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把酒言歡幾知者/莫屬劍者多/仗劍一世多豪情/只在酒中歌
吟劍論情
此時再次靜寂,靜寂之餘只剩下雪無痕的聲音:“雲兒!那真的是你哥哥!”---
“恩!可他不理我了!嗚嗚......!”---
“不,人已走遠,絕非不理你,只是沒有聽見!”---
“雪大哥!嗚嗚......!”---
“好了!別哭了!待等酒足飯飽之後,我帶你再去找尋!”---
“是啊是啊!還是先吃飽喝足再說!”老闆娘鳳飛飛如是勸慰道。
“哈哈!人盡酒過已然無味!看來我這個敗者只有“甘於就範”了!”樊一笑說道徑向躍至二樓。
“樊兄這又是爲何?”
“爲何?哈哈!怎麼?雪兄似乎不歡迎我這個落敗者?”---
“此話怎講?”---
“慚愧啊!沒想到我‘醉酒挑紅’如此不自量力。”---
“我敗了,而且敗的心服口服!”
“你是說......?這又怎可作數!”---
雪無痕對剛纔的援手不免謙婉道。
“不!因爲我還不想死!哈哈!”---
“我要活著,不然我“醉酒挑紅”可就真的實屬浪得虛名了!”
“樊兄言重了!”---
“唉...!樊某自是甘拜下風!”---
“不知剛纔之人,樊兄可否認識?”---
“認識,他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哈哈!”管他的呢!酒逢知己千杯少,來!爲雪兄相救之恩,幹此一杯!”
倆人同起杯一飲而盡。
“他正是陰風谷的手下關紅樓!”
“哦?是嗎?倒是聽說過,只是不知……!”
“不知他爲何要致你於死地?”
“不錯,想我‘醉劍挑紅’與世無爭,又怎會遭人仇視!”
“不,你忘了你的視酒如命!”
“哦!對了,這倒讓我想起來了!雪兄不愧是雪兄,總是勝人一籌!”
“樊兄客氣了,我也只是有所耳聞!詳細內情還願領教!”
“哎呀!怎麼說呢,還不都是怪這張臭嘴。爲了能夠得嘗“瓊脂玉釀”,纔不得以遠赴玉瓊山拜取。不想一時狂飲使得難以自控,只把釀酒瑤池和一罈罈佳釀攪得天翻地覆。哎……!想來實是慚愧的很!”
“這就不難解釋,一項以‘仙域天師’著稱的玉軒轅爲什麼一夜暴斃,從而使得玉瓊山衆徒轉至陰風谷門下!”
“這樣說來,玉軒轅是因爲我的一時酒後亂性而導致氣絕身亡?”
“不,這其中必然和你的一時疏忽有著一定關係,但最重要的是他的徒弟江紅樓,因爲在此事未發生之前,他就與陰風幫幫助相互勾結,從而奪取玉瓊山以至供及陰風谷爲藏污納垢之地。
“如此說來,玉軒轅自是遭致惡人毒手!這……這真是害苦了我!以其讓我悔愧至今呀!想來也確是江紅樓所爲,不知雪兄又是從何得知?”
“正是從陰風谷和江紅樓的口中知曉,就在阻擊他們的前一夜!”
“哦?也正是在成全你神話般‘一劍空城’的前一夜!”
“讓他逃脫至此,又怎說‘一劍空城’?”
“雪兄過謙了!只是我還不太明白,他又爲何來此,又是爲何非要致我與死地?”
“這卻不難斷定意在天城!他不止想致你以死地,而且還包括凡是去往天城的所有人!”
“哦?難道天城內真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也是我非去不可的原因!”
“看來,我還真是來對了!來,爲我們同一而終乾杯!”樊一笑舉杯向雪無痕示意道。
“樊兄請!”雪無痕亦而舉杯應道。
“嗯!好酒,難得你朋友的一番苦心!”樊一笑舉杯未飲先品聞道。
“不錯!這位朋友確是用心良苦!”雪無痕釋道。
雪無痕望著萎靡不振的柳雲兒向鳳飛飛道:“有勞老闆娘帶這位姑娘先去沐浴更衣,待飽餐之後好及早趕路!”
“雪大俠放心,一切早已準備妥當!”---
“那就有勞老闆娘了!”---
“大俠客氣了,我也只是受人之託。”鳳飛飛說罷帶著柳雲兒走進內室。
“哦!對了,還請把我那位朋友請出來!”雪無痕道。
“這...這......!”鳳飛飛一臉爲難道。
“不用請!我來了!”說著一人從雪無痕背靠著的房間內走出接道。
“你還是來了!”---
“不錯!比你還早,哈哈……!”---
“你不該來!”---
“可我還是來了,來償還欠你的!”
“朋友之間,有何言誰欠誰!”---
“是啊,我不欠你了,可我卻想讓你欠我!”
“哦?這又是爲何?“
“因爲你是雪無痕!”---
“就只是這些?”---
“就只這些!”---
“難道這就是你‘花開千處尤異己’?”---
“哈哈!也可以這麼說!”---
“那麼,我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至少不要枉費我的一片苦心!”說此花紅千手持一壺芳香愈濃的女兒紅款款而來。
“恩!真是好酒!”樊一笑聞而感讚道。
“再好也只是酒!”雪無痕感慨道。
“哦?那比之更好的是什麼?”樊一笑道。
“命!”雪無痕慎重道。
“哈哈!不錯,命確是比酒重要的多,可有些人對此卻看的比命還重!”---
“而我‘劍指尋花’也是名副其實,哈哈!”花紅千說著繼飲倒杯之餘和樊一笑相視倆人大笑道。
“不錯,沒酒,命何談之?哈哈哈......!”樊一笑大笑道。
“哎!還有女人!哈哈……!”所謂“英雄有淚不輕流,只憶杯中酒!來,爲雪兄乾一杯!”花紅千手持杯酒隨即吟詩作賦向雪無痕敬起道。
“哈哈!不曾想花兄如此雅興!來!同起一杯!”樊一笑道。
“拭劍天涯幾回瘡,尤以借酒澆衷腸。”雪無痕不免感傷道。
“哈哈,倆位即生如此才情,我也不妨獻上一醜!”樊一笑興起道。
“酒盡衷腸千杯少,何幾此時意逍遙,把問雄心寥寥,尤以仗劍浸酒糟......!
花紅千的此時出現,讓雪無痕吃驚之餘,更不解的是他和老闆娘鳳飛飛的眉來眼去和卿卿我我。終於,他從喝的醉眼朦朧花紅千口中得知,原來,自從花紅千把自己託付其所傳達無雙城的信件交至“葉無歡”手中之後,就火急火燎的追逐自己而來。
只是,花紅千口中的那個葉無歡卻非本人。至於是誰冒充了葉無歡,他不知道。
但是他相信,謎底很快就會揭曉,而且還有更多的未解之謎。
他從花紅千口中得知,花紅千爲了尋找自己險些命喪沙漠之中,幸好,被天門客棧的老闆娘鳳飛飛發現並救起。
這讓雪無痕很是慚愧,一個如此重情重義的朋友卻因找尋自己而差點喪命於此,還好,那些惡人已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回想以前,雪無痕不免感慨萬千,因爲在此之前,他幾乎沒有一個朋友,不是他不想有,而是殘酷的現實不容他有。
如今,他終於有了可以交心的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除了花紅千還有樊一笑,或則還包括柳雲兒,儘管柳雲兒並非就此滿足。可是現在,在雪無痕眼裡,也只有朋友。至於其他的,那可能要等他血刃天城之後。
時至三更,三人早已是酩酊大醉,或許酒太過芳香,或許酒太過濃烈,一向自是酒飲似水、腸酒百旋的三人卻是言不由衷、睡意酣然。
他們睡著了,或許他們太累了,或許他們真的喝多了。桌沿邊趴著的雪無痕,倒臥在地的樊一笑。
柳雲兒望此景象,尤其是望向昏昏欲睡的雪無痕,不覺感懷神傷。
她深愛著雪無痕,儘管他心中一直有著別的女人。她愛他,以至讓自己的初吻在情急之下倉促的給了正處於昏迷狀態下的他。可她並不後悔,因爲自己將之給了最愛的人,儘管深愛的人並非愛著自己。
她並沒想過放棄,她不放棄並非自己未死心,而是她有更重要的抉擇,那就是一直照顧著雪無痕,直到看著他找到心中的那個人。
柳雲兒一邊擦拭著黯然失落的淚水,一邊將雪無痕和樊一笑拖至房室內,這將是她最難忘的一夜,難忘的親眼望著雪無痕入眠,由而也盡把雪無痕帶進自己夢中。
柳雲兒卻沒能找到花紅千,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他不敢找,不敢去一個地方找。那就是老闆娘鳳飛飛的房間。但是她能看到屋內閃爍的燈光和悄聲細語的埋怨聲。不一會兒,燈息,聲卻未止。是風,是屋外風沙呼嘯的聲音。或許風聲太大,或許太過寒冷。柳雲兒一直未能安然入睡。
沙漠的黑夜難得安寧,而在今夜風聲更緊,除了柳雲兒,其他人早已醉入夢鄉。難以入睡的她輕輕的帶過門走出內室,透著一條條並不嚴實的門縫她眺望夜裡的沙漠。眺望哥哥遠去的方向。
她不知那裡到底有什麼,她只知道他哥哥奔去了那裡,不只如此,雪大哥也要去。還有花紅千、樊一笑。她只聽說那裡有座天城。
至於天城裡有什麼?她不知道。但她覺得天城應該如同天上。
天上有什麼?自然是神仙!那天城呢?也一定住著神仙。或則有著更加讓人爲之著迷、神魂顛倒的別的東西。不然不會有些人非去不可,以至不怕冒著千難萬險。
沙漠的確可怕,可怕的風聲,可怕的空洞。還有更可怕的一片漆黑。
此時卻並非陰雲密佈,而是漫天飛沙擋住了明月、星辰,更擋住了柳雲兒那顆晶瑩剔透的心。
就在這時,她從門隙中看到了沙漠遠處比之夜色更黑的“東西”,那“東西”在不停的動,像螞蟻、老鼠,更像會飛的老鷹。而且還很多,一隻、兩隻、三隻...正好十隻。且還在慢慢變大。
是十隻狼?不,那要比狼高大的多。是老虎?不,老虎不會飛。是什麼?“是魔鬼!”柳雲兒心道。
沙漠裡能有魔鬼?她不信,可眼前的一切又讓她不得不信,她希望不是魔鬼,她多麼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讓她不得不相信魔鬼真的存在,如果不是魔鬼,那飛身跳動、忽隱忽現而愈來愈臨近自己的又是什麼?
儘管她從來不相信什麼妖魔鬼怪,可在如此陰森恐怖且又風沙咆哮的沙漠之中,她寧可信其有。
不然,倘若到時真的魔鬼出現,那隻會是不可避免的血腥。
爲此,她不覺異常敏感的趕緊向樓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