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二十七)因緣際會

黑暗。

寂靜。

虛無。

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也聽不到。

什么也感覺不到。

…………

不……

不對。

如果什么都沒有,“我”為什么會有“感覺”?

既然“我”能感覺到“沒有”,那至少“我”是存在的。

…………

“我”,是誰……

我是誰?

“我是誰?”

“汝是徐林?!?

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一幕一幕的畫面開始在黑暗中閃爍。

“我、我是徐林?我是徐林……”

一個嬰孩哇哇墜地,一個幼童蹣跚學(xué)步,一個少年倚窗讀書,一個青年吟詩作對……

徐林,字叢安,年二十歲,青州昌寧郡人,天碑學(xué)院學(xué)子。

徐林短暫的一生如走馬燈一般,迅速地涌入他的腦海。他回憶起了他作為徐林存在的所有經(jīng)歷。

“對,我是徐林!此處是何處?”

……

無人回應(yīng)。

怎么回事?

徐林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了,他的手能摸到自己的身體,他的腳能邁開步伐,但他仍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也無法辨清自己的所在。

“請問有人嗎?”

依然無人回應(yīng)。

可剛剛除了自己,明明還有一個聲音。

“有人嗎?此處是何處?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見?”

徐林用盡渾身力氣不停地喊著,希望得到一點回應(yīng)。

“汝欲往何處?”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我想去何處?我想去何處……”

徐林喃喃自語,他努力地回憶,他只記得自己受了老劉頭的囑托,要去送一個信物,讓他躲進(jìn)天碑林禁地的迷陣?yán)铮笏M(jìn)了一個奇怪的空間,看了許多奇怪的故事,然后遇見了一個奇怪的像鬼一樣的老頭。

然后……然后……

“十方柱子、黑色鎖鏈、發(fā)光的球、發(fā)光的人……那里,那里,那里叫……”

那里叫什么來著,那個老頭好像跟我說過……

對!

“‘須臾之間’!”

徐林脫口而出,喊出了那個他最后存在過的地方。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會,緩緩道。

“然。此處,即是彼處。”

無盡的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個光點。

這一點光,讓徐林本能地想要朝它靠近。徐林邁開步子,向那個光點走去,走著走著,他的身邊不知道是遠(yuǎn)還是近的地方,又有許許多多的畫面開始一閃而過。

有高聳入云的仙山,有巨獸橫行的蠻荒,有尸橫遍野的煉獄。

有百戰(zhàn)而死的將軍,有馮虛御風(fēng)的修士,有奮筆疾書的學(xué)者。

有星辰墜落的破碎虛空,有落日余暉的山海盡頭,有飛雪漫天的樓閣檐下……

一路上,無數(shù)個徐林看不懂的畫面在他身邊閃過,他覺得似曾相識,又完全記不起在哪里見過。

他的內(nèi)心感到焦躁不安,他加快了步伐想要甩掉這些畫面,但它們竟也加快了速度。徐林越跑越快,這些莫名其妙的畫面也跟著飛速從他眼前閃過。

徐林索性閉上了眼睛拼命地朝前跑,朝著那個光點的方向。

他越跑越近,近到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到那束光亮的存在了。

突然,一陣他熟悉的強(qiáng)烈白光閃爍,徐林撲通一下跌倒在地。

這一次,

他居然感到了疲累與疼痛,他詫異地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嚇得他差點又神魂泯滅。

這是怎樣的一副末日景象!

天空完全的支離破碎,無數(shù)道火焰裂隙橫亙四周,到處是因為空間坍塌而扭曲的景象。

那十根原本頂天立地的符文光柱,已經(jīng)全部寸寸斷裂,上面的黑色鎖鏈絕大多數(shù)因為失去了根基而無力地懸浮于空中。

那八個曾經(jīng)被束縛的光球分散跌落在各處,其中的七個光球仍被黑色鎖鏈牢牢捆綁,但有一個光球的鎖鏈卻被解開了,那個光球此時已經(jīng)黯淡了許多,仿佛一盞燭火正在慢慢熄滅。

那個曾經(jīng)作為焦點存在的奇怪光人,此刻卻沒了蹤影。

這還是之前那個“須臾之間”嗎?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徐林被震驚的說不出話,甚至完全動彈不得。

“你?你的神魂……為何還在?”

徐林的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徐林循聲望去,一個比這處空間還要悲慘的人形映入他的眼簾。

這個已經(jīng)不能算作是“人”的存在渾身皮膚龜裂,他的下半身被無數(shù)根鋼簽刺入,仿佛在經(jīng)受某種殘酷的極刑。他的上身已經(jīng)碎裂成了數(shù)塊,右半邊身子甚至已經(jīng)脫離了軀體,懸浮在半空,他面容枯槁,右半邊臉龐也破碎了,雪白而凌亂的頭發(fā)遮住了剩下的臉,唯一完整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徐林。

“你、你……你是前輩?”

徐林仔細(xì)辨認(rèn),發(fā)現(xiàn)那只眼睛,跟先前那個古怪的學(xué)院前輩頗為相似。

“不錯。你為何還活著?咳咳咳——吾明明看見你的神魂化為了齏粉,你此刻,咳咳——此刻應(yīng)該是一個只有肉體沒有神魂的活死人才對?!?

這位學(xué)院前輩一邊咳嗽一邊急切地詢問徐林,在他心里,解開這個巨大的疑問比緩解自己的痛苦更重要。

“學(xué)生也不知曉,學(xué)生就好像做了一場夢,夢里看見一個光點,就拼命向著它跑,跑著跑著就醒了。醒來就到了這里?!?

徐林對于整個過程確實一頭霧水,只能模糊大概地回答一番。

“竟然……如此神異……奇怪,咳咳——奇怪……”

老者情況越來越差,已經(jīng)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完了。

“倒是前輩你……還有這處空間,怎么會變成這樣?”

“咳咳咳——此處空間,被一位強(qiáng)大的神明……出手破壞了,咳咳——吾的神魂與這處空間早已融合……空間如今已崩壞,吾自然,咳咳咳——自然也命不久矣……”

神明出手?空間崩壞?那我,豈不是也要死在這里了?

徐林腦子里閃過一連串令他驚恐的訊息。

那位命不久矣的老者似乎看出了徐林的擔(dān)憂,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林,突然僅剩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希冀。

“你是否在擔(dān)心……自己要于此陪葬?”

“學(xué)生的確是不想不明不白地葬身于此,前輩若有脫身之法,萬望賜教。”

“咳咳咳——方法自然是有……但,代價不小,不知你可否愿意……”

老者話音落下,徐林猶豫片刻,很快就堅定了內(nèi)心。

“不瞞前輩,學(xué)生也算是經(jīng)歷過生死之人,如今求生,也非懼死。”

徐林頓了頓,鄭重地說道。

“只是,學(xué)生身上尚有重托,于理,學(xué)生應(yīng)盡力完成托付,不敢輕易言棄。學(xué)生的摯友枉死,于情,學(xué)生想親自將此事告知其家人。至于代價……學(xué)生雖見識淺薄,也知今日之事絕非夢幻泡影,定然是發(fā)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只要不愧對天地蒼生,于國于家有利,任何代價,學(xué)生亦愿承擔(dān)?!?

徐林回憶了今天遭遇的種種事情,從學(xué)院同窗好友的無辜慘死,到自己幸運地復(fù)生,再到受老劉頭囑托誤打誤撞進(jìn)入此處……這背后,或許藏著影響天下大勢的謀局。

自己一個小小的書生,卷入其中,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幸運能解釋的通了。但不論是不是真的有幕后黑手在操縱,既然自己還活著,有什么不能拼一把的?

“…………”

聽完這一席話,那個殘破的垂死老者,看向徐林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復(fù)雜的情感。

“老朽……要收回先前說的話?!?

“嗯?”

“學(xué)院后人,不辱先師?!?

徐林聞言,微微一愣,露出了羞澀的淺笑。

老者說完,他僅剩的眼中亮起一抹黑光,隨之而來,一股磅礴的精神力量從這具殘破的軀體上升起,逐漸充盈整個空間。

“時間緊迫,吾長話短說……此處空間里封印的,是,咳咳——是一個滅世災(zāi)星的神魂……如今因為外力的干預(yù),他今世轉(zhuǎn)生的完整三魂已被抽走……”

老者一邊調(diào)動最后的精神力量,一邊繼續(xù)解釋道。

“但他轉(zhuǎn)世之身的力量并不強(qiáng)大,更無法調(diào)動這方世界的大道之力……因為他的天魂不完整,分割后,被封印于此……咳咳咳——”

老者說著,指了指遠(yuǎn)處散落的那八個光球。

“此處空間毀滅后,他的八縷天魂碎片也將泯滅……但可惜,天魂本身不生不滅,只會回歸天道,咳咳——只要他今世轉(zhuǎn)生的命魂尚在……他終有一日能重塑完整的天魂……屆時,九州世界將不復(fù)存在……”

老者的話,聽得徐林心驚肉跳。他原以為,今日之事背后的陰謀頂多是某個邪惡藩王要造反或者哪個入魔的世外宗門要稱霸武林,誰曾想,他卷入的,居然是一場關(guān)乎九州世界存亡的大事。

“唯一阻止他的方法……就是以一個屏蔽天機(jī)的空間,封印他的天魂碎片……讓他無法重塑完整的天魂……”

老者目光灼灼地盯著徐林,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彌留之際的絕世高手,找到了最鐘愛的傳人,要把自己畢生功力傳授于他一般。

“吾探查過你的資質(zhì)……你,咳咳——你經(jīng)脈阻滯,神臺渾濁,是天生的武道廢柴……但你的神魂,卻異常強(qiáng)韌……甚至,咳咳——甚至屢遭重創(chuàng)而不滅,連吾都自嘆不如……所以,你的這個凡體俗胎,可以成為最好的偽裝……”

“……謝謝前輩賞識?!?

“只要吾以‘移魂之術(shù)’……將那塊已經(jīng)解開封印的天魂碎片與你的天魂替換……只需要,咳咳——只需要哪怕一縷,也能保留一點封印‘他’的希望……為后世,咳咳咳——盡可能爭取一點時間!”

啊?徐林徹底聽懵了。拿我的天魂,跟那個什么“滅世災(zāi)星”的天魂做替換?

這種震驚之感,完全不亞于有人說要拿一顆豬頭跟徐林的腦袋替換。

雖然徐林一直對于神魂之說,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不太感興趣,但如今眼前的這一切,卻不得不讓他相信,所謂的“移魂”可能真的存在。

原本,徐林以為的代價,最多也不過是折個壽啊,或者缺胳膊少腿啥的。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嚴(yán)重的代價。

“前輩,學(xué)生想問一下,這個‘移魂’之后,我還是我嗎?魂都換了,我不會變成那個什么‘滅世災(zāi)星’吧?”

“放心……你之所以為你,由你三魂中的命魂決定,與天魂無關(guān)……移魂之后,你與往常無異……況且這一縷殘魂,沾染不了多少因果……咳咳咳——只是有可能,多一些本不屬于你的際遇……”

“那我就放心了!前輩,我準(zhǔn)備好了,何時開始?”

徐林心口的石頭落地,長舒一口氣。

“已經(jīng)開始了……”

老者話音落下,眼中黑光一閃,已經(jīng)破碎的地面突然伸出數(shù)根黑色鎖鏈,將徐林牢牢捆縛。

雖然徐林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這種陡生的異變還是讓他嚇了一跳。

下一刻,另外兩根鎖鏈從遠(yuǎn)處將那個已經(jīng)非常黯淡的光球快速拽到徐林跟前。

徐林盯著那個球,還是先前那種詭異的悸動感,仿佛有個胚胎正在其中孵化。

“對了……忘了跟你介紹……吾名李孚,是天碑學(xué)院創(chuàng)院圣人座下‘十二門徒’之一……你們學(xué)院中應(yīng)有吾的牌位……”

“啊!?您是李先師?您不是……您不是已經(jīng)仙逝三千年了嗎?”

徐林聽到老者介紹自己的身份,驚得下巴都掉了,這個老者,居然是三千年前的學(xué)院創(chuàng)始元老之一?他竟然“活”了三千年?

“他日你若有空……別忘了去吾與吾師牌位前祭奠……吾輩……若是有后人記得……也不枉費這許多心血……”

“前輩,李先師——??!啊——”

徐林還想說什么,突然一根黑色鎖鏈插進(jìn)了他的頭顱,一種無法言喻的劇痛襲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掀開了頭蓋骨,然后有無數(shù)把銼刀在同時碾磨他的腦子。

徐林一聲慘叫,當(dāng)場便失去了意識。但轉(zhuǎn)瞬之間,他又清醒過來,沒挺過一瞬,連喊叫聲都沒有,又昏死過去。

在這樣反復(fù)去世的過程中,黑色鎖鏈從他的身體里拉出了一道道白色光帶,另一邊,同樣的黑色鎖鏈從那個黯淡的光球里也扯出了類似的光帶,塞進(jìn)徐林的身體里。

在這個過程中,殘破的老者身體崩壞的更加厲害了,但是他毫不在意,僅剩的半邊身體全神貫注地操縱著鎖鏈,一只獨眼黑光閃爍。

“居然!完全契合?。窟@怎么可能?”

第一縷滅世災(zāi)星的天魂被順利植入徐林體內(nèi),老者發(fā)出了一聲驚呼,這個結(jié)果似乎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移魂之術(shù),最大的風(fēng)險,便是異魂入體后的排斥反應(yīng),但此刻,徐林的這具神魂之體竟沒有任何的排斥,仿佛這本來就是他的神魂一般,坦然地接受了。

老者連忙操控鎖鏈,將第二縷光帶植入徐林的體內(nèi)。同樣無比順利。

緊接著,是第三縷、第四縷……

直到那一整個光球中所有的殘魂全部植入了徐林的體內(nèi),依然沒有任何排斥的異變。

雖然徐林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意識,不知道是否是神識崩潰了,他口舌歪斜,翻著白眼,醒也醒不過來了。

“吾明白了……明白了!你進(jìn)入此間的因果!”

老者興奮地?fù)]舞自己的殘臂,他的身軀已經(jīng)徹底瓦解,只剩下一個頭顱還算完整。這片空間也開始劇烈的崩潰,形成了一個旋渦,向著中心點扭曲坍塌。

但這個老者面對即將到來的末日,卻顯得異常興奮。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吾師,您終究是勝天半子??!哈哈哈哈哈?。。 ?

他狂笑著,身軀在笑聲中一步步化為細(xì)小的碎片,與昏迷著的徐林一同被卷進(jìn)了旋渦之中。

“李孚,恭送先生下山!”

伴隨著老者的最后一聲高喊,須臾之間所有的景象全部縮為了一個光點,然后徹底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一十四)高山流水(一十三)飛蛾撲火(十)打成一片(上)(六)殊途同歸(四)如臨深淵(一十七)塵埃落定(二十三)浴火重生(二十四)天樞之威(二十六)團(tuán)圓之日(上)(二十)欺天衍化(六)口出狂言(八)誤入歧途(番外)雁回血戰(zhàn)(五)云龍之詰(尾聲)瀟瀟雨歇(一)學(xué)子徐林(一十七)新的可能第二章完結(jié) 致讀者的話(二)天碑學(xué)院(一)學(xué)子徐林(二十四)天樞之威(二十七)團(tuán)圓之日(下)(一十八)拾級而上(尾聲)冬去春來(一十六)匪夷所思(一)學(xué)子徐林(一十四)高山流水(一十九)未盡之事(二十六)炎君陵光(二十一)安之若命(二十五)洞玄真人(二十四)天樞之威(二)暗潮涌動(尾聲)瀟瀟雨歇(一十一)困龍灼心第二章完結(jié) 致讀者的話(一十一)打成一片(下)(尾聲)冬去春來(一十九)遺世孤立(二十四)七種源氣(二十九)其徐如林(上)第二章完結(jié) 致讀者的話(九)世外之人(三十)其徐如林(下)(一十二)天羅地網(wǎng)(七)茶里有毒(尾聲)冬去春來(一十二)深不可測(三)帝國往事(一十四)一念之差(三)死里逃生(八)長生良方(八)長生良方(四)如臨深淵(尾聲)冬去春來(一十九)遺世孤立(一十三)交換情報(八)長生良方(二十八)真相大白(二)天碑學(xué)院(二十七)因緣際會(二十八)梨云夢遠(yuǎn)(一十一)困龍灼心(二十七)因緣際會(二十三)幻花琉璃(一十八)拾級而上(二十四)天樞之威(三)帝國往事(一)噩耗驚傳(一)學(xué)子徐林(八)誤入歧途(八)誤入歧途(一十四)高山流水(五)堅若磐石(尾聲)瀟瀟雨歇(一十一)打成一片(下)(三十)其徐如林(下)(一十九)遺世孤立(九)世外之人(一)噩耗驚傳(二十九)其徐如林(上)(二十六)炎君陵光(二十三)浴火重生(二十)虛虛實實(二十六)團(tuán)圓之日(上)(七)疑云密布(二)天碑學(xué)院(番外)雁回血戰(zhàn)(十)能工巧匠(二)天碑學(xué)院(二十三)浴火重生(二十三)幻花琉璃(一十五)如泣如訴(八)長生良方(二十四)七種源氣(六)殊途同歸(九)陰差陽錯(五)云龍之詰
(一十四)高山流水(一十三)飛蛾撲火(十)打成一片(上)(六)殊途同歸(四)如臨深淵(一十七)塵埃落定(二十三)浴火重生(二十四)天樞之威(二十六)團(tuán)圓之日(上)(二十)欺天衍化(六)口出狂言(八)誤入歧途(番外)雁回血戰(zhàn)(五)云龍之詰(尾聲)瀟瀟雨歇(一)學(xué)子徐林(一十七)新的可能第二章完結(jié) 致讀者的話(二)天碑學(xué)院(一)學(xué)子徐林(二十四)天樞之威(二十七)團(tuán)圓之日(下)(一十八)拾級而上(尾聲)冬去春來(一十六)匪夷所思(一)學(xué)子徐林(一十四)高山流水(一十九)未盡之事(二十六)炎君陵光(二十一)安之若命(二十五)洞玄真人(二十四)天樞之威(二)暗潮涌動(尾聲)瀟瀟雨歇(一十一)困龍灼心第二章完結(jié) 致讀者的話(一十一)打成一片(下)(尾聲)冬去春來(一十九)遺世孤立(二十四)七種源氣(二十九)其徐如林(上)第二章完結(jié) 致讀者的話(九)世外之人(三十)其徐如林(下)(一十二)天羅地網(wǎng)(七)茶里有毒(尾聲)冬去春來(一十二)深不可測(三)帝國往事(一十四)一念之差(三)死里逃生(八)長生良方(八)長生良方(四)如臨深淵(尾聲)冬去春來(一十九)遺世孤立(一十三)交換情報(八)長生良方(二十八)真相大白(二)天碑學(xué)院(二十七)因緣際會(二十八)梨云夢遠(yuǎn)(一十一)困龍灼心(二十七)因緣際會(二十三)幻花琉璃(一十八)拾級而上(二十四)天樞之威(三)帝國往事(一)噩耗驚傳(一)學(xué)子徐林(八)誤入歧途(八)誤入歧途(一十四)高山流水(五)堅若磐石(尾聲)瀟瀟雨歇(一十一)打成一片(下)(三十)其徐如林(下)(一十九)遺世孤立(九)世外之人(一)噩耗驚傳(二十九)其徐如林(上)(二十六)炎君陵光(二十三)浴火重生(二十)虛虛實實(二十六)團(tuán)圓之日(上)(七)疑云密布(二)天碑學(xué)院(番外)雁回血戰(zhàn)(十)能工巧匠(二)天碑學(xué)院(二十三)浴火重生(二十三)幻花琉璃(一十五)如泣如訴(八)長生良方(二十四)七種源氣(六)殊途同歸(九)陰差陽錯(五)云龍之詰
主站蜘蛛池模板: 兴宁市| 连平县| 项城市| 繁昌县| 中西区| 三亚市| 锦州市| 汤阴县| 吴堡县| 海淀区| 贺州市| 武宣县| 疏勒县| 闻喜县| 温州市| 楚雄市| 聂拉木县| 东宁县| 房产| 鞍山市| 淮北市| 准格尔旗| 博白县| 鄂州市| 大邑县| 金塔县| 融水| 开远市| 望谟县| 佛冈县| 诸暨市| 林甸县| 黄大仙区| 晋江市| 辛集市| 双流县| 奉贤区| 岳普湖县| 措勤县| 罗源县| 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