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傷心自尊心就越激昂。這回,秦曦宇不答沒法睡,答了更沒法睡。
秦曦宇唯有以毒攻毒,卡住她的下巴說:“你以為你是誰?你只不過是王立基的棄女,還欠我八千萬。你的不平等條約好比你的賣身契。你是我的,我要你揣繹什么角色你都不能拒絕。最近是我失誤了,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他并沒真的生氣,而是沒辦法,唯有如此。也唯有“魔化”才不會后悔。
果不其然,王家琪真的靜下來了,身子也放松了。只是,眼淚還是在心里繼續(xù)的。
她輕輕撥開被子,淡淡道:“我明白了!”
可是這樣的王家琪又變得死氣沉沉的。一舉一動都充斥著驚慌。
翌日一早,王家琪就到了院子發(fā)呆。李媽看著就擔心。
日上三竿,秦曦宇瞌著雙眼在被窩里打轉(zhuǎn)。直到伸長手臂,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才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便立刻彈坐起身,喊:“王家琪,王家琪,王家琪……”
三聲沒人應(yīng),他抓了抓頭發(fā),喃喃道:“去哪了?”
他踢開被子翻身下床,這時,小英敲響房間門:“少爺,是你叫嗎?有什么吩咐?”
秦曦宇立刻拉開門問:“少奶奶呢?”
真讓小英詫異得干瞪眼。他家少爺一早醒來第一時間找老婆了。她驚呆了。
秦曦宇見她傻兮兮的樣子,吼道:“問你話!”
小英反應(yīng)過來了,說:“少爺,少奶奶剛用完餐,在院子。”
“用餐時有什么事嗎?”
小英低著頭,不知從何說起。
秦曦宇吼道:“說!”
小英說:“回少爺……”她要把秦曦宇還在睡夢中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報告出來……
當秦曦宇還在睡夢時,王家琪一出房間門,就吩咐了小英和唐可可不要打擾。
只是到了樓下,蕭曉嫻總是沒有安寧。
她把托盤放桌面上,趾氣高揚地沖王家琪說:“哼!這么晚才下來?虧我一早就伺候老夫人。你啊,也該學學怎么當個好兒媳,照顧婆婆吧!短命種!”
經(jīng)過昨晚,王家琪學會了四個字——逆來順受。
她不會正面回擊,多難受她都往肚子里咽,說:“二媽說得是。是我做得不夠。明天我會早點起幫忙。”
殊不知,蕭曉嫻得寸進尺。她敲著桌面的托盤說:“不必了,奶奶不太舒服,剛好她又那么喜歡你,你親自去照顧她。”
“好!下班時間我照顧奶奶。”
王家琪就這么答應(yīng)了。
“小姐!”李媽都緊張起來,公事那么多,王家琪這身子怎么撐得住?
……
連小英都覺得不好意思。
秦曦宇聞言,拍了一下額頭,問:“蕭曉嫻在哪?”
“應(yīng)該還在樓下!”
倏的,他不顧形象,只是身著一套睡衣,頂著凌亂如鳥巢的頭發(fā)沖到院子,把王家琪往屋內(nèi)扯。
王家琪被他嚇住了,掙扎著說:“秦曦宇,干嘛?”
她才那么一霎想到今天是母親的生忌,要準備些什么一下子被秦曦宇打斷了。
“你才干嘛?你賣身給我而已,對蕭曉嫻那種人有必要那么順從嗎?有病!”
他的人絕不允許其他人插手欺負。
王家琪跟著他的步伐差點就要給院子的石板絆倒。
她另一只手抓著秦曦宇的手臂說:“你慢點!急著去哪?你能不能先洗個臉換件衣服?”
“為你,不能!”
這話連李媽也為之一怔。
“好!”王家琪扭頭對李媽說,“李媽快到樓上拿件外套下來。小英她們知道。趕快。”
“是!”
就當怕了他,王家琪跟著他進了大廳,到了蕭曉嫻跟前。
蕭曉嫻一怔,秦曦宇從來很注意形象。這一大早穿著睡衣頭發(fā)凌亂橫沖直撞到自己面前,真叫全屋人意外。
更意外的是他緊緊拖著王家琪。
秦曦宇直指蕭曉嫻開門見山說:“你給我聽著,我媽只有一個,就算王家琪要伺候家姑,她去擦我爸媽的神主牌就行。沒你的事也不必聽你的吩咐!”
言外之意,王家琪不必聽你那些廢話,學你那些為人兒媳的道理。
蕭曉嫻被秦曦宇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撫著胸口喘著大氣接不上半個字。
秦曦宇繼續(xù)說:“還有,我的女人不是你隨便能說能教的。她有多長命不用你擔心,她每天愛睡多久就多久,這是我給的特權(quán)!”
不可思議……
王家琪靜靜地看著他傻了眼。她無法相信眼前發(fā)生的。
明明昨晚那個人說自己是一個“錯覺的替代”,今天卻為了自己不顧形象跑下來怒對繼母。
她才想說有幻覺。
而蕭曉嫻則不顧狀況丟秦曦宇一句話:“翅膀硬了!甚好!你這樣頂撞我,恭喜你惹火我了!別后悔!”
“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