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進京趕考還要繼續(xù),13人一路南下,這一日,到了黃河渡口,離帝都洛陽已然非常近了,可以說,過了這黃河,30裡內(nèi)就是洛城了。
文清見那黃河之水,滾滾東去,浪花淘盡,自古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盡付笑談中,有感而發(fā),想起一首不知誰寫的詞,仰天高歌: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邊上魏徵、諸葛等人,近兩日已然習(xí)慣了文清的詩詞和驚人之語,也和張良一樣,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感受到文清這詞中的豪邁、灑脫意味,不禁神往......
“咦?!”這時邊上一輛馬車裡,傳出一個老者的訝異之聲,文清回頭望去,只見一輛黑色的馬車,靜靜停在路邊,想是也在等著過河。
這趕車之人,20多歲,一身黑衣勁裝,身上肌肉鼓鼓著,黑臉膛,鼻孔大大的,耳朵大大的,嘴巴也大大的,這形象很容易讓人記住,不過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文清聽裡面“咿---”了一聲,沒再說話,也不好上前打聽,就收回眼神,不再關(guān)注。
過了黃河,再往前走,就到了洛陽北門外的十里亭了,洛陽城已然隱約在望,看這官道上的人越來越多,估計趕著進城的人一定不少。
文清等人看到前方有一家茶館,文清提議:“既然已經(jīng)到此,倒不急著趕路,也別跟著別人排隊堵在城門口了,在此休息片刻,喝口水,待人少了,再進城門不遲---”
“行啊---”魏徵、孔孟嘗等衆(zhòng)人一齊點頭。
進的茶館,就見裡面人已不少,三三兩兩,多是年輕人,估計大部分都是來趕考的學(xué)子,衆(zhòng)人找到一張靠門的大桌子坐下,要了兩壺烏龍茶,邊喝邊聊。
“哎呀~~~”文清伸了個懶腰,嘿嘿說道:“這帝都洛陽,經(jīng)過千辛萬苦,可算是到了。”
“你這哪是千辛萬苦,”張良邊上笑道:“你這純粹是遊山玩水,人家孔家車隊,早都到洛陽了......”
“是嗎?”文清撓撓頭道:“這赤兔馬回頭得換了,走的太慢......”
“哈哈哈---”樊虎、連明等人鬨笑……
“不過總算趕在6月15花燈節(jié)趕到洛陽,”文清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來早了也沒啥用......”
“難怪今日這文清公子轉(zhuǎn)了性子,如此急著趕路,”諸葛手搖羽扇,笑道:“原來是想著6月15,去看那帝都第一美啊......”
“你們說---”文清厚臉一紅,乾脆貧到底:“那帝都四美啥的,聽到我等如此多帥哥來了洛陽,會不會已然等在城門口,排著隊迎接咱們了?”
“噓---”孔孟嘗笑道:“你這話在這裡說說還行,若是到洛陽城裡說,估計得被雞蛋、白菜葉、口水淹死......”
“哈哈哈---”單雄信、王伯當(dāng)?shù)热嗽俅昔\笑。
此時就見官道上,人羣絡(luò)繹不絕,那輛黑色馬車悠悠然駛來,黑衣車伕用鞭子在空中“啪---”打了一個響哨,車也停在茶館外。
一挑車簾,一位60歲出頭,精神矍鑠、神態(tài)可親的紫袍老者走下車來,那黑臉黑衣車伕緊跟其後進入茶館,老者看了文清等人一眼,微微點頭笑笑,在一個小桌子前坐下,車伕立於身後,老者要了一壺龍井茶,悠然自得,自斟自飲起來。
衆(zhòng)人見那老者進來,點頭微笑,覺得甚是可親,見老者開始喝茶,沒再理他們,就也沒太關(guān)注這老者,繼續(xù)嘻嘻哈哈,邊喝邊拿文清打趣。
“我都說了,那京城四美的其他三位,你就別惦記了---”孔孟嘗繼續(xù)說道:“只有我家小妹是待嫁之身,要不要考慮一下,先見個面?”
“這個嘛,以後再說,以後再說......”文清趕緊擺手:“況且,這張良、諸葛、張飛,都是老光棍,先解決他們的問題再說吧......”
“你這傢伙---”少不得又被張飛幾個兄弟笑罵一番......
“單雄信、王伯當(dāng)他們,應(yīng)該也沒成家呢---”文清只好再次把單雄信、王伯當(dāng)搬出來當(dāng)擋箭牌。
“我的終身大事,就不用兄弟們操心了---”單雄信眼中現(xiàn)出柔情。
“咦?他這小子有相好的了?”文清看向魏徵、秦瓊,難怪當(dāng)時在瓦崗寨單雄信主動要求去洛陽,他還以爲(wèi)單雄信想去洛陽討個老婆呢!“他相好的,是不是在洛陽?”
“你還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別何事都打聽!”魏徵見單雄信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著解圍。
“一會兒進得城內(nèi),就暫且住到我孔府吧---”孔孟嘗還不死心:“那裡寬敞,足夠住下衆(zhòng)兄弟的了?!?
文清心道:你不會是爲(wèi)了給你家妹子,創(chuàng)造機會呢吧,哪有上趕子去給人當(dāng)上門姑爺?shù)?.....
嘴上趕緊說道:“那個,你收拾院子,估計還需兩日,我們先住客棧吧,我還沒住過帝都的客棧呢,聽說很是刺激、有趣,這洛陽城內(nèi),有沒有啥叫“龍門客棧,或者同??蜅!钡陌??”
孔孟嘗一想也是,家裡一下住進7-8個大老爺們,是該收拾一下,就應(yīng)道:“這洛陽城裡,龍門客棧倒沒聽說過,同??蜅5故钦嬗幸粋€?!?
“算了,那就勉爲(wèi)其難,先住那同??蜅0?--”文清嘻嘻一笑:“不過,這帝都四美嘛,暫時不見也罷,公子我不喜歡和別人一樣,上趕子追美女,這也太沒追求了......嗯,你說,這皇帝是不是經(jīng)常出來啊?能見到嗎?”
“要是皇帝天天都能見到,誰來管理朝政?”孔孟嘗苦笑:“再說,皇帝老在大街上走,誰想見就見,早被刺客盯上了......”
“我這是有正事啊,”文清唸叨:“若是能見到皇帝,我也好把東北的情況和他老人家說說......”想起在大清關(guān)、青雲(yún)關(guān)上冬天駐守的兄弟們,也不知道東王擴兵的請求,皇帝答沒答應(yīng),喃喃吟道:
“燕郊芳歲晚,殘雪凍邊城。
四月青草合,遼陽春水生。
胡人正牧馬,漢將日徵兵。
露重寶刀溼,沙虛金鼓鳴。
寒衣著已盡,春服與誰成?
寄語洛陽使,爲(wèi)傳邊塞情。
哎,皇帝老爺子天天坐在金鑾寶殿上,又可曾知道邊關(guān)將士的疾苦?。 ?
那紫袍老者正在喝茶,聽聞此詩,霍地扭頭看向文清,之前他在黃河邊,就聽到文清吟出一首詞,端得是感慨萬千,豪氣灑脫,此時再聽文清吟出這一首詩,心中惻然:這13個年輕人,個個氣度不凡,卻以這年齡最小的布衣公子爲(wèi)中心,不知這年輕公子是何來頭,看起來是從東北來的,之前似乎沒聽說東北出過如此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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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茶,老者起身,帶著黑衣車伕緩步離開,文清等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衆(zhòng)人也起身結(jié)賬,離開茶館,老者挑簾已然進入車內(nèi),見文清等人也出來了,正要上馬,老者遂又挑起車簾,微笑著向文清招招手:“這位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文清左右張望,確定老者是找的自己,心道:這麼多人,爲(wèi)何就找我,難倒我長的最帥?招人喜歡?
心裡想著,腳下卻沒停,幾步來到老者車旁,客氣打招呼:“您老找我?”
“嗯!”就見老者笑瞇瞇問文清:“小兄弟叫何名字?。渴遣皇菑臇|北而來?”
文清知道,可能剛纔隨感吟詩,又被這老者聽到,所以猜出自己是從東北而來,趕緊躬身答道:“在下文清,正是從東北而來---”老者年齡比較大,夠做自己爺爺了,起碼的尊重還是應(yīng)該有的
“文清,文清......”老者一邊喃喃念著,一邊再次上下打量文清,笑瞇瞇接著問:“你是來參加科舉的?不知是參加文舉,還是參加武舉?”
“是這樣---”文清摸摸鼻子:“我那文科太差,準備考武舉!”
“哦......有點可惜---”老者有些失望的樣子,又問:“你可認識東王?”
文清一聽這話:看來這老者必是認識東王,而且還有一定的關(guān)係,趕忙答道:“在下是東王手下,大清關(guān)一個營長......”
“只是一個營長......”老者眼中華光一閃,手縷鬍鬚,滿意笑道:“好,好,沒想到東王手下,竟有如此男兒,好啊,好啊......我大漢帝國人才濟濟,後繼有人啊......”
看那老者笑瞇瞇的樣子,好像跟看姑爺似的,文清好奇問道:“不知老人家怎麼稱呼?”
老者微微一笑,伸手從懷中抽出一個請?zhí)f給文清,口中說道:“你若有空得閒,可持此貼,到我府中一敘---”
說罷,不再理文清,回到車內(nèi),沉聲吩咐車伕:“剛烈,咱們回城!”
那車伕狐疑看了文清一眼,一甩馬鞭,在空中打了一個鞭哨,“啪---”的一聲脆響,駕車骨碌碌而去。
文清愣在當(dāng)?shù)兀牡溃耗氵@老爺爺,沒頭沒腦的,怎麼這就走了,這老人看自己的樣子,就像看姑爺似的,不會是要招我當(dāng)上門女婿吧?口中叫道:“唉,唉,唉……老爺爺,把話說清楚再走啊,我可不給人當(dāng)上門女婿的......”不對,老爺爺年齡有點大,應(yīng)該是上門孫女婿纔是。
見那黑色馬車走遠,也不知聽沒聽到文清這話。
邊上孔孟嘗、張良等人圍攏過來,常羽春沉吟說道:“剛纔那黑衣車伕使鞭的力道、手法看,武功恐不在我之下......”
“什麼?!一個車伕,武功就如此高?那這老者會是誰啊,誰請的起如此強的車伕?”張飛嚷嚷道,這麼說,那個車伕的內(nèi)力修爲(wèi),豈不是達到5級中階了?
“所以,這帝都洛陽,本來就藏龍臥虎,5級以上的強者,有很多就在帝都洛陽,這次科考風(fēng)雲(yún)際會,還不知有多少高人會現(xiàn)身呢!”張良邊上提醒大夥。
這時,文清低頭,打開那請?zhí)豢?,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字:“朱府:見貼如見本相?!弊煮w剛勁有力,直透紙背。
“難怪剛纔那人好像面熟!”孔孟嘗一拍腦袋:“原來是文相---朱元晦,他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
“這就是大漢帝國的文相啊?!”單雄信低呼一聲。
“今日算是見到真人了!”王伯當(dāng)也點點頭。
“嗯!果然是氣度不凡,難怪能坐上文相之位!”張良看看魏徵和諸葛,由衷讚道。
文清心道:原來是文相朱元晦,難怪對東王如此關(guān)心,那是東王他老丈人啊......
對了,東王還有封信在自己懷裡,這自己還沒去送信,人家的請?zhí)瓜冉o了自己,早知道此人就是文相朱元晦,自己剛纔就該把信順便給他,這下倒好,還得單獨再跑一趟朱府。
唉,唉,唉……等等,等等,讓我縷縷,讓我縷縷,貌似那帝都第一美,就是這朱元晦的孫女,等去了朱府,是不是就能順便看看那個玉梅,到底漂亮成啥樣......
轉(zhuǎn)頭一想,如果一眼看上人家了,回頭又娶不到手,豈不是抓耳撓腮,猴子撈月,火燒屁股,乾著急?
這是見呢,見呢,還是見呢?頭痛,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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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清是一邊隨著大夥往城門走,一邊胡思亂想。恰在此時,就聽張飛感慨叫道:“這洛陽城真是好氣魄?。。?!”
“嗯,不愧是帝都啊!”文清擡頭一看,已近洛陽城,也不禁被這洛陽城的氣勢所震撼。
洛陽城,地處中原,居天下之中,位於河南郡西部、黃河中游南岸,北臨嵯峨逶迤的邙嶺,南對亙古聳黛的嵩山。古時稱水之北爲(wèi)陽,洛陽地處洛水之北,故稱洛陽。這洛陽城地理位置險要,東據(jù)虎牢關(guān),西控函谷關(guān),四周羣山環(huán)繞、雄關(guān)林立,因而有“八關(guān)都邑”、“山河拱戴,形勢甲於天下”之稱,這洛陽城本身,城高五丈,周長80裡,建有9門,城周圍有寬十幾丈的護城河。遠遠望去,當(dāng)真是氣勢磅礴。
洛陽素稱“九朝古都”,加上大漢帝國,前後建都史長達1000年,目前洛陽城內(nèi)人口達50萬,成爲(wèi)九州上最大的城市,擁有輝煌鼎盛的經(jīng)濟、文化,也是最繁華的所在。
衆(zhòng)人正爲(wèi)那洛陽城的雄偉唏噓不已,一邊看,一邊排隊往城門口走,突然聽到身後馬蹄陣陣,十幾名契丹裝扮的人,上身穿左衽、圓領(lǐng)、窄袖的長袍,下身穿套褲,褲腿塞在靴中,騎馬趕來。
爲(wèi)首一人,應(yīng)該是個貴族頭領(lǐng),臉盤黝黑,絡(luò)腮鬍子打著卷,脖子上掛著一串狼牙,25-26歲上下,鷹鉤鼻,眼中厲芒閃爍,一臉倨傲,手提一支大號的狼牙棒,腰間掛一圓月彎刀,身後騎士,一個個一身勁裝,兇神惡煞一般。
這十幾名騎士,看到前面人羣有序排隊進城,卻沒有停馬,而是直接繞過文清等人,徑直打馬直奔城門而去,身後留下滾滾煙塵,就這麼匆匆而過。
“這契丹人就是沒有教養(yǎng),這般沒禮貌......”文清一邊用手扇著塵土,一邊不滿道,看著一羣人走遠,貌似那一羣人裡,似乎有個女騎士的身影唉......
“你這廝,走路長不長眼睛?!”有個不及躲閃的布衣大漢,差點被那契丹帶頭之人撞上,破口大罵,剛叫了一句,“啊---”的
一聲慘叫,就被隨後趕到了另一名契丹騎士一馬鞭抽在臉上,當(dāng)時就是一道血檁子。
“今日若不是在大漢都城,辱罵我家主人,那就是死?!”那契丹騎士頭也不回,揚長而去,留下一句滿含威脅的冰冷話語。
“你---”那大漢捂著受傷的臉頰,眼中包含憤怒,卻半天無語,因爲(wèi)他知道,自己也是有3級中階的修爲(wèi),居然沒能閃過對方一個護衛(wèi)一鞭,那個護衛(wèi)的戰(zhàn)力至少到了4級初階,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而且那騎士冰冷的話語,聽得他渾身就是一個冷戰(zhàn),那明顯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殺戮的人才能有的口氣!
那明顯是契丹20萬鐵騎中的精銳!
殺人不眨眼的精銳!
再往前看,他最後一絲的仇恨也只能放下了,只見十幾個騎士到了城門口,一個錦冠玉帶的年輕人,帶著一隊隨從,正等在那裡迎接,兩撥人馬上客套了幾句,就並肩打馬進城而去---
文清看著這一幕心道:他姥姥的,這有權(quán)有勢就是好,打了人白打,連進城都不用排隊,沒想到契丹人現(xiàn)在如此囂張,到了大漢帝國的帝都洛陽,居然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大漢帝國也太他孃的慫包了,竟然還有人笑臉相迎,找機會一定要挫一挫這幫契丹人的威風(fēng)......
“看那城門口接人的,似乎是太子殿下的二王子---廣慶王子,”邊上孔孟嘗似有所思,慢聲說道:“不知這羣契丹人是何來頭,竟讓廣慶王子親自來迎......”
“是嗎?!”文清心中一驚:東王說過,似乎太子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寬厚一些,一個不好對付一些,提醒過自己要小心,當(dāng)時也沒記住哪個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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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13個兄弟跟著人流,排隊進入洛陽北門,才真正感受到帝都洛陽的繁華。
“這洛陽城內(nèi),規(guī)劃的方方正正,北面是白馬寺,東面是雷峰塔,西面是黃鶴樓,中間是皇宮,”孔孟嘗騎在馬上,邊走邊用手中馬鞭指指點點,爲(wèi)文清等人一一介紹洛陽的城市風(fēng)貌:
“皇宮前後左右各有一條寬闊的街道,北面東西向的叫---玄武大街,南面東西向的叫---朱雀大街,東面南北向的叫---青龍路,西面南北向的叫---白虎路。
這皇宮東面的白虎路上,面向朱雀大街,最大的一片建築就是太子府,又叫---東宮,太子府的北面,是誠王府,再北面,是五王子的北王府?!?
“那,這就是誠王府---”孔孟嘗指指皇宮東面一處較大的宅院,詳細介紹道:“老洛陽人都知道,這是皇帝14弟---傅君顯的誠王府,自從19年前4子奪鏑之後,誠王就一直很低調(diào),極少出門,來府上拜訪的人也是車馬人稀。
那誠王,長的和皇帝有些象,只是比皇帝要年輕一點,今年57-58歲的樣子,和皇帝是同父同母,皇帝對這個14弟還是仁近義至,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太爲(wèi)難。只是這誠王,一直名義上在這洛陽城可以隨意走動,但實際上是被軟禁在洛陽城。”
“是這樣啊......”文清嘆道,“估計那滋味也不好受......”
“是啊---”孔孟嘗感慨點點頭,繼續(xù)介紹道:
“皇宮的西面白虎路上,面向朱雀大街,依次是三王子的南王府,二王子?xùn)|王府和四王子的西王府。
朱雀大街上,則是八大世家的主要府第,東面挨近太子府的,有魯王劉家、司馬家,王家,西面挨近南王府的,有朱家、獨孤家、趙家、和我孔家。
朱雀大街的南面有一條街,挨著一條河,叫秦淮河,秦淮河兩岸,是這洛陽城內(nèi)最繁華的所在,開滿了店鋪、酒樓、茶館和客棧,就是那秦淮河上,也是遊船如織,熱鬧非凡?!?
一路上,這孔孟嘗一邊介紹,一邊帶著帶著文清等12人,從東面徑直繞過白馬寺和皇宮,穿過東西向的朱雀大街,到了朱雀大街後面的一條街,也就是---秦淮河大街,這條大街面臨秦淮河,當(dāng)真是洛陽城最繁華的一條街,街上店鋪林立,東西玲瑯滿目,晚上的燈會,就是在這條街兩側(cè)舉行。
“這裡真是比奉天城還繁華啊---”多睿袞不由讚歎。
見大夥目不暇接看著秦淮河大街周圍的街景,孔孟嘗神秘一笑,衝衆(zhòng)人說道:“秦淮河上還有一處男人的天堂,名叫天上人間,有時間我?guī)銈內(nèi)マD(zhuǎn)轉(zhuǎn),喝喝花酒。”
“那天上人間,如何是男人的天堂?”張飛不解問道。
“哈哈哈……”魏徵、秦瓊、常羽春相視大笑。
“俺本來就不知道嘛---”見魏徵等人哈哈大笑,張飛摸摸腦袋,一臉迷茫:“問問都不成啊,是吧,文清,你也不知道吧?”
“你這鍋底臉---”見張飛扯到自己頭上,文清惱道:“你不知道,怎知我不知道......”
“等過兩日,我?guī)銈內(nèi)ゾ椭懒?--”孔孟嘗衝文清和張飛眨眨眼,叮囑道:“只是,這事不能讓我家小妹給知道了......”
不能讓女孩子知道?這次,不但文清,連張飛都略略知道是咋回事了,單雄信、王伯當(dāng)、樊虎、連明早就忍俊不止了。
“洛陽民風(fēng)開放,這幾年,也講究自由戀愛了,你們幾個可要走好了,莫讓大膽開放的女孩給“勾”引跑了---”孔孟嘗笑著又叮囑了一句。
“不至於吧?一個大男人,還能讓女孩給勾引跑了?”文清不屑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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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孟嘗帶著12個兄弟,正在秦淮河大街上自東向西走著,看到街邊不少酒樓、茶樓的二樓上,一些男男女女,三五成羣,正依著窗戶看下面的風(fēng)景,竊竊私語,時不時發(fā)出“咯咯”的笑聲,有的前仰後合,有的掩嘴偷笑,端得是風(fēng)情萬種。
過些日子,科舉考試就要在洛陽舉行,今日,又是6月15花燈節(jié),很多參加科考的學(xué)子,都提前來到洛陽,想在參加科考的同時,順便參加一年一度的花燈節(jié)。
所以這秦淮河邊的外地年輕學(xué)子是越來越多,於是洛陽很多女孩子,就相約到河畔的酒家、茶樓聊天,順便看看有沒有俊俏的帥哥,養(yǎng)養(yǎng)眼也好......
“瞧,那邊有個小帥哥,俊俏吧......”
“我來看看,哪個,哪個......”
“就是那個穿布衣,騎棗紅馬的......”
“一個穿布衣的,肯定是個窮小子,我看那個拿扇子的,比較斯文一些......”
“那個拿扇子的,就是有點書生氣......”
“我喜歡男人氣一些的,那揹著長刀的不錯唉,就是稍微有點黑---”
“穿布衣的怎麼了,長的俊就行了,我就喜歡這樣的......”
“唉,唉,唉,那個白面書生也不錯唉,就是稍微有點瘦......”
“小帥哥,留個聯(lián)繫方式吧......”不知哪個姑娘叫了一句,上面三五個姑娘一齊鬨笑,鶯聲燕語的,惹得樓上、樓下的人都側(cè)目觀瞧......
文清等人哪想到,這洛陽城內(nèi)的女孩子會如此開放,被衆(zhòng)人盯著,頓感渾身不自在,“快點走---”文清趕緊拉著孔孟嘗等人離開。
“呵呵,感受到了洛陽女孩的開放吧?”孔孟嘗邊走邊呵呵笑道。
“我怎麼有被美女“騷”擾的感覺......”逃出老遠,文清在馬上猶自搖著頭,不自在歸不自在,被人要聯(lián)繫方式的感覺還是很美好的,看來,在這帝都洛陽,終於輪到小白臉吃香了,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哪,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啊......
文清朝常羽春,多睿袞等人擠眉弄眼,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張飛不滿道:“你這小白臉,別高興的太早......”
孔孟嘗帶著衆(zhòng)人,狼狽前行,很快在一處比較大的客棧下停下馬,指著客棧門楣上的牌匾說道:“你們看,這就是文清要找的---同福客棧了?!?
衆(zhòng)人擡眼觀看,這家客棧果然氣派,有三層樓,二樓中間處,掛著一個木質(zhì)牌匾,上寫:“同??蜅!彼膫€大字。
“嗯,不錯!”文清看著甚是滿意,說道:“這家客棧的名字起的很溫馨,我喜歡,就是這家吧!”
“幾位公子要住店那---”同福客棧小二,見文清一行13個人立在門前,似是要住店,這可是大主顧,趕緊跑出來,滿臉堆笑:“我們這客棧裡有上好的酒菜,提供食宿,價格公道,後院有幾間上好客房,還能提供馬匹草料?!?
“好吧,就你們家了---”文清點點頭道:“先把馬匹牽進去照管好,我們要12間上好的客房!”
“得哩......包您滿意!”小二衝裡面趕緊喊:“大嘴,輕侯,有貴客到,快出來招呼客人……”
“來啦……”早有幾個夥計跑出來,把衆(zhòng)人馬匹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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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zhòng)人正要進客棧,耳聽東面街頭,有喧譁聲傳來,擡頭觀望,只見東面街頭行來兩匹駿馬,前面一匹白馬金鞍上之上,坐著一位身穿金盔金甲的將軍,身上披著一條戴黃金色鑲邊的白色斗篷,腰間挎著一把金鞘金柄的腰刀,一看就是一柄寶刀。
“咦?!”文清眼前一亮,不由嘆道:“好一個亮眼的......女將軍?!”
這纔看清那將軍的面容,雪膚櫻脣,杏眼桃腮,雙眉微蹙,俏臉板著,神情孤傲,原來是位英姿勃勃的女將軍啊......
乖乖,這女將軍不是一般的好看吶,配上這身盔甲,簡直是光芒四射,耀眼奪目,簡直是,簡直是......
帥呆了!
酷斃了??!
女將軍身側(cè)左後半個馬身,一匹青馬上,跟著一位身著青衫的勁裝少女,也是一臉冷若冰霜的樣子,不時用冷峻的目光,把那些看向金盔金甲女將軍的賊眼,給一一瞪回去......
二人身後,還跟著兩個捕快模樣的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腰間挎著捕快用刀,長得不咋地,卻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到底是帝都的捕快??!
四人一路行來,似是在沿路巡查秦淮河兩岸的治安狀況。
“文清兄弟---”孔孟嘗低聲對文清介紹道:“這個女將軍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武相的孫女---太平公主!”
“啊~~~”文清差點叫出聲來,原來這就是太平公主啊,這太平公主如此美貌,難怪能名列帝都四美之二,這胸嘛,雖說穿盔甲看不出來,但應(yīng)該不是平的,不但不是平的,恐怕還很大......
這要是換了女裝,那還不得流鼻血啊......
文清腦子裡琢磨著不穿盔甲的女將軍的身姿,一定是性感婀娜,華貴美豔......
人羣中,不時傳來讚歎聲和竊竊私語,不少外地來的人紛紛打聽:
“乖乖,這是誰啊,竟然是位女將軍啊,長的可真漂亮......”
“可不是,聽說還是位公主......”
“真的啊,是皇帝的孫女啊?”
“纔不是呢,聽說是武相劉光武的孫女......”
“孤陋寡聞了吧,這可是我們帝都四美之一呢,武功還極高......”
“噢,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將軍,白牡丹啊......”
這時,文清身後衆(zhòng)人看了那太平公主的美貌,也是連聲乍舌,張飛低聲起鬨:“誰若能讓這公主主動說說話,問問名字也好,大家明日到那天上人間請他喝酒吃飯!”
文清正驚詫於那太平公主的容顏,身子不知被誰的手爪子,從後面推了一下,踉蹌而出:“唉,唉,唉……你們別推我,別推我啊......”
一擡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好攔在那太平公主馬前,人已然出來了,只能回頭再找那幫惡作劇的兄弟們算賬了,看太平公主停住馬,美目已然望向自己,文清也不好傻戳著,搓著大手,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那啥,將軍,不對,公主,不對,公主將軍您好!請問皇宮怎麼走,我想?yún)⒂^參觀,哈......”
心道:這鬧市公然攔公主將軍的馬,神情孤傲的公主將軍一生氣,不會把我一刀給“咔嚓”了吧?孔孟嘗路上可說了,她前年剛沒了郎君,心情一直不太好---
有些語無倫次?你上去試試?還不一定比我強呢?能急中生智說出上面的話,也算是本公子超水平發(fā)揮了---
就見那公主將軍的眼神,一開始漫不經(jīng)心地望過來,當(dāng)看清文清的面龐時,突然一下子變得神采奕奕,直勾勾盯著文清,好像文清臉上有花似的,文清心中怕怕:別這麼盯著我啊,我又不是你那相好的郎君......
太平公主正想著心事,沒想到一個楞頭小子,跌跌撞撞而來,攔在馬前,凝神仔細一看,心頭狂震,不禁愣住,也沒聽清文清之前傻頭傻腦的話,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叫何名字?”
文清見公主將軍眼神中滿是期望,只好把胸一挺,大義凜然答道:“我是從東北那嘎達來的,我叫---文清?。。 ?
“哦,本將軍看來錯認人了,你走吧---”太平仔細端詳了文清半晌,滿臉失望道,“小青,咱們走......”
說罷,一提繮繩,從文清身前催馬行過......
“哼!”身旁那個叫小青的勁裝少女,狠狠瞪了文清一眼,催馬跟上那公主將軍,帶著那兩名捕快,揚長而去......
“這......”文清被整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四人離
去的背影,摸摸腦袋:“這算幾個意思?”
回頭再看剛纔搗鬼的衆(zhòng)兄弟,正互相搖著頭,往同??蜅?nèi)行去。
你們這幫無情無義,落井下石的傢伙,惹完事就想跑啊......公子我剛纔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啊......“唉,唉,唉……你們幾個別走啊,天上人間請客的事還沒說定呢?”文清在後面,急赤白臉叫道。
張飛:“二哥,有這事嗎?”剛纔就是隨口一說,反正他也沒錢---
秦瓊:“好像沒有啊......”好像這事也不是他提的---
常羽春:“走,吃飯去,我們跟他又不熟......”開句玩笑,還真有人信?。?
單雄信、王伯當(dāng):“就是,就是---”本來就不熟嘛,剛認識沒幾天---
樊虎、連明:“肚子好餓啊---”確實是餓了---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傢伙,真真是遇人不淑......”文清後面氣急敗壞。
雖然被兄弟們陰了一把,貌似能跟如此性感美貌的公主將軍搭上話,冒點險也值得了,話說回來,公主將軍還真是賊拉好看吶,文清一邊走,一邊揉了揉鼻子,發(fā)現(xiàn)手有點溼,低頭一看---
紅紅的,靠,不會吧,真流鼻血了!
這事可不能讓這幫傢伙看見,我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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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歸鬧,衆(zhòng)兄弟晚上吃完飯,天已黑了,孔孟嘗剛回京城,需要回孔府把貨物的事處理一下,還要跟府內(nèi)幾個長輩請個安,所以不能再陪文清等人看花燈,已然告辭回孔府去了。
大漢帝國的6月15燈會是是一個喜慶的節(jié)日,民間也俗稱---“燈節(jié)”。
據(jù)說是從大漢開國皇帝傅雲(yún)龍那時流傳下來的。楚漢爭霸時,傳說玉帝命火德星君在6月15火燒京城。大漢皇帝傅雲(yún)龍做夢得知,便率羣臣和京城百姓恭迎星君,苦苦哀求?;鸬滦蔷蝗躺`塗炭,又恐違犯天條。正左右爲(wèi)難之際,有智者獻一計策。當(dāng)夜,京城內(nèi)外,從皇宮到百姓庭院,皆都張燈燃炬,一片通明,與白晝無異?;鸸庵蓖鸽?yún)霄,果如天火降臨一般,瞞過了玉帝。
此後,每逢6月15,京城便燈火盡燃,以示紀念,這便是6月15賞燈的由來。
文清等人心裡癢癢的,早盼望著天黑了,好去秦淮河上看花燈,尤其是不知道那帝都第一美會在哪裡出現(xiàn),今晚能否看到......
“那個,兄弟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看花燈了---”單雄信吃完飯,支支吾吾說道。
“今日是花燈節(jié),你還能有何事?”文清賊眉鼠眼上下打量:“不會是去會你相好的吧?”
“不是,不是---”單雄信臉本來就紅,這下更紅了---
“算了,讓他去吧---”秦瓊悄悄扯了扯文清衣袖。
“行吧,記得不能夜不歸宿!”文清取笑道。
“知道了!”單雄信應(yīng)了句,在兄弟們“曖”昧的眼神中,狼狽而逃。
“這傢伙肯定有問題---”文清嘿嘿笑道。
“你這傢伙,操的心還挺多---”張良笑罵道。
單雄信走後,文清他們又喝了兩口茶,起身出得客棧外,外面天已然有些擦黑了,華燈初上,滿街都是來看燈會的男男女女,人來人往,如潮水般洶涌,比下午來時更加熱鬧。
很多人手上都提著一盞小小的花燈。更有富貴家的公子小姐,前呼後擁的帶著數(shù)十個僕人,擡著大小不一的花燈招搖過境,將這街道擠得水泄不通。
十里秦淮河兩岸,已然掛滿了各色花燈,樓檐飛閣,彩燈高懸,在夜幕下,被裝點得美輪美奐。走馬燈、玉兔燈、葫蘆燈、西瓜燈、貓兒燈、娃娃燈、孔雀開屏燈、子牙封神燈,個個都是形象逼真,猶如爭豔的百花,各具情態(tài),美不勝收。
行走的人羣爭相觀看,對著各式各樣的花燈指指點點,處處都是歡聲笑語,熱鬧之極。那喜慶氣氛,比起過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是秦淮河?xùn)|面的雷峰塔和西面的黃鶴樓,也都裝點上了燈火,遠遠望去,格外引人注目。
“兄弟們快看!”張飛一聲驚呼,手指朝東面不遠處一指,眼中閃過興奮的光彩。
衆(zhòng)人順勢望去,只見秦淮河中不遠處搭起的高臺上,正豎著一座方方正正地?zé)舫?,巍峨輝煌,與月交輝。雄偉華麗,微微閃爍的燈海城頭,一片雄偉氣象,讓人目眩神迷。燈城中心高架著一座九蓮寶燈,燈海錦簇。
“這便是官燈了吧---”諸葛手搖羽扇說道。
“何爲(wèi)官燈?”文清好奇的問道,說到這些,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地小白。
“公子不知道了吧,”諸葛看他一眼,微笑道:“我還以爲(wèi)這世上無事能夠難得住你呢---”
“天地之事,若能知道個七八成,那已然是萬幸了---”文清嘿嘿一笑:“況且,本公子不是對所有事情都感興趣啊?!?
“吹牛皮,你是不是隻對那帝都第一美感興趣?。俊睆堬w擠兌笑道。
“所謂的官燈。其實就是由官府出錢辦的燈盞。每年燈會,實際上也是一個斗燈會,有錢有勢地大戶,都會拿出錢財做燈?!敝T葛耐心解釋道,“官府也不例外,這叫與民同樂。燈做的越大越漂亮,那也意味著他的身份越高---”
“先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吧---”衆(zhòng)人沒了孔孟嘗,也不知該往何處去,就順著秦淮河畔,跟著人羣,施施然,先遠遠看了看宮燈,再順勢往東邊雷峰塔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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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了沒幾步,前面一陣喧譁,循聲望去,只見前方黑壓壓圍了一羣人,衆(zhòng)兄弟擠進人羣一看,裡面有兩個人正在對峙。
其中一個高一點的,穿著象一個暴發(fā)戶模樣的男人,20出頭,帶著一頂小帽,長的賊眉鼠眼,斜裡邪氣,怎麼看,都像個地痞模樣,正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面對著對面一個個子瘦小、14-15歲的小乞丐。
聽周圍人竊竊私語,文清等人大概弄明白了,原來這個地痞模樣的人,在人羣中似乎想揩一個女孩子的油,被對方呵斥,進而嬉皮笑臉,試圖“調(diào)”戲人家良家婦女,被那個小乞丐出手阻攔,放走了那個女孩子。
“好啊,你個臭乞丐,老子的事你也敢管,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此時這個地痞正惱羞成怒,張牙舞爪準備拿這個小乞丐撒氣:“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今日,老子要打得你滿地找牙,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多管閒事......”
說罷,那地痞朝這個小乞丐輪著拳頭就撲過來,看那地痞的架勢,明顯是練過武功,恐怕也有3級高階的水平,那小乞丐身體單薄,若是被這地痞一拳打?qū)?,少不得會骨折筋斷,吃大虧,“?--”人羣中一陣驚呼......
“這潑皮---”文清腦子一熱,心道:這洛陽城還有沒有王法了,這麼多人面前就敢動手打人。正要出手相幫,只見常羽春拽拽自己衣袖,輕輕搖搖頭,意思是看看再說。
文清知道常羽春的厲害,如果要出手,根本不用現(xiàn)身......
再看那小乞丐,見那地痞衝過來,也不驚慌,不知使了一個什麼身法,很自然的一側(cè)身,那地痞的拳頭就失了準頭,落了空,小乞丐腳下順勢一勾,那地痞立足不穩(wěn),“噔噔噔---”,一個狗啃屎就摔了出去---
“哎呀---”那地痞轉(zhuǎn)身爬起來時,下巴已然摔破了,嘴上已然流了血,他頓時氣急敗壞,還不服氣,起身又要向小乞丐撲去......
“太欺負人了---”人羣中,一個梳著兩個小辮,12-13歲左右的小女孩,就要掙脫哥哥的手上去幫忙,被她哥哥的眼神制止,用嘴超文清那邊努努。
“你這潑皮!”文清實在看不下去了,擠出人羣怒喝道:“自己欺負良家婦女,還敢在這鬧市中撒野,毆打小孩子,今日你若再動手,小心小爺我的拳頭......”
那地痞看小乞丐來了幫手,周圍人又議論紛紛,知道今日佔不到好處,衝小乞丐和文清恨恨說道:“有種你們在這洛陽城別走,早晚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說罷,轉(zhuǎn)身擠出人羣,狼狽而去。
那地痞其實還真沒說大話,後文書中還真挑出不少事端來。
“閃開,閃開,別在這裡聚衆(zhòng)鬧事!”文清下午在同??蜅iT口見到的那兩個捕快,這時不知從哪裡冒出頭來,驅(qū)趕人羣。
“邢捕頭來了,快走吧---”不知誰喊了一句,周圍看熱鬧的人羣,見那地痞走了,邢捕頭也來了,也都順勢散去,紛紛繼續(xù)看花燈去了。
小乞丐沒想到有人會來趟這個渾水,走過來對文清鞠躬謝道:“謝謝公子援手......”
文清看他臉上灰一塊,黑一塊,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了些,倒也乾淨(jìng),於是問道:“你叫何名字?爲(wèi)何會流落到此,當(dāng)了乞丐?”
那小乞丐聽聞文清問話,似是勾起了傷心事,眼睛中淚水在打轉(zhuǎn):“公子,我叫趙雲(yún),我自小便無父無母,孤苦伶仃,不沿街乞討,怕早就餓死了,我從常山一直乞討到此,今日看這花燈節(jié)熱鬧,也想過來瞧瞧......”
說得衆(zhòng)兄弟都有些黯然,張飛從小庶出,受盡家裡其他嫡系孩子的欺凌,也勾起傷心事,轉(zhuǎn)頭對文清說道:“文清兄弟,咱們收留他吧,這個小娃娃挺招人喜歡,別讓他再做乞丐了......
文清心道:你可真大方,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不過看著這個小弟弟真是有點可憐。遂點點頭,嘴上說道:“公子我正好也缺個跟班書童,那你就跟我們走吧,我們都是你哥哥,看以後誰還敢欺負你,不管將來怎樣,肯定餓不著你就是了......”
趙雲(yún)心道:4日前剛過的生日,這個月我都15了,就是長的小點,別看不起人,你也大不了我?guī)讱q,整得老氣橫秋的,誰是你的小弟弟?!嘴上卻點頭說道:“好!謝謝公子收留---”
“小弟弟,你會武功?”文清想起剛纔趙雲(yún)和那地痞爭鬥的場景,關(guān)心問道。
“嗯---”趙雲(yún)看了一眼常羽春等人,知道今後要在一起相處,也不好隱瞞:“這幾年跟著一個丐幫長老,學(xué)了一點防身的武功---”
“丐幫?”文清好奇問道:“你是丐幫的人?”他在路上剛救了一個丐幫的7袋長老,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又碰上一個。
“也不算丐幫的正式弟子,算是個掛名的吧......”趙雲(yún)低聲解釋道。
“趙雲(yún),趙雲(yún)---”文清嘴裡唸叨:“只是,你這名字怎麼起的有點娘們?。俊?
“一出生時,應(yīng)該是爹孃給起的,”趙雲(yún)一窘,答道:“這兩個字刻在掛在我脖子上的一塊玉佩上,我也沒辦法---”
“哦---”文清點頭,父母起的名字,那是改不了了:“那......我給你加個字行吧?”
“公子請說說看。”趙雲(yún)趕緊應(yīng)道。
“嗯---”文清思忖片刻:“就叫子龍吧,這樣顯得陽剛一些!”
“既然公子喜歡子龍,就依公子......”趙雲(yún)稍一猶豫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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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本書中洛陽皇宮周圍的這些建築,後文中都會有故事發(fā)生……
現(xiàn)實中的秦淮河在南京--是揚子江的一條支流,這裡孕育了南京的古老文化,被稱爲(wèi)“南京的母親河”。東吳以來一直是繁華的商業(yè)區(qū)的居民地。從南朝開始,秦淮河成爲(wèi)名門望族聚居之地。
兩岸酒家林立,濃酒笙歌,無數(shù)商船晝夜往來河上,許多歌女寄身其中,輕歌曼舞,絲竹飄渺,文人才子流連其間,佳人故事留傳千古。
六朝時,秦淮河及夫子廟一帶更成爲(wèi)文人墨客聚會的勝地,兩岸的烏衣巷、朱雀橋、桃葉渡紛紛化作詩酒風(fēng)流,千百年來傳於後世。烏衣巷更是六朝秦淮風(fēng)流的中心,東晉時曾經(jīng)聚居了王導(dǎo)、謝安兩大望族而名滿天下。
隋唐以後,秦淮河漸趨衰落,卻引來無數(shù)文人騷客來此憑弔,儒學(xué)鼎盛,南宋始建的江南貢院,成爲(wèi)我國古代最大的科舉考場,於是秦淮逐漸復(fù)甦爲(wèi)江南文化中心。
明清兩代,是十里秦淮的鼎盛時期,富賈雲(yún)集,青樓林立,畫舫凌波,成江南佳麗之地。明太祖朱元璋下令元宵節(jié)時在秦淮河上燃放小燈萬盞,秦淮兩岸,華燈燦爛,金粉樓臺,鱗次櫛比,畫舫凌波。)
(作者的話2:同??蜅Qe的佟湘玉、白展堂、小六子、邢捕頭在本書中都有出現(xiàn),角色不大,作用也不小,再重溫一下《武林外傳》吧。)
(作者的話3:現(xiàn)實歷史中,白馬寺確實在洛陽,但雷峰塔、黃鶴樓、秦淮河等建築,都是爲(wèi)情節(jié)需要,從別的城市搬來的,嘿嘿…….)
(作者的話4:同福客棧這一幕,後面還會再現(xiàn)……
(作者的話5:有誰不知道趙雲(yún)的?!趙雲(yún)是作者非常喜歡的一個《三國演義》人物,希望本書中,能爲(wèi)大家呈現(xiàn)出一個不同的趙雲(yún)!)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衷心感謝發(fā)佈網(wǎng)站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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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