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珍得人已去/惜得何所來/才把癡心變滄海/難卻又空懷
天剎雙嬌
是雪無痕,是他尋仇來了,依舊爲之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冷,依舊僵硬凝固的表情。
既是天宮又怎能無人把手。
既是天宮又怎能無高手雲集、不畏生死之人附擁。
這裡的天宮雖然不及天上之宮的護衛神通廣大,這裡的天宮雖然不及皇宮的護衛人潮涌動。
但是天宮依舊是天宮,那是至高無上如同王者不可侵犯的寢宮,那是擁著滿城數百萬人者而呼風喚雨,除了掌管天城者所有人而外者行止的禁地。
人雖不多,雖看上去普普通通。除了一身金鎧鐵甲,除了各式各樣的神兵利器。
雪無痕對此並不曾在意,他只要找的是他們的首領。至於一些人的刻意阻攔,他沒有放在眼裡。更不曾放在心上。
此時,他有的只是拼殺,眼睛始終不曾離開過那象徵至高無上的天宮。
一步...兩步,一米...十米!距離天宮越來越近,而隨之躺下的人也越來越多。他的手臂不停的揮舞著,劍更是不停的上下左右擺動。一聲聲慘叫,一雙雙驚恐的眼睛。
慘叫不時停止又不時發出,眼睛不時怒張又閉上,而雪無痕卻不曾停止他前進的腳步,眼睛更不曾眨一下。
這一刻竟然來的那麼快,這讓龍小蝶不免爲之痛惜不已,更讓柳雲飛目瞪口呆。
一把普通尋常的劍,一個冷若冰霜的人,儼然將守衛天宮的人一一殺盡。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少仇恨,更沒有人知道他是何許人。
人們能夠知道的只有他如似流星一般的快劍,知道他如同冷血般的殺戮,絲毫沒有半點感情。
他並非是人都殺,只要與其讓路,只要放棄進攻。他便視之若無,他便繼續前進。
可是那些並沒有停止對他的阻攔和拼殺,更沒有認識他的劍,不,應該說不認識他這個人。
或許稍有一人認識,或許只是報其名字。也就不會有那麼人無辜死去。因爲知道他大名或許就不再徒然送死,至少說不再敢輕易攻擊。可是沒有,一個也沒有。
儘管柳雲飛同爲中原之人,又行走江湖多年。但他只是聽說過雪無痕。聽說過他疾風神速的劍。可是這個人的劍顯而要比自己聽聞的雪無痕要厲害的多,況且雪無痕性格孤僻、與世無爭。而行蹤更是飄忽不定。
在此,讓他更不敢或說更不敢確認就是同其一人。況且如此精絕的劍法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因而他已忘記了聽聞中的那個人。唯有的只是對此人劍法的癡迷和驚異。
很快,雪無痕已走至到天宮門口,他正欲行進,唯一的一個女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是龍小蝶,天城的義女。
“站住!你是什麼人?”龍小蝶制止道。
“天城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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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義父不在!”
“你義父?”
雪無痕不曾想還是來晚了一步。
“不錯,你找我義父就是,爲什麼要殺人?”
“是他們該殺!”
“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講理?不分青紅皁白殺了人,還說該殺!”
“不錯,殺人本無理!”
“你簡直冷血無情!”
“冷血!所以無情!”
“你會遭報應的!”
“不錯,是報應!”
“你簡直無藥可救!”
“已不需再救!”
“你要殺就殺我吧!”
“我不會殺你!”
“爲什麼?”
“因爲我找的是天城!”
“那你爲什麼殺他們!”
“他們?他們擋住了我去路!”
“那我也擋住你了去路!一塊把我殺了吧!”
“既然天城不在,我已進去無意!我還會再來!”雪無痕說罷轉身離開。
“慢著!殺了人還想走?”此時燕小嬌奔著跑來道。
四童緊隨其後道:“劍閣四童在此,兇犯休走!”
雪無痕並無應答,而是準備匆忙離去。
再次,雪無痕的去路被攔截,人很特別,除了四個孩童之外還有兩個女子。
雪無痕依無應答,只是這次他停住了腳步。只因擋路的人太特別,特別的讓他下不去手。
此時的柳雲飛望見了燕小嬌更望向了龍小蝶。兩個人卻是同一副面孔。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他不知道自己深深愛著究其哪位,更不知道自己苦苦追隨數日的女子究其哪一個。
他寧可相信這只是幻覺,他寧肯相信他愛的人不理他,也不願相信愛自己的人卻非自己苦苦追尋的那一個。
這究竟怎麼一回事,還是自己愛的人不再愛自己,還是愛自己的人成了並非自己所愛之人。
頓感矛盾不解的他急於破解這裡面的不可思議。
“小蝶!”他頓時向龍小蝶和燕小嬌兩人喊道。
可是兩個人都回了頭,不,應該是三個,還有雪無痕。
“你...你們!”
“柳大哥!”這次說話的是龍小蝶。柳雲飛也已感覺那她迷離感傷的眼睛所透露的似曾熟悉,那裡有驚喜也有深感慚愧的歉意。
“柳雲飛?”雪無痕亦同向柳雲飛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柳雲兒她......!”
柳雲飛聞言未等雪無痕說完道:“我妹妹,她……她怎麼了?”
“請跟我來!”雪無痕心中提及柳雲兒不免絞痛而不忍繼續說道。
“嗨...!惡賊休走?”燕小嬌和龍小蝶追道。
作爲天城座下的最疼愛的義女,龍小蝶和燕小嬌自是不能放過雪無痕。對於義父天城她倆自是感懷至深、敬仰之至。而對雪無痕此行的無故挑釁,倆人自是義憤填膺、不遺餘力的盡忠捍衛義父天城的威嚴。
以雪無痕的輕功甩掉他們自是輕而易舉,除其之外只有柳雲飛緊隨其後。
儘管柳雲飛還不知眼前的倆個龍小蝶究其怎麼一回事,可是聽聞唯一的妹妹柳雲兒的消息他比之更迫於急切。
在雪無痕的眼裡,柳雲飛已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親情與愛情面前,他從然選擇了前者。那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更是自己呵護備至、不忍有半點傷害的親妹妹。
天宮距離玉陽宮不是太遠,再加上他們非凡的輕功和急切的心理,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那裡。
院內依然很靜,靜的讓他們沒被任何人發覺。“玉陽八劍”聲影全無。這不免讓雪無痕擔心不已。
擔心的不是“玉陽八劍”他們再次的是非不分和對自己的質疑,而是關乎他們的生死。
雪無痕的顧慮已然成了事實,他們確是蹤影全無。蕭紅陽的屍體更不知所蹤。他所擔心的已然應驗。這時他想到了柳雲兒,他瘋似的向東廂禁室跑去,裡面早已是蕩然一空。
柳雲飛跟著,目睹了這一切,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只想知道妹妹柳雲兒究其在哪裡。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我妹妹呢?”
雪無痕沉思半天無語,柳雲兒瘋的抓住雪無痕追問道:“我妹妹呢?她到底怎麼了?快說啊!”柳雲飛此時更是心急如焚。
雪無痕憋了半天終於道:“她...她死了!”
“什麼?她...!不...可能!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告訴我!”
“她...她真的已經......!”
“哈哈!你給我開玩笑是嗎!告訴你,這一點也不好笑!”柳雲飛更加情緒激動叫嚷道。
雪無痕也早已控制不住悲烈的傷痛大聲道:“她真的死了!”
“不...不可能!雲兒不會死的!不會...絕對不會!”
“本來她的屍首就在這裡,可是......!這...一定是他!”雪無痕口中念道著。
“是誰?是誰害死了雲兒?”
在此,雪無痕更加確定了這一切的一切卻是天城所爲,他知道天城會來,只是卻不知道來的那麼快,他去天宮的目的就是在天城未來之前結束自己與其多年的恩恩怨怨。可是自己還是晚了一步,已至可憐的柳雲兒死後也不得安寧。
雪無痕想此狠狠道:“是天城,一定是他偷偷運走了雲兒的屍首!”
“天城?那雲兒又是被誰所害?到底是誰!”柳雲飛怒不可竭。
“玉陽八劍!”
“玉陽八劍?他們在哪裡?在哪裡?”
“他們......他們或許都已經死了!”
“死了?不..不!爲什麼?爲什麼不是我讓他們血債血還!”
“而幕後真兇卻是天城!這一切都是天城所爲!”
“天城!”柳雲飛咬牙切齒道。
柳雲飛說著提劍走出東廂禁室向天城去尋仇。正巧龍小蝶和燕小嬌和四小劍童趕到。
“柳大哥!你要去哪裡?”
“去找天城!”
“找義父?不!你不能去!”
“讓開!”柳雲飛猛地一掙將龍小蝶甩至一邊。
“柳大哥,你!”龍小蝶悲慼道。
“柳兄!我們一起去!”雪無痕道。
“你?謝謝!不用了!”
“以天城的實力,單憑一個人很難是他的對手!”
“哼!爲了妹妹,那又怎麼樣?”
“你們這是......!我義父到底做錯了什麼?”龍小蝶道。
“做錯了什麼?只有他最清楚!”雪無痕道。
“你可有證據?”
“證據就是他揮金如土,殺人如麻!”
“可是你親眼所見!”
“這還用親眼所見,天城的富麗堂皇,蕭紅陽的遇害和雲兒屍身的失蹤還不夠?”
“天城的富麗堂皇只能說明我義父的治方有道,至於你說的那個蕭紅陽我義父對他的遇害更是深感惋惜,所以大早就來查知誰人所爲!”
雪無痕聞此不等龍小蝶說完道:“天城真的來此?那這就更說明是他盜取了雲兒的屍身!”
“這......!這怎麼就說我義父...!”
“好了!不要說了!”柳雲飛咆哮道。說罷飛奔而去。
“嗨!柳大哥你不能去......!”龍小也蝶緊隨其後追去。
雪無痕也正欲離去。燕小嬌阻止道:“站住!往哪裡去?”
隨之而來的劍閣四童此時也已是拔劍在即,盡而意圖阻之。
雪無痕望此無語,只是一個橫劍掃射便將其一一擊倒在地,接而飛身而去。
被猛然擊倒的燕小嬌一邊站起一邊向四童喊道:“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