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很開心,如今他真心的為姐姐和姐夫祝福,也慶幸姐姐找到這個好姻緣。
“這樣啊。”顧清瀾看向段小五的書房,眼中驀地閃過一抹精光。
“青瀾,你怎么了?”段霖詫異的看向顧清瀾走得越來越近的身體,問道。
下一刻。
段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顧清瀾小心翼翼的將段霖扶著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只要不走到近前根本就發現不了段霖的。
顧清瀾一閃身就走進了段小五的書房。
似乎過了許久,似乎又過了不久,段霖腦中一陣眩暈的緩緩睜開眼睛,對上顧清瀾關切的眸光。
“段兄,你這是怎么了?”顧清瀾關切的看向段霖,撫著段霖站了起來,“怎么突然之間暈了呢?我走著走著一轉頭就見你暈在地上了。”
“沒什么。”段霖忍著腦中的眩暈,搖搖頭,似乎想要更清醒一點,低聲說道,“可能是最近讀書讀得太累了吧?沒事,可能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是太不愛惜自己得身體了,讀書讀得太拼命。”顧清瀾眼中含著關切。
段霖嘿嘿一笑,撓著頭。
這時候一個丫鬟快步走了過來,“兩位少爺,夫人和少奶奶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請兩位去飯廳呢!”
“你,我們馬上就來。”段霖笑著對小丫鬟說道,然后轉頭,“走吧顧兄,嘗嘗我姐的手藝。”
顧清瀾哈哈大笑,袖中的手悄悄地攥著一個印章,瞥了一眼段小五的書房,咬咬牙跟在段霖的身后走著。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的來到飯廳時,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顧清瀾和段霖也不客氣,坐下來,段母局促的笑著招呼顧清瀾多吃一點。
“馬上就要科舉考試了吧?”段小五笑著問道。
“是啊。”顧清瀾回答,“段兄這次很有把握呢!”
“倒是希望你們一起考中。”段小五微微一笑,話中有話的看著顧清瀾,觀察著他的面色。
“顧兄的成績向來很好,這次根本就沒有問題。”段霖十分詫異自己的姐姐竟然與顧清瀾和顏悅色的說話了,上次明明警告自己遠離顧清瀾,段霖覺得十分沒有必要,現在看來,姐姐已經對青瀾改觀了,這是個好現象。
顧清瀾微微一笑,很快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京城郊外的一家十分靈驗的寺廟,求姻緣、求子嗣、求升學、求平安都十分靈驗的。
“是嗎?”段母一下子來了興致,“在哪邊?”
“其實不遠的。”顧清瀾微微一笑,“就在京城的南郊,離我們這里也不算是很遠,坐轎子的話也就半個多時辰的路程。”
“五兒。”段母一臉喜色,“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吧,天氣這么好,就當是出去散散心清了,還有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我要給我的外孫求一道平安符。”
“好啊。”段小五一愣神,不忍心拂了段母的好意,想到顧清彥在宮中可能會遇到的危險,段小五只覺得心中七上八下的,也想著去給東升求個平安符,點點頭,“等我們吃完飯就去。”
“娘偏心。”段霖看著段母,挑理了,“娘的心中只有小外甥,都沒有兒子了。”
“你這孩子。”段母搖頭慈愛的笑道,“還有你,給你求升學符。”
顧清瀾垂眸,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才是嘛。”段霖嘿嘿一笑。
飯后,幾人從段府出發了,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顧清瀾刻意的走在后面,驀地身邊出現一個人,“二少爺。”
顧清瀾定睛一看,是顧青和身邊的心腹,便將手中的印章給了那個人,叮囑道,“一定要交給大少爺,莫要忘了。”
“小的知道。”那人一閃身,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消失了,顧清瀾收起嚴重復雜的神色,慢慢悠悠的跟在段小五和段母身后,幾步追上了在自己前方的段霖。
另一邊。
顧清彥隨著三皇子墨子言到了皇宮,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顧清彥顧不得別的,快馬加鞭的到了忠勇侯府,請出了顧老爺子,顧老爺子一聽怒上心頭,咬牙切齒,“好大的膽子啊,我去召集舊部,你先去聯合諸位大人,若是歐陽家真的挾持了皇上,我們定要將皇上救出來不可。”
顧清彥凝重的點了點頭,片刻不敢耽誤的匆匆聯合朝中重臣。
爺孫倆分頭行事。
卻說張家的張馨兒,段小五的商用印章第一時間就到了張馨兒的手中,張馨兒根本就沒有想得到事情會這么順利,二皇子元澈那邊有了自己送上去的銀兩,可是撐上不少日子,東升的注意力定會被轉移,張馨兒我這手中的印章,從抽屜中拿出一封書信,打開一看,正是顧清彥承諾給自己的二十萬兩銀子的信憑。
張馨兒瞥了一眼桌上的印章,冷笑一聲,段潤玉的一個布莊日進斗金,若是區區拿上二十萬兩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圣女。”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站在張馨兒的屋中,將手中的布包放在張馨兒的桌上,喜上眉梢,“圣女,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張馨兒打開一看,赫然是一個人皮面具。
張馨兒大喜,“好。”
將手中的書信和印章交給黑衣人,吩咐道,“你一會兒去益陽布莊,按照我教給你的話去說,知道了嗎?”
“屬下明白。”黑衣人滿臉喜色,大聲道。
“去吧。”張馨兒揮了揮手,心中開始盤算開了,若是能拿到段潤玉的全部家當最好,到時候手上有了銀錢,她大可以收買自己的勢力,只要時機成熟,自己完全就可以登上高位,有了權勢,振臂一呼,還不一呼百應么?
張馨兒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
京城中央,最繁華的大街上,益陽布莊如同往日一般生意火爆,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地涌進涌出,店面比最開始的時候早就已經擴大了三倍有余,趙老二早就高價把一左一右的商鋪都已經盤了下來,擴大了店面,可是如今一看,還是顯得十分小。
店中有二十幾個店小二不停地在忙著,趙二伯滿意的看著店鋪。
而對面——
就是趙陽博開的益陽漆藝,也是和他這邊一樣,直接盤下了三個店鋪,生意也是異常火爆,而夏湘所開的第一家益陽分店就在另外一條街上。
“你們都精細著點兒知道嗎?”趙老二不停地叮囑著。
“趙二伯。”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汗染濕了整個后背,滿臉急色“出事了。”
竟然是顧四兒,趙二伯心思一稟,急忙追問,“出了什么事了?”
顧四兒猩紅著眼睛,“少奶奶去城郊進香,受到沖撞,恐怕要早產,活閻王大人已經將少奶奶帶到了閻羅殿去救治了。”
“什么?”趙二伯大吃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咯噔一下,著急的抓住顧四兒的衣襟,大聲吼道,“少奶奶怎么樣了?有沒有危險?”
“命在旦夕。”顧四兒咬著牙說道。
趙二伯總是感覺的一陣頭暈,身形晃了晃,手強撐著身旁的柜臺才沒有倒下,反應過來轉頭就是一聲大吼,“今天關門,生意不做了,不做了不做了,大伙都先出去吧。”
眾人一愣。
不知道平常總是一臉笑呵呵的掌柜的怎么突然之間變了臉,趙二伯現在哪里還有心思管別人啊,滿心都是他那不知道現在如何的主子,抓著顧四兒就往外走,“快帶路,我要去看看主子。”
他不相信。
趙老二急的滿眼猩紅,喘著粗氣,絕對不可能,主子那么聰明睿智,那么有才華,怎么可能就出事了?趙老二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邊的動靜不小,趙陽博在對面很快就發現了,納悶的走了過來,“爹,您怎么把客人都趕跑了?”
趙老二回手就是一個大耳光,狂吼道,“你TMD的趕緊去把你那邊關門,去通知夏湘,主子出事了。”
趙陽博先是被打的愣了,隨即聽到趙老二急聲說道,趙陽博二話不說趕緊匆匆的跑到另一邊去把益陽漆藝的店也關了,急忙跑去通知的夏湘。
趙老二急性子,片刻都耽誤不得,拉著顧四兒往外跑,顧四兒卻使勁兒掙開趙老二的手,喊道,“趙二伯你聽我說,你先別慌,我過來是湊錢的。”
“湊錢?”趙二伯愣了。
“對。”顧四兒滿臉急色,“那活閻王說是救治主子的藥材貴著呢,不把錢拿去,就不給主子治病,少爺分不開身,只得我來了。”
顧四兒說著將印章和顧清彥的親筆書信交給了趙二伯。
趙二伯雖然心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狐疑,可是在看到顧清彥的親筆書信之后,再拿起那個印章,趙二伯的手都顫抖了。
沒錯。
就是這個印章。
當初在泉陽城的時候,主子說要一個別致的印章,自己找了很多家工匠才打造出這一枚,而且在上面有一個小小的刻痕,一點都沒有錯,這個印章向來是主子放在書房的,外人根本就拿不到,趙二伯顫抖的說道,“需要多少銀子?”
那個活閻王向來是個抽風的,當初為了一萬兩銀子就要殺了主子,趙老二心中一直忌憚著呢,可是如今已經不是錢的事情了,只要活閻王能救了他主子,他趙老二就算叫活閻王一聲祖宗都成。
這樣的事,也確實像活閻王干的事情,這樣一想,趙老二心中一點都不懷疑了。
“越多越好。”顧四兒咬著牙道。
“好,你等著。”趙二伯還真不含糊,說話之間趙陽博和滿臉淚痕的夏湘已經趕到了,趙老二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不由分說兩人各自快速的將店鋪中的錢都拿出來,還有存在錢莊的。
兩人一聽,哪里還敢耽擱,分頭行事,不到半個時辰,趙陽博拿過來兩百萬兩銀子,夏湘拿得最少,也有五十萬兩,趙老二這邊把全部的家當取了出來,一共是四百萬兩銀子,加一起一共是六百五十萬兩銀子。
換成銀票也足足的厚厚的一沓。
顧四兒快速的將銀票揣進懷中,對趙老二說道,“我這就去閻羅殿。”
“我也要去。”趙老二急了。
“我也是。”趙陽博和夏湘同時焦急的喊道。
“閻羅殿地勢險要,沒有武功根本就去不了,你們先回家等著消息,一有消息我立馬就通知你們。”顧四兒急道。
“也好,你快去。”趙老二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去了指不定會耽誤顧四兒的行程,萬一耽誤了活閻王救治主子,自己就是死一千次也不夠用啊。
顧四兒轉眼之間就消失在大街上。
趙陽博皺了皺眉,“爹,顧四兒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身手了?我竟然不知道。”
趙老二狠狠地瞪了一眼趙陽博,一臉擔憂,“我們回家等著吧,主子她。。。。”
“爹,你放心吧。”趙陽博安慰道,“只有活閻王不想救的人,沒有他救不了人,主子一定會沒事的。”
四四:差一千不到一萬五,禁忌有事出去一下,晚上要是回來的早,還有更,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