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武相府,太平公主閨房。
“公主---”小青慌慌張張跑進來。
“外面是不是出事了?”太平公主焦急問道,剛才她和小青剛回到武相府,就聽到外面一片大亂,趕緊讓小青出去查看。
“嗯!玉梅在秦淮河滑冰,遭到了刺殺---”小青上氣不接下氣說道。
“啊~~傷到沒有?”雖說和玉梅沒啥交情,太平公主還是有些關心,畢竟都是女人。
“沒有!玉梅的兩個護衛,還有隨后趕到的多睿袞受傷了---”小青解釋道。
“多睿袞受傷了?”太平公主一驚,多睿袞的戰力她是知道的,秦淮河上劃冰的人不少,地處鬧市區,如果對方行刺,時間肯定不長,這么短的時間內,居然能把5級初階強者多睿袞擊傷,對方的實力可見一斑,恐怕和長街血戰那伙刺客有一拼!
“還好傷的不太重,后來文清將軍趕到了,才把對方擊退---”小青一五一十,把當時的情況介紹了一遍,說到文清凌空連踢那殺手頭目5腿,簡直眉飛色舞,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其實小青也沒親眼見到,她趕去時,4名刺客已經退走,她是聽周圍看熱鬧的人說的,那些小姑娘,比她說的還邪乎,文清在她們心中,那就如同天神一般!無所不能,不可戰勝---
“這個小冤家,腿上功夫還不錯---”太平公主喃喃自語,放下一顆心,沒人折損就好,今日那小冤家差點樂極生悲了,看來什么時候都不能得意忘形,“能看出對方是什么身份嗎?”
“雙方接觸的時間很短,前后不到半炷香的時間!4個白衣殺手就撤走了,對方臉上涂著顏料,很難判斷是什么人---”小青搖搖頭。
“難道又是黑龍衛?”太平公主陷入沉思。
“太平---”正在此時,劉光武推門進來。
“爺爺,您來了---”太平公主趕緊起身相迎。
“秦淮河刺殺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劉光武肅然問道。
“知道了---”太平公主微微點頭。
“今日的情況比較復雜,先是有1000萬兩銀子集中賭南”朝”鮮隊贏,接著是秦淮河刺殺,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關聯---”劉光武眉頭緊縮:“聽說朱家玉梅調動了朱家、孔家等力量,湊足了上百萬兩銀子,早上就投入賭坊,賭南”朝”鮮隊輸---”
“是嗎?!”太平公主有些動容,不由暗自佩服玉梅的膽識,當時可是誰都看好南”朝”鮮隊的,看來,今日她和玉梅出現在兩條戰線上,她和文清在明面上聯手擊敗了南”朝”鮮隊,而玉梅則在暗地里發力,其威力絕不遜色于表面上風光的自己!
“這次刺殺,也許跟白天的馬球賽有關---”劉光武認真分析道。
“會不會是黑龍衛再次找機會向桃園動手?”太平公主提醒道。
“也有這種可能!黑龍衛上次長街血戰,就是和契丹人一同出現,這次那1000萬兩白銀,也很有可能是契丹在背后搞鬼!”劉光武說出自己的判斷。
“啊~~”太平公主之前,確實沒有太關心球賽之外的事,劉光武這么一說,立時驚呼一聲,那今日自己和文清出戰,相當于為大漢帝國挽回來1000萬兩白銀的損失啊!
不止是挽回損失,還讓契丹方面賠了1000萬兩白銀呢!
“具體情況,爺爺和文相還在查,估計很快就有結果---”劉光武微微一嘆,“這次,恐怕還不止是契丹一家出資,契丹一下子還拿不出這么多銀子,恐怕周邊各國都參與了!”
“沒想到一場馬球賽,背后竟然這么多明爭暗斗!”太平公主直乍舌。
“是啊,一個國家的興衰,武力是一方面,更深層次的,還是國力的較量,如果真是周邊各國輸了1000萬兩白銀,此消彼長,對大漢帝國無疑是巨大的戰略提升!”劉光武微微感嘆,又吩咐一句:“好了,明日,你和亞夫跟著爺爺,一起查查吧---”說罷,這才離開太平公主閨房。
“小青,你明日去趟桃園,就說本將軍再給那小冤家多放兩天假,至于多睿袞,除夕前上班就成!”太平公主略一思忖,對小青吩咐道。
“是!”小青低聲應了句,取笑道:“公主對他可是夠照顧的---”
“你個死丫頭---”太平公主玉面一板,小青吐吐舌頭,趕緊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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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12月17日一早。
文清剛起床,徐天德就匆匆趕來:“公子,聽說昨晚玉梅遭到刺殺了,你們沒事吧?”
他本來今早就要帶隊返回東北,聽說昨晚的秦淮河刺殺,那哪里放心得下?文清在東王心目中的重要性他最清楚了,趕緊帶著徐士績和岳云鵬趕來看望。
馬孟岱和西北軍的馬孟起是堂兄弟,正好借機到西王府拜見一下,劉成琦去劉府探望劉家的人,獨孤家的大姐、二姐,則一同回了趟獨孤府---
“沒事!謝謝徐伯伯關心---”文清有些感動,看徐天德的表情就知道,關心之情,溢于言表,他是徐天德的晚輩,但徐天德對他卻非常關心和照顧。
“沒事就好---”徐天德放下一顆心,“那我中午就返回東北了,公子可有話帶回去?”
“沒了,見到東王,代我問候一下,就說我在洛陽呆1-2年就回去---”文清想了想,也沒啥好說的。
“好的!”徐天德帶著徐士績和岳云鵬轉身就要走。
“徐伯伯---”玉梅行進來,喚住徐天德。
“玉梅有事?”徐天德停住腳步。
“這10萬兩銀子,請徐伯伯交給東王---”玉梅拿出一打銀票,遞給徐天德,“另外20萬兩,請轉交我婆婆,就說是玉梅孝敬她老人家的---”
“這---”徐天德有些猶豫,給雪琴公主的銀票,他轉交自然沒問題,但給東王的10萬兩銀子,他卻不敢接。
“徐伯伯就拿著吧!”文清嘻嘻一笑,把銀票硬塞給徐天德,“都是這次馬球賽贏來的意外之財,上次買房,還用了東王10萬兩銀子,現在東北軍正在擴編,到處都需要銀子,10萬兩雖然不多,就算是給將士們改善一下伙食!”
“好,那我代東王收下!”徐天德這才把30萬兩銀票收好:“玉梅給東王和雪琴公主的心意,我一定帶到!”說罷,拱拱手轉身離開。
“大老婆就是會來事!”徐天德走后,文清在玉梅的俏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去去去---”玉梅輕叱道,“妾身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
“是是是!大老婆就是英明神武!”文清嬉皮笑臉恭維。
“油嘴滑舌的,趕緊吃早飯吧---”玉梅用玉指輕輕戳了一下文清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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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西面一處特別不起眼的商鋪后身,一間平房內。
“飛5號拜見大人!”一個中年男子躬身向另外一位白面無須的中年人施禮。
“在那邊一向可好?”那白面無須的中年人聲音尖細問道,聲音有點不男不女。
“嗯!目標一向規矩,沒有大的異動---”那個中年男子稟報道。
“那就好,上次你傳回來的消息很有用,主上很滿意!”白面無須的中年人滿意點點頭:“這次馬球賽,那邊沒有參與吧?”
“沒有!”那中年男子肯定答道。
“今后有什么情況,及時傳回來!”白面無須的中年人沉聲吩咐道:“你要永遠記住,你效忠的是當今主上!”
“諾!請大人和主上放心!”那個中年男子躬身應道,“我是臨時出來,還要盡快趕回去---”
“好,辛苦了,你去吧---”白面無須的中年人微微頷首,那個中年男子閃身離去。
那中年男子行出去沒多久,白面無須的中年人喝了口茶,神情微動看向門口,“啪啪啪---”門外兩重一輕有人敲門。
“進來吧---”白面無須的中年人低聲說道。
門輕聲打開,一個40出頭的中年女子行了進來,躬身道:“飛18號,參見大人!”
“獨孤府最近情況如何?”白面無須的中年人尖聲問道。
“一切正常!獨孤家這次馬球賽,在外的四姐妹,加上獨孤延福都回來了,只是正常回家看了看,沒有什么異常---”那中年女子稟報道。
“好!這次獨孤家是不是參與贏球了?”白面無須的中年人追問道。
“據說獨孤玉環調集了獨孤家和唐家50萬兩銀子投了進去,賺了100萬兩---”那中年女子答道。
“哦?獨孤玉環膽子夠大啊?!”白面無須的中年人有些吃驚道。
“聽說是跟著朱家玉梅投的---”那中年女子解釋道。
“難怪呢,我知道了---”白面無須的中年人微微點頭,“今后獨孤府的動向,如果沒什么大事,還是一個月一次,將紙條放到這間屋內,我會派人來取,如果有重大事情,我自然會親自出面!”
“遵令!”那中年女子躬身而退。
那白面無須的中年人在屋內又停留了一段時間,這才起身出門,行出去兩條街,一個地痞模樣的男人溜溜達達,若無其事行過來,裝作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借機把一張紙條塞給他,轉身離開---
那白面無須的中年人見私下無人,打開一看,紙條上面有一行小字:“司馬家參與了馬球賽,投入銀子數量不詳,賭南”朝”鮮隊贏!”
“這個司馬家!”那白面無須的中年人重重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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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契丹汗庭錫林浩特,耶律德方汗帳。
“大汗,大事不好!”耶律楚材匆匆行進大帳。
“出什么事了---”耶律德方正在吃飯,立刻放下碗筷,看耶律楚材的神色,隱隱感覺不妙。
“南”朝”鮮隊輸了---”耶律楚材稟報道。
“什么?輸了?!”耶律德方一把抓住耶律楚材的胳膊:“怎么可能?他們不是派了兩個球隊去了嗎?”
“確實是派了兩個球隊---”耶律楚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簡單介紹了一遍。
“這個南”朝”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耶律德方大怒,把飯桌上一個酒杯,狠狠摔到地上。
“沒想到那個文清,居然還是個馬球高手---”耶律楚材補充道。
“又是那個文清!”耶律德方恨的牙癢癢,心里卻在滴血:“300萬兩銀子啊!咱們好容易湊齊了這么多銀子---”
這些銀子,本來想賺一筆,多買一些鐵、鹽等戰略物資,好用于明年對大漢帝國的戰爭呢,現在倒好,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是啊---”耶律楚材惋惜道:“占咱們契丹三分之一的國庫呢!還有吐蕃、西夏、西域、蒙古400萬兩銀子呢---”
“不管他們了,對大漢的戰爭準備不能停下來,擊破長城,本汗自會連本帶利收回來---”耶律德方痛心了半天,吩咐道:“國師跟吐蕃四國,稍微安撫一下吧---”
“是,大汗!”耶律楚材躬身應道:“購買戰略物資的事,您看---”少了300萬兩銀子,契丹的財力已經捉衿見肘了。
“這事不能等,還要繼續---”耶律德方沒有一絲猶豫,“咱們手中還有些閑錢,先使著!”
“可大漢那邊,又提了兩成的價碼---”耶律楚材面有難色:“他們這次損失也不小!”
“損失不能光由咱們承擔---”耶律德方面現怒色,“這樣吧,只同意他們提升一成價碼,本汗相信,他們會答應的!”
“好,我這就下去安排!”耶律楚材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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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中午,西夏銀川,西夏王宮。
“大哥---”李元吉慌慌張張來見李元成。
“怎么了?”李元成正在和李輔國議事,抬眼問道。
“咱們投入的100萬兩銀子輸了---”李元吉一臉頹喪。
“啊!”李元成震驚道:“契丹方面不是拍著胸脯說,有雙重保險嗎?”
“唉!”李元吉無奈道:“本來是贏了,但最后太平公主和文清出馬,又跟南”朝”鮮隊打了一場,那沒事找事的南”朝”鮮隊就輸了---”李元吉把情況介紹了一下。
“又是文清!”李元成喃喃自語。
“大王,看來咱們和大漢帝國不能硬抗啊---”李輔國趁機建議道:“100萬兩銀子,對大漢帝國來說,九牛一毛,就是這次真的贏了大漢帝國800萬兩銀子,大漢帝國也不會皺皺眉頭,可對咱們西夏就不同了---”
“是啊!”李元成長嘆一聲,當時契丹耶律楚材派人來商討共同出資參與“賭”球時,他還有些猶豫,李輔國當時就表示反對,后來是李元吉一再堅持,自己又覺得這不算是出兵,契丹方面誓言旦旦說沒有風險,這才勉強答應下來,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大了!
從此,西夏在李元成的統治下,與契丹方面,開始真正貌合神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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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1000萬兩賭南”朝”鮮隊贏的銀子,到底是哪來的?
讓我們來一一解開謎團吧---
其中有800萬兩,是契丹、蒙古、南”朝”鮮、吐蕃、西域和西夏等國調集的!
其中契丹拿出了300萬兩,其他5國各拿出100萬兩!
另外200萬兩,是太子、司馬家和那個華服老者拿出來的,其中太子和司馬家就拿出了150萬兩!
這200萬兩銀子,是當天中午投進去的,兩方的人也非常沉得住氣,一直到最后才出手,但他們還是賭錯了!
被自認馬球天下第一的南”朝”鮮隊,壞了他們的大計!
一場表面上看起來普通的馬球賽,卻成為了大漢帝國和周邊6個國家沒有硝煙的戰場!成為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經濟戰!
不過,太子和司馬家,在這次較量中,充當了一個負面角色!本想從中牟利,卻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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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7日傍晚,洛陽皇宮,乾清宮。
“參見皇上---”劉光武和朱元晦行了進來。
“免禮---”皇帝抬抬手,虎目掃過:“情況查清楚了?”
“大概查清楚了---”朱元晦躬身稟報:“應該是契丹、蒙古、南”朝”鮮、吐蕃、西域和西夏六國,調集的資金!”
“居然是他們!”皇帝右手握拳,狠狠砸了一下御書案。
馬球賽決賽前,他和劉光武一直認為是八大世家在后面搗鬼,無非是掙些錢,壯大一下自己,這么做,其實也無可厚非,大漢帝國并不限制賭,只要光明正大就成。
但比賽結束后,他越琢磨越不對勁,八大世家膽子再大,也不會投入100萬兩以上的銀子參與“賭”球,贏了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追查,肯定得不償失,那還能有誰?他心中不由冒出一股寒氣,趕緊讓劉光武和朱元晦下去徹查此事---
“好在皇上洪福齊天,最后咱們是賺了!”劉光武微笑道。不過他們只追查到契丹6國集中800萬兩銀子參與”賭”球的情報,剩下的200萬兩銀子來源比較隱秘,一直沒有查出來,反正銀子都留在了大漢帝國內部,也無所謂了---
“這次,還要感謝太平和文清啊---”皇帝心有余悸,感慨道。
“那文清果然是員福將啊!”劉光武看看朱元晦,會心一笑。
還真是想想都后怕,如果這800萬兩銀子流入契丹6國,因為其裝備鐵騎的成本較低,足以裝備起20萬鐵騎,那對大漢帝國的威脅會何其巨大!
相反,因為這800萬兩銀子沒能回撤,契丹6國的經濟,雪上加霜,打擊也是巨大的!
“契丹遭此重創,明年定會起兵犯境,兩位愛卿還要加緊準備!”皇帝吩咐道。
“諾!”劉光武和朱元晦肅然應道。
“還有件事,皇上應該知道了,昨夜秦淮河上,我家玉梅遭到了不明身份的4名白衣殺手刺殺---”朱元晦稟報道。
“嗯!”皇帝面有慍色點點頭,“朕知道,玉梅沒事吧?”玉梅連續三年擊退契丹5國使團,其作用,足抵一個軍團,他非常欽佩這個女子,這樣的人才若失去,就是大漢帝國的巨大損失!
“沒事,不過殺手一擊不成,迅速退走,不知道目的為何---”朱元晦眉頭緊縮。
“會有可能是周邊各國輸了銀子,惱羞成怒報復嗎?”皇帝沉聲問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是這樣,倒不必太過擔心,加強戒備就是了,就怕還有更深層次的陰謀---”劉光武皺眉道。
“這件事,由武相調動力量,暗中查探一下,馬上要過年了,讓文清他們桃園的人加強戒備,小心為上!”皇帝鄭重叮囑道。
“諾!”劉光武應了聲,和朱元晦躬身而退。
看來,文清這股力量在壯大的過程中,還是遭到了有心之人的記恨,三番兩次欲除之而后快啊---皇帝在屋內,來回踱著步。
不過,這文清還真是自己的福將,三番兩次為自己化解了危機,當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就是玉梅也是夠膽略,竟然毫不猶豫出手,幫4大世家賺了300萬兩白銀!這要是個男人,其能力足以爭霸天下!
雖然朱元晦沒有匯報馬球賽的背后有玉梅參與,但皇帝還是通過自己另外一個渠道,了解了馬球賽的全過程---
不過,司馬家這次,不知是出于何種目的,竟然也參與進來,賭的卻是南”朝”鮮隊贏,會不會是太子的授意?!
皇帝面色陰冷看向東方,這個大兒子啊,總是讓人這么不放心!這次輸了銀子,是不是能安分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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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得到太平公主準許,在家休息了三天,好好陪了陪玉梅,接著到禁軍上班,自然要到太平公主那里表達感激。
皇宮,禁軍營地,太平公主營房。
“沒受傷吧?”見文清進來,太平公主冷泠問道。
“沒有---”文清微微搖搖頭,“就是過來感激一下公主將軍---”
“沒事就好---”太平公主放心點點頭,關心問道:“玉梅被嚇到了吧?”
“還成---”文清再次搖搖頭,沒想到太平公主還挺關心玉梅的。
“咱們這次,又得罪了契丹人---”太平公主面色凝重道:“我和爺爺查過了,這次那1000萬兩賭南”朝”鮮隊贏的銀子,大部分是契丹幾國調集的!”
“真的?這狗日的契丹!”文清雖說有些吃驚,但之前魏直成、玉梅都猜到可能契丹參與了,倒也在情理之中。
“你們這段日子,還是小心一些---”太平公主叮囑道,“各方勢力,絕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你!”
“知道了,謝謝公主將軍!”文清點頭應道。此時,他倒希望對方跳出來,現在自己在明處,對方在暗處,是有力氣使不上。
“咱們禁軍這次馬球賽,傷了不少人,皇
宮中的安全,也不能放松!”太平公主加重語氣,又強調了一句。
“明白!”文清嘿嘿笑道:“咱們禁軍3000兄弟,少個把人,也影響不大---”
“別大意,禁軍不出事則以,一出事,必然是大事!”太平公主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有些來氣。
“公主將軍您就放心吧---”文清應了句,“那,沒什么事,小的就先下去了---”
回到自己營房,彭梁越、楊延興、徐士慶等人都過來寒暄了幾句,文清在禁軍的生活,開始一切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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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進入12月下旬。
一個重要進展,讓文清稍稍安心,就是桃園道孔府的秘道,經過幾個月的努力,終于挖通了!
這日夜里,桃園內,一處黑黝黝的地道口,露出孔孟嘗的頭來,一臉興奮,他剛剛從孔府通過秘道鉆過來。
“可算是挖通了---”文清放下一顆心。
“嗯!也不枉咱們忙活了這么長時間---”張良呵呵笑道。之所以用了這么長時間,主要是因為需要秘密挖掘,又只能在夜里進行,進展一直比較緩慢。
“有了這個秘道,今后遇到緊急情況,咱們兩府就可以協同策應了---”魏直成滿意點點頭。
“那以后我去孔府,可就神不知鬼不覺啦---”文清嘻嘻笑道,眼角瞥見玉梅面色微變,趕緊加了句:“為了保密,沒有重要的事,咱們還是光明正大去!”
“就是,這就是個應急通道,不過平日里,兩府也要多走動走動嘛---”孔孟嘗沖文清使個眼色。
你這家伙,沒看到我大老婆在嗎?文清惱怒瞪他一眼!
“黑龍衛和上次秦淮河那批殺手,一直沒有線索---”常羽春介紹道。
自從太平公主上次長街血戰后來看望文清傷情,提到黑龍衛參與了長街刺殺后,文清一直念念不忘單雄信等4位兄弟的仇人,契丹一時遠在天邊,無法前去報仇,但這黑龍衛只要一日隱在暗處,就是一日的禍患,說不定哪天又會突然冒出來刺殺自己。
加之馬球賽后玉梅遭到刺殺,也很有可能跟這個黑龍衛有關,于是文清讓常羽春調動隱宗力量,秘密調查黑龍衛,金龍衛的情況,得出的消息和太平公主說的差不多。
線索在長街血戰和秦淮河刺殺后,幾本就斷了,黑龍衛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杳無音訊。文清知道,對方若想故意隱藏形跡,外人很難搜尋,如果連隱宗都查不到,恐怕就很難查到了。
“我就不信了,他們能跑到天上去?”文清恨恨說道。
“最近洛陽城附近,還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也需要關注---”張良也眉頭緊縮補充道:
“從隱宗內部各方匯總的情報看---
一是:要過年了,沒什么人家大辦喪事,但卻有人買下了大批白布,造成多個店鋪白布售罄。
二是:又有神秘人訂做大批白傘,以至于那負責做傘的人,找了好幾家買布的地方,都沒有白布賣---
另外,阿麗也傳來唐家在洛陽周圍幾個做暗器店鋪的消息,唐14說,有神秘人已經將定做額袖箭配件分批取走,唐14安排負責盯梢的唐家人,或者被對方甩掉,或者被對方打暈,根本就沒能獲得有價值的線索---”
“有這種事?”魏直成聽罷,警覺地看了大伙一眼:“從上面的跡象看,似乎有人在暗地里策劃什么大的動作!”這時,魏直成、秦叔寶已然知道隱宗的存在。
“不會吧?!”文清驚叫一聲。
“還有---負責桃園守衛的侯君集、尤俊達也發現,最近桃園附近,不斷遭到武功超過四級的高手窺視!”常羽春也介紹道。
“桃園遭到窺視,也在預料之中,現在幾大世家和幾個王爺的勢力,都把咱們這股力量視為一股新興力量,加以關注,也算正常---”玉梅分析道。
“不管怎樣,大伙這段日子,還是注意安全!”秦叔寶叮囑道:“孟嘗兄的孔府和桃園往來密切,對外并不是什么秘密,也不能掉以輕心---”
“明白!”文清、張良、魏直成、孔孟嘗等人紛紛點頭。
幾日后,上面幾個線索很快就斷了,若要追查,一需要時間,二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文清也不想勞民傷財,叮囑常羽春讓隱宗時刻保持警惕,叮囑魏直成,繼續關注一些蛛絲馬跡。
魏直成提醒文清,看來西蜀唐家,雖很少有人在朝中做官,但卻有一套嚴密的情報網,力量恐怕不遜于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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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
“皇上,今年的除夕,您打算如何過?”朱元晦行進來,躬身請示道。
“還是跟往常一樣,辦個晚宴吧---”皇帝思忖片刻,吩咐道:“這事,就請文相去安排吧---”
“諾!”朱元晦躬身應了聲,又詢問道:“那,都請什么人?”
“朝中大臣能來的,都請,還有一些人---”皇帝提起筆,稍加思索,運筆如飛,刷刷刷寫下一張名單,遞給朱元晦。
“好!老臣這就下去安排---”朱元晦接過名單,轉身離去。
“朕不知道還能舉辦幾次這樣的宴會了---”皇帝看著朱元晦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皇上有真龍護體,定會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高公公進言道。
“你就別奉承朕了,朕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下面人天天喊朕萬歲,朕還真能活一萬年?那豈不是成老妖精了?”皇帝苦笑一聲。
現在大漢帝國內部,至少在自己的虎威下,還算團結,明年,和契丹的大戰,恐怕是在所難免,一旦開戰,必然九死一生,今年參加夜宴的,不知能有多少人活下來,參加明年的夜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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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12月底,天氣變冷,洛陽下了入冬一來的第一場大雪,河水結冰,連花園水池,都被凍得很瓷實,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文清也從岳父朱寬公的口中得知,這池水,原來還有個名字,叫---“易水”。不知道八王把這池水,取這個名字,是不是幾十年來,到死都惦記著皇位易主,自己反水---
玉梅從朱家移植過來的幾株梅花,已然含苞待放了,到了12月下旬,這過年的氣氛就越來越濃了。
過年前5日。
“文清,我準備回河北老家,看望一下家里,已然跟刑部請了假---”這日下班回到桃園,魏直成跟文清說道。
“行啊!”文清點點頭:“出來半年了,大哥也該回去看看了---”
“我明日也想跟劉成周請個假,回山東老家看望家小老母,大哥和我就晚走半天,順路一起走吧---”秦叔寶建議道。
“也好!”魏直成贊同道。
“那,我回鐘南山,看看能否見到鬼谷子師傅---”張良也說道。
“老四,若是見到師傅,帶我問個好!”文清嘻嘻笑道:“就說我娶了媳婦,一大家子,又有職責在身,一時沒法去看他---”
“知道了---”張良微笑點頭。
“你們幾個,不回家看看?”文清看向其他幾個兄弟。
“我無家可歸---”趙云黯然搖頭。
“那我和老七就留在桃園看家吧---”常羽春看看多睿袞,說道。
“俺過年就不回去了---”張飛看看一旁忙碌的小夏,嘿嘿笑道:“等什么時候娶了媳婦再回去!”
“你這死張飛---”小夏惱怒嗔道,玉手就是一緊。
“哎呀---”張飛夸張地挑起老高,引得常羽春和多睿袞哈哈大笑。
于是,趙云是無家可歸,就哪也沒去,張飛因為有小夏陪著,也沒回去,常羽春則擔心文清安全,和多睿袞就都沒敢動。
這樣,剩下的5個兄弟就準備在洛陽過年。
侯君集等12個兄弟和石秀、燕青,則始終保證有5人留守桃園,其他人輪流回了趟家。
多睿袞和尤俊達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謝映登的傷勢雖然較重,但也都是皮外傷,10多日下來,也基本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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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契丹、蒙古、南”朝”鮮、吐蕃、西域和西夏等國,加上太子一系這次可虧大了,所以玉梅不用在賽場上出現,作用也是非同凡響。
(作者的話2:平靜中孕育著殺機,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作者的話3:桃園易水--知道為何叫易水嗎?)
(作者的話4:介紹一下燕青吧--《水滸傳》中的燕青,又名燕小乙,綽號浪子,北京人氏,原是北京富戶盧俊義的心腹家仆,隨盧俊義上梁山。他文武雙全,多才多藝,在梁山大聚義時,排第三十六位,上應“天巧星”,擔任步軍頭領。曾在東京李師師處面見宋徽宗,促成梁山招安,征方臘后退隱江湖。)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衷心感謝發布網站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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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