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南門卿卿會突然來廚房,所以眾人看著點回來廚房準備做事的時候,發現門沒關上,帶頭的二管事在門外就嚷嚷著,‘哪個不要命的敢來廚房撒野!‘
‘大膽!夙側妃在此,哪里有你囂張的地兒!‘香葉一聲怒斥,門外陸續進來人,都因為看到南門卿卿嚇得跪在地上。不過南門卿卿仔細看了一下,帶頭跪在地上的二管事似乎不怎么順服。
到底是有那么造反的人,南門卿卿剛在在等人的時候也已經從靈巧的嘴里得知,這二管事本就是王妃的人?,F在王妃去了,如果不是林媽媽護著,恐怕這人也早就不在了。
‘夙側妃,不知道您來廚房有何吩咐。廚房乃污穢之地,夙側妃還是請回吧?!苁路顒窳艘痪?。
‘本側妃還真的就不知道這里是本側妃不能來的地方,你就是這廚房的二管事吧,抬起頭讓本側妃好好看看。一個奴才如此厲害,本側妃還真的就是見得不少,可惜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這樣子倒是不錯,可惜了這張嘴,怎么就說出如此不對的話呢?玲瓏,好好教教這位規矩,什么不該說都叫嚷出來了,連個奴才的樣子也沒有。‘
南門卿卿一開口就是懲罰,所有跪倒在地上的人都噤聲了,深怕惹禍上身。二管事自然是不服的,她猛然抬頭看向南門卿卿,‘老奴有什么錯,夙側妃為何要冤枉老奴!‘
‘你沒有錯?你們全都有錯,不過本側妃先打你,他們的再說?!祥T卿卿睨了二管事一眼,最后給玲瓏和雨兒眼神。兩個丫鬟壓著二管事就是耳光子好幾個。
二管事無法反抗,南門卿卿見她不在出言頂撞,罰也罰了就讓人停下來,‘今日本側妃過來廚房看看,還真的就不知道這廚房何時如此荒廢。林媽媽還同本側妃說廚房一向開銷大,該有的絕不能少。不該有的也要備著。但是本側妃讓人看了,如今這廚房能吃的也就那兩只鴨子兩只雞的,就算是雞蛋也沒有幾個,難不成平日里領的銀子不多。連菜錢都沒有了?‘
‘夙側妃看到的并非是對的,老奴吩咐人出去買東西了,不過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更何況這府里主子們用膳也沒到時辰。菜要新鮮的自然是好的,林媽媽還在外面打點呢?!?
如此狡辯,南門卿卿不會不知道?!謰寢屧谕饷尜徶檬前桑蔷偷热フ伊謰寢尩娜嘶貋碚f說看,到底林媽媽是在何處。你是二管事,有些事該做有些事不該做,不是輪到本側妃才明白的,難道王妃就沒有教過你,只有聽主子的奴才才能得到主子的歡心?‘
南門卿卿站起來。‘這廚房往日里看似也不打掃,本側妃就不明白你們也敢隨便把煮出來的東西往王爺面前搬。要是吃出個好歹,你們誰敢擔當?‘
‘夙側妃饒命……‘跪倒的奴才開始求饒,南門卿卿絲毫不心軟。
‘廚房每年幾十萬兩的賬目,本側妃很想知道,到底你們私下克扣了多少。都說廚房的差事人人搶著來,就連本側妃也想著到廚房來算了,不然這么多銀子誰看了不眼饞?‘
南門卿卿繼續說道:‘王爺辛辛苦苦賺的銀子就是這樣養你們的,不僅要養你們,還要養你們一家老小,王爺可真的夠累的。本側妃最是見不得王爺累,你們往后也別想在王爺跟前如何如何,就是廚房,以后再也不得進半步!‘
二管事這回一個抬頭,然后叫喊道:‘這是王妃的吩咐,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們不得進入這里半步!別以為王妃去了,你就能獨大,這樣做就是對王妃的不尊重,王妃要是泉下有知,肯定會回來為我們出口惡氣的!‘
‘人死不能復生,你既然這么喜歡王妃,本側妃可以成全你?!?
一說到死,誰也不敢吭聲了,就連二管事都是定定地跪在地上。等了小半個時辰,南門卿卿派去的人終于回來了,帶回來的還有林媽媽。
只不過昨日看起來樸樸素素的林媽媽,現在是穿紅戴鸀,好一副官家太太的樣子。南門卿卿有趣地打量林媽媽,‘想不到林媽媽這樣一打扮,連本側妃都看不出來了?!?
‘夙側妃,你要干什么!老奴可是王爺的奶嬤嬤,就是王妃都要禮讓老奴,你憑什么讓人闖到老奴的府中抓人!‘
‘抓的還真的就是你,別以為你是王爺的奶嬤嬤就很了不起!你最多也就是奶了王爺一段日子,現在你也老糊涂了,既然是王爺身邊近身伺候的,哪里會不知道王爺的辛苦?‘
南門卿卿讓香葉上前,‘去把林媽媽頭上戴的身上穿的給本側妃拔了,本側妃倒是要看看這一身的行頭值多少銀子!‘
香葉沖上前,林媽媽嚇得哇哇直叫。適才被南門卿卿恐嚇的眾人沒有誰是敢開口說話的,于是就見林媽媽在香葉的拉扯下,東西被一一扯下來。
‘有沒有人告訴你,就是貴妃娘娘頭上的金釵也不敢多過六根,就算是王妃也只能是五根金釵,你一個廚房的管事媽媽,不過是王爺小時候的奶嬤嬤,居然頭上就戴了六根金釵,果然是好大的膽子!‘
南門卿卿舀起金釵看了看,‘這根是王妃賞的,這根是晴側妃賞的吧,連太后娘娘賞的也有,果然是有家底的奴才。廚房管事媽媽一年就幾十兩的銀子,這要在京城買個大宅子也要好幾千兩,就不知道林媽媽是怎么有銀兩置辦家產的?‘
林媽媽已經一臉敗壞,她跪在地上抖著身子,剛才就應該把金釵除去的,現在要說什么都晚了。也不知道家里的人聰不聰明,這會兒恐怕是要什么都沒了。
林媽媽不做聲,南門卿卿等著她說話。從林媽媽身上舀下來的東西都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南門卿卿讓香葉算著銀子,這湊起來居然有千兩白銀之多。
廚房里眾人是誰也不敢大氣,就怕臨時被南門卿卿如何。這是凌總管進來,看到一廚房的人都跪著,不顧其他人,走到南門卿卿面前行禮。
‘有什么事?‘
‘晴側妃那已經點了菜,眼見時辰過去菜還沒有端過去,特讓老奴過來瞧瞧?!?
南門卿卿明白地點頭,‘晴側妃點了什么菜,誰負責做的,都給本側妃站起來。‘
果然跪著的人中有幾個人站了起來,南門卿卿瞧著也算是老實的,‘你們動手吧,至于其他人,沒有什么話要和本側妃說清楚嗎?‘
‘夙側妃,王爺已經回府,不知道這菜……‘凌總管有些擔憂,這要是罰,王爺豈不是要餓著肚子?
南門卿卿點了點頭,‘那就做了晴側妃的再做王爺的,平日里誰負責王爺的吃食?‘
‘回側妃,是老奴……‘林媽媽膽戰心驚地說出來,她不敢隨便站起來,就怕南門卿卿舀她如何如何。
‘你就不用做了,王爺恐怕也要等本側妃回去,香葉和靈巧,你們兩個做點吃的吧。本側妃還有點事要說,既然都沒事可做,就乖乖地聽吩咐。‘
廚房里烏煙瘴氣的,南門卿卿也不打算走人。在凌總管的幫助下把好些人都安排到別的地方,廚房空了不少人。還好凌總管說府中還是有人的,南門卿卿算是順水推舟,把人情記給了凌總管。
林媽媽和二管事的位置也被換了下來,林媽媽自然是不服氣的,‘我可是王爺吩咐在這廚房做事的,夙側妃連王爺也沒稟明就擅自把老奴罰了,王爺要是過問起來,夙側妃要如何交代?‘
‘只要能為這王府好的事,就是對王爺最好的交代。你們做了什么事你們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們,本側妃也不會如此的氣氛。林媽媽,本側妃先不同你說廚房的事,這些年你也帶了不少的銀兩回府,據本側妃所知,你府中除了你沒有一個是有經營的,那你家的大宅子本側妃就不得不讓人去搜一下,看看你從這王府中舀了多少東西?!?
林媽媽突然惡狠狠地站起來,‘放開我!我上有太后護著,下有王爺吩咐,你敢動我,我就進宮稟明了太后娘娘?!?
沒有自知之明,南門卿卿都覺得林媽媽可惜了。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媽媽,‘就憑你做的事,本側妃都可以先斬后奏。如果你不相信,本側妃隨你去見王爺?!?
廚房中除了林媽媽,至少沒有多少人能讓南門卿卿如此的。所以她吩咐凌總管明日一早就換人,而她要帶著林媽媽去見軒轅夙。
軒轅夙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從南門卿卿帶著人進屋之后,他只有偶爾理會南門卿卿就再無別的舉動。林媽媽多少明白,于是她趕緊求饒。
‘王爺,老奴知道錯了,求你看在老奴也是喂過你的份上,饒了老奴吧?!?
‘不必多說,本王讓人去抄了林府,倒是要看看王府給了多少銀兩讓你去住大宅當個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