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阿婭氣了個夠嗆,張梓晴的心情出奇的好。
晚上破天荒的給張嘉澍燉了一鍋烏雞湯送了去,要知道她可是不輕易做飯的。
看到端著雞湯的張梓晴,張嘉澍的眼睛瞪得像一對銅鈴一般。
要知道之前在她那蹭飯這麼久,她沒有一次是主動給自己做飯的呢。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心情這麼好,居然給我送雞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一會兒我再講給你聽,你先嚐嘗這湯好喝嗎?我燉了一個多時辰的。”
張梓晴將那湯往前一推,清白的湯盅子裡,冒著滾滾熱氣,還伴隨著香氣,叫人垂涎欲滴。
張嘉澍小心翼翼的將那湯盅捧在手中瞧了又瞧,捨不得打開。
滿懷期待的打開蓋子,一股香味撲面而來。
“這好香呀。”
張嘉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還享受。
“怎麼樣?”張梓晴很是受用他這個表情。
“香,太香了!”
“你快嘗一嘗,這湯可都是我親手頓的呢?”
張嘉澍小心翼翼的,用勺子舀了一勺仔細地放在嘴裡,瞬間濃稠香味兒久久在舌尖縈繞不散。過了許久,張嘉澍猶在咂舌。
張嘉澍抖了個機靈咂舌說道:“小芳,你這雞湯也未免太香了吧,依我看比那外面的廚子都要好很多呢。”
這話,幾分真實,還帶有幾分討好。張嘉澍狡黠的眼神,瞧著張梓晴。張嘉澍如今討好張梓晴的功力是越發進步。
張嘉澍的誇讚讓張梓晴有些不知所措,低下了頭笑答:“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呢?你若是喜歡喝的話,那我就日日給你燉來好了。”
張梓晴的眼睛生的很好。十分清澈黑白分明,張嘉澍能在他大大的黑眼珠裡看見自己倒掛的身影。叫人好生舒服。
大手一揮將張梓晴摟入懷中。笑著調戲到:“怎麼突然對爺這麼好了,是不是補償爺?你這樣,讓爺有些受寵若驚了啊。”
“對你好也不成了,那以後我還是對你兇一點吧。”
張梓晴假裝生氣的扭過身去,不再聽張嘉澍說些什麼,張嘉澍哪裡肯幹,將張梓晴硬生生的轉了過來,挑著他的下巴讓他正視著自己。直接就吻了上去。
突然被佔了便宜的張梓晴瞳孔放大不知所措,用力的推著張嘉澍,可是就算他生病了也依然紋絲不動。
張梓晴只覺得自己被她盡情的佔有著,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那人才停下看著如同小鹿一般的張梓晴,心情大好:“怎麼啦?”
回想著剛剛的兩片柔弱,心裡一陣發麻。
“你這是突然做些什麼?我們還沒成婚,這樣的叫人家看去了不好。”
張梓晴推搡著張嘉澍,在古代,這不就是越矩了麼!會不會被浸豬籠什麼的!
“你怕什麼的,馬上我就要告訴祖母與孃親,我要與你訂婚了,我們就是光明正大的了。”
嬉笑著張嘉澍就把張梓晴在往懷裡帶。任憑張梓晴怎麼鬧,也不肯放開。
“你快喝湯吧,一會兒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你餵我,餵我嘛!”
張嘉澍一把將張梓晴壓倒在身下,細細的瞧著她。
張梓晴的長相,是秀美中帶著英氣,讓張嘉澍怎麼看都看都不夠。
被張嘉澍壓著的張梓晴別無他法。只能點點頭。拿起勺子小心翼翼的舀了湯餵給張嘉澍。
張嘉澍卻搖搖頭,抵著張梓晴的後腦,就吻了上去。
已經忘了這雞湯是什麼味道的張梓晴,滿腦子的空白。
張嘉澍貪婪的吸允著她脣齒之間的味道,甜的很。一臉的滿足。
兩個人在張府鬧倒了半晚,張梓晴纔回了紅袖樓。
是夜,小城裡靜的出奇,黑黑的夜空上,掛著大大的月亮。
月光下,一個人影,悄悄的溜進了紅袖樓的庫房,一個人誰都沒有看見,過了一會兒,一把小小的火光,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
張梓晴在張府鬧的累了,早早地便睡下了。半夜只見紅袖樓後院火光沖天,張梓晴是在一陣尖叫聲中才起牀的。
“小芳,小芳你快醒醒,不要睡了,不好了,我們的庫房著火了,庫房裡的所有。美顏膏全部都被毀了,還沒有清理毀掉的高光與藥材。”
秦語焦急的聲音從張梓晴的耳畔傳來,張梓晴睜眼看見的就是秦語一張焦急萬分的臉,迷迷糊糊的只聽得庫房被毀了,趕忙問。“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庫房毀了。高光和藥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梓晴往外探了探,只見紅袖樓的後面已然火光沖天王二柱帶領著張家的家丁正在撲火。估計是紅袖樓的火勢太大了,鬧得整個橫街都知道了,所以張家纔派來了人。
“阿語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看著外面火光沖天,張梓晴只覺得,一陣心如死灰,庫房裡的東西有很多,自己所有的美顏膏和高光包括留用的藥材都壓在了那裡,看著這樣的火勢恐怕是不能留下來一二了。
如此一來,自己想要在開展一個店的想法恐怕是舉步維艱了。
張梓晴認命的嘆了口氣向秦語詢問。“你們報官了嗎?”
“報官了,只是衙門的人來說,現在已經太晚了,縣太爺早已已經回家去了,等著明日火勢小了他們纔會來。我看著這火著的實在是奇怪,不像是天然的,倒像是人爲的。”
“人爲的?那就去打聽一下,有誰見過這紅袖樓裡有進出的人。若是有人肯說便給他們些賞銀。如此一來肯定是有人見到的。”
張梓晴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誰?居然要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一出手就要將她的心血毀之一旦,按理來說說討厭張梓晴的那些人都已經讓張梓晴收拾的差不多了。
只有胡婉兒還好好的在這裡,可是她自己對她也有一些防範,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她想胡婉兒也應該有些收斂。那還能是誰呢?
張嘉澍也給她打聽了,自從上次一事之後,胡婉兒就被關在家裡,不可能外出。
張梓晴的大腦一片空白,越想越疼。乾脆不去想了,等待著他們將火撲滅清點庫房的損失。
“你都已經這麼大了,還會讓人坑,看來還是不長記性呀!”
妖媚的聲音又從張梓晴的身後響起。張梓晴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陸遠昭又來了,每次自己一有什麼失魂落魄的時候,他就來就好像是瘟神一樣。
“是是是,我自己不長記性,不如陸老闆會做生意,如果陸老闆就是來看我的笑話的話,那現在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就可以走了?不用再在這讓我送您走吧。”
張梓晴說話沒有好氣兒,陸遠昭倒是也沒有生氣,他能理解張梓晴這樣的心情,剛纔他下去看了看那火勢。確實是保不住些什麼東西了,可能連那間房子都保不住了,橫樑都燒垮了呢。
這丫頭,白手起家,他是一點一點看在眼裡的。如今就這樣被毀了,也當真是可惜。
“自己蠢笨,還不和一個聰明的人在一起,豈不是會坑的越來越長久了。你若是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我保證你不會被人坑。你瞧瞧張嘉澍前幾日不還差點死掉了嗎?他這樣的人也保護不了你,不如你和我在一起,我幫你找到誰放的火,你覺得如何?”
陸遠昭一步一步地走近張梓晴。氣息溫熱又危險。讓張梓晴不自覺地有些害怕向後退去,卻一直退到了牆上。無路可退。
張梓晴握緊了鬢邊的釵子,隨時準備對付陸遠昭,像他這種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咬你一口。
“你怕我嗎?跑什麼呢?難不成我還能將你吃了不可?我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對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這樣急不可耐。”
陸遠昭的嘴脣要比女人的還要紅。手撫摸在張梓晴的腰上,讓張梓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只覺得噁心。
“既然您沒到這種地步,又何必在半夜三更的時候進我的閨房呢?你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就趕緊出去吧,趁著沒人見到你也省的毀了我的清譽了。”
這個女人總是這樣乾脆的拒絕自己,看著張梓晴棱角分明的側臉,陸遠昭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張梓晴拒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個女人越是這樣,陸遠昭對她的興趣就越深。
他這個人都這樣,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你有這功夫與我在這兒耍嘴皮子,還不如多長些心眼。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那庫房的木頭,居然被人潑上了松油,想不燒的大都難呢!你啊,最好保佑人家不是把松油潑到你的身上,不然你這張臉可就保不住了。”
“松油,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這些木頭上潑了松油,所以才導致火燒的這麼大。”
張梓晴對松油這種東西的瞭解甚少,她倒是忘了古代也有這種助燃劑了,怪不得火燒了一整晚還沒有小的趨勢。
如果真像他這麼說的,那麼看來這確實是一場不小陰謀了。
“哼,這還不算什麼,你蠢得無可救藥,你現在應該好好的想想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這種法子大概是,官宦世家不知道的法子,也可能是你惹到的人,請了別人來教訓教訓你。”
“不過你也該慶幸她今天不是想要你的命,不然今天你可就沒命跟我在這裡叫囂了。”
陸遠昭的話讓張梓晴陷入了沉思,只覺得夜更加的黑了,不知道還有多少陰謀籠罩在這黑夜之下。
“爺,有法子叫你怎麼破案,但爺就是不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