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與四名武帝級頂級強者斗得天昏地暗,地面塵土飛揚,他們的掌風,將周圍的地面擊得坑坑洼洼。周圍數百丈內,任何低階武者都不能靠近,否則的話,那些飛揚的塵土,就能將他們擊傷。
情況越復雜,對無名越有利。地面在數丈內都已經無法看清。而天上,云層開始變厚,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呂誠的驚電術剛學會,馬上就用在實踐中了。天上的烏云,正是呂誠借用天地間的魔性元素形成的。
“無名,我等會將施展驚電術,會有一道閃電擊中其中一個。”呂誠與無名交流著,他與無名的交流很簡單,只要放出一股感應力在無名身上,兩人之間甚至都不用傳音,只需要通過意識就能交流。
“也是該讓他們嘗嘗太虛刀的滋味了。”無名幾次想將太虛刀突然射出去,以他的身體結構,完全可以做到。但是,他身上的防御服,此時卻成了累贅。防御服雖然可以伸縮,但想要迅速拉長數十丈,卻會有很大的阻力。
天上的烏云愈加濃密,好像要壓下來似的,只要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突然,空中閃過一片亮光,一道閃電從天際沖了下來,一下子擊中了無名身前的一位武帝后期強者。
武帝確實是頂級的強才,但閃電卻是大自然的力量。人的力量想要與自然抗衡,還是不夠的。一次驚電術,雖然只是呂誠的初次秀,但一下子將那位武帝后期擊得全身發黑。無名順勢前進兩步,將那位武帝后期的頭給砍了下來。
沒有了頭顱的軀體,噴出的鮮血沖到了半空,帶起一片血雨。這讓其他三人心里一驚,他們只是想消耗無名的實力,哪想到數天之后,無名竟然還有這么好的運氣?法術對伊通星球的武者來說,是遙遠而陌生的。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人的死,是一名魔士與無名的完美配合。
第一次施展法術,竟然就將一名武帝報銷,這是呂誠沒有想到的。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法術的真正威力,自己只是三級魔士,就能施展如此強大的法術。花如骨是大魔師,一旦讓他施展法術,恐怕伊通星球都會完蛋吧。
呂誠想也沒想,馬上就對花如骨射出兩道殘陽指,將花如骨控制視力的兩處穴位封住了。花如骨只覺得眼前一黑,自己竟然就看不見了。他心里大吃一驚,大魔師成了瞎子,實力下降一半還不止。
“放心,等你離開的時候,我會治你眼睛的。”呂誠好像明白花如骨的擔憂一般,對他傳音著說。
“呂誠,再來一次,把這幫王八蛋全部劈死。”無名興奮的說,殺掉一名武帝后期,讓他這幾天的憋氣全部散發出來了。
“我也想,但再施展一次得十二個時辰之后。”呂誠無奈的說,剛才他已經將魔力全部用盡,再次施展,至少得十二個時辰之后。
“十二個時辰?”無名很是不滿的說,現在他每堅持一刻鐘,需要付出的能量都是無法承受的。他覺得,這幾天的消耗,至少需要十年,而且還是在呂誠全力協助下的十年,才有可能恢復。
“無名,你已經證明了自己,還是先回來吧。”呂誠再次提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學會有尋覓術,以后想再跟他們切磋,有的是機會。
“不行。”無名堅定的說,自己難以堅持,對方更是到了強弩之末,現在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后。自己有呂誠作為后盾,優勢要比對方明顯。
“既然你這么堅持,那就盡量少出擊,等著他們進攻。”呂誠的感應力在觀察了一陣之后,很快就發現了石文中的計謀。如果對方不使用武器,無名就算站在那里被他們攻擊,也不會受傷。無名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喜歡主動攻擊。
“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性格。”無名搖了搖頭,如果為了取勝,而故意示弱,那可不是他的性格。如果這樣做,哪怕就是能贏,他也絕對不會,哪怕就是死!
等到呂誠第二次施展驚電術的時候,無名還在堅持。呂誠的驚電術,擊中了飛天族的一名武帝后期。原本在空中的這位武帝后期,一下子全身變得焦黑,旁邊的石文中,甚至還聞到了一股久違的烤肉香味,讓他咽了咽口水。但隨后,他就明白,這股香氣從何而來,他臉色突然大變,不管不顧,徑直沖著無名擊去。
石文中的這一擊,擊中了無名的頭部。這是石文中的全力一擊,他順手一擰,想將無名的頭擰下來。可是很快,他就發現,無名的頭不見的。他只能抓住了個空的頭套,一把抓住頭套,用力往地面一摔。
作為一個純能量體,原本這樣的攻擊對他是無效的。可是無名此時卻在防御服內,他被石文中這么一摔,整個人被摔回了原形。就連無名手里的刀,也突然掉到了地下。幸好呂誠的感應力還在,太虛刀一落到地下,馬上就鉆是了地里。
石宜堡一動,另外一位威武族的武帝巔峰期也盡全力擊在他的防御服上。防御服雖然堅固無比,可是經過兩次修補,特別是無名后背上的兩條縫隙,一下子被震裂了。沒有了防御服保護的無名,再也不敢堅持,一下子就鉆進了地里。
“他要跑!”石文中感覺防御服的縫隙內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能量鉆了出來,他毫不猶豫的再次全力一擊。
“無名,快救我!”無名大驚失色,這個時候正是他最脆弱的時刻,不管是誰,哪怕就是武尊級武者,都能吸走他的能量,更遑論他要面對兩位武帝巔峰期的頂級強者。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要灰飛煙滅了。
這一擊,是石文中全部的元氣最后一擊。他知道,如果再不抓住機會,再想報仇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但是,這一擊之后,他卻發現,自己像擊中一座靈海似的。他的元氣,不但沒有擊出去,反而帶回來無數的靈氣。就像一個在沙漠中行走了數月,已經渴到極致的人,突然撲到一處碧泉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