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看著陸弘一,此時只要他醒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陸弘一有些氣結,背上的傷也跟著疼,疼的齜牙咧嘴的,“我說我不喜歡男人,你聽不見啊
[陸貞]太后難爲。”
“聽見了,”薛雪忙著到了一杯水來,傷口滲了那麼多血,應該口渴了,“你可些水再說。”
陸弘一就這薛雪的手喝了一口水,便不要了,“你就這麼喜歡我嗎?你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
“不可能,你明明昏睡著。”薛雪臉上紅了起來,自己就是趁著他睡著了才一訴心中的苦悶,沒想到被他聽了去,這可是丟人丟到家了。
陸弘一哼了一聲,“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怎麼來了。”
“管家派人到府上說陸叔叔打你,我擔心,便跟著爹過來了。”薛雪不好意思把話說的太明顯,便說是跟著薛將軍來的,其實是她拉著薛將軍非要讓人家來。
薛將軍覺得薛雪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來不合適,說明天來,可是她非不答應。
本來陸弘一心情還不錯,一提捱打,他的臉上便是一黑,“是嗎?”
“弘一,你現在別想那麼多,好好養傷啊,還有十多天就考試了,你的這樣子恐怕也去不了了。”薛雪見陸弘一傷的不輕,擔心他考不了試。
陸弘一探究地看著薛雪,問:“要是我不能考試,你還跟不跟我?”
“你......”薛雪繡的滿面通紅,哪有一個大男人直不隆通問一個姑娘這些話的啊。
陸弘一見薛雪不說話,有些生氣,把她的手一甩,“哼。你出去吧。”
薛雪見陸弘一前一刻還笑面如花,怎麼一下子就變臉了,一定是他生氣沒有好好回答,“我自然是無論如何都要跟你的。”說完已經要奪門而逃了。
“那好,等我考了試,我們就成親,你說好不好?”陸弘一心頭一熱。便說下了一輩子的承諾。
薛雪心裡跳的撲通撲通的。還有什麼比這句話更讓她歡喜的,“我聽你的。”
“那好,我休息了。”陸弘一見薛雪臉上嬌羞可愛。笑了笑,便閤眼睡了。
薛雪替他蓋好被子,便出去了,她要去找薛將軍。她好高興啊,每一步都輕飄飄的。感覺好不真實,好像是夢一般。
由於天色太晚,陸丞相便讓薛將軍和薛雪留宿了,薛將軍推辭了一番便留下了。
這中間。小妾的丫環來通稟過一次,說是小妾發燒了,陸丞相一心只擔心兒子。哪裡顧得上小妾啊,只讓丫環去請了府裡的大夫醫治。
第二天。陸弘一醒了,見到陸丞相,竟然也沒有咆哮著說是不見啊什麼的,和往常一樣,不冷不熱的。
陸丞相愧對陸弘一,只是說了兩句話,便出去了。
薛雪給陸弘一喂著粥,“你怎麼這麼對陸叔叔,就不能好好的嗎?”
“哦。”陸弘一看著薛雪,覺得她有些變化,他不會錯的,薛雪給人的感覺似乎有了一種一家人的味道,這種感覺讓陸弘一有些害怕。
“來再喝一口,待會兒我就要回去了,你要好好的,知道嗎?”薛雪自從陸弘一昨晚對她說了那些話,她便完全的把他們兩個當成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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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陸弘一應了一聲,搖了搖頭不想再吃了。
薛雪給陸弘一擦了嘴,笑道:“我走了。”
陸弘一閉著眼趴在牀上,從喉嚨裡哦了一聲。
等薛雪走了,陸弘一才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牀桄,他昨晚怎麼了,竟然頭腦發熱說了那些話,一定是著了薛雪的魔了。
陸弘一想寂然事已至此,那他就儘量好好對待薛雪吧,雖然他並不喜歡那種被人過分關心的感覺。
考試之期越來越近了,管家替他們把名牌領了回來。
駱鈞和李恪昭洪濤去看陸弘一。
“你好些了嗎?”駱鈞三人坐在椅子上,問能夠翻身的陸弘一。
陸弘一半天不說話,看了洪濤老半天,才道:“你還來,我就是因爲你才這樣的。”
洪濤有些委屈,指著陸弘一道:“你別在那裝可憐,我的命可是用一千兩換的啊。”
“我會在乎這一千兩。”陸弘一不禁有些惱火,一千兩算什麼啊。
洪濤哼了一聲,道:“既然你不稀罕你就別要了。”
陸弘一纔不會呢,自己不在乎那以一千兩可是他們在乎啊,“不在乎不等於不要,現在給我。”
“姓陸的,別人怕你,我可是不怕你,別欺人太甚了。”洪濤三兩句就火了,見不得那種卑鄙小人。
陸弘一也火了,指著洪濤道:“你嘚瑟個屁,惹毛了我我把你還給猛虎堂去。”
“好了洪濤,說到底陸少爺這一頓打你也有錯,不要跟陸少爺爭了。”駱鈞見他們兩個人越吵越兇,要是不出面阻止的話,估計又是一場戰爭。
洪濤就是看不慣陸弘一,仗勢欺人,“你看他那慫樣,都這幅德行了還那麼尖銳刻薄。”
“你們幹什麼來了,要是來打擾我的,你們成功了,門在那兒,不送。”陸弘一隻想休息,不打算跟他們廢話了。
駱鈞道:“我們只是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眼看著就要考試了,想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
“原來你是抱著這個心態,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狀元之位非我莫屬了。”陸弘一自負地笑了笑。
李恪昭也看不慣陸弘一的傲慢,接口道:“是啊,狀元之位是你的,也不看看你的爹是誰?”
“你們出去,都給我出去,”陸弘一突然就開始發瘋了,“我靠我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沒必要靠他,滾。”
“滾就滾,哼,也不知道誰是每次科考都不入流,還敢口出狂言。”李恪昭是在看不上陸弘一,沒有實力還不肯承認,一副他最厲害的樣子。
駱鈞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本來是一片好心的,接過讓李恪昭和洪濤給搞砸了,就像是專門去尋人家晦氣一樣看陸弘一的那個樣子,估計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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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弘一不顧背上的傷還痛,站了起來,使勁兒地砸著房間的圓柱,他陸弘一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每次科考都不入流,那並不是說他陸弘一沒有真才實學,他在報復,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陸丞相一世英名卻教不好自己的兒子。
只要對陸丞相不利的,他都願意做,反正他就是要陸丞相感覺到失敗。
陸弘一可以自甘墮落,但是別人不可以嘲諷他,今日被李恪昭嘲諷,當真是恥辱,這會兒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他要讓他們看看什麼是真才實學,什麼是人不可貌相。
駱鈞們回到房間,大家都氣鼓鼓的。
“你們啊,怎麼這麼忍不住,咱們吃住都在陸府,你們就不能容忍一下,你們懂不懂知恩圖報啊。”駱鈞有些生氣,忍不住責備他們兩個不懂事。
洪濤氣不過,道:“你也不看看陸弘一是什麼態度,我們好心去看他,你聽他說什麼,讓我快些走,我害的他,哼,從頭到尾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陸少爺說的有些過了,可是你也不想想,你捱了那麼一頓你心裡舒服嗎?”駱鈞沒好氣地看了看洪濤,人家陸弘一當時可是一心護著他們,雖說是跟陸丞相慪氣,可人家的確是做了啊,不然的話哪裡還輪得到他在這兒胡咧咧。
洪濤有些說不出話來,狡辯道:“反正換了是我我就不會亂髮脾氣,不會遷怒其他人。”
駱鈞笑了笑,道:“你的脾氣,跟那陸少爺半斤八兩,你就別自誇了,好了,不說你了,下次記住啊。”
“哼。”洪濤說不過駱鈞,轉身倒在牀上睡了。
駱鈞說完洪濤,又轉身看著李恪昭,“他是個脾氣壞的人呢,你呢,怎麼好端端的也跟著吵起來。”
“還說呢,聽到他的那句話我就來氣,狀元之位是他的。”李恪昭到這會兒還氣呢,要知道他們可是苦讀了數十載的,陸弘一呢,整天胡作非爲,花天酒地,卻能輕鬆摘得狀元之位,誰不糟心啊。
這一句話倒是有些道理,駱鈞聽了也沉默了,是啊,他還答應袁晗要考上狀元呢,這下恐怕就是一句話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要教訓我嗎?”李恪昭見駱鈞沉默,語氣便緩和了許多。
駱鈞笑了笑,“陸弘一不是答應吆喝我們公平的競爭嗎?誰最有才華誰就能夠得到,我相信他。”
“你信他,只有你纔信他,我反正不信。”李恪昭嗤笑一聲,是駱鈞太過天真了吧,皇上都答應許他狀元之位了,還公平競爭?
“好了,我們不說了,不管怎麼樣一碼歸一碼,我們住在這裡,還是得念著人家的好,收拾一下考試要用得東西吧。”駱鈞決定還是不要去想那些爲好,越想越是煩惱。
洪濤不知怎麼地又插了一句,“哼,反正能吃就吃能睡就睡,反正陸弘一訛了我們一千兩,他不吃虧。”
“你少說兩句吧,睡你的覺。”李恪昭用腳踢了踢洪濤的牀腳,讓他乖乖地閉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