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直腸直肚的女傭話一出口,旁邊的兩人也怕被牽連,不約而同地緊緊捂住她嘴巴。
而沒有被迷惑的秦曦雯如同那個女傭一般,看透了此事端倪。她鄙夷一笑說:“你們不用怕,到底回來之前發(fā)生什么事,你們一個個慢慢說。”
然而秦曦宇又開始失去耐性,吼道:“秦曦雯,這些小人不要管那么多啦。該處理的還是要處理,如果是她們不忠,那就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該開除的就要開除。沒什么慢慢說的。”
幾個人忌諱地瞟了秦曦宇一眼,心里和那心直口快的女孩有一樣的想法——這個少爺是沒救了。
而那個心直口快的女孩扒下兩個朋友的手說:“兩個姐姐害怕,由我闡述就好!我承認(rèn),我早就不想伺候少爺所說的那位李小姐了。時間要倒回到昨天下午。”
那心直口快的女孩在房間里說了一句:“狐貍精,狗男女。”
萬萬沒想到,在外面和秦曦宇親熱的李倩瑤竟然可以一心二用,聽到了這話。秦曦宇離開后,她就撞進(jìn)房里,把她拉出外面甩了一個巴掌說:“有種你再說一次。”
那女孩冷哼一下,哂笑道:“你就是狐貍精野女人,怎么了?”她毫不忌諱地握著她裹著紗布的手腕,“這種自殘的把戲,真是只有秦曦宇這種低情商的惡少會相信你。動脈在哪個位置都分不清。割脈割這么偏是死不去的。白蓮花!下次我送你一瓶眼藥水,滴滴眼眶,多幾滴淚,效果更強。”
被秦曦宇捧在手心嬌縱慣的李倩瑤突然被個下人如此頂撞,耐不住心頭火,便再次甩了她一個大耳光,指著她說:“你再說,你和她們休想在這里留著。”
那女孩一身傲骨,她咬咬牙,昂首瞪著李倩瑤說:“我可不想留,是你缺個傭人罷了,大小姐!”
李倩瑤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便打開她們的柜子,把里面的東西都甩地上說:“好,我是狐貍精是吧。你們走,回去秦家找你們的少奶奶吧。我會跟曦宇說的,明天中午前給我搬空。”
到了今天一早,幾人拖著行李,光明正大地跟李倩瑤說再見……
幾人就這么回到了秦家。
那女孩瞪著雙眼說:“如果說,要我承認(rèn)頂撞過那位李小姐,那也無可厚非,畢竟是事實。可是她掌刮了我兩大耳光,現(xiàn)在臉還痛著,這種主人,我應(yīng)該到法庭申請仲裁才對。但什么少奶奶給我們錢,這絕對沒有。對我們,對少奶奶都冤枉。”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秦曦宇瞇了瞇眸,盯著那個心直口快的女孩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唐可可。怎樣?我本性如此,少爺,現(xiàn)在是要開除我嗎?”小小女傭竟然敢跟秦曦宇抬杠,這種底氣實在驚人。
秦曦宇實在無語。唐可可繼續(xù)說:“我不知道李小姐是怎么說的。但明明是她其身不正受不了半點閑言,還出手虐打家仆,是她把我們?nèi)齻€的行李丟一地,讓我們收拾東西回這里的。我手上還有證據(jù)。”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瞪大雙眼。
旁邊的兩個女傭都埋頭低聲問:“可可,什么證據(jù)啊?”
唐可可賣著關(guān)子,微笑說:“只要走過必定留下痕跡。是法證之父的名言。李小姐趕我們走的舉動必定留下痕跡。”
秦曦宇頓時覺得自己又遇到一個狠角色。但心里頓生一種奇妙想法。他掂量過利弊,說:“好,你們幾個我暫時不追究。不過,你……”他指著唐可可,“如你所愿,跟小英一起照顧少奶奶。明天去房間那邊找小英。”
在場的人驀然瞪大雙眼,眼球都快掉地上的樣子。
唐可可不由得一怔,她才不想伺候那些“少爺?shù)呐恕保^伴君如伴虎,有過一個李倩瑤當(dāng)例子還不怕嗎?然而旁邊兩位女傭則向她投來羨慕的眼光。
秦曦宇發(fā)現(xiàn)另外兩位期盼又驚慌的表情,轉(zhuǎn)而說:“其他兩人,等大小姐安排。”
秦曦雯側(cè)著頭,詭異地盯了秦曦宇一眼,小聲問:“你更年期嗎?怎么突然變了好人?”
秦曦宇瞥了秦曦雯一眼,轉(zhuǎn)身走出那個窄小的房間。
秦曦雯匆匆地對幾人說:“可可明天跟管家去找小英,其他人都辛苦了,就先休息,我想好了什么工作就讓管家給你們安排。”
沒被選上的兩人不約而同攤攤雙掌,相視一笑。
秦曦雯鍥而不舍地追著秦曦宇,說:“秦曦宇,我問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脾氣一陣風(fēng)一陣雨的,現(xiàn)在又晴空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