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尋說不上美女如云,但也是蕓蕓眾生,風光旖旎,長的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這太子要選太子妃了,怎么掐怎么算也輪不到隋羽凡,難道還真有“剩女為王”這一學說。很多人蠢蠢欲動,腳趾頭也不安分的在鞋子里狠狠的磨蹭著,更有甚者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子軒背上馱著兩個書包,像一只笨笨的蝸牛背著兩張重重的殼,還要附帶著一位腳殘的長途跋涉的羈旅之人,看得那些小丫頭們牙癢癢心恨恨的。
“夕佳,這,太子他也太過了吧!”惠子張牙舞爪的在本已很鬧心的夕佳面前諂媚讒言著,夕佳卻不動聲色。
“她是因為子軒才受傷的,子軒這樣做只是不想欠她什么。”裝出一副很是了解子軒的樣子,夕佳心里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就算子軒的心里已經有人了,那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是隋羽凡那個白癡,她,還不配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更配不上子軒!
“就是就是,太子怎么可能會對太白感興趣!”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人了!”
“那,你打算就這么放過她嗎?”
“上個星期開始征的那些稿子都看完了沒?”夕佳忽然想起學校的“文藝大賽”,這些天也一直專注于子軒的傷勢,竟然把這大事給撂在了一邊。
“這個……”
“怎么了?這點事情到現在還沒辦好?”
“不是,只是……”
“只是怎么?”
“這次活動的贊助商是玄旗集團,玄旗的少公子玄格點名了要讓……讓……”
“讓什么讓?”
“玄格少爺點名讓太白擔任此次大賽的負責人。”惠子審視著夕佳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臉立刻跟只霜打的茄子一樣,紫一塊烏一塊的。
“什么?玄格?太白任負責人,開什么玩笑?”
“這是真的,學校迫于玄旗的壓力,也已經答應了,大賽的所有工作事項都已經規劃下來了,我們現在要聽從太白的調遣,上面要我們好好配合辦好這次大賽。”
“夠了!”
“夕佳,你干什么去?”
“去校長室!”
“沒用了,玄旗是除了邰氏、段氏外的第三大財團,學校不可能改變主意的,就是校長也不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獨資經營學校的邰氏集團出面,不然應該沒有挽回的余地。”惠子早就摸清了所有人的來龍去脈,在這么錯綜復雜的社會生存,最重要的就是找尋生存之道。
“子軒那里絕對行不通……”
“有了!”
“你想到什么好辦法了?”
“夕佳,你還記得我們弄到手的那些照片么?”
“那些照片,只是用來毀滅那白癡的,跟這個有什么關系啊?”
“你忘了,我們可以拿著這些照片去找邰氏集團的董事長,也就是太子的爸爸,只要太上皇出面了,還能有拗不過來的僵局?”惠子得意的笑著,為自己的小聰明而笑,也是為自己的陰險狡詐而笑,做為打拼階層的爸爸從小到大灌輸給惠子的就是這種思想。
有件事終于水落石出了,拍照的人的確是夕佳等人安排的,凡是羽凡跟男生比較親密的舉動都被拍了下來,他們揚言要為羽凡制作一部《池尋白癡艷史》,這可真是絕對華麗大膽的想法,夠養眼,夠創意,夠震撼!還真沒想到這會兒派上用場了。
說干就干,夕佳憑借著自家在圈內的影響,偷偷的拿了爸爸的請柬,一個人前往邰氏集團見到了子軒的爸爸邰仲華,并將羽凡跟其他男生走得比較近的照片都找來了,一起交到了邰仲華的手里。
“夕佳,你這是?”
“邰伯伯,我是池尋一年級部學生會會長,本是這次文藝大賽的負責人,但是由于本次投資方玄旗集團小少爺玄格的插手,她成為了負責人,就是照片上的這位女生,這位女生在學校里行為并不是很檢點,根本沒有資格擔任負責人的重任,還請伯伯……”
“夕佳的來意我明白了,關于這位女孩,我們只是池尋的控股方,對于學校的任何活動從未有過干涉的歷史,顧小姐可以跟活動的投資方再協商協商。”真沒想到邰董事長是位如此精明的人物,一眼就能看穿夕佳的心思。
夕佳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更是火冒三丈,心里一想起隋羽凡三個字就氣得不行,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看來只能跟她來硬的。
“夕佳,怎么樣?”
“還說呢?你出的餿主意,現在邰伯伯肯定沒有以前那么喜歡我了!”
“那怎么辦?總不至于在那傻瓜的手下當蝦兵蟹將吧!”
“我就不信剩女真能為王!”夕佳用盡了力氣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眼光惡狠狠的注釋著前方,現在已經不能充當善良的小天使了,那就讓我做一個徹徹底底的壞蛋吧!比心狠手辣,隋羽凡你還嫩了點兒!我顧夕佳可是五歲就跟著爸爸吃群宴喝辣酒的,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怎么可能輸給你這么個傻瓜!!!
雪楓一整天悶悶不樂,也沒有主動跟羽凡說話,羽凡納悶著,昨天不是還那么殷勤的往返于學校、醫院和家里三點一線的么?今天這是怎么了?
“喂!”羽凡輕輕的叩響了左邊的桌子。
“干什么?”雪楓一幅很委屈很受傷的樣子。
“你怎么了?”
“我?心疼!”
“啊?嚴重么?那要不要看醫生啊?”
“你,氣死我了!應該看醫生的不是我,是你隋羽凡啊!”雪楓攥緊了拳頭將腦袋深深的埋在桌子上,嘴里碎碎念著。
“怎么了?很難受么?要不要叫老師?”
“叫老師干什么啊?”
“雪楓你不是生病了么?應該通知老師,然后送醫院的啊!”
“要真是有人生病了,等你通知老師,再等老師趕過來,那就直接辦喪事好了!”雪楓的聲音壓得很小,但是羽凡還是聽到了。
“你假裝的?”
“我有說我生病了嗎?”
“你不是說心疼嗎?”
“我,啊,完了,心又開始疼了!”真能活活被你給氣死,雪楓倒抽一口氣,倒在了課桌上,一旁沉著冷靜的子軒像是什么也沒看到一樣,還是那樣子坐著自己的冷板凳,是絕對不會去沾惹那些砧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