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楊濤一聲令下,按著記風舞的那倆軍人一個制住記風舞,一個輪圓了巴掌狠狠抽臉。記風舞不甘被打,嘶聲吼道:“你們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
“啪!”回答他的,是清脆的耳光聲。楊濤在後面惡狠狠地罵道:“老子管你是誰,打了我的兄弟,那就得付出代價。打,給我狠狠地打……”
丁劍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裡卻在想著楊濤方纔說過的那句話:“什麼叫做報應?”想到這報應,丁劍心裡一陣苦笑:報應麼?記風舞捱打,是打了自己的報應,可反過來說,自己捱打,也是因爲打了記鳳翔才招來的。這真還是現世報啊!真報應不爽啊!
“兄弟,你感覺怎麼樣?”楊濤沒去看手下怎麼毆打記風舞,小心翼翼得到了病牀邊上。丁劍翻翻白眼:“看看這張臉不就知道了?我草啊,老子還指望這張臉吃飯呢,我的美女啊,沒了這張臉,老子還怎麼掛馬子啊?”
“我靠!”楊濤衝著丁劍豎起了大拇指:“兄弟,你是這個,我他媽算是服了,被打成這樣還想著泡小妹妹,你不就牛逼誰牛逼啊!”
“這有啥?”丁劍習慣的壞笑,可是一咧嘴,那臉就火辣辣的疼,不由嘴角一歪:“靠他奶奶的,還真他媽疼。”
病房裡噼裡啪啦抽耳光的聲音此起彼伏,一聲接著一聲。除了記風舞開始的時候喊了幾嗓子,後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楊濤少校,你這麼做太過分了。”被士兵按住的青年對著楊濤厲聲喝道。楊濤輕蔑的瞥了那人一眼:“過分?你也知道過分?尼瑪的,看看我兄弟這張臉,你他嗎也配說過分?”
“你嘴裡給我放乾淨些。”青年氣得臉色發紫,可楊濤僅是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是中校,更知道你是誰派來的。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別拿著自己當盤菜,我兄弟可是葉老的幹孫子,你肯定也聽說了,我兄弟挨這一槍,可不是你那手下槍法好,而是因爲我兄弟想要救人。”
“打,繼續給我打。”楊濤回頭很隨意的吩咐了一聲,那噼裡啪啦的聲音頓時更加的清脆了。那青年對著楊濤怒目而視:“楊濤,你會爲今天犯下的錯誤而後悔的。”
“後悔麼?”楊濤搖搖頭:“這種話你沒資格說。扒了我的軍裝?你不夠資格!使陰招暗算我?就算被你們黑槍打死了,我也不怕。就像我兄弟說的那樣,如果家人被欺負了我還不動手,那他媽活著還有什麼趣味?還不如一頭撞死了呢。”
“楊哥……”丁劍突然輕輕喊了一聲。其實他想大聲也辦不到,那腮幫子都木了。楊濤急忙回頭:“兄弟,有話您說。”
丁劍詫異地看了一眼楊濤,不知道這人爲什麼對自己用上了敬語,但他還是問道:“那個開槍的是誰?”
“兄弟,這事兒你就別記掛著了,那小子已經被送交了軍法處,不僅是他,那天去的幾個小子也全進去了。”楊濤明白丁劍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軍法處?”丁劍眼神中閃過一縷寒光,卻是沒有多說話。只是他的沉默卻讓楊濤更加的心慌,想起臨來時葉老說過的話,他急忙說道:“兄弟你千萬不要做傻事,老爺子可是說了,你現在處在非常時期,一定要配合……”
“配合什麼?”丁劍眼神兒更加的陰冷:“按照他們說的承認我槍殺警察嗎……”
“你不配合沒關係……”病房門口突然出來一個聲音。丁劍扭頭看去,只見門口又進來惡一夥軍人,同樣是身穿迷彩,不同的是,這些軍人手裡都抱著槍械。而且都虎視眈眈的看著楊濤幾人。
“首長好!”看清來人身上的肩章,楊濤咬了咬牙,挺身敬了個軍禮。
“少將?”丁劍也看清了來人竟然是位少將,驚訝過後,那嘴角的陰冷更加陰厲。
“你們怎麼不打了?”那少將看著兩個控制著記風舞的士兵問道。那兩個士兵卻沒有任何回話,只是他們的目光卻看向了楊濤。
“去!把他們控制起來,也送到軍法處去。”少將聲音冷淡,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口吻。他的命令一下,他身邊的幾個士兵同時把槍對準了楊濤等人。楊濤面不改色,看著少將說道;“首長,我們也是在執行命令。”
“命令?”少將嘴角處露出一絲冷笑,看了眼場上的丁劍:“保護這個黑社會大哥、保護著槍殺警察的劊子手嗎?”
“首長,請問你有足夠的證據嗎?”楊濤依然面不改色,但那聲音卻冷了下來。少將輕蔑地笑了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因爲我在執行保護這個人的命令。別說你是位少將,就算是大將來了,如果沒有葉老爺子的命令,沒有軍紀委的合法文件,任何人也不能讓我們離開。請問你有軍紀委對著人犯罪的證明文件嗎?如果有,請出示,如果沒有,請你離開。”
“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少將的目光中帶著戲謔。但楊濤卻依然面色平靜:“知道!”
“知道還敢這麼和我說話?”少將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簡直能把人的耳朵震聾。可惜,楊濤卻像個聾子一樣,連眼皮都沒帶眨一下的:“首長,請你出示文件,如果沒有,請你離開!”
“還反了你啦。”少將臉色有些漲紅,揮手喝道:“把他們控制起來,移交軍法處。”
“別動!”楊濤看到那些士兵向自己等人撲來,猛然一聲大喝,隨手掏出槍來對準了那位少將。隨著他的動作,他帶來的那幾個士兵夜刷的一下掏出配槍,對準了各自面前的敵人。
“你想造反?”少將勃然大怒。
“草!”病牀上的丁劍突然罵了一聲。看到少將扭過頭來瞪著自己,丁劍撇嘴冷笑:“請問,你代表的是誰?是這個國家嗎?還他媽造反?你可真會扣帽子!”
“首長!我再重申一遍,我在執行命令。如果沒有文件,請你離開。”楊濤生怕丁劍這些話受到報復,立刻大聲喊道。
“那我要不離開呢?”少將又回頭看向楊濤:“你敢開槍嗎?”楊濤的目光毫不示弱的看向少將的眼睛:“報告首長,我接到的命令是,如果有人威脅到被保護人的安全,可以就地格殺。”
少將瞳孔驀然一縮,看來他也沒想到楊濤等人會接到這樣的命令。但是他不可能空手而回,看著神情堅決地楊濤等人,他點點頭:“好!但是我也要告訴你,我也在執行命令,要帶這名罪犯去審訊。如果有人阻攔,也可以就地格殺。”
“呼啦!”楊濤身子一腿,閃到了丁劍身前,手裡的槍口依然對準少將,但卻一句話都沒說。其他幾名軍人卻是身形晃動,把記風舞等人擋在了身前,手裡的槍口從這幾人肋下或是脖頸上伸出,對準了那些手持槍械士兵。
“保護首長!”士兵中響起一聲吆喝,幾個士兵同時撲了過來,把那少將護在了中間。
“我靠!”看著兩夥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丁劍不禁爆了句粗口:“這就是我崇拜的軍人?簡直都是偶像啊!一個個拿著槍對準自己人,牛逼呀!”
“閉嘴!”少將在人中一聲怒喝,揮手喊道:“立刻把罪犯帶走,如有阻攔者,當場擊斃……”
“誰敢開槍?”就在少將身邊那些士兵有所行動的時候,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衆人的目光同時看向門口。
門口又出現了一夥人,但這夥人身穿西裝,一看就不是軍人。在這夥人前面站著兩個人,一位老者一個少女。老者神情嚴肅,少女面色緊張。
看到這兩個人,病房裡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那個少將更是面色蒼白,喃喃說道:“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