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們都看見了吧?”
第二天早上,秦皓月他們向前走,先後遇見了費(fèi)爾學(xué)院和修家人,他們都在談?wù)撟蛞够瘌P召喚獸的事情。
有人認(rèn)識秦皓月,靈石生存戰(zhàn)一見,到此時還念念不忘。
邀秦皓月同行。
“不必了。”秦皓月禮貌地回絕。
那人並非是先前李大路之流,受到了拒絕,也不會惱羞成怒,只當(dāng)是緣分未到,也就罷了。
回頭繼續(xù)和夥伴們說那火鳳召喚獸的事情。
冼寒聲聽了幾句,隨後將秦皓月扯到了一邊,笑著問:“家族中這守護(hù)靈都差不多的,你妹妹是火鳳,你呢?”
“我還沒有守護(hù)靈。”
冼寒聲是單純的問問,沒有任何其他意思。
“那你的印記呢?”
“沒有印記。”秦皓月平靜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召喚出守護(hù)靈。”
她知道心法,模擬過無數(shù)次,但並未遇到屬於她的契機(jī)。
守護(hù)靈於靈師來說,比命重要。
秦如星有了守護(hù)靈,也是她的造化,就像自己也有須彌樹一樣。
垂下眼眸,秦皓月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信心滿滿地和冼寒聲等人去找六翼骨獸。
六翼骨獸——體型龐大,獸丹卻比正常異獸的獸丹小很多,當(dāng)然因爲(wèi)體型快趕上兩座閣樓疊起來那麼大,所以要?dú)⒌羲彩呛芾щy的事情。
如果一個靈師在野外遇到,也未必會和它硬碰硬。
可這一次秦皓月他們要取高級獸丹,只有先試一下自己的實力如何,再動手。
六翼骨獸雖然提醒龐大,但隱藏得都很深,並且極擅僞裝,秦皓月幾個人走了一天,也沒看到它的蹤跡。
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他們沒有多少時間。
“我看我們還是往深處走吧。”
冼寒聲輕鬆地說:“有我在,你們還怕什麼?”
“有你在才怕啊。”盛凰音小聲嘟囔。
“……”冼寒聲一噎:“這位師妹,異獸再多,好歹我們都是會雲(yún)縱的人,到時候打不過跑出來就是了,別擔(dān)心。”
說到打不過就跑,秦皓月倒是想起來了自己被駭蛇追的經(jīng)歷。
想自己這二十多年,遇見過的最兇猛的異獸就是駭蛇了,她沒有其他可以用來比較的,於是就拿這個舉例子:“冼師兄,如果遇到駭蛇,你能在打得過它的同時保證我們?nèi)齻€安然無恙嗎?”
冼寒聲正色道:“那時候你們?nèi)鲅咀油芭芫涂梢裕以卺崦鎺湍銈兺献∷!?
駭蛇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異獸,當(dāng)年也吃了不少人,最後沉入了地底。
在聚靈城下駭蛇甦醒的事情他也聽說了,畢竟還死了不少人,因爲(wèi)這事,天璇地陽兩大長老也是閉關(guān)休養(yǎng)去了。
聖湖學(xué)院的秘密……
冼寒聲是不知道的,但他隱隱約約中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峻性。
這一切的背後,彷彿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兩大長老就是那些暗地中的人撕開的一個口子,一切都在悄然改變。
作爲(wèi)地字科的學(xué)生,他對聖湖學(xué)院的感情很深,不然這趟也不會過來陪著這些年輕後輩們胡鬧。
可從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起來,他們似乎對自己還有很大的戒備心。
“天色要暗了。”秦皓月巧妙地轉(zhuǎn)移了剛纔那沉重的話題:“如果
要往深處走,我們等明天一早再去吧。”
好在明天一整天的時間,夜晚也可以在出山的時候順手牽些靈植,在秦皓月的規(guī)劃中,一切就兩個字,完美!
她對召喚守護(hù)靈也不抱有太大希望了,看盛凰音,也是剛進(jìn)階靈師沒多久,估計也是不行。
回去再精進(jìn)修煉,再等等也好。
這一晚,他們還是在河邊休息的,不過睡著睡著就聽到了打鬥聲。
簡直是情景再現(xiàn)。
盛凰音嗷地一聲坐了起來:“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昨天就這樣!今天還在打架!”
靈脩們不眠不休幾日也是可以的,只是他們在山裡,精神緊繃,又採摘不少靈植,斬殺了一些小型異獸取獸丹,本身就很疲倦了,就等著晚上休息呢。
結(jié)果還沒睡著就再一次聽到了打鬥聲。
“這像是六翼骨獸的聲音!”冼寒聲說著就打開了結(jié)界往外走。
這下幾個人都不想睡了。
循著聲音過去,他們就看到了好幾個人正圍著一個會飛的異獸結(jié)陣,那異獸是黑色的,堅硬如鐵,飛行的過程中不停地掉下石塊一樣的東西,它的翅膀如同骨架一樣,這也是它名字的由來。
這骨獸臉?biāo)票靺s比豹嘴大了不知多少,全部張開如同一個巨口,彷彿可以輕而易舉咬碎一個人的頭顱!
“快!”圍剿它的那一隊人似乎是費(fèi)爾學(xué)院的,秦皓月看到了他們的衣裳。
那些人不敵六翼骨獸,靈力也沒辦法再支撐多久了,將骨獸引到了冼寒聲面前就紛紛落在地上打坐了。
這下秦皓月他們可是從天而降一個大麻煩。
與人鬥技,秦皓月還能用醉夢訣和移魂訣,可這打異獸也用不上這些,就只能拿著兵器硬拼。
秦皓月手持白晶戟,冼寒聲拿了兩把旗,盛凰音用軟鞭。
賀蘭璧則不知道怎麼想的,拿出來一把摺扇。
秦皓月:“……你熱嗎?”
“風(fēng)度。”賀蘭璧微微一笑,浮到空中後就開始動手。
揮動扇子間,幾枚銀色暗器紛紛射了出去,徑直射向六翼骨獸的咽喉處。
骨獸發(fā)出了痛苦的咆哮,拳頭大的眼睛變得血紅,撲騰幾下翅膀迅速地躲開了。
盛凰音見狀,急忙甩出軟鞭,勾住了它石柱一樣的腿。
要把它扯回來。
可她似乎對自己的靈力水平估算錯誤,那點小力量是無法撼動六翼骨獸的腿的,隨著它撲閃翅膀,盛凰音就被帶到了空中。
秦皓月也追了上去,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這六翼骨獸軀體堅硬,一般的兵刃都無法撼動,就算是靈力化成的劍鋒,也很難直接傷到它。
“大家小心,它的死穴在天靈蓋。”冼寒聲叫道。
雖然有冼寒聲在旁邊指導(dǎo),可幾個人第一次面對這種大型異獸,並不知道如何下手。它天靈蓋哪是這麼好接近的,若是靠近它頭,人家一張大口就把人給吃了,哪裡等得到有人碰到它天靈蓋。
這費(fèi)爾學(xué)院先發(fā)現(xiàn)六翼骨獸的人是李大路。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覺得自己這運(yùn)氣好極了,六翼骨獸這麼難遇到都讓他們碰著了,這他們想要的紫金蟾還會遠(yuǎn)嗎?
“大路,你說他們能行嗎?”有人湊上去問。
李大路看著秦皓月他們?nèi)松伲瑏K且還在和六翼骨獸僵持,也就放下了心,扭頭
對旁邊的人說:“一會兒等他們打得都差不多了,我們就過去搶獸丹。”
“啊?”那人有些爲(wèi)難:“這我們能搶過來嗎?”
“六翼骨獸不好殺,就算他們殺了,我們還有靈豹啊。”
上次,他們就是用豹香將靈豹引到了秦如星那裡,最後看見了有人要來,他們才紛紛隱藏起來。
這次還可以故技重施。
李大路道?:“去,看準(zhǔn)時機(jī),如果他們殺了六翼骨獸,就去點燃豹香。”
“可是,可是他們是爲(wèi)了救我們啊。”那人還算有點良心。
“救什麼救!”李大路惡狠狠地看向冼寒聲。
當(dāng)時他還不認(rèn)識這個人,現(xiàn)在倒是想起來了,他就是昨夜冒出來的人。
也是他把他們看上的秦如星救走了。
這次他們看到了六翼骨獸,也覺得自己沒辦法答應(yīng)它,想了想,覺得還是引到有人的地方比較方便,如果對方人多,他們平分獸丹也可以。
可冼寒聲這邊就四個人,李大路覺得自己完全有可能把獸丹給搶到手。
等到出了哈爾山誰認(rèn)識誰啊。
“少廢話,快去。”李大路冷聲道。
這些人以李大路爲(wèi)首,也沒辦法不聽。
人都是貪婪的,更何況如果他們引來了靈豹,冼寒聲打不過它們可是他自己的事兒,誰讓他靈力還不夠呢。
就在李大路叫人去點燃豹香的時候,秦皓月已經(jīng)快要累死了。
她的鬥技確實能打在六翼骨獸的頭上,可問題就在於這個骨獸會飛呀。
幾個人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由於兵器所限,更是沒辦法近異獸的身。
冼寒聲手持兩把旗,把一把插在身後,另一把紅色的大旗迎風(fēng)飛揚(yáng),一股陰冷的紅色氣團(tuán)從中竄出,慢慢纏上了六翼骨獸的翅膀。
只聽一聲巨響,那白骨一般的翅膀就碎成了一片片。
“這?”
下面打坐的人都震驚了。
他們也根本沒聽過這兩把旗的名字。
但以這種實力來看的話,這明明是至少三品的法器!
這無論來多少靈豹都會被冼寒聲弄死的吧!
李大路急忙起來去找那個點燃豹香的人,可還是晚了一步。
那人見到冼寒聲有贏的可能,就聽話地點燃了豹香,香味已經(jīng)傳出了好幾裡地,這次來的卻不只有靈豹!
“皓月!”冼寒聲在出手之後就叫了一聲。
秦皓月這時正在六翼骨獸上方,而從異獸身上射出的塊塊石頭紛紛打向她。躲過這些力度極大的石頭,來回躲閃,身影越來越近,隨後用白晶戟狠狠地捅進(jìn)了骨獸的頭部。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都快把靈臺裡那聚靈石的靈力用完了。
伴隨著一道炫目的白光,秦皓月雙手持戟,踩在了異獸頭上,風(fēng)吹起了她的裙子,異獸嚎叫,雙腿一軟,匍匐在了地上。
秦皓月又將白晶戟往裡送了一截,都快整個插進(jìn)去了。
異獸嗚咽著,漸漸地,倒在了地上,瞳孔的顏色暗淡了下去。
血腥氣向外蔓延……
“什麼味道?”冼寒聲突然皺了皺眉。
“好腥。”
盛凰音見到秦皓月半個裙子都被污血染紅,急忙過去要拉她下來。
周圍安靜極了。
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fā)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