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頭的柴火棍子威力還是很大的,他舉在手裡半天,雖說駱鈞幾個看到棍子也挺害怕的,但是誰都沒有要走的意思,老何頭都舉得有些累了,便喝道:“你們還不走。”
“乾爹息怒啊,”駱鈞二話不說,一悶頭跪在了老何頭的面前,“駱鈞深知乾爹是爲了袁晗所以才生氣,駱鈞認打認罰,只求給個辯解的機會。”
老何頭滿肚子的氣,又看到袁晗醉的一塌糊塗,便真的舉了柴火棍子要往駱鈞的身上砸。
齊犀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了老何頭手裡的柴火棍子,道:“老大人有話好說,切莫動怒啊?!?
薛雪看著剛纔還算驚險的一幕,很是讚賞地衝齊犀笑了笑。
老何頭見薛雪出面,便也不好再僵持,便恨恨道:“你說,你說什麼都沒有用,還是請你們走吧?!?
洪濤見老何頭夫婦一根筋的只想要趕他們走,便很不仗義地道:“大叔,你別趕我走啊,我是站在袁晗一邊的?!?
李恪昭瞪了洪濤一眼,“你就別添亂了行嗎?沒看到事情都僵了?!?
洪濤心裡挺委屈的,他這也算是一種權宜之計啊,好歹他先留下,以後也好慢慢給袁晗解釋,讓他們冰釋前嫌啊。
“駱鈞,你自己捫著良心說,我們袁晗對你如何,對,可能是你的爹孃做事沒有分寸,你說什麼都沒有用的,讓你的爹孃來,讓他們登門道歉了,我們再說其他。”何嬸兒心裡耿耿於懷的就是他們忘恩負義,袁晗當時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他們卻能安之若素。
駱鈞怎麼捨得就走,哀求著最起碼讓他等袁晗行了再走,可是老何頭夫婦一點不通融,他們三個只得走。
駱鈞們走後大小碗纔出來活動,把桌上的殘羹冷炙酒壺酒杯收了,心事重重地坐在一邊。
袁燦在一邊也聽到這邊的對話了,他覺得有些可惜。就這麼把駱鈞們趕走了。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怪駱鈞啊,但是他不敢說,他怕老何頭夫婦罵他。
薛雪在這裡很爲駱鈞說了一些好話。因爲她知道那種欲愛不能愛的感覺她實在是太懂了。
老何頭夫婦肚子裡憋滿了委屈,又怎麼是薛雪幾句話就能扭轉回來的,不過看在薛雪的面上,也沒有再說別的。
薛雪見時候不早了。便要起身告辭,何嬸兒苦苦挽留。袁晗心情不好,正好留下可以陪袁晗說說話,人多了一熱鬧便什麼事兒都忘了。
薛雪有些爲難,太晚回去家裡一定會擔心的??墒茄ρ┑难经h(huán)卻在一邊撮攛著薛雪,薛雪招架不住,便留下了。
其實薛雪的丫環(huán)也是很有心的。若是換了跟別人在一起,就算薛雪想留下。丫環(huán)也會旁敲側擊的勸回的,可是正好齊犀在這裡,丫環(huán)便有了些小心眼,反正薛將軍也正有此意。
齊犀自然是跟薛雪行事的,見薛雪留下了,自然而然的就留下了,還自告奮勇地答應護送薛雪回府
一吻成疾。
袁晗喝醉了,但是生意還是要繼續(xù)做的,好在現在有個素霖,跟在袁燦身邊一段日子,也多少學會了一些東西,還能夠幫的上忙。
薛雪和齊犀坐在廂房裡,聊了一會兒天,快天黑的時候,袁晗才醒過來。
“呀,你們怎麼在這裡???”袁晗揉了揉悶痛的太陽穴,這纔看到薛雪和齊犀也在,她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了。
薛雪笑了笑,“你醒了,我們早來了,只是你可能睡,這會兒才醒。”
袁晗當然知道她喝醉了,“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喝醉的時候你也照顧過我啊?!毖ρ┯X得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再說了,她們是朋友啊。
袁晗要了搖頭,指著齊犀道:“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他,我有沒有撒酒瘋啊?!?
薛雪這才明白袁晗的不好意思是什麼意思,便掩口笑了笑,“你沒撒酒瘋,只是哭來著?!?
“真丟人啊?!痹习涯樎裨诒蛔樱X得她自己糗大發(fā)了。
好在袁晗是個看的開的女孩兒,羞了羞也就過去了,還神秘兮兮的道:“我好像還做夢了,夢到駱鈞回到我身邊了。”
“可不是,夢的好真實啊,我們都看見了?!毖ρ┬α诵Γ习颜媸钱攭簦褖舢斦鎸?。
袁晗自嘲地笑了笑,道:“你說我是不是很沒出息啊,他都變成人家的丈夫了,我還在這裡做白日夢?!?
“駱鈞沒有訂親。”薛雪驚訝,之前他們對袁晗說的話袁晗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袁晗聽到這麼消息一下子從牀上彈了起來,“你說什麼?沒有訂親,爲什麼?。俊?
薛雪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反正駱鈞來找你了,那時候你喝的大醉,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袁晗聽薛雪說駱鈞來找她了,便不知覺的那眼睛四處掃了掃,根本就沒有人嘛。
“你不用看了,人早走了。”齊犀坐在一邊很無聊,他見薛雪跟袁晗說的那麼起勁,他便也想在其中插上一兩句,好融入她們的那種環(huán)境。
“我不是看他,”袁晗有些失望,但是不肯承認她在找駱鈞,“他那樣的人,我纔不稀罕呢,他都是跟過別人的人了?!?
袁晗很關心駱鈞爲什麼突然就不訂婚了,很想知道是誰主動提出來的。
這件事齊犀最清楚,便道:“好像是女方吧,就在要開始的時候,女方忽然提出不訂親了?!?
“哦?!痹显谛难e有了計較,原來是女方提出來的,那就是說駱鈞是被拋棄的了,哼,被人拋棄纔想到自己。
不管怎麼說,袁晗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便又神氣活現了,也不難受了,又有心思挖苦打趣薛雪了,“喲,齊公子啊,你這個護花使者當得可好啊?!?
薛雪沒想到袁晗這麼明目張膽地拿齊犀和她開玩笑,臉上一紅,責怪道:“你別胡說,齊公子......”
“齊犀,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仙門臥底,不好當!?!痹喜焕頃ρ┑膵尚?,跳過薛雪問齊犀。
齊犀不敢說是,但是心裡覺得袁晗說的很對,便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薛雪這下便沒有話說了,尷尬地轉身到一邊扯起手裡拿的一塊手帕來了。
鋪子打烊之後,大家圍坐在一起吃宵夜,大碗忽然對袁晗說:“袁晗,我們姐妹打算不幹了,你先找兩個人手來?!?
袁晗吃的正高興,忽然聽到大小碗辭職不幹了,趕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爲什麼啊,好端端的,你們怎麼就不幹了?”
小碗咬著筷子頭,道:“你知道的,我們姐妹肯定是在這裡待不下去了?!?
袁晗臉一橫,霸道地說:“你們誰都不許走,你們是我的姐妹,不許走?!?
“可是......”大碗還在爲洪濤的事情犯愁,以後肯定有很多碰面的機會,這麼不尷不尬的,多不好啊,而且他們在洪濤心裡又算不得什麼。
袁晗自然有她的打算了,洪濤這麼子能遇到這麼好的兩個姑娘是他的福氣,這中間除去誤會,一定是和和美美的,“我說了不許走就不許走,這是我的地盤,你們管他幹什麼?”
大小碗姐妹見袁晗這麼堅持,便也不再說什麼,那就先待著吧,以後再看情況說話。
老何頭夫婦在一邊暗自打量袁晗,心裡滿是擔憂,袁晗嘴上不說,但是看她的臉上和說話的行爲,那是明顯的心情愉快啊,其實兩個孩子還好,壞就壞在駱家的大人使壞,要是袁晗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話,以後嫁過去肯定是要吃虧的。
大家吃過飯,薛雪便在齊犀的護送下回府了,兩個人一路上默默無語,還是齊犀打破了這僵局,道:“不知道世伯擔不擔心你?!?
薛雪心裡倒不擔心薛將軍擔心,反而覺得耽擱了齊犀一整天,“要不你我在此分道吧,你也一天沒回去了?!?
“不可,我必須把你安全的送回府去?!饼R犀可不放心半夜把薛雪一個人撂在半道上。
薛雪出來一日不見回去,薛將軍又怎麼會不急呢,自然拍了許多家丁到處去找,最後不得已還派了人去狀元府,在陸弘一那冷嘲熱諷的嘴裡得知薛雪和齊犀在一起,薛將軍聽說以後倒也放心了。
薛雪和齊犀在一起也是薛將軍喜聞樂見的,若是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長了生出些感情來,那倒也是一件美事了。
所以,當齊犀送薛雪進府之後府裡一片安然之色,薛將軍更是眼中帶笑,親熱道:“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啊?”
齊犀生怕薛將軍斥責薛雪,便先一步請罪道:“世伯息怒,小侄路上偶遇薛小姐,便一同前去看了袁晗,大家一起說話忘了時間,便回來晚了?!?
薛將軍有哪裡是要怪罪呢,呵呵一笑,道:“有勞賢侄了,這更深露重的,也不好挽留你?!?
“世伯哪裡話,只要薛小姐萬安便是了,時候不早了,小侄也該回去了。”齊犀肅了肅,薛雪早已經回閨房去了,他也該回去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