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賀鑄和雲(yún)雀兒爲徒,我讓他們也加進來,聽我講這些武學基礎。我打算教賀鑄九陽真經(jīng),教雲(yún)雀兒小無相功,並分別將他們所要修習的入門內功傳授給他們兩人。由於有賀鑄和雲(yún)雀兒母女的加入,我們這一行的隊伍變大了。除了那兩個侍衛(wèi)還是騎馬外,其他八人都分乘兩輛馬車趕路。
終於有一天,我們來到西夏靈州城中,我不由鬆了一口氣。這種奔波的生活,令我感到厭倦。我只不過是喜歡旅遊而已,不喜歡奔波。可是現(xiàn)狀如此,常促使我這般做。那兩個馬車伕這段日子總是讓我看了心憂,他們看著我的那種眼光總讓我感到心悸。
這段日子,六個小孩見識到沿途的百姓的各色生活,在不知不覺之中,也逐漸成熟起來。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種顯著的變化,對此我感到欣慰,他們畢竟是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該悲天憫人時便悲天憫人,該憤世嫉俗時便憤世嫉俗。我要他們登山則情滿於山,觀海則意於海。可是我知道,雖然說人情練達即文章,但這人情的練達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的,那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事物。除此之外,我還要教他們洞察世事,這更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我也不過有理論而沒有實踐,所以我都是給他們將其中的大道理,將哲學上的理論也搬上來,只聽得趙佶這個自幼通儒的傢伙口瞪目呆。一到稍大的城鎮(zhèn),我便給他講工、商業(yè),大談那些膚淺不過的經(jīng)濟學,這令趙佶感到匪夷所思,大大擴展了自己的學識。這段日子以來,他們的收穫菲淺,個個聽了都認爲我的見識淵博。我心中也是得意非常。
到這靈州之後,我對即將所要進行的事情完全沒有底,晚上去搜那刻有逍遙派的武功的石壁,明顯是一件行不通的事情。白天卻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看來,這找石壁之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我想起了天龍八部裡那個西夏公主和她的侍女肯定是知道這些石壁是在那裡的,如果實在不行,那麼就可以從她們身上落手。此外,我還可以探知李秋水的住所,縮小範圍來找,諒來這樣肯定是輕而易舉的。權衡之下,我決定採取最後那種方法,找一個太監(jiān)或是普通的宮女便可得知李秋水的住所,然後再慢慢尋找。
是夜,我偷偷潛入皇宮。西夏的皇宮遠沒有大宋的大,這是我的第一印象。我來到後花園當中,隨手抓了一個太監(jiān),當即沉聲問道:“皇太妃住在哪裡?”
那太監(jiān)驚恐地看著我,指著一個方向,顫聲道:“養(yǎng)天宮。”
我向那邊看了一眼,只見那邊一座座高樓沖天而起,高樓後重重疊疊,盡是構築宏偉的大屋,屋頂金碧輝煌,都是琉璃瓦。我那裡知道那裡是養(yǎng)天宮啊!我皺了皺眉頭:“我拎著你去,你給我老實指路,辦好了,我也就不難爲你了。否則,哼!”
那個太監(jiān)唯唯應是。在這個太監(jiān)的引領下,我順利地來到養(yǎng)天宮。見來到目的地,我便將這個太監(jiān)給點暈了,這才潛進去四處查看。裡面並沒有太監(jiān),僅有幾個宮女,這些宮女都身懷武功,顯然是李秋水所教的。不過,這些宮女的武功都不利害,根本發(fā)覺不到我。
可是,接下來令我鬱悶的是,我竟然找不到那個刻有逍遙派武功的石壁,我苦苦搜尋了大半夜,甚至將那幾個正在沉睡的宮女也點了昏睡穴,這般敲敲打打,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密室的跡象,這令我十分不爽,不知道李秋水將那武功刻到哪裡去了。看著天色快要亮了,我這才無奈地離開。
回到客棧之後,我再仔細想了一下前後的經(jīng)過,覺得自己大半夜的整弄,幾乎搜遍了養(yǎng)天宮的每個角落,根本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可是,怎麼就找不到呢?我突然想到李秋水的爲人,以她的武功,根本可以到養(yǎng)天宮外面去練功,這刻有武功的石壁也極有可能在外面,可是,究竟在什麼地方呢?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透在什麼地方。現(xiàn)在離中秋節(jié)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還想在中秋之前趕回去。若是我一個人,幾天間便可回到靈鷲宮,但是帶著這六個小孩,兩個侍衛(wèi),一個毫不懂武功的婦人,用馬車趕路,半個月也未必趕得回去。再說,我還要等吳領軍他們來接替我去教趙佶呢?想來,算算日子,他們也應該在最近一兩天之內趕到來了吧!看來,我得將這事辦妥了。
我打定主意,這事情只能去找那個公主和宮女了,她們一定知道那個地方的。可是見到她們,拿什麼理由讓她們告訴我呢?她們都是女子,我可不想裝成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去逼問她們,這事非得要有一個萬無一失的理由不可。我間接殺了李秋水,這事若是讓她們知道了,那肯定是不得了的。惟一一個方法便是自己借用跟李秋水的同門關係,取得她們的信任,她們能知道石壁的秘密,極有可能是會點逍遙派的武功的,我只要亮出本門派的武功,她們應該可以相信我的身份了。
自來到靈州後,我便從這裡的人當中得知這個公主的事情,看來女子發(fā)育到一定的程度,只要是正常的,那一定是要思春的,這種深閨的怨婦更是不得了。銀川公主還是發(fā)出招駙馬的榜文。不過,這招駙馬的榜文卻早了些時日,而我趕到這靈州,也是爲了趁中秋前將這石壁中的雕刻破壞掉。
是夜,我照昨天晚上同樣的手段來到這公主的住處。我來到這裡,並沒有急著潛進去,只是心中想著如何出面。畢竟,我是一定要跟她們朝面的,想到自己的傳音入迷的絕技,心中大定,鎖定這裡的五六個氣機比較隱蔽的人傳去:“逍遙派掌門無名子,託皇太妃之遺言,特來此處尋李師叔傳人,還望引見!”
那幾個聽到我的話的人分明出現(xiàn)了一陣騷動,我隱隱聽到一串如黃鶯出谷的妙音:“是奶奶門中的人,你們休要慌亂!快快隨我出去迎接!”說完,便聽衆(zhòng)女應是,擁著那人向大門而來。
我凝目看著大門口,想瞧瞧是何人出來迎接,只聽一陣配鈴之音自內往外傳來,只見眼前一花,一個美豔的宮女陪著一位佳麗,在衆(zhòng)女的擁護下,走出門來。細看這處在中心位置的兩個女孩,我只覺眼前一亮,只見這兩個女孩身形苗條,舉止嫺雅,面貌更是十分秀美,而那個公主的容貌更是出衆(zhòng),麗色無雙,千嬌百媚,雖然比起思思來,還略有不及,但卻在我家中其餘的衆(zhòng)女之上。我看了心中不由一動。
那公主和侍女在衆(zhòng)宮女的陪同下,站在大門前,粗略打量了我一眼,神情間略見失措,顯得甚是靦腆。那公主緩步上前來,微微躬身,向我行了一禮:“我是她的孫女,不知道這位公子此來,有何事?”
我聽她的聲音猶如黃鶯出谷,如今當面聆聽,更覺得美妙無比,不禁心中一蕩,道:“我是逍遙派掌門人,李師叔已經(jīng)在天山仙逝,此來是特爲李師叔的遺言而來。”
那公主和那宮女聽了這話,香肩輕晃,那公主有些顫聲道:“我奶奶去世了。她怎麼去的……”
我心中不由一陣憐惜,幾乎不忍心騙她,只好模糊其詞道:“幾個月前,李師叔在天山不慎散功,救治不及……我聽說她在皇宮還留有本門絕技,特爲此來。”
那公主道:“公子遠道而來,請進裡面一座,再談不遲!”
我點點頭,知道有些事情在這裡說不得,在公主的引領下,我進到大廳中,這時,除了那個公主和侍女,還有兩個宮女侍立在旁,奉茶伺候。其餘幾個宮女都已經(jīng)退去。我看了看那公主和侍女,心中不住擔憂。這些時日自己已經(jīng)先後有了這麼多個老婆,這真是心中越來越貪,竟然見一個就心動,這樣下去,豈不是沒個休止。而我又是正常男人,有兩個這麼漂亮的女孩站在我面前,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如今老婆一多,也不好應付。在這呆著,心中總覺得不是滋味,我可是有好些日子沒近過女色了。這事情還是早點解決的好。
當下,我道:“公主殿下,事不宜遲,還是正事要近。你看,有些事情可是不方便隨便說出來的,不知道可有靜室,這些事情可是要慎重的。”銀川公主點點頭:“我們可以到後堂去。這位是我的貼身侍女,不妨讓她與我同去,她的武功比起我來,可厲害多了。我只學了內功而已。”
我看了她們一眼,她們的內力跟梅蘭菊竹四年差不多,便點點頭,然後跟著她們去了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