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簽: 踏雪無痕風飛處/再見伊人是夢出/把劍激流血飛漫/只在佛塵無
沙漠追蹤
花紅千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護住了駝背另一側的生命之水,而旁側的三四袋早已被幾人掠入口中。花紅千見此一陣膽戰(zhàn)心驚后破口大罵道:“他奶奶的,誰這么大膽,敢搶你花爺爺?shù)乃幌牖盍恕!?
“花爺爺、求求你大發(fā)慈悲,再給我們一袋水和吃的吧,等我們走出這鬼地方,一定會重重謝你的。黃金白銀隨你挑,要多少都隨你。求求花爺爺。”幾人仍“意猶未盡”的向花紅千索求道。
花紅千見此心有不忍道:“黃金白銀就免了,走不走的出去還是一回事!只要你們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再給你們一代水和食糧。”
幾人趕忙點頭應道:“花爺爺請問,小的們定會實言相告。”
“那好,我問你們,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到這大沙漠中來送死。再有就是你們是否見到有一個身穿白衣、手持青鋼劍且冷面俊然的年輕人由此經(jīng)過?”
領頭人思策道:“回稟花大俠,我們就是幾個路經(jīng)此地的小販商人,為了省些盤纏不得不得路經(jīng)此地,卻不曾想遭遇惡劣的風沙天氣,所有的貨物一無所有。隨身攜帶的水和食物也一同散盡。至于您所說的那個人我們更不曾瞧見過。”
“是啊...是啊!我們沒有見到過。”幾人異口同聲道。
“哦?即是這樣,那這一代水和半包食物就送你們了,好自為之吧!”花紅千說罷調轉駱頭繼續(xù)前行。說是前行其實他也是漫無目標,不知身處何地。還好有著駱駝為他引路。
幾人見勢趕忙“勸阻”道:“花大俠,您這是要去哪,可不能丟下我們呀,我們想辦法離開這里才行啊,前面太危險了,況且你要找的人也并非就在前面啊。”
“你們就不用管了,吃飽喝足順著我來的地方回去,否則就只能葬身于此了。”花紅千道。
“不,我們要跟著你,你救了我們,我們應該報答你才對,又怎能離開呢?”領頭人道。
“真是啰唆,再不走我可要翻臉了。”花紅千呵斥道。
“花爺爺,我們跟著你,跟著你幫你一起找到你要找的人。”領頭人道,隨之幾人也略有所思附和道:“是...是啊花爺爺,我們跟定你了。”
“哈哈,不怕死的話就跟著吧!”花紅千說罷繼續(xù)著他那殘缺不全的詩句。“劍指尋花花何處,猶在...猶在......!”
詩句依舊殘缺不全,可花紅千卻倒了下去,他是從駝背上重重的摔落下去的,按理說,沙漠之駱最擅長的就是馳騁沙漠。可此時又怎能輕易倒下,坐在駝背上的人則更不應該。況且此人還是被江湖人眾稱之為“劍指尋花花飛劍”的花紅千。可如今他卻倒下了,而且是重重的栽了下去。
那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駱駝遭受了重創(chuàng),要么是花紅千身體有恙。沙漠之駱安然無恙,卻是花紅千不小心,并非他沒有小心前面低洼塌陷的流沙,而是他忘記了小心自己身后一群“蛇蝎心腸”的“豺狼”。
他傷的不輕,不然他不會輕易倒下,他后悔,但已為時過晚。他想站立起來,卻毫無氣力。但他還是拼命著抓著他那金貴無價的水和食物。可他還是沒有抓住,此時的他只能眼睜睜的屬于自己的東西卻“榮歸他人之手”。隨之傳來的只有一陣陣“惡狼”的喝笑聲和沙漠之駱的嘶鳴聲。聲音漸漸遠去,最終就連風沙也停止了“呼吸”......!
此時的他又見到了之前追趕自己的那三位女子,甚至更多。只是她們已不再搭理他,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們那么美麗,那么嫵媚動人,他很想說一句對不起,請求她們原諒自己的****和見異思遷。此時的他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他抓著、咳著想道一聲歉,卻無濟于事。最終他眼睜睜望著一個個消失在自己面前,他絕望了,甚至想到了死,就在這時,又一個美人娓娓道來,可他并不熟悉,按理說這也不足為奇,因為在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他不可能記得每一個面孔,名字有時都不曾問及。
但在這個女子面前,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感覺,那感覺很輕卻又讓人情芽萌動,雖然這也早已不是第一次,可他能讀懂女子的眼睛,那里面有驚、有喜、有憐惜......!
那群“惡狼”搶得了花紅千所有的水和食物,包括那匹沙漠之駱。此時的他們已然水足飯飽,走出沙漠自是不成問題。可他們卻非那么幸運,黃風沙塵再次咆哮起來,以至于將幾人凌空拋飛,這一次他們真的已是兇多吉少,此時更該說是他們咎由自取,是忘恩負義、趁人之危而應得的報應。
沙塵喧騰又是一天,一望無際的沙漠此時終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就在這時,一群駝隊緩緩而來,總有七人,他們看似商人,卻個個身佩武器。他們看似很普通,卻個個身強力壯、精神抖擻。除了那個坐在駝背上的一個女人,一個如花的女人,說是坐,不如說是半躺著,半躺在駝背上。
已是水盡糧絕的雪無痕終于找到了“水”,盡管身在隨時面臨漫天風沙侵襲的沙漠里,但他還是找到了晶瑩剔透的“水源”,只是“水”很少,只因那是在少女的眼里。雖然很少,卻又“享用”不盡。
雪無痕正是“惡狼”所要找的人,更是花紅千苦苦找尋的人,只因他“踏雪無痕”,所以他們不曾找到,以至一個個“惡狼”為之頻頻喪命。而花紅千更不曾找到,否則他也不會因此遭致“惡狼”的暗算。
雪無痕本能的反應望向被捆綁在駝背上的少女,他立刻明白了此一行人的“特殊”身份。說其特殊,只因他們個個虎背熊腰,身邊卻又有一個纖瘦弱小的女子,也只因他們用更特殊的方式去“招呼”一個弱不經(jīng)風卻貌美如花的女子。換之任何人都不忍、更沒必要。
可他們卻竟是如此,雪無痕再次望向女子,除了在她眼眸之中看到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水”之外,他又捕捉到了別的東西,是驚異、求索,還是寄托,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接此下來該做些什么。
他什么也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站立在那里,劍在手,兩手叉胸。樣子很冷、卻又很威風。這讓驚恐之余又蒼然起敬的女子盡收眼底。
除此女子之外,其他人顯然沒有那么冷靜,隨之奔襲而來的是一匹匹駝馬,只因駝馬太過遲緩,他們已迫不及待的飛身而至,只見一個個目露兇色中帶著輕蔑的笑。于此還夾雜著污言穢語的叫罵聲。
“小子,怕死的話給我滾遠點!”
雪無痕依舊紋絲不動,他也不想動。除了在隨之駝馬襲來而踐踏沙塵飛揚的同時,抹了抹被風沙吹到的眼睛。只此一下,他依舊站在那里,而駝馬上的人卻一個個倒了下去。除了那個被捆綁在駝背上的女子。
他們不曾言語,或許他們來不急,或許自知言而無意。也或許他們早已洞悉了雪無痕的深意,那就是拯救那個駝馬背上的女子,而正因女子才讓他們有了如此遭遇。
駝背上的人一個個倒了下去,此時的他們已然動彈不得,除了身上的疼痛之外,他們有的只是驚恐和匪夷所思。他們不相信,只此一瞬間,他們一行七人全都趴倒在地,雖然并非重傷,卻是動彈不得。
讓他們畏懼的不是傷痛,而是眼前之人那快劍如風的劍,還有此人冰冷凝固的表情。他們沒能看清此人何時出的手,女子更不曾看到。盡管她黑亮圓睜的眼睛一直盯著雪無痕。
“還不快走!”雪無痕冷冷道。
“不行,還不能他們走!”駝背上的女子此時已然站立在地搶接道。
至于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此時早已斷開,并非由她自己所致,而是在雪無痕揮手之間。她只是剎那間感到了一陣疾風,疾風過后繩索已然松弛。
這時女子又說道:“他們身上有東西!”
“東西?什么東西!”雪無痕問道。
“就在那個領頭人那里。”女子說罷向領頭人身上翻去。
果然,女子從其中一人胸前抽出一樣東西,是一封信函。
雪無痕接過隨手翻開,果然是出自天城的書信,上面簡單寫著:八月十六,天城劍閣---<決劍爭雄>。
“今日可是八月初八?”雪無痕問道。
“正是八月初八,還有八天。”女子回道。
“八天!但愿來得及!”雪無痕道.
“多謝雪大哥救命之恩。”女子感激道。
“啊!雪...雪...!難道他就是號稱“一劍空城”的雪無痕?”領頭人驚恐失措道。
此時的雪無痕和女子已在百米之遙,與之帶著的還有兩匹駝馬和一些水和食物。領頭人等其他七人此時只能是對雪無痕望而卻步,唯一能夠慶幸的是終于保住了性命。
此時的雪無痕卻驚詫的望向女子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子道:“嘻嘻!我猜的!”
雪無痕點首道:“不錯,我就是人稱“嗜血狂魔”的“血無痕”,鮮血的血。”
“不,我知道不是這樣的,你是一好人!”女子堅定道。
“你又是誰?又是如何落入賊人之手?又將要到哪里去?”雪無痕問道。
“呵呵!這么多問題?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女子眼角一撇望向雪無痕又接道:“嗯!我呢!叫柳云兒,只因父母早早雙亡,所以一直和哥哥相依為命。所以你的大名和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都是聽我哥哥提及的。他可是一直稱贊你啊!還說一定要與你比劍。以此做個好朋友呢!
只因前幾天,我哥收到一封信函,就是我在他們手中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樣。我哥看罷后神情古怪異常,當天傍晚就不見了蹤影。我從小到大一直跟著哥哥,雖然也有分開過幾天。可是這次最是漫長,我能感覺到,這次分開絕沒有以往那么簡單,所以我也就一邊打探著一邊找尋哥哥......!
話此,柳云兒聲音不覺哽咽起來。雪無痕此時的腳步也漸漸的慢了下來,他聆聽著,沒有說話,此時的他不知該怎樣安慰她。
停頓片刻,柳云兒繼續(xù)道:“為了能找到哥哥,我逢人便打聽,卻不曾想遇到了剛才的那幫人,他們認識我哥,想必我哥和他們之間有過什么過節(jié)。為了報復我哥他們想以我做要挾逼迫我哥,所以他們正好打聽到我哥和他們一樣也收到了同樣來自天城的信函。所以他們綁我來到這荒沙大漠中來,后來...后來就遇見了你!”柳云兒說著深情的望著雪無痕卻又瞬間低下頭。
“你可作今后打算?”雪無痕思沉道。
“今后?今后我跟著你啊!”柳云兒不假思索道。話一出口她突感不妥。
隨即她又羞紅著臉低頭吞吐道:“跟著...跟著你去找我哥哥!”
雪無痕聽聞接連道:“不可以,路途遙遠不說,且更是險象環(huán)生,我還是把你送出沙漠回家為好,至于你哥哥,我會代你找尋他!”
“不,我要親自找到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拖累你的!”柳云兒緊接道。
“你誤會了柳姑娘,我實是不愿你以命犯險,再說你哥哥也不會有事的!”雪無痕道。
“不,我就要跟著你,我只有哥哥這么一位親人了,如果...萬一....!”說此柳云兒已抽泣起來。
“可是!”還沒等雪無痕說完,柳云兒立即打岔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求求你了雪大哥,就讓我跟著你吧,也好讓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否則...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話至柳云兒已是珠淚徑流欲搶其雪無痕手中之劍以示自刎。
此時的雪無痕望著淚水漣漣的柳云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面對柳云兒愈來激涌的淚水和情緒的異常激動,自然已難拒絕。
在停留片刻之后,雪無痕終于不忍道:“別哭了,臉都哭花了。等你哥哥見到,只怕該懷疑誰人欺負你了!”
“啊?你說見我哥哥,這么說你答應了,嗯!我不哭,省的見了哥哥又該說我嬌氣了,嘻嘻!”柳云兒聞言立即仰止了哭聲向雪無痕嫣然一笑道。
雪無痕望此只有搖首苦笑道:“我看你哥哥也未必這么急著見你吧,這么淘氣!”
“哼!誰說的!我可在我哥哥面前從來沒淘氣過,更沒哭過,在他面前我可聽話著呢!嘻嘻!”柳云兒說此不覺向雪無痕眉飛色舞道。
“嗯,還有八天的時間,我們得日夜兼程盡快趕往天城。”雪無痕正色道。
“嗯!知道了!我也想早點見到哥哥!哦對了!你能猜到我哥哥叫什么嗎?”柳云兒接道。
“我可猜不出......!”
說至,倆人翻身駝背一邊向著說著一邊向天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