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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七)新的可能

一夜的戰(zhàn)斗平息,姜家獵莊的幸存者們清掃戰(zhàn)場,一共收殮出了近五十具尸體。

其中三十多具是屬于獵莊護衛(wèi)的,還有十來具則是來歷不明的黑衣襲擊者們。

在所有的尸體當中,有兩具被單獨擺放在院中的草席上。

一具是身穿華貴金絲黑衣的劍客,他的死狀奇慘,面目全非,整個腦袋都被人錘扁了。

另一具便是徐林,他也好不到哪去,全身衣服被鮮血浸透,身體上有百余處觸目驚心的傷口。

他現(xiàn)在的樣子,即使是在江湖上磨礪過多年、見慣生死的蕭崎也不忍直視。

昨夜精神失常的金鵬,還被“源術·金杖光牢”困在其中,不過他因為體力耗盡,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暫時構(gòu)不成威脅。

蕭崎他們所在的這處獵莊,位置靠近雁回關,原本是姜家人為了春夏季節(jié)的度假、行獵所置,整體的建筑規(guī)模與設施配套在整個九州中都屬上成。

可惜經(jīng)過昨天一夜的激戰(zhàn),獵莊已經(jīng)幾乎完全毀壞,建筑被破壞了將近八成,連飼養(yǎng)信鴿的門房都被毀了。

蕭崎一時無法發(fā)出羽信,只能派人騎馬去最近的姜家勢力尋求幫助了。

他需要兩架馬車,將這兩具尸體帶回京都。

一具是重要的情報線索。

另一具……

另一具,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小兄弟。他值得落葉歸根,魂歸故里,至少,也要把他的遺體交到他的父母手中。

南宮熙檢查完昏迷的金鵬,確認一時半會蘇醒不了,也來到了蕭崎身邊。兩人一起看著徐林的尸體,良久無言。

寒風吹過,徐林散亂的頭發(fā)隨風飄擺。風停了,他的頭發(fā)覆在了蒼白的臉上。

“這莊子里有棺材嗎?”

南宮熙輕聲地問。

“沒有。不過我已經(jīng)一并讓門人去附近的縣里買了,等馬車到了,會好好把他裝殮的?!?

南宮熙沒有回話,他瞟了一眼莊外的山林,運轉(zhuǎn)御風術,向著樹林深處飛去。

不一會兒,附近山林里一棵最高的古木倒了下來。

過了約摸兩刻鐘,南宮熙從山林里回來了。

還扛著一口寬厚的棺材。

蕭崎見狀,心領神會,幫南宮熙一起,將徐林的尸體裝進了這口只能算是“木盒”的棺材里。

在蓋上蓋子前,南宮熙放了一個折疊成正方形的黃色符紙在徐林胸口。

蕭崎疑惑地看向南宮熙。

“這是‘靜樂往生符’,保佑他順利輪回,來生投個好人家,遠離苦難,一生平安喜樂。”

南宮熙解釋道。

“我懂,防止他詐尸嘛?!?

蕭崎說著,穩(wěn)穩(wěn)地將棺材板蓋上了。

…………

中州,京都,徐宅。

自從徐堅那日從太師府回來暈倒后,徐家就一直被一股陰郁氣氛所籠罩。

徐堅蘇醒后,便將圣親王殿下與天碑學院學子集體失蹤的事件告訴了妻子王氏,以及兒子、女兒。然后妻子王氏繼徐堅之后,又當場昏厥,躺了兩天。

徐林的大哥與妹妹也是整日憂郁煩悶,尤其是妹妹徐薇,時時暗自垂淚,自不消說。

關于圣親王殿下的失蹤,昭武皇帝命令臨淵閣封鎖消息,確實阻止了此事在民間的快速發(fā)酵。但失蹤的天碑學院學子們,其中有大量京都官宦士族子弟,他們的父母、長輩,很快便從幾個內(nèi)部情報源那里得知了這一驚天噩耗。

一兩天之內(nèi),

學子們的失蹤事件便傳遍了整個京都。一到夜深人靜,凡是家中有子弟在天碑學院求學的府邸,都會傳出嘆息與哭泣之聲。

原本臘月的后半段,是天碑學院的學子與各地行商的商賈返鄉(xiāng)的日子,往年都是熱鬧非凡。

但今年,眼看已臨近春祭,京都這座以永不落幕的繁華而著稱的帝國心臟,這座千里金玉之城,竟顯得有些蕭條。

城中的商街、坊市與柳巷都變得冷清,城郊的道館反倒是人流如織,每天都有不少衣著華美的貴人們前來祈求平安。

徐林的母親王氏也是祈福大軍中的一員,就這十余天來,她帶著女兒徐薇已經(jīng)去了不下五次城郊的道觀,而且是每個道觀都去了一遍。

面對那些形態(tài)各異的神明,無論認不認識,統(tǒng)一虔誠禱告,頂禮膜拜,只求那平時并不相熟的天界大神們能保佑自己的兒子。

徐府這段時間也一直處于閉門謝客的狀態(tài)。除了沈神醫(yī)與小方偶爾來看一下徐堅夫妻的身體狀況,再也沒有別的訪客。

所以當蒙著面紗的紫星使造訪徐府時,這位氣質(zhì)脫俗的女劍客,便是徐堅十幾日來見的第一位陌生人。

“你……你是劉大哥的女兒?”

徐堅打量著眼前這位身材玲瓏,長發(fā)飄飄,雪膚明眸的女子,實在無法將她與自己十幾年前認識的那個猥瑣油膩男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家父其實是臨淵閣的影衛(wèi),他時常需要混跡于市井,打探消息,所以徐大人您認識他時的形象,多半是出于任務需要。”

紫星對徐堅解釋道。

“原來如此……當年我就說,他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只道他是什么衙門的暗子,沒想到竟是陛下的臨淵閣中人。難怪當年他一直不肯對我以實相告,原來是防著我啊?!?

徐堅回憶起那段往事。

“但是徐大人能識破家父的偽裝,猜出大概,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不瞞您說,家父的武功修為與偽裝本領都是臨淵閣中翹楚,之所以沒有擔任星使,只是因為他性格有點散漫,不喜拘束。”

相比于星使要長期應付皇帝與閣主的派遣,影衛(wèi)一職確實要自由的多。同時星使更多的時候是代表臨淵閣執(zhí)行明面上的任務,這也與她父親擅長隱于暗中的行動方式不符。

紫星繼續(xù)說著。

“家父在臨淵閣中二十余年,執(zhí)行任務不下百次,只有徐大人您曾識破家父身份。也正因如此,家父才會在閣主面前夸贊您機敏非凡,遠超常人?!?

“嗐!劉大哥謬贊了。話說回來,劉大哥近些年還好嗎?以他的年紀,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退休了吧。”

“家父……仍在臨淵閣中任職,最近兩年,一直在天碑學院……”

紫星話還沒說完,徐堅一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天碑學院……那……”

“不錯,家父也在此次事件中下落不明?!?

徐堅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又坐回到椅子上。

其實剛剛徐堅的第一反應,是驚中帶喜。他還寄希望于這個劉大哥或許能從天碑學院逃出生天,帶來什么關鍵情報。

但他轉(zhuǎn)瞬之間就覺得這個想法過于愚蠢,如果真有這樣的好事,臨淵閣恐怕早就查出什么眉目了吧,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毫無頭緒。

那么,這個女子如今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僅不是來告知什么消息,估計還是想來請自己幫忙的了。

“不瞞徐大人,晚輩現(xiàn)在也在臨淵閣擔任‘紫星使’一職。調(diào)查這件懸案,于我而言既是家事亦是公事。也正因此,晚輩才會前來向徐大人請教,不知道徐大人關于這件事有沒有什么見地,能夠指點晚輩一二?”

果然是來問問題的……

不過出乎徐堅意料的,這個女子居然是臨淵閣的星使。

像徐家這樣的小吏家庭,平常也接觸不到這樣的機密人物。徐堅心里暗自想著,怎么感覺最近總跟一些不得了的人物扯上關系了呢……

徐堅立刻向紫星使拱手施禮。

“見過星使大人?!?

“不敢當,徐大人不必如此,我等臨淵閣星使并無官職官階,嚴格算來,我們只是江湖人士?!?

徐堅腹誹道,你們確實是沒官職官階,但是你們直接受命于陛下,監(jiān)察百官,還可以無需經(jīng)過廷尉司同意便審訊官員,誰見了你們不得點頭哈腰……

“星使大人說笑了。言歸正傳,不瞞星使大人,下官的幺子也卷入了此次失蹤事件當中,至今杳無音訊。下官自知道此事以來,每日憂心不已,家中拙荊為此事也病倒了。若是下官能有什么見地,能出一份力的,早就主動匯報于上官了,也不至于在家中徒增焦慮?!?

徐堅倒也不是推辭,只是他覺得這件事過于蹊蹺,牽扯到了太多他想都不敢想的勢力,所以,他根本不敢隨意分析什么。

再加上徐林的失蹤,讓他心亂如麻,也徹底沒了平常那種抽絲剝繭的靜氣。

紫星看了看徐堅那深深的黑眼圈,那種長期因焦慮而失眠的面相,知道他應該不是推諉。

紫星輕輕嘆了口氣,其實本來她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來找的徐堅。

如今雖然大概能確定襲擊圣親王的勢力就是四圣閣,但天碑學院現(xiàn)場卻毫無戰(zhàn)斗痕跡。圣親王殿下倒是有可能逃遁隱蔽起來了,那幾百名學子也能無聲無息地消失嗎?

所以,面對種種詭異超乎常理的現(xiàn)象,臨淵閣這么龐大又專業(yè)的情報系統(tǒng)都查不出什么關鍵線索,徐堅一個幾乎沒怎么出過京都的小府官又能給她什么驚喜呢?

“既如此,那我也不多叨擾徐大人了。晚輩告辭?!?

紫星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這時,根據(jù)剛剛的談話,徐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覺得可以跟這個臨淵閣的星使提一提。

“星使大人,下官剛剛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算是一個新的調(diào)查方向,星使大人若有機會,不妨試著追查看看?!?

“哦?徐大人請講。晚輩洗耳恭聽?!?

“劉大哥,也就是令尊,當初為何要潛伏于天碑學院之內(nèi),他為了執(zhí)行什么任務,星使大人您可知曉?”

紫星搖了搖頭,隨即解釋道。

“徐大人有所不知,臨淵閣的任務,無論大小,無論何人執(zhí)行,均為機密,只有任務執(zhí)行當事人與閣主知曉?!?

“那星使大人,您不妨去問問閣主大人,劉大哥執(zhí)行的具體是什么任務,或許有什么新的收獲?!?

紫星聽的有點莫名其妙,繡眉輕蹙,問道:

“徐大人是何意,家父的任務與此次圣親王殿下失蹤事件有何關聯(lián)?還望明示?!?

徐堅的眼神突然變得亮了一些,他靠近紫星一步,壓低聲音說道:

“星使大人,您剛剛是不是說過,劉大哥在臨淵閣中算是執(zhí)行任務的一把好手?”

“不錯,確實如此?!?

“那需要劉大哥去執(zhí)行的任務,且潛伏兩年之久,這個任務所牽扯的內(nèi)容是不是也非同小可?”

“嗯……按理來說,應當如此?!?

在徐堅的引導下,紫星漸漸嗅到了一點不尋常的味道。

“自從得知下官幺子卷入其中后,近日我總是心緒不寧,然后剛剛聽到星使大人說起劉大哥,我才開始反思整件事的調(diào)查過程?!?

紫星沒有說話示意徐堅繼續(xù)。

“關心則亂,我作為一個父親會亂,陛下又何嘗不是一個父親。所以,說句大不敬的話,因陛下的主導,臨淵閣從一開始的調(diào)查方向,就不客觀?!?

“臨淵閣一直在調(diào)查‘圣親王殿下失蹤’,卻沒有調(diào)查過‘為何有人在天碑學院集體失蹤’這件事?!?

徐林的這番話,猶如驚雷,讓紫星的腦中瞬間閃過了無數(shù)種新的可能。

對啊!從一開始,臨淵閣的調(diào)查就一直被局限在了破解“誰要謀害圣親王殿下”、“為什么要謀害圣親王殿下”這些問題上!卻忘了,這個事件里面,其實有兩個重要的主體。

“徐大人!您的意思是不是說,這件事情本應該有兩個調(diào)查方向,但我們一直認為,是有人要謀害圣親王殿下,從而牽連了天碑學院。卻從來沒考慮過,是不是有人要對天碑學院做什么,因而牽連了圣親王殿下!”

徐堅微笑著向紫星躬身施禮。

“星使大人聰慧,下官正是此意?!?

“不錯!您說的不錯!不一定是圣親王成為了目標,而是有可能天碑學院里藏著什么秘密,引來了‘他們’。 或者……或者……我明白了,我立刻就去詢問閣主關于我父親的任務!”

紫星對著徐堅深鞠一躬。

這么多天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徐堅提供的思路,雖然不一定真的能找到關鍵線索,但至少在一籌莫展的境遇中,為尋找真相開辟了新的道路。

徐堅此人,果然不簡單!父親果然沒有看錯人。

“事不宜遲,晚輩先行告辭,他日晚輩有了好消息,定然前來登門致謝,以報徐大人指點迷津之恩!”

“星使大人言重了,下官只是隨口說說,算不得什么功勞?!?

二人又是一番你來我往的互相吹捧,然后徐堅將紫星送到了門外。

這時,徐堅的妻子王氏帶著徐薇正好從道觀祈?;貋?。

紫星與她們擦肩而過,王氏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紫星玲瓏的腰身上。

王氏趕緊湊到徐堅跟前,這么多天來,難得地提前了興致,跟自己的丈夫打聽。

“這位姑娘是誰???多大年紀?出身哪里?可有婚配?我看著不錯,要不要介紹給臨風認識一下?”

徐堅看了看自己的夫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便半開玩笑地說著:

“這姑娘面相不好。”

“哪里不好?你又胡說,人家明明戴著面紗,你從哪里看出面相不好的?”

徐堅一邊扶著夫人進屋,一邊解釋。

“她身上殺氣太重?!?

徐堅頓了頓,補充道。

“殺氣重的人……容易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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