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
文清三人晚上回到家,玉梅已然和衆(zhòng)兄弟圍坐一起,準(zhǔn)備開飯了。
文清剛纔已經(jīng)吃了6-7分飽了,又不敢說自己吃過飯了,只好在玉梅身邊坐下來,陪大夥一起吃飯,玉梅一皺眉,似是發(fā)現(xiàn)什麼。
“夫君今日吃的不多啊?”見文清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玉梅美目掃來。
“中午在軍營吃多了......”嗯?這話裡有話啊,文清趕忙解釋
“是嗎?本小姐聽說鶯鶯病了,你沒去看看?”玉梅有意無意問道。
“孔鶯鶯病了?”文清摸摸鼻子,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夫君難道,真不知道?”玉梅語氣有些冰冷。
衆(zhòng)兄弟一見,這架勢,是要開堂問審,恐怕文清兄弟要吃虧啊,都怕問到自己,濺到一身血,紛紛扒拉兩口飯,先是有些心虛的多睿袞、趙雲(yún),接著是魏直成、常羽春等人,都找藉口離開了......
你們這幫沒義氣的傢伙!文清心中暗罵,走了也好,省的嘴上說叉了,口供不一致。
“咱們回屋說吧......”文清連忙賠笑。
“哼......”玉梅重重哼了聲,起身回屋。
見玉梅轉(zhuǎn)身回屋,文清趕忙跟了過去。心中還琢磨,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哪地方出叉子了,讓大老婆察覺了?
回到房間外屋,玉梅在桌邊坐下,面無表情道:“夫君今日,是不是去找孔鶯鶯了?”
我汗呀,這大老婆就是厲害呀,難道是天上的神仙,自己去的這麼隱秘,多睿袞和趙雲(yún)回來都沒說話,她居然就發(fā)現(xiàn)了。難道是小貞來告密了?不應(yīng)該啊......
“那個,大老婆,你是怎麼發(fā)現(xiàn)的?”文清惶恐問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wèi)。咱們夫妻連心,你那點花花腸子,還想瞞得過本小姐?”玉梅冷笑:“你聞聞身上的味道,還有,你袖口的菜汁和胭脂......”
啊~~~青天大老爺啊,這大老婆也太厲害了吧~自己身上確實是有點藥味,進孔鶯鶯閨房留下的,袖口這菜汁和胭脂,應(yīng)該是幫孔鶯鶯擦嘴時留下的---
其實在安樂公主那裡,文清身上也留下了藥味,這玉梅再冰雪聰明,又哪會想到,文清一日內(nèi)竟然會去兩個女人的閨房?
“我不是怕你多想嘛......”文清張嘴結(jié)舌半天,見瞞不住了,只好承認(rèn)。
“上次洞房花燭夜,本小姐就沒細追究,今日,你就把孔鶯鶯、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的事,說清楚吧---”玉梅扳著俏臉說道,“就先交待交待和那孔鶯鶯是怎麼回事!”
“回大老婆,我跟她確實沒什麼事--”文清小心翼翼答道,一邊看著玉梅繃著的俏臉,一邊琢磨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但肯定是不能一點都不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他還是知道的,還好之前,已然做了周密的部署,把一些絲被啊什麼的贓物都轉(zhuǎn)移了。
“就是上次受傷時,她幫我療傷,有了點親密的舉動,今日回來正好碰上小貞,我不是看她救過夫君一命,心裡不落忍,就去探望探望嘛......”文清吞吞吐吐說道。
“就這些?”玉梅滿臉不信。心道,你以爲(wèi)你把絲被藏起來了,本小姐就不知道了?還有孔鶯鶯吹的那竹哨子......
“就這些啊......”文清象受了多大冤枉似的。
“那你說說竹哨子怎麼回事......編!編好了再說......”玉梅俏臉更冷了。文清不知道,那次文清受傷,玉梅去看文清時,見孔鶯鶯吹過那竹哨子。
“啊~~~竹哨子啊,不就是你讓她天天督著我起牀,她又不方便見我,纔想到用竹哨子來傳遞信息---”文清腦袋已然見汗了,也不知道懷中的竹哨子,大老婆發(fā)沒發(fā)現(xiàn)。
“沒關(guān)係,幹嘛這麼緊張,怎麼出這麼多汗啊?”玉梅用袖子幫文清擦擦額頭的汗,文清感覺那袖子都涼冰冰的,“那......你再說說,《美麗的神話》是怎麼回事吧,別說你不知道!......”
“這,這,這你也知道?”文清真的是被嚇到了,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悲歡歲月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誰都沒有遺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淚水化爲(wèi)漫天,飛舞的彩蝶,
愛是翼下之風(fēng)兩心,相隨自在飛,
你是我心中唯一,美麗的神話。”
玉梅輕輕念道,“這樣的歌詞,哪個女孩拿了,會受得了你的“勾”引......”
文清受傷那天,玉梅到孔鶯鶯房間,趁孔鶯鶯去外屋倒水的時間,無意中發(fā)現(xiàn)孔鶯鶯秀枕下,藏著文清給孔鶯鶯寫的歌詞,玉梅聰明絕頂,只掃了一眼,就把歌詞都記住了,再看字體,就文清那雞扒子,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個。
不過,這歌詞,也就自己那夫君的文采,能寫的出來!
“不是啊,大老婆,你聽我解釋啊,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主要是孔孟嘗他攛掇我?guī)椭鴮懯赘柙~......”文清已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越描越黑,連腳後跟都冒涼氣了。
“好了,今日本小姐有些累了,你先自己睡吧,明晚等我有精力了,你再交待安樂和太平公主是怎麼回事吧......”玉梅站起嬌軀。
“唉唉唉……大老婆,這一晚上我可怎麼睡的著啊,還是一起交待了吧,我和她們也什麼事都沒有啊......”文清在後面,可勁央求主動交待。
那玉梅沒理他,徑直回到內(nèi)屋,一個人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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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一夜沒怎麼睡,在外屋翻來覆去,想著明日怎麼編個說辭,向大老婆坦白交待。
第二天一早,玉梅冷著臉,也沒和文清說話,文清吃過早飯,還要上班,今日還有多睿袞和趙雲(yún)入禁軍的事要辦。
一路上愁眉苦臉,帶著多睿袞和趙雲(yún)來到禁軍,多睿袞和趙雲(yún)也沒敢問文清,昨晚是不是跪搓衣板了,反正早上看嫂子的神色不太對勁。
“走,你們陪本將軍,一起去觀摩一下!”太平公主衝彭樑越和文清吩咐道,“順便,把整個一團,除了當(dāng)值的人,都拉到了北面的校軍場?!?
“好吧……”之前文清已經(jīng)知道公主將軍會去,耷拉著腦袋,嘴上諾諾應(yīng)道。
那彭樑越,聽說多睿袞要來禁軍,老大不願意,因爲(wèi)誰都知道,多睿袞的內(nèi)力修爲(wèi)過了5級,他自己還沒過5級呢,放這麼個人進到禁軍,把自己往哪裡擺?更重要的是,他還有自己不便對外人講的小心思在裡面。
但太平公主已然答應(yīng)文清了,自己也不好多說,看來這個文清,人雖然夠義氣,還真會給自己找事。
三人到了校軍場,一團黑壓壓,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
“咿……”太平公主看到趙雲(yún),眼前一亮。
這趙雲(yún)平時喜穿黑衣,今日臨時把文清的白色盔甲穿上,雖說有些大,但卻擋不住其白皙英俊的面龐,手提一桿丈八長的亮銀槍,騎在一匹白馬之上,身材雖有些瘦小,但是精神抖索,毫不怯場!
楊延興也是披掛整齊,一身銅盔銅甲,手提一桿丈八瀝泉槍,端坐馬上,穩(wěn)如泰山。
他內(nèi)力修爲(wèi)早過了4級,已是4級高階的修爲(wèi),只不過楊家的黃階內(nèi)功心法限制了他,否則應(yīng)該還有更大成就,他也是出身山西楊家,但爲(wèi)人耿直,不善於溜鬚拍馬,所以在禁軍呆了20年,從士兵幹到伍長、排長,前些年做到連長後,一直就沒動窩。
其實,文清不知道,楊延興從來也沒提,楊延興也不是沒有後“臺”,其後“臺”強硬的也是嚇人,他是獨孤衛(wèi)青和皇帝大女兒玉潔公主的大女婿,是冠軍侯---獨孤去病的姐夫!
不過,在禁軍中,能坐上第一團第一營第一連的連長,自有過人之處??梢哉f在禁軍中,除了太平公主和三個團長,其他幾個營長,馬上戰(zhàn)力,都未必能贏得了他。楊延興與禁軍第二營營長張義憲,第三營營長劉志噲,並稱禁軍“三大勇將”,都是4級高階的內(nèi)力修爲(wèi)!
二人騎馬,相距百步,楊延興高聲叫道:“趙雲(yún),你可小心額這瀝泉槍!若是不濟,及時停馬,免得額傷了你--”
“無妨,楊將軍但請放開手腳---”趙雲(yún)遠遠回道,還帶著一絲童音,但語氣中,卻是鏗鏘有力!
“駕......”楊延興催馬挺槍,殺奔過去。那邊趙雲(yún)也一催白馬,快速衝了過來。
二馬相交,楊延興怕刺傷了趙雲(yún),輪槍便砸,大鐵槍夾著風(fēng)聲,“呼---”地一聲,砸向趙雲(yún)馬頭,趙雲(yún)則面無懼色,雙臂一擡,耳畔中就聽“噹啷---”一聲,把文清嚇得眼睛一閉,心道:公子我已然跟楊延興打過招呼了,雖說不能明面上放水,但肯定會手下留情。子龍你也真是,虛晃兩搶,過了10招就完了唄,還真跟這傻大個,力拼硬打啊。這下可好,估計這亮銀槍該折了---
見周圍沒啥動靜,文清睜眼一看,就見趙雲(yún)仍然安然無恙,氣定神閒坐在馬上,楊延興的大槍,竟被趙雲(yún)的亮銀槍,硬生生磕了回去!
“好!......”周圍一營的徐士慶、獨孤去政等禁軍兄弟,一片喝彩,尤其是獨孤去政,本來就喜歡和人嘻嘻哈哈,更是大聲叫好,沒想到,這趙雲(yún)小小年紀(jì),身體瘦弱,竟有如此勇力!
楊延興面上微紅,虎口被振的發(fā)麻,心道:這小傢伙可以啊,好大的力氣,4級初階的內(nèi)力修爲(wèi),居然真能連越兩階挑戰(zhàn)自己,本來還想讓著他,沒想到瀝泉大槍差點脫手,看來得拿出12分的力氣,好好打他一場。
大喝一聲:“再來!”這次,不再手下留情。
二人撥轉(zhuǎn)馬頭,回到雙方剛纔的位置,再次催馬,揮槍縱馬戰(zhàn)在一處。
文清今日,終於見到了趙雲(yún)亮銀槍的真正厲害!
就見那亮銀槍,上下翻飛,一會兒如出水蛟龍,一會兒如神龍擺尾,一會兒如巨蟒吐信,抖起的槍花,寒光點點,足有1尺方圓,讓人心生恐懼,防不勝防。
文清不知道,趙雲(yún)這槍法,自己取名叫---七探蛇盤槍法,是結(jié)合丐幫的內(nèi)力、打狗棍法和常羽春的霸王槍法而來,招式精妙,若不是楊延興也是沉迷槍法20年,深諳楊家槍法精髓,加之趙雲(yún)現(xiàn)在還小,力量無法充分發(fā)揮出來,早就被一槍挑落馬下。
楊延興的槍,得自楊家真?zhèn)鳎粭U瀝泉大鐵槍,也是舞得虎虎生風(fēng)。二人戰(zhàn)得興起,早已忘了10合之約,轉(zhuǎn)眼就打到了30回合。
周圍的一營禁軍,除了上次校軍場張飛和耶律雄的一戰(zhàn)外,都很久沒見到這麼勢均力敵的比武了,但那次比武,雙方比的更多是勇力,而今日這二人,斗的卻不但是勇力,更是精妙的招式。都被戰(zhàn)局吸引,連徐士慶、獨孤去政那喜歡吵吵的人,都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盯著場上......
看的邊上的文清也暗贊不已,今日趙子龍初露鋒芒,看子龍這英俊瀟灑的小白臉,將來再長大一點,這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啊......
見過了30回合,還是文清腦子比較清醒,心道這麼打下去,可別傷了子龍,畢竟年齡還小,而且和楊延興差著兩階內(nèi)力呢,就是傷了楊延興也不好,過了10
合能進禁軍就成,也別太認(rèn)真了。
忙衝場內(nèi)喊道:“老楊,子龍!別打了,早都過了10招了......”
“籲......”楊延興聽到文清叫喊,趕忙勒住馬,那邊趙雲(yún)也停住馬,小臉累得有些發(fā)紅,更顯英俊。
楊延興也是豪氣之人,絲毫沒因爲(wèi)10招之內(nèi),沒贏得了趙雲(yún)而氣惱,反倒是英雄重英雄,英雄惜英雄,不打不相識的感覺,竟然馬上橫槍,抱拳行禮:“小趙雲(yún)年紀(jì)輕輕,一身龍膽,我楊延興佩服!”
說得那邊的趙雲(yún)都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也是一橫亮銀槍回禮,抱拳揚聲:“楊家槍法,深不可測,趙雲(yún)也是佩服!今日再打下去,趙雲(yún)恐怕要出醜了---”子龍現(xiàn)在的內(nèi)力修爲(wèi),已經(jīng)衝破了49個穴道,只是文清不知道罷了,而且經(jīng)過此戰(zhàn),第50個穴道恐怕很快也能衝開,與文清只差一階,子龍可是比文清還小4歲呢。
看來玉梅不愧是執(zhí)掌武林榜之人,之前對趙雲(yún)的判斷一點沒錯,趙雲(yún)就是那種萬里挑一,也能戰(zhàn)力直接跨越兩階挑戰(zhàn)之人。
“唉......趙雲(yún)兄弟客氣了,你尚未成年,再過兩年,楊延興絕不是對手---”楊延興由衷感慨道。
二人打馬,來到文清、彭樑越和太平公主面前,扳鞍下馬,叉手施禮:“楊延興、趙雲(yún),特向?qū)④姼裁?!?
“免禮!”文清身邊的太平公主微微頷首,心中欣喜,親切說道,又扭頭跟彭樑越說道:“這趙雲(yún),端得是員天生的武將!再過幾年,我大漢帝國,又要出現(xiàn)一員勇將了......”
彭樑越臉上陰晴不定,嘴上卻應(yīng)道:“上“將”軍說的是!”他也沒想到趙雲(yún)會這麼勇,這要入了禁軍,豈不是更麻煩了......
“我就說嘛,子龍可是很厲害的!”文清嘻嘻笑道:“公主將軍,您看這禁軍可入得?”早忘了一開始自己擔(dān)心的樣子。
“趙雲(yún)不但這禁軍可入得,我大漢帝國五大主力,任何一個軍隊,都可入得!”太平公主滿意點點頭。
“那......就謝謝公主將軍啦。”文清臉上有光,又扭頭問趙雲(yún):“子龍,你這槍起名字了嗎?”
“還來得及起---”趙雲(yún)看看自己的愛槍,答道。
這亮銀槍正是得自八王府花園水池中,趙雲(yún)愛不釋手,雖說稍微有些重,但自己的力氣也在漲,於是就成爲(wèi)趙雲(yún)的愛槍了。
文清和趙雲(yún)都不知道,這稈亮銀槍,是楚霸王帳下第一勇將---龍且的槍,當(dāng)年楚漢爭霸時,大漢將士聞之色變,不知有多少大漢勇將,被這亮銀槍挑落馬下,後來大漢帝國建立後,輾轉(zhuǎn)到了八王手上,再機緣巧合,落入池水中,是八王生前,最心愛的兵刃!
“我給起個名字吧,”文清皺眉想了一想,說道:“就叫---龍膽槍吧。”
“好??!這名字子龍喜歡---”趙雲(yún)歡喜叫道。
誰也沒想到,就是這趙子龍的龍膽槍,後來威震天下,所向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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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孔鶯鶯閨房。
昨日文清來過後,孔鶯鶯又煥發(fā)了活力,她本來就是心病,昨晚吃了文清喂的晚飯,病就好了一半。晚上又美美睡了一覺,睡夢中,文清真的駕著輕舟,來湖邊接一身新娘妝的自己成親,不知有多幸福!
早上洗漱完,剛吃過早飯,孔鶯鶯在房間中,一邊拿著一個小鏡子梳妝捯飭,一邊哼著夢裡水鄉(xiāng)的小曲。就聽到門外小夏和小貞打招呼的聲音:“小貞,小姐在嗎?”
嗯?小夏回來了,她最近在桃園,可是回來的很少,就是回來,通常也不是一早上就來的。
“在!剛吃過早飯,”接著聽到外面小貞的聲音傳來:“噢,玉梅小姐來了......”
“啊……”孔鶯鶯手裡拿著的鏡子差點掉地上,昨日剛和那呆子卿卿我我了半天,這一早上,人家正室就找來了,不會是興師問罪來了吧?估計不是那呆子自己主動說的,八成是玉梅發(fā)現(xiàn)了什麼蛛絲馬跡,順藤摸瓜,那呆子就全招了......
趕緊起身,推開房門,就見玉梅帶著小夏,跟在小貞身後,環(huán)佩而來。
“妹妹病了,怎麼不在牀上好好休息?”玉梅一臉關(guān)心,過來抓住孔鶯鶯的小手。不過,既然吃了早飯,應(yīng)該是沒啥事了。
看玉梅樣子,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難道只是聽說自己病了,純粹是來看看?孔鶯鶯做賊心虛,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姐姐怎麼來了,妹妹今日已然好多了,快進屋吧---”
進得屋來,玉梅一聞味道,果然和夫君身上的味道一樣,心中已經(jīng)有了眉目,拉著孔鶯鶯在繡牀邊坐下,輕描淡寫說道:“妹妹這是得了心病吧,昨個兒,人一來,今日這病就好了......”
“啊......”孔鶯鶯身子晃了晃,人家正室還是發(fā)現(xiàn)了,她本來就害羞,俏臉一下子羞的通紅,還想否認(rèn),“哪裡有,姐姐就會開玩笑---”
“好了,妹妹跟姐姐我,就別藏著掖著的了,我那夫君,回去都和姐姐說了---”玉梅看著孔鶯鶯害羞的面龐,微笑道。
這呆子!怎麼真跟玉梅說啊。孔鶯鶯偷瞧玉梅神色,眼角帶著笑意,也不象是怒不可遏,來找自己算賬的樣子。心道:罷了,這玉梅果然是帝都第一美,這氣量,風(fēng)度,就是不一般,這要是換了自己夫君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斷不會如此沉得住氣。自己真的沒法和這玉梅比,人家當(dāng)這正室,當(dāng)真是名正言順,實至名歸---
觸到傷心處,孔鶯鶯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姐姐,對不起,妹妹也是身不由己---
鶯鶯認(rèn)識他,比姐姐早,去年在奉天城,鶯鶯就見過他,騎著赤兔馬,氣度非凡,風(fēng)度翩翩而來---
花燈節(jié)上,鶯鶯心中羨慕他能爲(wèi)姐姐踏水而來,硬闖石舫,從心底裡希望他也能對自己這般。可他的眼裡,只有姐姐你!
到他住進孔府,鶯鶯在花園中再次見到他,心裡不知有多高興---
後來,鶯鶯爲(wèi)你們牽線---
在花園中,陪他日日練功---
每天早上,吹小竹哨子叫他起牀---
每天晚上,爲(wèi)他做藥膳調(diào)理身子---
他喝醉了,給他做醒酒湯---
衣服髒了,爲(wèi)他洗衣服---
衣服破了,爲(wèi)他縫衣服---
沒衣服穿了,幫他買衣服---
他給鶯鶯寫的歌詞,鶯鶯每天晚上都會看一遍---
他在校軍場上,鶯鶯看他英姿勃勃---
危險了,給他捏一把汗---
勝利了,爲(wèi)他歡呼雀躍---
他當(dāng)著10萬軍民,向姐姐求婚,妹妹多希望那個人就是自己!
他受傷了,鶯鶯給他嘴對嘴喂藥,爲(wèi)他刮骨療毒---
看他坦然面對刮骨之痛,鶯鶯痛在心裡---
姐姐不知道,那是怎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後來他搬走了,也帶走了鶯鶯的心---
聽說他要和姐姐成親了,鶯鶯心中知道,他真的離自己而去---
鶯鶯本來以爲(wèi),會忍受這相思之苦,等到??菔癄€---
但這兩日發(fā)現(xiàn),鶯鶯根本做不到!
滿眼都是他的身影---
滿屋都是他的味道---
鶯鶯實是,無意傷害姐姐!
心中暗戀,才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
心中悽苦,又無人訴說---
就像飛蛾一樣,明知道會受傷,還是會撲到火上!
一直以來,都是鶯鶯主動。
在他心中,真的很在意姐姐。
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無可替代,無可撼動!”
孔鶯鶯邊哭邊說,玉梅也是感動的眼角落淚,心中暗歎: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故事,那夫君還有這麼多事瞞著自己,回去該好好審審---
只是這孔鶯鶯對那傻夫君,還真是一往情深,自己夫君不知上輩子修了什麼福分,不但得到自己青睞,還讓這帝都四美之一的孔鶯鶯,心甘情願倒追,象老媽子一樣,無怨無悔照顧了1個多月。
這些故事說出去,不知要感動世間多少多情男女。自己真要硬把他們給拆散了,不知要背上多少罵名,這孔鶯鶯到了陰間,估計也不會放過自己!
“好了,妹妹就別哭了---”於是玉梅伸出玉手,替孔鶯鶯擦擦眼淚,輕聲嘆道:
“姐姐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
妹妹對我家夫君的恩情,當(dāng)真是感天動地。
就是菩薩聽了,也會落淚!
姐姐想好了,姐姐現(xiàn)在剛嫁過去,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妹妹稍安勿躁,等過個半年,姐姐就讓他來孔府提親......”
“真的?!”孔鶯鶯難以置信,擡起頭來,淚眼朦朧,沒想到玉梅這麼大度,竟然允許自己的夫君納妾,趕緊起身,盈盈一福,“妹妹謝謝姐姐成全......”這個“姐姐”的意思,跟之前叫的可不一樣,那是對正室的尊重!
“這麼多年的自家姐妹,還跟我客氣?!”玉梅趕緊拉起孔鶯鶯,微笑道:“只是,咱們這夫君,天生情種,在外面還不知招惹了多少女人,以後,你要和姐姐我,一起看住他!......”
“嗯!姐姐放心---”孔鶯鶯得了玉梅的承諾,心中自是心花怒放,還剩下一成沒好利落的病也好了,而且立刻,就跟玉梅站到了同一戰(zhàn)壕裡......
不過,那呆子這段時間也挺不容易,看在他昨日主動來看自己的份上,自己知道的安樂和太平公主的事,暫時先還是先別跟玉梅說了吧,他若是再犯,絕不輕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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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頃......”禁軍營地裡的文清,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心道:不會是大老婆在家裡,唸叨晚上如何繼續(xù)收拾自己吧。
這大老婆一生氣,和太平公主還不一樣,太平公主是轉(zhuǎn)身就走,而大老婆是也不打,也不罵,就這麼慎著你,讓你不得不什麼都招了!
不但招了,還得主動求饒,哄她開心---
唉!看看邊上已然入伍,正在開心地收拾東西的多睿袞和趙雲(yún),文清心中暗恨:你們兩個臭小子是高興了,公子我回去還要跪搓衣板呢。得琢磨著,晚上該如何再次面對大老婆的提審,大老婆這氣,還不知會生到哪一天去……
“公子,我這身盔甲,是不是有點大??!”趙雲(yún)穿著嶄新的禁軍黑色盔甲走過來,一臉興奮問道。
“你平日裡多吃點,趕緊長大就好了!”文清沒好氣回了句。
“晚上,嫂子不會繼續(xù)開堂問審吧?”趙雲(yún)發(fā)覺文清語氣不對,慌忙問道。
“小孩子別管那麼多大人的事!”文清惱怒道。
“哦……”趙雲(yún)不吭聲了,心道:公子你今日是吃槍藥了?再說了,不做虧心事,能怕嫂子審你嗎?
“這禁軍一團雖然名氣比較響,但似乎很少上戰(zhàn)場啊?!倍囝P栍行┻z憾道,上不了戰(zhàn)場,如何殺敵立功啊,他以前在東北,還上過好幾
次戰(zhàn)場呢,殺了不少契丹、蒙古鐵騎。
“手癢癢了?放心吧,有的是機會,你若是想去,咱們回頭跟皇帝老爺子申請一下去邊關(guān)轉(zhuǎn)轉(zhuǎn)?!蔽那逍牟辉谘桑S口應(yīng)道。
“恐怕咱們禁軍一團想去,皇上也不會答應(yīng)?!倍囝P栃箽鈸u搖頭。
“知道不會答應(yīng)你還問?!蔽那逍那闊炗謥砹艘痪?。
“不就是夜審嘛,你就如實交代不就完了嗎?也沒什麼大事???”多睿袞終於看出文清臉色不善了。
“你知道啥啊--”文清心情糟透了,預(yù)感晚上恐怕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了,可有些事也不能跟兄弟們說啊。
“哦--”多睿袞也敢吱聲了,他跟趙雲(yún)比起來可差遠了,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看樣子,小叔還是有不少事做的很隱秘啊,連天天跟在屁股後面的自己都不知道啊!
是安樂公主的事?
還是孔鶯鶯的事?
亦或是太平公主的事?
不會還有其他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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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了班,文清帶著多睿袞、趙雲(yún)返回桃園。
玉梅沒出來吃飯,小夏說:夫人在外面吃過了。
“去外面了,去哪裡了?”文清邊吃邊嘀咕,心裡七上八下的。
秦叔寶、張飛等兄弟們圍上來,一邊吃飯,一邊紛紛詢問趙雲(yún)今日的表現(xiàn)。
秦叔寶:“禁軍收了嗎?”
張良:“怎麼樣,接了那楊延興幾招?”
魏直成:“受傷沒有?”
張飛:“沒被打哭了吧?”
只有常羽春教過趙雲(yún)槍法,心中有底,含笑看著趙雲(yún)。
“打哭了?你才被打哭了呢!”文清自豪說道:“你們是不知道,今日趙雲(yún)在校軍場長,那叫一個威風(fēng)!白盔白甲,胯下馬,掌中槍,和那禁軍第一勇將楊延興,大戰(zhàn)300回合,差點就把楊延興挑於馬下---”
聽得邊上的趙雲(yún)都不好意思,心道:這公子就能吹,明明就打了30回合,還大戰(zhàn)300回合呢---
“後來,連太平公主都讚歎趙雲(yún)帝國五大主力,都可去得......”文清正眉飛色舞講呢,見大老婆玉梅從屋內(nèi)出來,一臉冰霜,這嘴巴張開了,就沒合上......
張飛:“那啥,俺去磨磨丈八蛇矛去......”
張良:“噢,對了!我那三合陣需要再改進一下......”
秦叔寶衝剩下的兄弟使使眼色:“吃飽了,老六、老七,和某家陪大哥去溜個彎......”
“我也去......”趙雲(yún)拎起龍膽槍,也跑了。
衆(zhòng)兄弟一見玉梅這架勢,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會兒就散得無影無蹤......
見兄弟們都走了,文清搓著手,嘿嘿訕笑:“那個,大老婆,你睡醒了?啊,不,你不忙吧,夫君我有個事,想彙報一下,哈......”
“進來吧---”玉梅一皺眉,轉(zhuǎn)身又回屋了。
文清只好屁顛屁顛跟了進來。
“說吧---”玉梅在牀邊坐好,冷冷道:“還想起什麼要交待的了?”
“孔鶯鶯那邊,應(yīng)該交待的差不多了,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那邊嘛......”文清摸摸鼻子,低聲下氣說道。
“孔鶯鶯的事交待完了?本小姐來問你,醒酒湯是怎麼回事?”玉梅美目看向文清,好像能看透文清心底。
“啊......”文清剛編好的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的詞,一下子就被噎回去了,大老婆連醒酒湯的事都知道了?!這其中細節(jié),只有自己和孔鶯鶯知道??!難道大老婆今日,去找孔鶯鶯了?
“今日本小姐去找孔鶯鶯了,她都跟我承認(rèn)了---”看文清目瞪口呆的樣子,玉梅冷笑道。
啊~~~這孔鶯鶯,怎麼什麼都跟大老婆說啊~那自己豈不是裡外不討好?大老婆可是正室,今日過去興師問罪,不會把孔鶯鶯怎麼著了吧,孔鶯鶯本來就害羞,大老婆這一鬧,孔鶯鶯還不得跳河啊......
“大老婆,孔鶯鶯那妮子害羞,你這麼去找她,不會把她逼出個好歹吧?”文清有些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哼,心疼了?!”玉梅微微一笑,看著文清急赤白臉的樣子。小樣,這下著急了吧,本小姐還以爲(wèi)你不會著急呢,爲(wèi)了她,還敢跟本小姐叫板不成,後面有你受的......
“沒有啊---她可是孔孟嘗的小妹,孔孟嘗不在,咱們可不能對不起人家!”文清發(fā)現(xiàn)自己剛纔一著急,失態(tài)了,立刻軟了下來,辯解道?,F(xiàn)在是自己招惹孔鶯鶯,理虧在先,那還有本錢耍橫?
“好了!本小姐和鶯鶯10幾年的姐妹,哪是你一個外人能挑撥的---”玉梅小嘴一撇,不屑道。
“啊---”文清一驚,心道:我怎麼就成外人了?聽這意思,兩人談的很愉快?就這麼冰釋前嫌了?孔鶯鶯就主動撤退了?她不是說不會放手的嗎?
這大老婆是使了什麼招,就一日時間,竟然讓孔鶯鶯偃旗息鼓,收了溫柔陷阱,繳械投降了,還真不愧是帝都第一美啊!連女人見了都喜歡,甘拜下風(fēng)啊。這大老婆一出馬,頂好幾個自己??!
不過,那自己在中間算啥呀?那孔鶯鶯可是知道自己不少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的事,不會把自己都出賣了吧---
嘴上卻頻頻點頭:“那是,那是,大老婆您英明神武,三寸不爛之舌,能抵百萬雄獅!不不不,大老婆你一出馬,敵人就望風(fēng)而逃,割地求和!夫君我甘拜下風(fēng),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少貧嘴,嗯......孔鶯鶯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你交待交待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的事吧......”玉梅緩了一緩,又開始提審。
“唉唉......”文清如釋重負,總算把孔鶯鶯的事了了。
“是這樣---”接著把考慮了一晚上加一個白天的腹稿拿出來,簡單把與太平公主、安樂公主如何結(jié)識的事彙報了,當(dāng)然,其中那些香豔的事,都被一一省略。
好在,玉梅對太平公主、安樂公主的事,知道的確實不多,很多事,也都沒有第三人在場,也確實拿不住什麼確鑿的證據(jù)。
武功秘籍、暴雨梨花針等贓物,自己也都做了妥善的處理?,F(xiàn)在安樂公主去西蜀過年了,一時也找不到,太平公主和大老婆關(guān)係一般,大老婆應(yīng)該也不屑於去找,只要子龍不招,就萬事大吉了......
過了好半天,文清白活完了,偷眼看看大老婆,似是沒啥反應(yīng)。
“就這些?”玉梅皺皺小眉頭,似是找不出什麼破綻。
“就這些!真沒啥了,以後,夫君我一定痛改前非,只對大老婆一個人好......”文清趕緊補充道,生怕大老婆繼續(xù)盤問下去。
玉梅想起今日孔鶯鶯的話---“他的眼裡,只有你,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無可替代,無可撼動!”
唉!罷了,這夫君雖說有點油嘴滑舌,沾花惹草,偶爾瞞著自己,但總體上,對自己還是一心一意,這次就再原諒他一回吧。
“妾身今日累了,明日再說吧......”玉梅又站起嬌軀。
文清愣在那裡,心道,明日還審?今日還讓我睡外屋啊,這是家庭冷暴力啊......
耳畔中,就聽玉梅輕輕嗔道:“還傻站著幹什麼?!抱妾身上牀啊---”
“啊……好嘞,謝大老婆活命之恩,體恤下情---”文清趕緊過去,俯身一把抱起玉梅:“這活夫君願意幹,幹一輩子也不累!”
這帝都第一美的“勾”引方式,就是不一樣啊。
安樂公主---那是赤“裸”裸,明目張膽的“勾”引,強取豪奪,屬於強盜類型的---
孔鶯鶯---那是步步緊逼,偷偷暗示的“勾”引,溫柔似水,屬於暗地裡偷摸“勾”引的---
而這大老婆---是含蓄的“勾”引,一個眼神就把你的魂“勾”引沒了......屬於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那種,你還別咬針咬晚了,邊上還一堆人上趕子等著咬呢......
太平公主嘛---那是“勾”引完了,第二天跟沒事人一樣的“勾”引,魚竿上,壓根連針都沒放,讓你無處下口,一不小心,還挨魚竿一頓揍......
房間中。
“你這“色”夫君,就沒個正形......”
“那個,大老婆,今日晚上,我要……,哈......”
“不行,不能累壞了身子,嗯......”
…….
此處,省略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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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文清紅光滿面出來吃飯,兄弟們一見,少不得調(diào)侃一番:
魏直成:“哦?---”
秦叔寶:“擺平了?”
多睿袞:“和好了?”
常羽春:“過關(guān)了?”
趙雲(yún):“沒事了?”
張飛:“俺可什麼都沒看見---”
張良:“這小兩口打架,牀頭打架牀尾和,還真是所言不虛啊......”
“去去去!吃飯吃飯,還要上班呢---”文清一屁股坐下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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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孔鶯鶯的表白夠感人吧?可惜文清沒有聽到,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孔鶯鶯和玉梅之間的約定,可害苦了文清--)
(作者的話2:現(xiàn)實歷史上,趙雲(yún)的亮銀槍,好像就叫龍膽槍。趙雲(yún)的風(fēng)采,後面還更值得一看!趙雲(yún)入禁軍,不過是初露鋒芒,等到後面赤青雲(yún)大戰(zhàn)時,常山趙子龍胯下白龍馬,掌中亮銀槍長阪坡殺了個七進七出,那才叫過癮呢?。?
(作者的話3:看來文清對付大老婆玉梅,也沒啥招可用啊。男人們記住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有時候不能盡信……)
(作者的話4:徐士慶—現(xiàn)實歷史中的徐慶,相州湯陰人,從岳飛起兵,爲(wèi)岳家軍重要領(lǐng)將。紹興元年(1131)平定白波寨叛兵姚達、饒青。紹興二年(1132)與張憲、王貴討曹成,降其衆(zhòng)2萬。紹興三年(1133)從岳飛平虔、吉盜賊,率本部討彭友,又赴袁州擊高聚。紹興四年(1134)參加收復(fù)襄陽六郡戰(zhàn)役,與牛皋等攻克隨州,斬守將王嵩,又與牛皋戰(zhàn)廬州,擊敗金僞聯(lián)軍。紹興十年(1140)隨岳飛北伐,克淮寧府,與張憲取得臨穎大捷。累官防禦使、岳家軍統(tǒng)制。是岳家軍的中堅人物,號稱五虎上“將”之一。)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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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