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的接待員在監控下幫王家琪提出保險箱的東西后便離開。
王家琪坐下來,把保險箱裡的幾個文件袋相繼拆封。第一份是親子鑑定報告,她詫異的是,被檢驗的對象除了自己,還有王鳳翎。更讓她傻了眼的是結果——王鳳翎不是王立基的女兒。
她不由得放下報告沉吟:“難怪爺爺把琴行五成的股份都留給我了?!?
秦曦宇抓過桌面的報告,看到這王家驚世醜聞,腦漿也開始變成一團漿糊,不知該說什麼。
王家琪卻無奈道:“秦曦宇先生,是不是覺得好諷刺?”
“你爺爺知道後爲什麼不公開?”秦曦宇不明白這個已故的老頭子是意欲何爲。有這種證據,把白彩玉這個巫婆掃地出門是舉手之勞做環保的事情。
“大概是爲了齊家!爺爺的心是寬厚的。他說過沒有不犯錯的人,所以我不會管你外面有多少個女人,也不管你會怎麼對我。曾經聽說,王立基和白彩玉也是出於兩家互惠互利的政治聯姻。看來我只不過是王立基故技重施的棋子,說不定,爺爺的吩咐是不能讓我嫁給你?!闭f罷,她打開另一份文件。
是一棟房產和律師公證的聲明,王家琪細細讀著:“本人名下此棟別墅將轉入我孫女王家琪名下,王家琪年滿二十歲即可攜同聲明辦理過戶?!闭f完,王家琪看看房產地址,是西城的名流別墅區,還靠近博雅斯。
秦曦宇一手托腮,插嘴調侃道:“看來王老頭子挺疼你啊。一棟別墅、琴行五成的股份都給你繼承,你是由窮丫頭一下變成大富婆了?!?
王家琪沒有心思迴應秦曦宇的調侃,她撫摸著紅色的房產證說:“媽媽去世後,確實只有他疼我??墒?,幸福長著翅膀,溫暖的日子很短暫。我二十歲那年,他去世突然,我趕不及回去看他。”
對王家,她並不是完全沒有留戀。
шωш¤tt kan¤C ○
王家琪接著打開下一個厚重的文件袋,裡面有一個藍色的首飾盒,穩穩地裝著一枚蝴蝶雕刻的戒指。那個蝴蝶印王家琪比誰都熟悉,跟提琴上的一摸一樣。蝴蝶鏤空的設計下還鑲嵌著一塊藍寶石。
王家琪看不懂首飾盒蓋裡的文字,只知道外面商標署名“丁伯納”。她喃喃道:“奧地利丁伯納是音樂世家,只有造琴,沒聽過打造首飾的。這枚戒指看起就不簡單,彰顯著戒指持有人的地位。爺爺怎麼會有這種世家首飾?”
秦曦宇瞄了一眼,戒指的設計跟提琴上的絲印圖案如出一轍,說:“袋子裡還有東西,快看看?!?
王家琪把袋子裡的東西全部抽出,其中,一張死因報告激起了王家琪的憤怒。她緊皺眉頭,額角青筋暴怒,咬牙怒哂:“王立基,你騙我。”
“什麼?”秦曦宇靠著椅子打量著這副仇恨的表情。
“我媽媽不是死於突發流感。是中毒?!闭f著,王家琪緊捏拳頭,塵封已久的真相著實讓她氣憤。還記得當年,王立基只跟她說丁白蘭是流感病毒攻入心肺而亡。
最後,她拆開一封信,那是王老頭子的親筆信,上面寫道:
“家琪,告訴你這麼多事,不是讓你去仇恨。而是希望能幫助你好好生活。戒指是幫你母親清理遺物時找到的,盒子裡面的是德語。
爺爺很沒用,因爲這個家還要依賴很多力量沒能幫你媽媽平反。但是,爺爺相信你有足夠的能力去解決困境。人要有遠見,不要執著於這些小仇恨而矇蔽自己的雙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充實自己,完成自己的理想?!?
老頭子的信雖然短短幾句話,卻很深奧,也讓王家琪十分爲難。
王家琪攜著沉重的心打開最後一個檔案袋。檔案袋的封面寫著四個字“原始股份”。
王家琪拿出裡面的文件一看,原來是王家琴行起初登記股份分成的情況。其中兩行亮瞎了王家琪的眼睛:
奧地利丁伯納世家貢獻國外生產線,佔股18%
丁白蘭女士投資佔股10%
她喃喃道:“媽媽是琴行的大股東之一。爲什麼……爲什麼她沒說,還過了十幾年潦倒的生活,最終還被毒死?”
她繼而看看那枚戒指,裝在一個印著“丁伯納”蝴蝶標記的盒子裡,繼續暗暗自語:“戒指是媽媽的?她跟丁伯納世家是什麼關係?奧地利丁伯納世家生產線和媽媽合計佔股將近三成。我卻沒聽過?!?
她繼續往下翻,直到翻到一份“變更附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