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日,文清將秦叔寶和張飛的兩個團,集中在皇宮北面的校軍場,進行封閉合練,孔孟嘗和孔云明提供的草原戰馬,也已逐步到位,裝備上,也是集中了大漢帝國最好的兵刃,最好的弓箭。
一天操練下來,2000將士大汗淋漓,但士氣高昂!
文清帶著秦叔寶、張飛,立在2000將士面前,文清目光冷俊掃過,朗聲說道:
“明日開始,我將把我們這次作戰的具體任務,下到各團,各營的每一個將士,今后1個多月,為保證信息不外泄,咱們這2000將士,將與世隔絕一段時間---”
2000將士鴉雀無聲,靜靜看著文清。
“所以,你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文清,絕不勉強!”文清再次提高聲音,威嚴喝道。
“愿追隨將軍,生死與共!”
“愿追隨將軍,生死與共!”
“愿追隨將軍,生死與共!”
2000將士馬上躬身,齊聲大喝。
“好!”文清滿意點點頭,對秦叔寶和張飛說道:“老二、老三,明日,把契丹草原的地圖給他們,務必要每一個人,印在心中,反復熟悉契丹的地圖、地形,特別是兩條撤退路線,一條回雁門關,一條回曲徑關,另外,每個人,要學習幾句簡單的契丹話,將來有用......”
“諾!”秦叔寶、張飛躬身答道。
“還有,老四設計的三合陣法,你們演練給他們看,務必能熟練掌握!”文清再次囑咐道,“從明日開始,你們把兩個團拉到南門外小樹林扎營,周圍布置崗哨,外人凡有擅自闖入或窺探者,格殺勿論!”
“明白!”秦叔寶、張飛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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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快進入創元20年6月。白馬寺。
文清把2000將士的訓練安頓好,又想起孔鶯鶯說的仙子師姐雙修的事,這都一個月了,那仙子師姐會不會再回白馬寺見玄奘大師?自己是不是應該到那白馬寺,再碰碰運氣,畢竟她在橫斷山陪自己練了8日雙劍合璧,這理由也能說得過去哈......
于是文清帶著常羽春,直奔白馬寺那次見到玄奘大師的禪院。
過了大雄寶殿,遠遠的,就聽到玄奘大師的聲音傳來:“文清來了?”
文清和常羽春趕緊緊走兩步,進到禪院,就見玄奘大師坐在禪院之中,身前立著一個30多歲,苦行僧打扮的大漢,背上背著一把戒刀,兩條劍眉傲氣十足。
文清進來,那大漢本想閃身離開,玄奘大師微笑制止:“武松,這文清,將來早晚要和你們幾個打交道,正好認識一下吧---”
“見過大師!”文清躬身施禮。
“好!文清你來的正好,老衲給你介紹一下---”玄奘大師用手指指那武松,對文清介紹道:“這位行者武松,是我少林下一輩中,戰力最強的!最近,正好在為皇上辦事---”
文清何等聰明,立刻就猜出來了,這必是新的4大隱衛之一,問題是,四大隱衛,一般不輕易以真面目示人,玄奘大師為何卻不對自己隱瞞?
“久仰久仰!”文清拱手,客氣說道,這武松,一看就是一條好漢,必是武林榜上的一位。
“文清將軍大名,武松確是如雷貫耳!”武松躬身答道,他一向自負武功,很少這么尊重一個人,主要是黑雪之戰,文清舍命護衛皇帝安全,為四大隱衛甚至是少林、武當兩大門派,維護了顏面,少林和武當上下,感激在心!這也正是玄奘大師,不在文清面前隱瞞自己身份的原因。
原來,今日皇帝派武松前來,和玄奘當面匯報契丹和親的計劃,其中,提到皇帝想親自去雁門關,其實是在試探玄奘大師能否同行的口風,畢竟,玄奘大師是負責皇宮安全,輕易不會離開白馬寺,皇帝當然希望玄奘大師能夠同行護衛。
而玄奘大師的主要顧慮,還是遵守當年5宗的承諾,不介入各國政治紛爭,否則,魔宗大喇嘛、喇嘛二等強者盡出,那中原得派出多少強者參戰啊,少林、武當恐怕要強者盡出才行!
“這樣吧---”于是,玄奘大師對武松說道:“你回去回稟皇上,就說老衲不隨駕護送,但會設法暗中護衛,若是魔宗大喇嘛和喇嘛二不出現,老衲就不現身!另外,老衲自會安排少林,再派足夠級別的強者,到洛陽參與皇宮護衛---”
之所以要再安排少林強者來,是因為皇帝發現白蓮教行蹤后,問過玄奘大師,玄奘大師只好將白蓮教掌教歐陽不群在洛陽的消息,告訴了皇帝,自己若離開洛陽,這歐陽不群,總得有個人看著才是!
“諾!”武松躬身答道,又沖文清點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文清此來,可是有事?”玄奘大師送走了武松,微笑沖文清問道。
“那個,也沒啥事,就是老長時間沒來了,過來看看您---”文清言不由衷道。
“你這段時間,玉梅那丫頭懷孕了,聽說又準備契丹和親之事,老衲看,你沒時間專程來看老衲吧?”玄奘大師立刻看透了文清心事,微微一笑。
“大師,您就是得道高僧,能掐會算!”文清訕訕笑道,“我來,還有一個事,就是向大師打聽一個人......”
“誰啊?”玄奘大師明知故問道。
“那仙子師姐,最近可來看您了?”文清只好吞吞吐吐說出口。
“老衲那師侄女啊?”玄奘大師頓了頓,看了一眼文清,“你想見她?”
“不想,不想......”文清趕緊否認,人家可是佛門中人,自己有這心,也破不了她的道心啊?
“你和她,最近見過?”玄奘大師又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文清趕緊擺手,這一起呆了8日,又看了人家洗澡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噢......”玄奘大師心道,阿彌陀佛,可是你先說謊的,可怨不得老衲:“她來洛陽,若是想見你,你自會見到,若是不想見你,你也見不到!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不相識,你們有緣,自會再見---”
“這,這是什么意思?”文清撓撓頭,玄奘大師這話里,滿是禪機,文清一時也沒聽明白,只好又說道:“她身上隱疾的事,我問過孔鶯鶯了,她說,就是藥圣在,也沒藥物可治,最好的辦法,還是雙修!”
“嗯,知道了!她若是來洛陽,老衲自會轉告---”玄奘大師微微點點頭,這文清,對那師侄女,還是關心的很那......
“還有一事,大師能否幫我算算---”說完了仙子師姐的事,看來也沒什么可說的了,文清又想起一事,嘻嘻笑道。
“文清說吧。”玄奘大師微微笑道。
“您能掐會算,能不能幫我算算,這次契丹和親之行,能否全身而退?”文清收起笑臉,小心問道。
“這個嘛......”玄奘大師眼睛微微閉上,集中意念,思索片刻,腦海中,卻是刀光劍影,血肉橫飛,胸中氣血翻滾,不得不睜開雙目,婉言嘆道:“若是人人都能識破天機,人人都可做皇帝了,那世間萬物,豈不是沒了生趣?”
“那您就說,吉兇如何吧?”文清看玄奘大師,看來確是有可能能洞察先機,不死心問道。
“吉兇難料啊…..”玄奘大師搖搖頭,復又點點頭,“不過,老衲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這......”文清一時語塞,心道:這跟沒說一樣嘛,估計那街上算命的先生,都是這一套說辭!
“那,您見多識廣,能不能跟我再說說,契丹主要強者的情況?”文清見打聽不到仙子師姐的下落,也問不出和親契丹的結果,只好問些別的。
“嗯---契丹方面的6級以上強者,大喇嘛不會輕易出面,喇嘛二上次受挫,出現的可能性也不大,大喇嘛的大徒弟耶律喇嘛、四徒弟國師耶律楚材你見過,契丹大汗耶律德方,是大喇嘛的三徒弟,也是位6級強者,但做了大汗后,很少親自出手,武功這些年,也沒什么長進,另外還有一個人,你恐怕要當心!”玄奘大師手捻佛珠,認真提醒道。
“誰啊?”文清追問道。
“就是大喇嘛的二徒弟---蕭遠山!”玄奘大師介紹道:“他是契丹第二大部落---蕭氏部落的族長,武功到了7級初階,他和耶律楚材都參加了創華49年的紫禁城決戰,為人沉穩干練,是位難得的帥才!上次隨喇嘛二來白馬寺的蕭遠成,就是他的弟弟---”
“噢……”文清點點頭,這個蕭遠山,以前他聽說過。
接著,文清又詢問了一下契丹上層和軍內主要人物,玄奘大師進行了一一解答。
仙子師姐也沒打聽清楚,更別說見面了,文清見也問不出更多東西了,就躬身施禮道:“那,打擾大師了,我走了---”
“阿彌陀佛,去吧……”玄奘大師雙手合十,微笑送客。
于是文清帶著常羽春,不甘心地離開了白馬寺,返回桃園。
文清走后,玄奘大師扭頭沖禪房內,輕聲喚道:“師侄女,他走了......”
禪房內,緩緩行出一身白衣,頭戴斗笠的一位白衣女子,雙眸,還看向文清遠去的背影......正是雪山仙子!
“師侄女既然來了,為何不見他啊?”玄奘大師微笑問道。
雪山仙子這才收回目光,眼角含羞,瞬間又靜如止水,應道:“我和他,又沒什么瓜葛,見他做什么......”心中卻想:這登徒子,帶著2000將士,就想去契丹,這是找死啊......自己是不是該偷偷跟去汗庭?不過,師門有令,可是不能壞了凈宗自己定的武林規矩。
“老衲看他,還是很關心你嘛,大老遠跑來,通知老衲如何治療你的隱疾......”玄奘大師悠悠說道。
“哼!到現在才問清楚,還好意思來......”雪山仙子不屑道。
“唉!你們年輕人的事,老衲是看不明白,明明心中掛念,嘴上卻是互相說不想見......”玄奘大師嘆道,搖搖頭,徑自回禪房打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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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門外小樹林。
小樹林附近已經扎起了密密麻麻的營寨,營寨外用巨大的柵欄圍住,周圍堅壁清野,崗哨林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樹立起四個高高的瞭望臺,北面建起了一個轅門,外人只能從此進入營地內,高高的旗桿上,大漢帝國的戰旗獵獵飛揚,整個營地周圍,已經是一派肅殺的戰爭氣氛。
文清正在訓練那2000將士,此時趙云來報:“公子,獨孤去病將軍來了---”
“噢?快去看看!”文清想起,孔鶯鶯說,獨孤去病中了毒,還有三個月的壽命了,心中惋惜,趕緊和趙云迎過去。
獨孤去病一臉病態,似乎比前些日子更重了,但精神很好
,依然虎風猶在。
“去病大哥,你不在家中修養,怎么有時間到小弟這里來了?”文清疑惑問道。
“去病看,這2000號將士,在文清兄弟手中,戰力又提升了不少!”獨孤去病見到文清,展顏一笑。
“去病大哥過獎了---”文清有些不好意思,能得這獨孤去病贊賞,這世上也沒有幾人,“大哥過來,可是有事?”
“嗯!也沒什么大事---”獨孤去病神情有些落寞,“江山代有才人出,去病自知,將不久于人世,今日來,實是有件事,想托付文清兄弟---”
“什么事?大哥盡管吩咐!”文清面色一整,他知道,這獨孤去病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不會輕易向人開口,既是有事相托,必是極重要的事!
“獨孤去病走后,我獨孤家,人才凋零,若是將來文清勢力長成,羽翼豐滿,還請文清能看在我獨孤一氏,數百年來,為我大漢帝國犧牲的將士份上,對獨孤家有所照顧---”獨孤去病看著文清雙眼,鄭重說道。
獨孤去病的母親玉潔公主、父親獨孤衛青,共育有三女一子,另外,獨孤如嚴那邊,還有兩個孫女,和一個孫子獨孤延福,獨孤去病排行第五,是獨孤衛青的獨子,所以獨孤去病才說,自己走后,家中人才凋零。
獨孤去病兩個堂姐,兩個親姐共4個姐姐,一個妹妹,號稱五朵金花,除妹妹嫁給茂慶王子外,其他四個姐姐,大姐嫁給了東王的侍衛劉成琦,二姐嫁給了孔云亮,三姐嫁給了楊延興,四姐在唐元平夫人去世后,嫁給了唐元平。
其中,三姐獨孤玉若,也就是玉潔公主的大女兒,和楊延興生有一子,名叫楊繼周,獨孤玉若也是一員女將,在南大營任一團長,去年年底的馬球比賽中,獨孤玉若就曾出場參戰。
“這......”文清聽罷,心中波瀾起伏,這獨孤去病,年紀輕輕,怎么會看到幾十年后的情況,你還不知道我一個多月后,就要去契丹送死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過契丹和親這一劫,他怎么就敢把整個獨孤家的命運,托付給自己?!
不過,看獨孤去病一臉期待,自己哪忍讓他失望,于是也一臉正色道:“大哥放心!獨孤一門,滿門忠烈,文清敬仰,旦有我文清一天,就有獨孤家一天!”
“好!文清兄弟快人快語,也不枉大哥求你一次---”獨孤去病欣慰點頭,又緩緩說道:“你那嫂子---金蓮公主,將來你記得,幫她再找一個疼她的男人---”
獨孤家五姐妹,有三個和文清有關系,獨孤去病權衡許久,才決定把金蓮公主,也托付給文清。
“啊......”這嫂子再嫁的事,也歸我管啊?文清心道:你那嫂子,可是公主身份,公主再嫁,大漢帝國可沒聽說過,除非自己當了皇帝......
不過,既然前面都答應了,后面這事,也只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大哥放心,小弟決不讓嫂子吃虧就是!”
“嗯!那大哥,就沒什么牽掛了---”獨孤去病放心點點頭,“那,你忙吧,大哥走了!”
“恭送大哥!”文清拱手相送。邊上趙云,看著獨孤去病離去的背影,也有些惻然。
文清不知道,當年,玉潔公主本想撮合獨孤去病和東王大女兒---金玉公主成親,沒想到獨孤去病對太子的女兒---金蓮公主,卻情有獨鐘。
整個獨孤家族和南王綁在一起,玉潔公主、南王和太子,又不是一母所生,兩系人馬,關系一直冷淡,這兩年更是勢同水火。
所以太子滿心不愿,二王子廣慶王子更是極力反對,最后,金蓮公主幾乎是斷了與太子、廣慶王子的關系,最終才出了太子府。
為此,這門婚事,不但沒有促成獨孤、太子兩方和好,反倒加劇了雙方的隔閡!現在獨孤去病若是歸西,金蓮公主自是沒臉再回太子府了。
況且,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金蓮公主現在只能算獨孤家的人了,自然是由獨孤去病,來安排身后金蓮公主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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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文清在南城小樹林的轅門外,對那2000將士進行野戰訓練,同時,將飛鳴鏑的使用,也跟全體將士強調了,針對這兩個團,主要將士都是使長槍,又讓常羽春,作為槍法總教頭,集中訓練槍法,特別是三人一組,五人一組的小團隊作戰。
看著2000人馬,在秦叔寶、張飛和常羽春的帶領下,訓練的有模有樣,文清騎在白龍馬上,是暗自高興。
就在這時,文清眼角突然瞥見左側一棵枝葉濃密的大樹上,一道白色身影,一閃而過,向東面行去,那身形,飄逸無比,武功至少過了5級,似乎,似乎是個女人......
穿白衣的女人?!文清知道,這洛陽附近,武功過5級的白衣女人可不多,太平公主算一個,可她在雁門關呢!
難道?難道是仙子師姐從武當回來了,這個方向,正好是沖著南方武當的方向。或者是仙子師姐回到白馬寺,玄奘大師把自己去白馬寺找她的事說了,她一感動,就主動來看自己了?
想到這里,文清心中一急,催白龍馬就追了下去,后面趙云正在協助常羽春、秦叔寶、張飛與那2000將士合練槍法,等子龍發現,文清騎馬早就跑遠了。
“仙子師姐,仙子師姐......等等我......”文清一路一邊追趕,一邊高聲大叫,生怕前面那仙子師姐聽不見。
那白衣女子,聽到文清叫喊,走的更急,向左轉過一個山崗,就不見了---
難道是仙子師姐上次惱怒自己和公主將軍動手動腳,這氣還沒消?文清一邊追,一邊琢磨,腳下用力,白龍馬風馳電掣一般,就追了過去。
白龍馬邊跑邊心道:還追,還追,我看你的屁股是癢癢了......
文清催馬趕到山崗下,也轉過那個山崗,正要催馬再追,就見一棵大樹下,亭亭玉立一個白衣女子,背對著文清,頭上帶著一頂斗笠......
“仙子......”文清驚喜異常,但這“師姐”兩個字還沒叫出來,就發現不對了,這白衣女子是帶著斗笠,但斗笠上卻沒有白紗。而且,背上也沒有背著倚天劍,而是在腰間,掛著一口厚背刀......這白色衣裙,似乎和仙子師姐的也不完全一樣,上面隱約繡著花紋,這身材嘛,似乎也比那仙子師姐高挑性感一些......
“你,你是......?”文清立刻從驚喜,變成了驚叫,直接就從白龍馬上,狼狽滾了下來。
“誰是你的仙子師姐啊?!”那白衣女子緩緩轉過身,冷冷說道,正是金將軍,白牡丹---太平公主!
“公主將軍,您怎么回來了......”文清額頭上,這冷汗就下來了,他知道,這次比上次把仙子師姐錯認成公主將軍,犯的錯誤還要不可饒恕,還要麻煩!上次認錯了,仙子師姐頂多刺楞自己兩句,這公主將軍,手里可是攥著自己小命啊......結結巴巴問道:“你怎么,也戴著斗笠啊?”
他哪里知道,這女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太平公主在軍中,自是不便戴著斗笠,但回京路上,正是夏日,烈日炎炎,風吹日曬的,太平公主是帝都第二美,當然也怕曬黑嘛......
“那個仙子師姐,到底是誰?”太平公主哪有功夫跟他解釋為何要戴斗笠的事,嬌聲質問道。自己本來奉詔回京,聽說這小冤家不在校軍場練兵,跑到南門外了,就故意轉了一個大彎過來,還不是想偷偷來看看他?
沒想到這小冤家,居然跟自己還瞞著一個什么仙子師姐,這以前自己可從來沒聽說過!難道是曲徑關那晚,那個穿白衣的女子?那可是武功過了7級的強者啊,年齡嘛,你這小冤家,什么年齡的女子都不放過啊?!
“什么仙子師姐啊?”文清摸摸鼻子,還想狡辯,“公主將軍,您聽錯了吧---”這可不能承認,承認了,就等于把自己擅自離關的事承認了,那可是要挨軍棍的......
“你是先主動交待,還是等挨過軍棍以后,再交待啊?”太平公主鳳眼一瞪,惱怒道。
“別別別......”那公主將軍剛才聽得真真切切,看來只能承認有這么個人了,“她,她是雪山凈宗的一個師姐---”見太平公主已然把厚背刀解下來了,文清趕緊補充:“不過,年齡已然很大了,我也沒見過真面目,而且,她身上有隱疾,活不了兩年了---”
“看到你邊上那棵樹沒有?”太平公主用戴著刀鞘的后背刀,冷冷指指文清左邊身側,三尺外的一棵腰身粗的大樹。
“看到了......”文清側臉看看,心道,這大樹怎么了,難道要我砍了,給公主將軍你出氣?
“過去!”太平公主揚著后背刀,厲聲說道。
“唉......”文清磨磨蹭蹭,挪了兩步,來到大樹下。
“轉過去,給本將軍抱著那樹干!”太平公主鳳眼圓睜,怒喝道。
“抱就抱!”太平公主盛怒之下,文清也不敢違命,只好乖乖抱住樹干,難道是準備罰我抱著樹干,在太陽底下曬一下午?公子我可是號稱曬不黑的!
“哎呀哦......”文清剛抱住樹干,就感覺屁股后面,一陣火辣辣疼,眼角一瞥,正是太平公主鳳眼圓睜,輪著戴鞘的厚背刀,朝自己屁股上,就狠狠打了下去---
“本將軍先打你20軍棍......”太平公主邊打邊叱道。
“哎呀哦......”刀鞘所到之處,一陣鉆心的疼,文清跟著叫道。
“叫你擅自出關......”又是一下。
“哎呀哦......”文清呲牙咧嘴,再次大聲叫道。
“叫你“勾”引什么師姐......”比上一下,似乎輕了點。
“哎呀哦......”文清叫的聲更大了,可這附近也沒什么人,叫的再大聲,也沒什么用啊......
“叫你“勾”引安樂......”太平公主接著打。
“哎呀哦......”前兩條自己違反軍令,挨軍棍就算了,這“勾”引安樂公主,似乎和違反軍令沒有關系啊......可太平公主正在氣頭上,文清也不敢跟她爭辯,這要是一頂嘴,估計這20軍棍,就該變成60了......
“叫的那么大聲干嘛,好像本公主把你怎么著似的,有那么疼嗎?”太平公主在文清身后叱道,打了10幾下,氣也出的差不多了,其實,也就是第一下重點,后面也是心疼,哪會那么下狠手啊,自己也舍不得啊......
見公主將軍氣似乎有些消了,看來這頓軍棍,不,刀棍也沒有白挨,文清扭過頭,賠笑道:“公主將軍,您先休息一下,若是氣還沒消,過一會兒再打不遲......”
“還貧嘴!”太平公主又拿刀
鞘,輕輕在文清屁股上打了一下,笑罵道:“還不下來,那樹干,又不是你的仙子師姐,抱那么緊干嘛?”
“唉唉唉~~~”文清這才聽話下來,點頭哈腰道:“我這皮糙肉厚的,打兩下沒事,公主將軍,您不生氣了就好,哈......”
“本將軍問你,你和安樂,到底怎么回事?!”太平公主不依不饒追問道,但臉色,沒有剛才那么難看了。
之前在帝都洛陽,太平公主就發現文清和安樂公主關系似乎不一般,至少半夜曾經去過安樂公主的南王府,只是沒抓到進安樂公主閨房的證據罷了,上次在曲徑關,文清竟敢抗旨不遵,太平公主就隱隱猜到,這小冤家為了安樂公主,連命都不要了,那他和她之間,斷不是認識這么簡單......
只不過當時在邊關,一直在抓緊備戰,周圍也有不少人,就沒來得及細問,后來文清就被皇帝召回洛陽了。
今日周圍正好沒人,那還不抓緊時間審問一下?
哼!本將軍看,你那屁股之前肯定是癢癢了!
“您是說安樂公主啊......”文清偷眼看看太平公主,知道瞞不過,只好揀些輕描淡寫的事說,如何幫她阻擊耶律雄,破壞和親,她如何出面請朱貴妃解救自己,如何幫著自己制作弩箭,如何幫著自己制作飛鳴鏑......
“就這些?!”太平公主聽罷,偏著頭問道。
“就這些啊---”文清趕緊裝出一臉真誠的模樣應道。
“你這小冤家,以后,若是再敢欺騙本將軍,本將軍就把你綁在這樹上,打到你記住為止!”太平公主狠狠威脅道,想到這小冤家被綁在樹上挨刀棍的樣子,不由莞爾......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文清一瘸一拐,指天發誓。
“把這藥擦上,別讓你那玉梅發現了,還以為本將軍虐待你似的......”太平公主眼角帶笑,扔過來一個小瓷瓶。
這還不叫虐待啊?自己可憐的屁股啊……文清心中暗嘆,“公主將軍,那啥......”文清接過小瓷瓶,看了看太平公主,結結巴巴說道。
“又怎么啦?”太平公主不滿道,又想跟本將軍耍什么花樣?
“公主將軍,您能不能轉過去啊,這男女授受不親啊......”文清期期艾艾,用小藥瓶,指指自己屁股。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那大腿,本將軍又不是沒看過---”太平公主玉面一紅,說歸說,還是輕輕轉過嬌軀。
過了好一會兒,文清這才“悉悉索索”,擦好藥,穿好褲子,正要叫太平公主轉過身來,這時,從剛才文清追太平公主的來路上,趙云打馬匆匆轉過山崗,正好看到文清在提褲子,那趙云眼多尖,多機靈,馬未停,直接就繼續往前,打馬而過,遠遠叫道:“公子,子龍這可是路過,什么也沒看見......”
“唉唉唉~~~子龍,不是你想的那樣......”文清還想解釋,那子龍早跑遠了,看看太平公主,一臉紅暈,文清只好自顧自喃喃念叨,“這子龍,怎么每次都被他撞見?”
“你自己若是規規矩矩的,人家趙云,還會誤會你不成?”太平公主早轉過身了,又羞又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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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回去吧---”文清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被趙云給誤會了,就催促道。
“嗯!”太平公主微微點點頭,行到白龍馬前,猶豫道:“你這白龍馬,本將軍又騎不了,施展輕功又跑不過它......”
文清看看太平公主,又看看白龍馬,是啊,自己騎著白龍馬,總不能讓這公主將軍步行吧?可這白龍馬,只肯讓自己騎,總不能兩個人牽著馬回洛陽吧?那得走到天黑了......
“要不......”文清瞅瞅太平公主,試探問道,“要不咱們二人一馬?”
“也只能這樣了---”太平公主玉面上,又是一片紅暈,輕輕點點頭。
文清趕緊上馬,也顧不得屁股疼了,伸左手到太平公主面前,“來,公主將軍,我拉你上來!”
太平公主嬌羞伸出玉手,文清就勢一拉,就把太平公主拽上馬,在自己身后坐好;“抱緊我!馬兒,走了---”
文清看不到太平公主嬌羞的模樣,只感覺太平公主在自己身后,稍一遲疑,緩緩伸出兩只葇胰,抱住自己腰部。
白龍馬放開四踢,就往前行去,心道:不讓你追,你偏追,這下屁股疼了吧?挨揍了吧?還害的我得駝兩個人---
走了沒幾步,太平公主在文清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說道:“咱們別回南門,往東門走......”
“好嘞......”文清于是調整了一下方向,往洛陽東門馳去,只道是她怕那2000將士撞見,羞于見人。
太平公主一開始在文清身后,還有些緊張,弓著身子,過了一會兒,感受文清寬闊的肩膀,熟悉的氣味,身心慢慢放松下來,玉面靠緊文清肩膀,輕輕閉上雙眸,一對雙峰,緩緩貼上文清的后背......
文清身形一哆嗦,就感覺后背被兩塊柔軟又堅挺的“肉”團貼上,舒服無比,那屁股上的疼痛,一時早忘了,早知如此,就讓這公主將軍多打幾下也值了......
關鍵是,這白龍馬跑起來,一顛一顛的,文清背后那兩塊柔軟又堅挺的“肉”團,不住上下摩擦,刺激無比,再這么下去,估計就該吐血了!......
文清正在享受這香艷的感覺,身體里的小火苗,“刺啦刺啦---”就被點起來了,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到前面,兩聲熟悉的叫喚傳來:
“公主......”
“公子......”
文清抬眼一看,不由一驚,正是小青和趙云騎馬立在路邊!
原來,小青和太平公主是騎馬出城的,太平公主怕驚動文清,就把馬讓小青牽著,在這里等她,自己則施展輕功去找文清,趙云剛才打馬路過,看小青等在這里,知道文清一會兒肯定和太平公主會過來,遂和小青有一搭,沒一搭,一邊說著話,一邊等他們二人回來。
沒想到,這公子和公主,剛才在野外親熱完,回來還二人一馬,親密無間......
小青倒沒什么,趙云的眼睛,早就瞪得大大的......
完了!這下,在子龍眼里,公子我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文清心中暗嘆。
“你這小冤家......”太平公主羞澀下了白龍馬,玉手還不忘在文清的屁股上,使勁掐了一下。
“哎呀哦......”文清低聲痛呼,又怕那邊的趙云看出來,只能強忍著。
太平公主眼角偷笑,接過小青遞過來的馬韁,扳鞍上馬,向洛陽東門疾馳而去。
看著公主將軍和小青騎馬走遠,文清這小家伙,甚是難受,那公主將軍這次,又是點完火,一個人就逃了......
好在,最近大老婆懷孕了,不能和自己同房,否則,自己屁股被公主將軍打開了花,還不知如何向大老婆解釋呢......
“公子,人都走了…….”趙云在邊上,見文清還傻愣愣望著,大煞風景提醒道。
“唉!子龍--”文清這才想起,子龍這邊,還得安撫一下,滿臉堆笑,“剛才的事,我們純潔的很,你可別想歪了……”
“知道了!”子龍不耐煩說道,“咱們趕緊回去吧,兄弟們該擔心了---”
“好吧---”文清點點頭,當前,自己抓訓練的正事,可不能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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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和趙云騎馬回到小樹林營寨時,常羽春、秦叔寶確實有些擔心,正到處張望,見文清安然回來,這才放心,二人催馬過來,常羽春疑惑問道:“剛才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文清遮遮掩掩道,“有些尿急,去方便了一下---”
尿急?尿急需要跑那么遠嗎?秦叔寶狐疑看看趙云,趙云早扭過臉去。
“最近洛陽,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咱們還不能掉以輕心,你若有什么閃失,和親契丹,兄弟們將更沒有希望殺出來了!”秦叔寶知道里面肯定有事,不好多問,但語重心長叮囑。
“知道了……”文清趕緊點頭應是,2000號兄弟,把命都交到自己手上,還真不能有絲毫馬虎,忙解釋道:“我這不是看有你們幾個在,都訓練的妥妥的,所以才忙中偷閑,順便琢磨了一下行軍路線啥的,這可是很費腦子的嘛……”
“切……”常羽春和趙云,都不屑撇撇嘴。
“練了一天,都餓了,咱們回去吧……”這時,張飛騎馬趕過來,氣喘吁吁嚷道。
“就知道吃飯,再練一個時辰!”文清沒好氣叫道,“讓所有兄弟,馳馬跑50里,最后回來的一個連,加練50里!”
“啊……”張飛嘟嘟囔囔,只好又回去安排,邊走還邊發牢騷:“人是鐵飯是鋼,總不能不讓人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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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獨孤家和太子一系的關系,是不可能緩和的,這也為將來雙方的沖突埋下了伏筆,而獨孤去病對文清的托付能否實現,就看后面情節的走向了。
獨孤衛青—現實歷史中的衛青(?~前106年),字仲卿,河東平陽(今山西臨汾市)人。西漢武帝時的大司馬大將軍。戰法革新始破匈奴,首次出征奇襲龍城打破了自漢初以來匈奴不敗的神話,曾七戰七勝,以武鋼車陣大破伊稚斜單于主力。衛青善于以戰養戰;用兵敢于深入,奇正兼擅;為將號令嚴明,與士卒同甘苦;威信很高,位極人臣,但從不養士。元封五年,長平侯衛青逝世,起冢如廬山,葬茂陵東北。謚號為‘烈’。他是西漢時期能征慣戰,為漢朝北部疆域的開拓做出過重大貢獻的將領,也是中國歷史上為人熟知的常勝將軍。)
(作者的話2:玄奘大師真的能預知未來?現代科技還無法解釋人是不是能預測未來,但不代表真的不能預測未來。)
(作者的話3:既然能把雪山仙子錯認成太平公主,自然也有可能反過來嘛……)
(作者的話4:文清的屁股,終于挨了太平公主的軍棍,不,是刀棍,太平公主不是玉梅,說的跪搓衣板,卻從來沒讓他跪過,但太平公主是軍人出身,雷厲風行,之前可不是嚇他……)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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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