其實他也受到了趙構暗中的一封密信。在密信中,趙構提出了自己對北伐的構想和因此所需要的中原戰(zhàn)局的局勢。
趙構其實很聰明,他其實是欺騙高云飛和趙榛,表明自己依然要北伐的。但是北伐需要條件,自己現(xiàn)在被金兵打的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到處逃命,自然無法北伐了。
高宗皇帝趙構在信件中,說明自己將打算調(diào)韓世忠、張俊等人的軍隊做為北伐主力。金兵與宋軍的戰(zhàn)事剛剛興起,趙構說明自己現(xiàn)在自顧不暇,需要休整和補充兵力,整軍訓練,囤積糧草輜重。這樣估計至少要到明年冬天,趙構才可能具備北伐地條件。當然,那個時候趙構還不知道金軍要繼續(xù)南下。他要知道了,一定將這個時間推后到大大大后年的冬天。
趙構假定的宋軍北伐,分東西兩個戰(zhàn)場。東面戰(zhàn)場在山東江淮,用以牽制金軍東面的兵力。西線戰(zhàn)場則是北伐主戰(zhàn)場,攻擊目標是原大宋都城東京汴梁。
從這個假定的攻擊之策出發(fā),皇帝趙構需要信王義軍盡快攻打占據(jù)整個兩河路,以威脅金國,消耗金軍,并與宋軍形成南北夾擊之勢。同時,為了確保趙構有足夠時間展開北伐,奪取汴梁,皇帝趙構要求義軍必須在北伐戰(zhàn)場做好兩件事,一是大量殲滅金軍。趙構預定讓信王殲滅至少五十萬金兵。你不是說你們殺了二十萬金兵么?那么好,在多殺兩倍半!
當總帥府中的高云飛和馬擴等人看到這封信后,都有些暈。趙構這分明是下套子。但是這個家伙簡直太傻逼了,你下套子要求的也太高了吧,信王義軍根本做不到。現(xiàn)在信王義軍看起來人多,但是大部分都是新軍,正在加緊訓練。有戰(zhàn)斗力的只有大約不足十萬人。
你要十萬軍隊既要與金軍廝殺,又要殲滅五十萬金兵。這等于把金國可以調(diào)動的兵力全部拖住兵殲滅,以信王義軍目前的實力。別說是根本做不到,就是連發(fā)動與金兵的作戰(zhàn)都很困難。
其實,要不是趙榛知道趙構是什么人,大家恐怕還真的會聽趙構胡說八道,試探性的與金兵交戰(zhàn)。但是知道趙構是什么人了,就必然不會主動對金軍發(fā)動進攻了。最好讓趙構被金軍抓住,也省去了信王趙榛無法控制南面的局勢地問題。
不過,就算是魚金軍開戰(zhàn),也需要信王趙榛同意。而信王趙榛現(xiàn)在也不在信王占領區(qū),所以,讓信王義軍現(xiàn)在出兵是不可能的。
看著這封信,馬擴忍不住想問,那趙構的宋軍干什么?趙構幾十萬人馬就攻打各個無人把守的城鎮(zhèn)打個便宜?這個便宜撿得也未免太舒服了吧?把危險都推給信王義軍,把好處都留給自己,這算計……滴水不漏啊。
就在信王總帥府一幫幕僚和司馬們在研究趙構這封充滿趙構幻想的信件的這天傍晚。遠在數(shù)百里之外,一對騎兵來到李彥仙義軍騎兵大軍營內(nèi),在隱姓埋名的信王趙榛帳里呆了一陣,換了幾匹馬又出了軍營。
不一會兒,趙榛命令擊鼓升帳,十個營指揮使加親衛(wèi)左軍統(tǒng)領狄雷與親衛(wèi)右軍統(tǒng)領趙小刀以及一幫正將、副將、偏將們,把原本顯得很寬敞的大帳塞得滿滿當當?shù)摹?
趙榛穿著一身銀甲站在眾人面前,瞪著虎目掃了一眼,沉聲道:“根據(jù)探馬回報,金軍已經(jīng)在河中府集結,我軍即日開拔前往河中府抗敵。狄雷聽令!”
狄雷急忙應道:“末將在!”趙榛拿出一支令箭說道:“命你兩個時辰后率領兩營人馬兩千騎兵先行開道,察探地形與敵情!”“得令!”狄雷接過令箭,就和本部兩位營指揮使急沖沖的走出大帳。
趙榛又接著說道:“其余各營將官,各回本部清點軍備,明日卯時即刻拔營!”“是”又是一聲齊齊高喝,眾將領依次退出打帳。
其實化名高龐的趙榛與李彥仙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趙榛率軍打著李彥仙的名義,在河東西面進行擴張,而李彥仙則固守陜川。兩軍互不統(tǒng)屬。
其實趙榛也想將李彥仙收入帳下。但是李彥仙畢竟是受到趙構皇封的人。根據(jù)歷史來看,趙榛只知道他一心抗金寧死不屈。但是對方到底是對大宋和百姓萬民忠誠還是對趙構忠誠,自己還不知道。所以,趙榛一直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提出讓他加入信王義軍中。
待到眾人都退了出去,趙榛就開始在帳內(nèi)來回踱步,不時的搖幾下頭,顯得很是煩躁。趙榛身邊的另一名統(tǒng)領趙小刀看到他這副樣子上前問道:“殿下,是不是戰(zhàn)況有些不利啊?”
趙榛微微的點了點頭,道:“何止是不利,根據(jù)剛剛送來的戰(zhàn)況通報,這次金兵的來勢兇猛,正平和解州接連相繼陷入敵手。金都統(tǒng)完顏婁宿陳兵十萬,兵鋒直指我軍大營,大有覆滅我軍之勢。現(xiàn)在完顏完顏昱(蒲家奴)率領幾萬軍隊在西面四處剿殺各處義軍。河北東、西路和山東路各路義軍與金軍也是戰(zhàn)火不斷。完顏宗弼(兀術)更是金軍悍將,已經(jīng)拿下了趙構軍守衛(wèi)的建康了。而我大軍因糧草不足,兵士還在操練中。所以只能固守,對金兵卻是無可奈何。我們著一萬人馬上去,卻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唉……”
想一想自己一方一萬人馬,敵人足足有十萬大軍。一萬騎兵上去還真不夠人家十萬大軍一個沖鋒包圍收拾呢,要是自己在里面,就算武藝再高,怕是也只有變成肉餅得份兒。
想到這里,趙小刀不由得打了個寒蟬,下意識道:“不行的話就在調(diào)集來一些部隊。”趙榛搖搖頭,說道:“咱們還是上山打游擊安全些······咦?打游擊戰(zhàn)!”
正皺著眉頭的趙榛一自言自語隨便一說,隨即心中不由的一動,喃喃道:“游擊,游擊……敵人勢力龐大不可力敵,我們?yōu)楹芜€要和金兵去硬碰硬?大軍調(diào)過來的話,我軍暴露給金人,金人就會迅速調(diào)兵攻打我占領區(qū)。但是我們?nèi)松伲瑪橙巳硕啵嫖覀儾皇菍κ帧D俏覀兙瓦M山打游擊去!慢慢的磨死他們!哈哈哈……”趙榛真是越說越高興,不禁拍著趙小刀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
趙小刀跟著憨笑了兩聲,抹了抹額頭,心道:“信王趙榛的軍事才能果然厲害,隨便自言自語就有了辦法!”
對于作戰(zhàn),兩人又商討了一下細節(jié),當然基本都是信王趙榛布置戰(zhàn)術,而趙小刀只有點頭的份。然后趙小刀又把正忙的昏頭轉向的狄雷叫來,趙榛把自己的計劃細細的跟二人說了一遍。
趙榛吩咐狄雷此行要探查清楚各地山川路況,以及金兵的行軍動向。講明不得與金兵輕易開戰(zhàn),能躲者躲,躲不了就跑。看到二人點頭,這才命二人回去。
建炎三年七月,黃河以北也早已是一片炎熱天氣了。在解州境內(nèi)中條山上,木屋林立,在晌午炎熱的陽光照射下,顯得一片木屋錯落有致。如果有人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木屋外還有一層層的木柵欄,在木屋外還有木寨墻。好多巡邏的戰(zhàn)士都在嚴密巡視周圍的情況。在無數(shù)的木屋旁,還有好多的駿馬在悠閑的食草。
一間小木屋里,信王趙榛正和右武大夫,寧州觀察使兼同、虢二州制置李彥仙兩人,正脫了衣衫熱火朝天的坐在火堆旁一邊烤著剛剛趙榛獵殺的野豬肉。
李彥仙笑道:“高將軍,這一個多月來,我們可是戰(zhàn)果輝煌啊,把金兵的糧道擾的是一塌糊涂,擊殺了金將烏魯撤拔,夠那完顏婁宿頭疼的了,呵呵,這多虧了你的好戰(zhàn)術啊!”
“不敢,還是大人你配合的好,謀劃的妙才能有這樣的戰(zhàn)果。”信王趙榛一邊吃著豬肉,一邊說道。
“噢,我們的高將軍也學會謙虛了呀,呵呵呵。”兩人說說笑笑了兩句,隨后話題一轉。李彥仙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咱們的好日子也沒多久了,劫殺了這么多敵人,還截殺了他們多次糧草,金都統(tǒng)完顏婁宿必定會視我們?yōu)樾母勾蠡肌5人麕洿筌娫俅螝恚嘏纱筌妬砉宋覀儯越^后患。”
說到這事,其實信王趙榛也是愁得很。按照歷史上的軌跡,金都統(tǒng)完顏婁宿即將派十萬大軍分兵十路攻打李彥仙。看來這逍遙的游擊作戰(zhàn)生活就要結束了,趙榛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們就像一個鉆進完顏婁宿背后的幽靈,咬了他好幾口,讓他徹夜難眠,他半夜抓不到我們。不過等他回過神來,統(tǒng)帥十萬大軍前來中條山后,就算是拆了地皮也一定要抓到咱們的。咱們的兵力畢竟只有兩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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