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無鋒公子。”慕容雪薄脣輕啓。
“嗯。”無鋒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相視無鋒依舊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你們,認(rèn)識的啊?”洛月好奇的道。
“以前無鋒公子,救過我一命。”慕容雪說道啊,一雙杏眼,飽含濃濃的思念之情。
“順手而已。”無鋒道。
兩人都不說話,場面一時陷入了尷尬。
“額,對了,雪姐,你來幹嘛來了?”洛月打破了沉默。
“我前來,是爲(wèi)了請回洛雨賦。”慕容雪道。
“好的好的,本也是你夏國的,這就去拿來。”洛月說道,轉(zhuǎn)身對心怡道“丫頭,快去把洛雨賦給我拿來。”
“哦。”心怡應(yīng)道,小跑著進(jìn)了屋。
洛月忽然腦中浮現(xiàn)了一句話,便是苦禪老和尚臨走的時候囑咐自己的別把洛雨賦給慕容家,可是,爲(wèi)什麼不給他們呢?本就是他們的難不成自己帶在身上?洛月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了。
“公子,你準(zhǔn)備在這兒待多久?”慕容雪看著無鋒,問道。
“也就是這兩天罷,就要走了。”無鋒答道。
“那你去哪兒呢?”慕容雪急忙問道。
“不知道,總有自己的事情。”慕容雪說道。
“啊,無鋒哥哥要走啊?”心怡拿著洛雨賦走了出來,問道。
“是啊。”無鋒答道。
“那就沒人給我買東西了。”心怡撅著小嘴不開心的說道。
“你這丫頭。”洛月笑了笑。
“小妹!原來你在這兒啊,哈哈哈哈,可讓哥哥我好找。”進(jìn)來一個衣著金色長袍,一臉的俊秀的少年,手中拿著一柄摺扇,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大哥。”慕容雪輕彎身軀,行了個禮。便向幾人介紹道“這是我大哥,也是夏國的太子慕容凌江,這是公子無鋒,這是洛月,這是洛月公子的妹妹心怡。”
“嗯,早就聽說了,小英雄今日大廳上可算是一戰(zhàn)成名,令不少人津津樂道啊,哈哈哈哈。”慕容凌江拍了拍洛月的肩膀,再想去拍無鋒肩膀的時候,被無鋒不著痕跡的側(cè)身躲開,凌江笑了笑,也不尷尬。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狂人的感覺,卻是令人生不起半分討厭之心,好像這纔是他的本性一般,眉宇間隱隱的帶起了一股帝王的霸氣。
“嘿嘿,沒什麼。”洛月不好意思的說道。
“大哥,你不是在管理這屆的官員選舉事情麼?怎麼有空來這兒陪小妹閒聊?”慕容雪問道。
“我倒是好奇心切啊,來看看咱們的洛雨賦究竟長什麼摸樣,你可別告訴父皇啊。”凌江笑道。
接過洛雨賦,生出一張大大的手掌,輕輕的撫摸這部洛雨賦,嘆道“這洛雨賦,引得扶國如此爭搶,終歸蒼天有眼,還是回到了我慕容家啊。”
“大哥,這屆的官員怎麼樣了?”慕容雪問道。
“哎,還不是老樣子,推薦的世家子弟,不得不安排,王族公卿,也要位置,真正科舉下來的,又能剩下幾個?這一屆父皇倒是想真心的選拔幾個人才,所以才命我管理這一屆。”凌江說道。
“還是權(quán)錢的交易。”慕容雪臉色暗淡,無奈的道。
“那也沒有辦法,科舉選官員,又能選多少?本來一個位置也只有一個空缺,還不是已經(jīng)內(nèi)定了,這科舉,也只是給了世人一個奮鬥的目標(biāo)罷了。”江陵說道。
“啊?這樣啊?那這樣豈不是讀書人都白讀了?!”洛月問道。
“呵呵,也可以這麼說。”江陵道。
“你們!你們在幹嘛?早知道如此選官,又何必下放考試,逼的書生寒窗十載,擠破了腦袋幾千人選一個小官,居然還被內(nèi)定了?”洛月心中不由想到當(dāng)日萬寶城那寒窗的書生,有些不平,忽然心中就起了怒氣。
“哈哈,小兄弟,怎麼這樣說?”江陵問道。
“我曾經(jīng)見過一個家庭,父母辛苦供讀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只盼的有朝一日金榜題名,甚至爲(wèi)了孩子安心的考取功名,他母親竟然讓我瞞著他不然他知曉父親已經(jīng)亡故,你說說,悽慘不悽慘?”洛月問道。
“的確。”江陵說道。
“可是他們不知道!不知道原來考取功名根本是白搭,原來所謂的考官,竟然早已內(nèi)定,還傻乎乎的讀書,讀書,讀書!到頭來,又有什麼用?”洛月質(zhì)問道。書生見過不少,都是苦命人,想憑藉科舉一朝翻身,可是到頭來居然是這般結(jié)局,洛月不得不爲(wèi)他們鳴不平。
“是啊,可是天下間悽苦的人太多太多,怎麼能都管?這個,你不懂。”江陵笑道。
“我爲(wèi)什麼不懂?付出了,不該有回報?天道不應(yīng)該酬勤?!”洛月說道。
“洛月兄弟啊,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啊,哈哈哈哈。”江陵笑道。
“又有什麼其二?難道你們設(shè)立科舉,卻不用科舉選官,錯不在你們?”洛月說道。
“那好,我便來告訴洛公子這其中的門道,你知道書生的特點(diǎn)麼?”江陵問道。
“迂腐,咬文嚼字!”洛月說道。
江陵搖了搖頭“這只是其中的一點(diǎn)罷了,他們最大的特點(diǎn),就是,聰明!”
“聰明?!”洛月不解的問道。“聰明,不好麼?”
“爲(wèi)君,要的是下屬絕對的忠心,聰明,只是其次,而且你看,參加科舉的,特別是經(jīng)過層層選拔出來最後來到帝都科舉的,哪個不是絕頂聰明的人?”
“那倒是。”洛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所以啊,我們給了他們希望,能靠科舉翻身,這些個聰明人一個個的都鑽到了書裡,哪還有閒功夫管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呢?”江陵笑道。
“原來,科舉只是爲(wèi)了束縛住天下間的聰明人啊!”洛月恍然大悟道。
“哈哈哈哈,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出了這個門,我可是不會承認(rèn)的。”江陵笑道。
“可是,你們這樣,對得起天下間的士子麼?”洛月問道。
“這,便是帝王之道。”江陵搖頭。
洛月沉默不語,只感覺天下間爲(wèi)了考取功名,卻是徒爲(wèi)他人做棋子,當(dāng)真可悲!
“好了好了,不說了,哈哈哈哈,我也要走了。”江陵笑道。
“你現(xiàn)在去哪兒啊?”慕容雪問道。
“哼,還不是扶國的使者,說是聯(lián)合三個大國,舉辦一場甚麼青年論武會,卻不知道是意欲何爲(wèi)。”江陵鄒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