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號角再響,只聽到遠(yuǎn)方呼喝連連,蹄聲陣陣。梁山神行太保-戴宗、九紋龍-史進(jìn)等10兄弟,已然揮舞著長鞭,連連吆喝沖了過去。
前頭兩匹野馬奮蹄狂奔,暴跳連連。可是架不住戴宗、史進(jìn)等10兄弟的驅(qū)趕呼喝,不情愿地掉頭向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兩馬一青一紅,青的似山,紅的像云,文清見到那匹紅馬的時候,心中微酸,不由想起了赤兔馬,有些走神。
草原不缺馬匹,更不缺野馬。有些生馬都是被驅(qū)趕到馬廄,先殺殺野性,然后再讓人馴服使用。可眼下看這兩匹都是沒有經(jīng)過殺野性的過程,馴服起來更為不易。
“文清小心!”多睿袞低呼一聲,文清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關(guān)勝身形一縱,居然迎頭向那匹紅馬竄了過去。
“啊~~~”眾人一陣嘩然,膽小的牧民女人捂住了眼睛,信任關(guān)勝的梁山眾兄弟卻是轟然叫好,這樣的馴馬才是激烈刺激,也是男人所為。
文清本來也挑中那匹紅馬,沒想到關(guān)勝搶先選擇那匹馬,心中一怔,轉(zhuǎn)瞬明白過來。關(guān)勝應(yīng)該知道他以前騎地是赤兔馬,選中紅馬一來是為了殺殺他的銳氣,二來也怕他對付紅馬有些門道,還有一點文清不知道,那關(guān)勝本身就是紅臉,喜歡紅馬。
想到這里的文清不怒反喜,他從來不怕別人的蔑視,相反,這對他而言是個取勝地先機。“驕兵必敗”四個字已經(jīng)說出比賽的心態(tài),關(guān)勝想要激怒他文清,只怕他自己反倒心浮氣躁起來。
關(guān)勝選中紅馬,文清已然別無選擇,緩步向那匹青馬走了過去。戴宗、時遷、史進(jìn)、張順等人把兩匹野馬驅(qū)趕到空地就已經(jīng)散開,兩匹野馬見到四周滿是梁山好漢和看熱鬧的牧人,多少有些不安,那一刻收斂了暴躁,警惕地望著人群。
關(guān)勝迫不及待想要搶馬,固然身法好看,只是人一竄過去,紅馬已然被驚怒,長嘶一聲,揚蹄就踢!
關(guān)勝身手這才顯示出極為高明,不退反進(jìn),硬生生的從馬蹄旁迎了過去。馬蹄幾乎踢到他的衣襟,卻被他靈巧閃過,一伸手,已經(jīng)抓住驚馬的馬鬃。
驚馬大怒,狂奔亂叫,關(guān)勝卻是順?biāo)浦鄣姆砩像R,姿勢英俊無比,四周梁山好漢和牧民齊齊的叫了聲好,就算晁蓋都是緩緩點頭,知道這招極為瀟灑和難為。
“晁大哥!”李逵更是興奮的喊道:“關(guān)勝二哥這次一定贏了---”
李逵也是性格直爽之人,對于文清也有那么一絲的佩服,最少他之前兩次贈馬,這次又送酒,幾件事都是做的舉重若輕,讓人敬仰。只是可惜這個英雄并非梁山中人,倒讓他多少有些不自在。李逵在梁山,一直都和關(guān)勝、秦明感情很好,武功也都排在前五位,只希望關(guān)勝擊敗文清,替梁山爭回一口氣!并非真心厭惡文清,況且,剛才已經(jīng)喝過酒,他本身跟東北還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呢---
“不到最后,又有誰知道哪個輸贏?”晁蓋微微搖頭道:
“嗯!”常羽春面帶微笑,似是對文清很有自信。
“常將軍似乎對文清兄弟很有信心啊---”邊上公孫勝笑問。
“公孫道長,咱們要不要也賭點什么?”常羽春呵呵笑道。
“可以啊!若是文清兄弟贏了,貧道手中有一副草原地圖,愿輸給常大將軍---”公孫勝輕輕笑道。
“若是文清兄弟輸了,我把這烏錐馬,送與道長!”常羽春笑答。
“那就一言為定!咱們拭目以待---”公孫勝滿口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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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勝馴馬的場面,極為驚險刺激,那匹紅色驚馬,不停跳躍。關(guān)勝卻是穩(wěn)如泰山般,死死壓住驚馬,牢靠得有如狗皮膏藥般。
馴馬時,上馬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剩下的,就是和野馬拼比磨功,拼得它筋疲力盡,無可奈何,才會服你!
關(guān)勝驚險馴馬的時候,文清終于走到了那匹青馬的面前---
他走的不慢,總比烏龜快上那么一點,一邊走,一邊口中,還“嗚哩哇啦---”念念有詞。
八臂哪吒-項充、圣水將軍-單廷、摸著天-杜遷等人只注意到文清的腳步,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一雙眼睛,始終盯著那匹青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一臉誠懇。
文清的聲音不低,可是也絕對不高,在身邊關(guān)勝連連怒喝,和紅馬的聲聲長嘶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眼前的那匹青馬,本來蓄勢發(fā)作,可是望著文清的眼睛,慢慢的止怒,甚至可以說,有了一絲迷惘---
文清緩步接近青馬,盡量讓自己,處于完全沒有敵意的狀態(tài),很多人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不同,都轉(zhuǎn)移了目光,反倒覺得,文清這面有些詭異。
“七哥,公子是在和馬兒聊天嗎?”趙云有些不解,問向多睿袞,子龍不知道文清馴馬的本事,奇怪道:“難道公子懂馬語?!”
“嗯!這就是文清的高明之處---”多睿袞也微微有些奇怪,注意觀摩文清的動作,他知道文清懂馬語,但今日文清使的,恐怕不止是馬語,自己也希望能學(xué)習(xí)點真經(jīng),琢磨了半晌終于醒悟點點頭,“子龍,文清這馬語,看來越來越厲害了!摻雜了更高明的內(nèi)容---”
見到子龍沒有反應(yīng),多睿袞這才發(fā)現(xiàn),子龍全神關(guān)注盯著文清,沒理他,一時氣結(jié)。
“啊……”周圍的立地太歲-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閻羅-阮小七等梁山好漢和牧民,卻是一片嘩然,聲音中帶著不解和難以置信。
多睿袞扭頭一望,見到文清已然翻身上馬,可那青馬,竟然還是乖乖的站在那里,并不暴怒,而是“稀溜溜---”長嘶一聲,頗為愉悅的樣子。
項充、單廷、杜遷等梁山眾兄弟,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逵和秦明在那邊,差點跳起來,大叫道:“這怎么可能?!”
“大哥,這算是開始,還是算結(jié)束?”柴進(jìn)喃喃問道。
“嗯……”晁蓋也有些發(fā)愣,半晌才道:“難道文清兄弟,已然馴馬結(jié)束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逵這下真的跳了起來,“這是野馬,怎么會不咬他?”
他話音才落,那青馬,沒有咬文清,他差點咬下自己的舌頭。就見文清,輕輕的拍了下馬頭,那青馬,居然溫順的繞場走了一圈---溫順的有如綿羊一樣。
文清帶來的幾個兄弟,都是又驚又喜,趙云跳著腳歡呼道:“公子贏了,公子贏了!”
“哈哈哈……”常羽春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到了公孫勝面前,一臉得意道:“公孫兄,你輸了……”
“唉……”公孫勝微微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副地圖,交道常羽春伸過來的大手上,還不可置信追問:“常將軍,這是怎么回事?”
“我這兄弟,身上至少有一半的女真血統(tǒng),本身就有一流的騎術(shù)!”常羽春自信解釋道:“再加上,他修習(xí)了馬語,之前在校軍場斬殺契丹耶律雄時,就用過!可以說,這世上,若說他馴服不了的野馬,那估計,也沒有其他人能馴服了……”
“噢……原來是這樣!”公孫勝恍然大悟點點頭,“看來,兄弟我輸?shù)模辉┩鳎 ?
沒羽箭-張清、通臂猿-侯建、青眼虎-李云、催命判官-李立等人和那些牧人見到文清沒有經(jīng)過波折,已然開始緩緩縱馬,完全沒有以前那種馴馬的步驟,眼中卻露出驚駭?shù)谋砬椋切┠懶〉哪寥藚s已經(jīng)后退,口中連連念著聽不懂的詞---
“柴大哥---”燕青聽到牧人的嘀咕很是不解,低聲向身旁的柴進(jìn)問道:“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
“草原人信奉神秘的力量,比如說薩滿教信奉青山,有的卻是信奉馬神---”柴進(jìn)神色肅穆的壓低了聲音:“文清兄弟不靠武力征服野馬,只憑言語,已然讓他們產(chǎn)生了畏懼,覺得文清兄弟,有驚人的能力!”他常年行走長城南北,交際廣泛,見多識廣,多少還是熟悉一些草原的風(fēng)土人情。
“老柴---”邊上阮小七沒聽清,還有些不解問道:“文清怎么兵不血刃,就征服了那野馬?”
柴進(jìn)懶得再解釋,見自己梁山這邊輸了,哪還有心思搭理他?回答的干凈利索:“不知道---”
文清人在馬上,并不得意,卻是多少有些愜意。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征服這青馬,但他自己心中卻是清醒得很。他使用了自己獨創(chuàng)的一種催眠術(shù),加上馬語,催眠術(shù)并不特別,可是給馬來使用催眠,他應(yīng)該算是比鬼谷子,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了---
催眠術(shù)看起來高深,在文清的眼中卻不算復(fù)雜,關(guān)鍵是要本人有著極強的意志力和意念。這種方法看起來像妖術(shù),但是人體的奧妙誰都不明白。文清把催眠術(shù)用在馬身上,以前倒做過,不過不算成功,這次一舉得手,就算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轉(zhuǎn)瞬又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功力增加,說不定也是增強了精神的力量,這才收到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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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就聽文清胯下的青馬,“稀溜溜---”長嘶一聲,那邊正在和關(guān)勝搏斗的紅馬,跟著也是一聲嘶叫,緊接著牧民的馬匹,都在長嘶不已。
眾人一驚,突然見到遠(yuǎn)處,白光一閃,轉(zhuǎn)瞬那道白光已然進(jìn)了附近的一個馬群,馬群一陣騷動,已經(jīng)嚇得四散奔開。看管馬群的牧民,和梁山好漢---打虎將李忠、石將軍-石勇、通臂猿侯健等人,呼喝連連,卻也約束不住。
那道白光進(jìn)了馬群,轉(zhuǎn)瞬沖出,立在人群數(shù)十丈外,文清望見了心中大跳,他赫然又見到了---白龍馬!
白龍馬一如既往的毛白如雪,奔馳有如月色彌漫般不經(jīng)意的快捷,神采飛揚的望著這個方向,有如
帝王般的傲視眾人。
一個老牧民突然跪了下來,竟然向白龍馬叩拜起來,口中喃喃自語。
白龍馬卻是又沖進(jìn)一個牛群,連踢帶咬,牛群一陣騷動,似乎對它也有敬畏。只是它來去如風(fēng),幾個青年的牧民和急先鋒-索超、跳澗虎-陳達(dá)、錦毛虎-燕順、石將軍-石勇等人,這次拿著套馬桿圍剿,卻連它的毛都沒有沾到。
一個年長牧民,突然扭頭向那幾個拿著套馬桿的牧民,厲聲急喝,那幾個牧民都是臉紅面赤,文清好奇又好笑,不明白怎么回事。
“文清兄弟---”柴進(jìn)早早來到文清近前,壓低聲音道:“這個老牧民在這里德高望重,說這匹白馬是龍馬,讓這些人不要捕捉,不然,上天會降下禍端。他們幾人前幾日,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匹白馬,本想捕捉,沒有想到惹惱了它,天天過來和牧民搗亂。”
文清見到遠(yuǎn)方的白龍馬,神俊非常,心道:怪不得常羽春對它也是沒轍,這匹馬的速度,實在駭人聽聞,想要捕捉倒不容易,也難怪兩次都是無功而返!
眾人都被白龍馬吸引,一時間忘記了馴馬的比賽,晁蓋卻是突然說道:“李逵,既然你認(rèn)為文清兄弟是取巧,關(guān)二弟,文清兄弟,你們誰能馴服這匹白馬,誰就是勝者!”
他一發(fā)話,那位年長牧民,也不敢說什么了,只是喃喃自語,臉上有了驚恐,多半是怕驚怒龍馬,降禍草原。
“一言為定!”關(guān)勝高聲喝道,他剛才其實已然輸了,急于找補回來,于是迅速搶過一匹馬來,奮力追過去,不到白馬前面,已經(jīng)凌空飛起,就要落在馬身上。只是饒是他武功不差,又如何能和常羽春相比?常羽春都是無法騎到那白龍馬的身上,他更是望塵莫及!
白龍馬輕嘶一聲,早就奔出十?dāng)?shù)丈開外,卻不遠(yuǎn)走,只是“稀溜溜---”長嘶一聲,好像嘲笑關(guān)勝的不自量力。
關(guān)勝一怔,幾番縱越,卻被那白龍馬,耍的團團亂轉(zhuǎn),不由面紅耳赤,本來就紅的臉膛,都變得發(fā)紫了,無奈之下,終于尷尬返回,搖頭道:“晁蓋大哥!看來這龍馬,不可捉---”
“文清兄弟,你意下如何?”晁蓋望向了文清,問道。
“小弟愿意一試---”文清見到白龍馬就在眼前,多少有些振奮,有如巔峰強者,遇到絕代劍客般,也有幾分期待。
“好,看兄弟你的了!”晁蓋沉聲點點頭,他剛才見過文清馴馬的本事,確實高過梁山眾兄弟太多,今日就算馴服不了這白龍馬,他也會承認(rèn)---梁山輸了。不過,他也確實想知道,文清能否馴服這匹罕見的野馬王。
就見文清,毫不猶豫翻身上馬,騎的還是那匹剛剛馴服的青馬,眾人見到他策馬徐行,距離白馬十?dāng)?shù)丈的時候,緩緩止住了腳步,都是有些疑惑,搞不懂他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
文清卻是翻身下馬,居然坐了下來,伸手招呼那匹青馬,幾個手勢后,青馬長嘶不已。
白龍馬警惕的望著文清,多半也是好奇他做些什么。
文清卻是拍拍手掌,指了下白龍馬。青馬猶豫半晌,才向白龍馬踱了過去,多少有些畏懼。
那邊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赤發(fā)鬼-劉唐、飛天大圣-李袞、打虎將-李忠、矮腳虎-王英等人都是驚的目瞪口呆,感覺馬兒如狗一樣的聽話,實屬罕見!青馬離得白龍馬不到數(shù)丈,白龍馬領(lǐng)地被侵,突然發(fā)怒仰蹄,青馬倏然折回,趕緊又到了文清的身邊。
文清放聲大笑,而后又拍巴掌又做手勢,口中卻是喃喃自語,他做手勢什么的不過是遮掩語言,只怕別人把他當(dāng)作巫師抓起來,真正有用的卻是他精研多年的馬語。
青馬搖頭輕嘶,抵不過文清的鼓動,又向白龍馬踱去,毫不例外的,又被白龍馬嚇回。如是則三,那邊關(guān)勝連連冷笑,有些不耐,見到大哥晁蓋還是很有興趣的觀望,不好說什么。
青馬連連倒退,文清也是搖頭,站了起來,比劃馬兒的動作,向白龍馬靠近幾步。見到它仰蹄,也如青馬一樣的倒退。白龍馬得意的長嘶,似乎也覺得這個游戲頗為有趣。
文清轉(zhuǎn)瞬又做了幾次動作,每次都是靠近白龍馬一些,常羽春見狀,喃喃自語道:“這招欲擒故縱果然高明,文清很有頭腦,怎么我就想不到這招。唉!我就算想到這招,恐怕也沒有文清這耐性,和對馬兒的熟悉---”
多睿袞、趙云、燕青見到文清一步步,接近白龍馬,也是握緊了拳頭,有如自己捉馬一樣的緊張。
數(shù)千牧民和梁山好漢都是鴉雀無聲,緊張不已,文清內(nèi)心緊張,表面放松,不急不躁,緩緩接近白龍馬。大約五六次的反復(fù),靠近足夠的距離,突然放聲大笑,前仰后合,沖著白龍馬連連擺手,好像嘲笑一樣。
白龍馬長嘶一聲,竟然向文清沖了過來,看起來終于被他激怒,要把他踩到腳下!
文清笑的直腰不起,卻在白龍馬奔來之際,霍然起步。他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迎著奔馬而上,那一刻的身法之快,無以倫比,草原四野頓時“啊……”的一片驚呼!
文清身形蛇一樣的扭轉(zhuǎn),伸手急抓,卻終于到了馬背之上!
“這怎么可能?!”關(guān)勝一怔,雙目失神,喃喃自語道。
“厲害!”柴進(jìn)則目光閃爍,擰起了眉頭。
白龍馬大怒,估計從未被人騎過,霍然長嘶人立,文清輕舒猿臂,纏住馬頸,枯藤一般,雖不用力,就是讓白龍馬掙脫不得。白龍馬人立掙脫不了,卻是腰身一扳,尥起蹶子,這下變化極為突然,馬身光滑,這一下大力何止千斤!文清霍然飛起,弩箭般的彈出,又引發(fā)草原人的一陣驚呼。
只是文清身形如蛇,飛出之時輕帶馬鬣,蛇一般的繞了一圈,從馬肚子下鉆進(jìn)去,再次翻上了馬背。草原人雖然自詡馬背上長大,見到文清這種本領(lǐng),也是目瞪口呆,臉現(xiàn)驚懼和敬畏---
白龍馬前仰后尥,狂奔亂躍,一會兒沖到馬群中,片刻又是進(jìn)入羊群,搞的四周羊馬不寧,戴宗、史進(jìn)、張清、索超、劉唐等人紛紛呼喝,想去攔截,卻是不成。那老牧民,早就跪倒在地,連連的祈禱,只怕文清惹怒了龍馬,草原不得安寧。
文清卻是凜然白龍馬的性子,雙臂合攏,以巧破力的纏在馬身上,絕不放松。只因他知道,他若是不馴服這白龍馬,就掉下來,這輩子也沒有馴服白龍馬的指望!因為此馬很神,如果半途而廢,以后多半對人都有了警惕之心,再不會靠近人群---
白龍馬足足折騰半個時辰,突然“希律律---”仰天長嘶一聲,居然向遠(yuǎn)方,疾馳而去。文清人在馬背,不離不棄,轉(zhuǎn)瞬消失在天際不見。馬兒急奔如電,速度之快,就算草原人見到,都是心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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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遠(yuǎn)方天際傳來一聲馬嘶,有如龍吟般的嘹亮,緊接著“踏踏踏---”密豆般的馬蹄聲傳來,文清一人一馬再次折回,陡然間白龍馬一聲長嘶,人立而起,再次落足的時候,卻是一動不動,只是鼻翼忽閃,渾身大汗淋漓。
夕陽一照,拖了一條長長的影子過來,如血的殘陽,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籠罩在一人一馬上面,隱有光環(huán)---
文清人在馬上,嘴角一絲微笑,看起來有如天神般的不可抗拒。
可誰都知道,天上落下凡塵般的龍馬,已被文清馴服,就算是關(guān)勝,都是目瞪口呆,口不服卻是心服!
“嗚哩哇啦---”那老牧人早就迎了上去,遠(yuǎn)遠(yuǎn)的就跪了下來,高聲喊出一些契丹語。
“呼啦啦---”的牧民跪倒了一片,都是臉帶敬畏,跟著高聲呼喝。
“柴大哥,他們說什么?”燕青不懂,再次向柴進(jìn)問道。
“嗯---”柴進(jìn)饒是冷靜非常,這一刻目光中也有了幾絲狂熱,低聲解釋道:“草原人信奉神馬,文清降伏龍馬,在他們眼中已是神仙一般。他們說的是馬神,負(fù)責(zé)衛(wèi)護(hù)草原安危,而文清現(xiàn)在就是馬神,他在草原或許沒有契丹大汗的權(quán)勢,但是他的威望在草原人的心中,已是扎下了根!”
“哈哈哈---好好好!”晁蓋哈哈大笑,高聲說道:“今日文清兄弟贏了,我梁山兄弟心服口服!今后,文清兄弟,但有用得著梁山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
“今日小弟我,實乃僥幸獲勝---”文清騎著白龍馬過來,拱手嘻嘻笑道:“但文清答應(yīng)梁山兄弟的話,依然算數(shù)!”
“好!......”秦明、王英、阮小二、侯建、陳達(dá)、燕順、石勇等人,轟然叫好。
他們沒注意到,圍觀的人群中,幾雙眼睛,狠狠盯向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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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見天色將晚,遂與晁蓋等梁山兄弟話別:“晁蓋大哥,今日就此別過,回頭帶著石秀、史大奈等兄弟再找眾位兄弟喝酒。”
“行!我梁山的大門,永遠(yuǎn)向文清兄弟敞開。”晁蓋豪氣干云說道。
“走了!”文清騎著白龍馬,帶著常羽春等人就離開了梁山,向曲徑關(guān)方向馳去。
往南剛走了30里,文清神情一凜,感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抬頭一看,就見南面50丈外的草原上,一支百人規(guī)模的騎兵殺氣騰騰列陣其上,明顯是有備而來。
不但是有備而來,而且是一支訓(xùn)練有素的精兵!
“是契丹的哨騎!”常羽春面色凝重就摘下了得勝勾上的霸王槍。契丹大規(guī)模的鐵騎雖然很少踏足這一區(qū)域,但連、營一級的哨騎卻是經(jīng)常在附近出沒,遇到一支對方的哨騎也不奇怪。
能成為契丹的哨騎,那自然都是戰(zhàn)力強悍之輩,至少是契丹某一個團的主力連,對方雖然只有100鐵騎,但戰(zhàn)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大漢帝國北方軍除了幾個主力師外,隨便拿出哪個連,也不見得能擊敗對方。
“你們是何人,居然敢攔住本公子的去路!”文清在白龍馬上提真氣喝道。
明知故問嘛!
“你是文清吧?”對面一個契丹連長揚聲問道。
“本公子在契丹這么有名嗎?”文清嘻嘻笑道。
“果然是你!”那契丹連長喜形于色,高聲叫道:“你最好乖乖跟我們走一趟,也許我們蕭大王會留你個全尸。”
“是嗎?我要是不跟你們走呢?”文清嘿嘿問道。
“那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帶回去,更省事!”那契丹連長氣焰囂張叫囂道。
“不如這樣,你們就別回去了,我把你們的腦袋砍下來,省的還要再跑趟腿!”文清哈哈大笑。
“你這家伙,死到臨頭還嘴硬,”那契丹連長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兒郎們,他就是殺害大王子的文清,咱們今日殺了他,大汗和蕭大王一定重重有賞!”
“沖啊!”知道對面就是文清,那100名契丹士兵眼睛都紅了,一催胯下戰(zhàn)馬,狂喊一聲,揮兵刃就沖了上來。
他們都知道文清在洛陽武舉場上斬殺了大王子耶律雄,大漢耶律德方曾經(jīng)發(fā)下懸賞令,若是能擊殺文清,那他們的獎賞絕對是大大的,至少拿個千戶不成問題!
“飛鳴鏑!”文清沉喝一聲,緩緩拔出腰間的軒轅刀,眼中殺氣畢現(xiàn)。
“吱吱吱--”趙云手疾眼快,彎弓搭箭就向天空射出一支飛鳴鏑。
“狹路相逢勇者勝!沖!”文清斷喝一聲,一催白龍馬,帶著常羽春、多睿袞、趙云、燕青就無謂迎了上去。
對方只有100鐵騎,而且是扇面展開沖上來,力量比較分散,并沒有放在文清眼中,如果是300鐵騎,他就要掂量掂量了!
雙方相距本來就只有不到50丈,很快撞擊到一起。
“噗!噗!噗!--”
“啊!啊!啊!--”
文清手起刀落,一個契丹士兵就被一刀砍掉了腦袋。
常羽春霸王槍橫掃,兩個契丹士兵就飛了出去,順帶砸落下馬兩個人。
趙云龍膽槍上下翻飛,兩個契丹士兵也被挑落馬下。
燕青一把長劍急點,也刺穿了一個契丹士兵的胸膛。
要說戰(zhàn)力最強的,還是那個契丹連長,多睿袞龍尾戰(zhàn)刀泰山壓頂一般狂砍而下,那個契丹連長橫鐵長矛“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硬擋了三下,虎口直接被震裂了,“咔嚓”一聲,再也磕擋不出去,不但鐵長矛被斬為兩段,連人帶馬都被生生斬為兩段!他內(nèi)力修為尚未達(dá)到4級初階,戰(zhàn)力勉強可以達(dá)到4級初階,哪是戰(zhàn)力至少是5級中階的多睿袞對手?
雙方整整差著一個級別還拐彎!
文清5人一路砍殺,直接透陣而過!
“再來!”文清一撥白龍馬,幾乎沒有什么停頓,再次透陣殺回。
到了一開始站立的地方,文清回頭再看對方,馬上還剩下72人。
兩個照面,一來一回兩次透陣而過,居然就倒下去28個契丹鐵騎,而他們連文清他們一根汗毛都沒碰到!
那些剩下的契丹鐵騎沒了連長,面面相覷,一個個驚恐萬狀,戰(zhàn)馬“得得得”在原地踏步,他們不知道這次伏擊,是不是還有打下去的必要,且不說文清戰(zhàn)力超過了5級,身邊的常羽春、多睿袞都展現(xiàn)出5級強者的狂大戰(zhàn)力,就是趙云和燕青,戰(zhàn)力也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啊。
就在此時,他們身前身后,馬褂鑾鈴響,數(shù)十名一身黑盔黑甲的大漢帝國士兵,吶喊著就沖了上來,“大漢帝國禁軍鐵一團再次,拿命來!”
正是呼延灼、史大奈率領(lǐng)的鐵一團鐵一連士兵!
前文書不是說了嗎,文清去梁山,為以防萬一,讓呼延灼率鐵一連士兵每隔10里設(shè)立一個據(jù)點,沒想到對梁山?jīng)]用上,倒是用在了契丹鐵騎身上。
之前在文清身后,就有呼延灼帶領(lǐng)的20名士兵斷后,而史大奈、鄒淵率領(lǐng)在南面的士兵也發(fā)現(xiàn)了契丹這支哨騎,但文清沒有命令,他們也就沒有出現(xiàn)。
就100個契丹哨騎,相信不用他們出手,文清、常羽春等人也能應(yīng)付,兩個5級強者難道是擺設(shè)嗎?!
后來聽到飛鳴鏑響,呼延灼等人這才催馬而出。
文清治軍甚嚴(yán),之前就有“飛鳴鏑箭鋒所指,就是鐵一團兵鋒所向”的命令!
“走!”其中一個契丹排長大喝一聲,繞開正面的文清5人,向兩側(cè)打馬就逃。
開玩笑,5個對手他們都打不過,再多幾十名大漢帝國禁軍鐵一團的精銳士兵,他們今日就要被包了餃子,一個都別想逃回去。
“追!”文清一催胯下白龍馬,閃電般就追了下去,一個逃的慢的契丹排長,被文清直接斬落馬下。
常羽春、多睿袞、趙云、燕青、呼延灼、史大奈、鄒淵等人緊隨其后,就是一路追殺,多睿袞一邊追,一邊摘下天狼弓,每一次拉弓,必是兩個契丹鐵騎摔落馬下,當(dāng)真是例無虛發(fā)!
那些契丹鐵騎每次聽到身后的弓弦響,身子就是一哆嗦,生怕多睿袞的箭鋒是對著自己的后背。
追出去10里,對方一路伏尸,剩下的鐵騎數(shù)量只有42騎,頭也不回亡命四散奔逃!
“文清,差不多了,窮寇莫追!”常羽春見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多遠(yuǎn),這里是茫茫草原,對方四散而逃,再怎么追也不可能全殲對方了,趕緊建議道。
“吁!”文清這才勒住白龍馬,意猶未盡搖搖頭,“逃的還挺快。”
“文清兄弟,大獲全勝啊!”呼延灼趕過來,喜滋滋道,這一場小規(guī)模的遭遇戰(zhàn),契丹蕭氏部落損失了58個士兵,而自己這方就傷了5個士兵,沒有一個陣亡,當(dāng)真是酣暢淋漓。
“擊殺了58個契丹鐵騎,就高興成這樣了?后面有的是大仗打呢!”文清不屑撇撇嘴。
“有打仗打好啊,最好咱們大漢帝國直搗契丹漢庭,踏平草原。”史大奈一臉興奮道。
“是啊,有仗打,才能建功立業(yè)呢!”鄒淵也附和道。
“文清將軍,我們來晚了。”南面,又追上來一連20個士兵,跑的滿頭大汗,其中一人,正是梁山兄弟杜遷口中提到的杜興,他們設(shè)立的據(jù)點離戰(zhàn)場比較遠(yuǎn),聽到飛鳴鏑響出動后,就來晚了,連湯都沒喝到,不由有些沮喪。
“你們可別因為這一戰(zhàn),就小瞧了契丹鐵騎的戰(zhàn)力,今日對方若是有300鐵騎,咱們贏的決不會這么輕松。”常羽春沉聲提醒,他可是參加過大清關(guān)外與耶律虎率領(lǐng)的300鐵騎那一戰(zhàn),最后雖然勝了,但也是慘勝!
100鐵騎和300鐵騎,數(shù)量上看起來差別不大,但卻是本質(zhì)的區(qū)別,面對100鐵騎,他們5人還有一戰(zhàn)之力,此時個人戰(zhàn)力尚能完全發(fā)揮出來,但若是面對300契丹鐵騎,在沒有后援的情況下,他們除了突圍而走,沒有別的選擇,否則對方悍不畏死狂沖而上,累也能把你累死。
此時個人的戰(zhàn)力,就會被嚴(yán)重束縛住。
就是今日對方那100鐵騎也是因為被嚇破了膽,若是放棄逃走死戰(zhàn)不退,后面上來的幾十個鐵一連士兵傷亡幾何,還很難說呢!
“知道了。”見被稱為大漢帝國戰(zhàn)神的常羽春都這么說,呼延灼、史大奈、鄒淵等人盡皆收起輕視之心,肅然點頭。
“走,回去了。”文清打了一架,體內(nèi)的酒勁也徹底釋放完了,這才率部返回曲徑關(guān)。
路上,文清和史大奈、杜興提到梁山好漢中的史進(jìn)和杜遷,他們二人都認(rèn)識對方,非常興奮,央求文清下次去梁山帶著他們兩個,文清欣然答應(yīng)。
下次不但要帶著他們兩個,鐵一團中的石秀、謝映登、張公瑾、劉志噲、侯君集、李應(yīng)、李俊7個兄弟也得帶去,否則厚此薄彼,他們豈不要鬧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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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為情節(jié)需要,只好把梁山,搬到長城以北了。)
(作者的話2:《水滸傳》中,除了這38名兄弟外,其他的,在本書中用心找一找吧。
矮腳虎-王英:《水滸傳》中的人物,兩淮人氏,車家出身,原為清風(fēng)山二寨主。他因救助宋江,大鬧青州,而到梁山入伙,攻破祝家莊后娶扈三娘為妻。梁山大聚義時,排第五十八位,上應(yīng)“地微星”,職司為擔(dān)任專掌三軍內(nèi)探事馬軍頭領(lǐng)。征方臘時戰(zhàn)死于睦州。
一丈青-扈三娘:是梁山第一女將,武藝高強,一對日月雙刀神出鬼沒,更有陣前用繩套捉人的絕技。在水泊梁山排在第59把交椅。是梁山三位女將之一。扈三娘原先所在的扈家莊和祝家莊一樣同為獨龍崗上的兩霸,宋江攻打祝家莊時,扈三娘首戰(zhàn)便捉了“矮腳虎”王英。扈三娘后被林沖所擒,由宋江主婚與王英成了夫妻。同掌梁山三軍內(nèi)諸事,是梁山第五十九條好漢,后在征討方臘時戰(zhàn)死。)
(作者的話3:文清和梁山好漢之間光有關(guān)系也不成,所以必須安排一場馴馬來增進(jìn)感情,畢竟關(guān)系是關(guān)系,英雄好漢還是看重英雄好漢的嘛。)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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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