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道那球形閃電被南宮夏擊碎後,卻又化爲了道道電光向南宮夏擊來,但電光擊在南宮夏身上時,南宮夏卻發現這電光沒有什麼威力可言,最多也只是擊散了南宮夏身上用來提防那慘綠色陰邪靈力的道力屏障,屏障一散,南宮夏便感心口一陣氣血翻騰,好在他迅速重新結成屏障,這一切的不適均已消失殆盡。
“你的邪法也不過如此,想讓我變成冤魂,這一世你還是莫要再想了。”南宮夏道,此時他見對方杖上又有道道電芒閃現,那電芒很明顯便是閃電術法。他此時自是不想再次試驗對方術法的的威力,是以在對方術法還未發出前,南宮夏便先行向對方擊出兩道劍罡。
“不等我將術法釋放,這便是你們夏人所言的禮儀?!果然夏人均是如禽獸一般的無禮之徒。”那灰衣修士道,此時他見對方劍罡擊來,便將左手人偶平舉於胸前,人偶散出的綠芒被兩具頭骨吹入鼻中,那兩具頭骨綠芒大盛,然後便張著嘴向南宮夏的劍罡飛來,如此一來,他杖上的電光卻是慢了幾拍。
“爾等蠻夷之輩,安感於我面前談‘禮儀’二字,真是對‘禮儀’二字莫大的侮辱,今日,我便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雷系道法。”南宮夏道,趁對方速度慢了一些的時候,他便以左手遙指對方,然後暗自對鎮邪劍加持道力,爾後他便鬆開了鎮邪劍,此時那鎮邪劍便以極快的速度向那灰衣修士飛去,鎮邪劍飛出後,南宮夏雙手迅速轉換法訣,爾後二人上空便迅速暗淡下來,並伴有陣陣雷嗚之聲。
南宮夏此時所用,還是習自於玉華宮的震雷訣。雷爲震爲東北方向,在五行中東方爲青木,北方爲黑水,所以雷爲木亦爲水,雷系道法,便要以木屬與水屬道力一同協調使用,所以修習道法之人,極少有人能很好的使用雷系道法,其原因便是因爲二種道力難以協調使用之故。不過這一切的難題在南宮夏的五行易變之法下都不復存在。
此時南宮夏知道自己身處對方的勢力範圍,若是拖的太久,卻是對自己極爲不利,所以他此時已有相拼之意。
當南宮夏劍罡擊在將自己包裹於綠芒中的頭骨上時,劍罡雖未能將綠芒完全擊散,但也將其消去了許多,以至於頭骨的飛行速度亦是慢了許多,劍罡過後,便是飛行而來的鎮邪劍,此時那頭骨似有幾分恐懼之意,但鎮邪劍以極快速度飛行,很快便已擊中了其中一具頭骨,二者一經接觸,那鎮邪劍將頭骨刺穿,之後那鎮邪劍力道便已失盡,便向南宮夏倒飛而回。
“你,安敢。”那灰衣道人怒道,他強壓下心頭一口血氣,然後將人偶向回一收,那完好的頭骨便飛回人偶之中,此時,他也發現有一道被青芒包裹的黑色火焰向自己緩緩而來,但沒飛多久,那青芒與黑色火焰均已化爲灰灰,近而消失,那被青色道力煉化的黑色火焰,正是他辛苦修來的靈魂之力,他此時所受的輕傷,亦是因爲對方擊碎了頭骨,煉化了其中靈力之故。
此時空中越發暗淡,其中還伴有陣陣雷聲,那灰衣修士暗自咬了咬牙,然後將右手長杖擊出,之後他纔將長杖舉過頭頂,此時,他的上空已有一道如嬰兒手臂粗的閃電向下擊來,巨大的威壓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那閃電正好擊在了他的長杖之上,他奮力將所有的靈力匯聚於長杖之上,這才堪堪擋住了那道閃電,閃電雖然未能真正擊下,但他也是口中噴出一道血箭,然後頹廢的坐於地上,顯是受傷不輕。
卻說南宮夏剛剛準備完震雷訣,卻見對方長杖上又有一道如少指粗的閃電向自己擊來,閃電速度極快,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已擊在了自己身上,閃電過後,南宮夏也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倒退三步這才停了下來。南宮夏受傷,本已搖搖俗墜的幻陣也隨之崩潰,那些棋子便在幻陣最後一些道力的依託下,回到了棋盒之中。
“—……*()%%……¥¥#……!·#¥(**—……”那紅衣人道,幻陣崩潰,他才發現那灰衣修士坐於地上,似乎受傷不淺,他便上前去扶。此時他所說的卻並非夏語,是以南宮夏並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他實際上說的是:“大師,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在下還有要事,這便先行一步,他日若有緣再會,我們再續今日之緣。”南宮夏道,說話同時,他便以鎮邪劍發出三道劍罡飛別擊向三人,之後他便御劍向南而去,司馬涵靈與趙明廣應是向西而行,他不想二人被人追到,這才向不同的方向離去。
“站住,哪裡逃。”那花衣修士道,說話同時,他見對方擊出的三道劍罡已然即將飛至,他便以右手骨杖發出三道幽紅色氣箭迎了上去,青紅二氣於空中相撞,進而爆裂消失,但同時他的眼中也失去了南宮夏的影子。
“好了,就此而止吧。”那灰衣修士道,他在紅衣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攙扶自己的紅衣人,這才又道,“你爲何不早說,他是道門修士。”
此時他們互相交流所用自然全是胡語。
“大師,是道門修士又怎麼了。”那花衣人道。
“糊塗。我長生堂有意向江南發展,但江南是道門傳統的勢力範圍,要想佔據江南之地,我等又怎能與道門再起衝突。”那灰衣修士道,說完他便將右手一甩,然後向外而去,此時驛站已毀,他隨意選個方向,然後向外而去。
“可是。”那花衣修士道,聽到這灰衣修士的話,他這才知道此事的原由。
“無關緊要,我自有辦法知道他去了何處。”那灰衣修士道,話未說完,他身形已走遠,他行路的速度自是極快的。
那紅衣人見此暗自一哼,然後纔在心中誹謗道,“對方所穿本是道袍,你自己又不是沒有見到,此時卻來怪我沒有事先講明。”但這種話他卻是不敢隨意說出的。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那灰衣人正是因爲知道了對方乃是道門中人,這纔想要滅口以絕後患的。
卻說南宮夏向南飛了許久,他見並未有人真正追來,這才轉道向西而去,玉華宮有尋找同門的方法,只是南宮夏奇怪的是,本是任何玉華宮門人都會的方法,卻是無人教過南宮夏,是以南宮夏也只好向西而行,然後等待趙明廣二人尋找自己。南宮夏所受之傷並不重,是以倒也不會影響他的行動。
又向西御劍飛行了許久,南宮夏還未見到司馬涵靈與趙明廣二人,再向前便是無盡的大漠,南宮夏便在大漠東方的一個鎮子前停了下來,以便等待二人尋來。身後明顯沒有人追來,所以他倒也不用擔心二人的安危。
這鎮子外形本是一個堡壘,南宮夏擡眼便見到門上所刻的“嗚沙鎮”三個大字。南宮夏自是知道北方在異族的入侵與屠殺中淪亡已久,殘存的夏人只得結堡自守,否則早已變成異族軍隊征伐所需的軍糧,也便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兩腳羊或是一文夏。
南宮夏進入鎮中,他一路向前行去,好在他無論外貌及語言都明顯是一個夏人,是以鎮中之人雖然奇怪有外人進入,但卻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敵意。此時已近黃昏,南宮夏向前尋去,卻是想尋一個驛站休息一晚,畢竟他此時受傷,雖然不重,但也不適宜繼續前行。
南宮夏行了許久,但他並未在此找到任何驛站,想到此處應當極少接待外人,他只好摸摸鼻子,然後才自嘲的笑了笑,此時他見有位老者向自己這邊行來,他便上前問道:“敢問老丈,此處是……”
“此地嗚沙鎮,不知少年郎爲何來此。”那老者問道,他雙眼中卻多是警惕之意,但畢竟同爲夏人,所以他也只是警惕而已,倒是沒有其它敵對行爲。
“在下本是雲遊修行之人,路過貴地,多有打擾,還請海涵。”南宮夏道,對於這老者的警惕,他自是可以理解,所以並未太過在意,畢竟他們處在外敵的包圍之中,時時刻刻都有覆亡危險,時時警惕卻也是不得已之事。
“哦,原來如此,只是路上並不安全,少年郎還是應當小心爲妙。”那老者道,說完他便引著南宮夏向一側而去,畢竟同爲夏人,能幫還是要幫上一幫的。
在這老者的幫助下,南宮夏找到了一處休息之所,雖然只是一間土坯屋,但在這秋冬之交,自是比身處外間要溫暖許多。此處已是西北,也算是一個苦寒之地了。
南宮夏待同行之人離去後,這纔在房屋四周佈下了禁制,然後纔開始以道法治療自己所受之傷,他可不想以帶病之身再去應對如今天那樣的敵人。此次他先是與姜蘊芝一起和南宮尹鬥法,後來再與長生堂修士拼鬥,受傷雖是不重,但身心卻均爲疲憊。所以他打算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行步行上路,這樣也好讓司馬涵靈與趙明廣二人找到自己。
通過與人交談,南宮夏也知道這嗚沙鎮之事。大河橫穿大漠流至這嗚沙鎮,過了此地便由向東改道向北而行。此地借大河灌溉之利,自有三分如江南一般的靈秀之氣,又因此處接近大漠,也有幾分大漠的粗狂之意。此地曾是絲路進入大漠的一個重要補給之地,曾經也是極爲繁華,但自從絲路爲異族所斷,此地便漸漸蕭條,再後來,此地也失陷於異族之手,當地人只好結堡自守,以求一時平安,他們離江南較遠,自是不可能如多數人一般舉族向南遷徙。
在江南之地,夏人存活尚且不易,況且此處已近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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