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好像就只有這一片敞亮的藍天其余的視野里都是密布的烏云,這穹頂之下季慕風熱汗冒出,那一大箱茅臺果然還是有一定的份量。
“皓東。”
他依舊面無表情地念出身邊兄弟的名字,刑皓東以為季慕風是要讓自己抬一會這有份量的箱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拿,就這樣去找柯博文似乎不太好。
刑皓東的手抬起示意要幫他搬一會這些沉重的東西,季慕風將身子一拐不耐煩地來了一句:“別擋著道。”
“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嗎?”
季慕風的眼光抬向頭頂,秋日的陽光像是只眷顧他們一樣,熱汗冒出,他像是想開了一樣,嘴角揚起了一陣笑容,這樣的笑容當然讓一旁的刑皓東看著有一些莫名其妙。
“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什么?”
刑皓東詫異地問了一聲,帶著些許胡渣的臉上洋溢著困惑,這位兄弟從來不多說話,不說廢話,這句話顯然對于季慕風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思。
話音剛落,季慕風輕搖搖頭像是想收回這么一句話一般,這個男人的腳步加快起來,沒過一會,一棟西洋風格的建筑就在眼前了。
季慕風抱著這一箱茅臺往臺階上走去,門外像是藏有一個攝像頭或者這位軍長已經在門內久等一樣,他們兩人一到門口還沒有按門鈴,柯博文的眼下那道如游魚一樣的刀疤從門里鉆了出來。
“軍長大人。”
這間西洋式的別墅里傳出一股飯菜的香味,看來這位軍長已經久等了很久,笑臉猙獰地看著他們兩人,刑皓東和季慕風看著人都有些慎得慌。
這位軍長不同與上次見面時候的那樣穿著講究,身上掛著一條棉質背心,色斑從他的臂膀上露出,沒有上次的那樣嚴肅,就和普通住宅樓下曬太陽的老大爺沒有什么區別。
“賢侄,快進來吧。” Wшw ttκд n ℃o
“好的謝謝,軍長大人。”
……
庭審前一天,迪生制藥公司的頂層辦公室里,這里在這座高樓建筑里并沒有直接通道,唯一的入口和出口只有一個私人的電梯,五十層的空間明面上受用的樓層只有三十層,十層用于從事黑色交易,中間空余的十層除了頂層辦公室以外其余都是裝修好的空樓。
張翰在午后才睡醒,披上一條輕薄的睡袍自顧自地著走向落地窗前,陽光灑下。
“你什么時候才可以在給我電梯的鑰匙,知道我爬樓梯上來有多費勁嗎?”
在落地窗不遠的床上躺著香汗淋漓的女人,正一邊拿著化妝鏡涂抹上口紅一邊和張翰抱怨道。
張翰看著四下比起五十層建筑矮小地許多的樓房,眼中揚起了得意,在制高點看向街道上的車子都似螻蟻一般輕碾即碎。
“你來這里沒有被公司的人看到吧?”
吳鈺如抹好了口紅也學著張翰的樣子穿上一件睡袍走向落地窗,“沒有”這個律師在他的耳邊輕念道,那纖細的玉手抱住了他的身體,張翰長呼出一口氣感受著身后這位辯護律師身體的一起一浮。
“明天的庭審已經準備好了嗎?”
他的話里帶著一些冰冷,這個女律師的頭輕點在他的脊背上,他明白了這個女人的意思,但這位專業的辯護律師還是補充了一句:“這樣的官司不用什么頭腦,不過只要一味地否認就是了。”
張翰沒有理會這位律師的話,繼續如思索一般看向面前的建筑,直到玉手靠近他的人魚線,那纖柔地觸感讓他有一些興奮。
“你會不會有一些大材小用了。”吳鈺如魅惑似得墊著身子靠向他的耳邊說道。
“物盡其用。”
他轉頭向這個女人,那臉上和他一般放出一分陰柔,雙手輕扶住這位女律師的臉龐,那瓜子臉嘴角露出邪魅的一笑。
“我告訴你,要是你再說夢話時提到蘇夏,我就斷了你一根手指。”
這位律師平穩的口氣將這話說出,陰沉的天空微光降在吳鈺如的臉上,這位女律師的一句威脅對于他來說不過家常便飯罷了。
話音剛落,他白皙的臂膀將這個女人緊抱住,他輕笑了一聲,“你試試。”
他一把將吳鈺如推到在了床上,那笑容依舊伴在臉邊,他邁開腳步解開睡袍,大腿降在床邊有如一只野獸端詳著自己的晚餐,臉上揚起如春風的笑。
……
在一張朱紅色的檀木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四瓶的茅臺,季慕風身后的那整箱里還有四瓶,眼前的酒自己和刑皓東喝了兩瓶,而那位穿地像是商品房樓下曬太陽的老大爺一般的軍長也喝了兩瓶。
可謂酒過三巡,短短的兩個小時里這個軍長已經開始講起剛剛進門時和他們講到的“老一輩故事”。
不同于別墅外的西洋裝飾,房子內部全是中式的家具,地板也是木制的。
“賢侄啊,我和你說,以前啊我那個老太婆趁我去大戰,竟然和樓下做大餅的,做大炳的王八……王八蛋混在一起。”
說完,柯博文將面前的一口杯的茅臺灌下,看來時機應該是差不多了,季慕風松開撐開腮幫子的手打算發問,一旁的刑皓東遞來一杯開水示意讓喝地有些醉意的季慕風喝下再問。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的作用,他的眼眶里大放著血絲,招手一搖。
“軍長大人,晚輩想問一個問題。”
“你說,賢侄兒啊,你說!”
軍長說完便將手臂搭在了季慕風的肩膀上,柯博文的嘴里滿是酒精的氣味,那身襤褸也不比上次見面時的那樣讓人肅然起敬。
“軍長大人可知道第四軍區的碼頭?”
軍長搖擺著的腦袋像是要和自己的頭碰撞到一起,他不由地往后一躲。
“啪——”
這位軍長在桌子上輕跌了一下,但又馬上坐正起來,閉著眼睛學著唱戲人的唱腔叫道:“那碼頭可是我們集眾人的資本建造的!”
“都有誰?”
“沒有誰,就是那個最有錢的張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