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澍的眉頭皺的很深。這次就算是阿婭有的天大的恩情,他也不會再為他說一句話了,因為她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差點兒毀了張梓晴這么多年的心血。
而且如果松油再多一些,恐怕張梓晴和虎子的命都得搭進去。一想到這一點,張嘉澍就渾身發(fā)抖。不敢在想下去。
張梓晴不是沒有懷疑過阿婭,只是她覺得阿婭這樣的姑娘雖是有點小脾氣,但性子不至于這樣壞,卻沒想到這事情還真的是他干的,想想也是以她的身手帶這些油進來。豈不是來去自如,對她來說就像平常的一件小事兒一樣。
“你說這阿婭為什么要這樣做呢?毀了我的店對他又有什么好處?難不成就因為昨日我和秦語與她嬉笑了一番,他心里暗自生氣。”
昨日自己與秦語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但也是阿婭先字字誅他的心在前,若是這樣論起來,那張梓晴覺得自己沒有什么過分的。
“如果她想報復(fù)的話也應(yīng)該朝著我來,昨日那些話可都是我說的與你有什么道理?我看那阿婭分明就是嫉妒,她喜歡張嘉澍,那都是明面兒上的事兒,如今得不到就想著怎樣在你身上討回來,這樣的女人我可見多了。”
秦語插著腰為張梓晴鳴不平,這樣的秦語,讓云輕樓皺了皺眉頭,不得不說他還是喜歡那樣高高在云上面的秦語,如今她下來了都讓他感覺她與那些平常婦人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云輕樓的這樣的感覺在讓他看見秦語那張艷絕十三坊的臉之后就不再有這些想法了。
“不,我覺得阿婭不是這樣的姑娘,你看他雖然有些頑劣,但生性也不壞,不至于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張梓晴不信阿婭自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動手可能是阿婭動的,可這個主意可不一定是阿婭出的,阿婭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著他,可這個人是誰?張梓晴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情都是阿婭的不對,我會通知他的父親今日就下山來將他領(lǐng)回去,至于過錯嗎?等他父親來了,我們再一一和他清算。她就我的恩情是一碼事,這又是另一碼事,這一碼歸一碼,我們慢慢算。”
張嘉澍的神情嚴肅,顯然這次他是動了真格的,沒有想要放過阿婭的意思,張梓晴善良可是張嘉澍卻不能原諒。阿婭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他的底線,實在不能原諒!
在橫街上吃著糖葫蘆的阿婭渾然不知自己昨日那些小聰明已經(jīng)被人都挖了出來,而且自己過幾個時辰就要被父親給拎回去了。
如果阿婭現(xiàn)在知道,她一定會多買幾根糖葫蘆,因為回到了山上可沒有糖葫蘆吃了。
“阿年,你說我是長得很丑嗎?還是你們中原男人不喜歡我們的北夷女子?”
阿婭一動不動地瞧著啊年,少女的突然發(fā)問道是讓阿年一時語塞,有些羞紅了臉。
其實阿婭不丑,真的不丑,一雙大眼睛閃亮亮的高鼻梁,要比中原女子的鼻子都高很多。唇薄而性感,總之阿年覺得很好看。
“你不丑啊,只是少爺不喜歡你這個類型的而已。我覺得你這個皮膚也很好看,總之你和我們中原的女子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你并不比他們丑。”
“那既然不丑,那你們家少爺為何不喜歡我呀?你說他不喜歡我這個類型的那他喜歡哪個類型,他喜歡什么樣子,我能變成什么樣子啊!”
啊年瞧著阿婭沒心沒肺的咬著糖葫蘆的模樣內(nèi)心,一陣非議:大姐你是什么類型自己還不清楚嗎?若是少爺能瞧上你這個類型的,那恐怕孩子早就打醬油了,阿年心中是這樣想的,卻也不能這樣說出來,畢竟要給少女一些鼓勵嘛。
“我們家少爺喜歡那種溫婉的女孩子。嗯,就像是張小芳那個樣子的,也不能算是溫婉吧,反正是成熟一些,像你這種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兒,你找一個疼愛你的人不好嗎?非要和我們家少爺在一起干嘛?”
阿年有些疑惑,就像是全世界的女孩兒都盼望著嫁給自己家少爺一樣,自己家少爺哪里那么招女孩兒喜歡的什么樣的類型都喜歡她。
“成熟的女孩兒,可是我也不是成熟的人啊。那要是照你這樣說的話,張嘉澍永遠都不會喜歡我了,那我豈不是永遠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阿婭想到這里只覺得有些傷心,手中的糖葫蘆都不甜了,順勢扔在了一邊不打算吃了。
“誒,你別不開心呀,也不是沒有機會嘛,我的意思是我們中原不止少爺一個男人,你多看一看也許會遇到更合適的呢。”
阿婭不再搭話,只是,徑直往前走去。阿年也覺得無聊,卻又不知道該和他說點兒啥,只是跟在他的后面。倆人走了一會兒。便被人叫住。
“阿婭姑娘,阿年,少爺教你們兩個快些回紅袖樓去,說是阿婭姑娘的父親來了,正在紅袖樓里等著阿婭姑娘呢。”
“父親來了。”
聽這個消息的阿婭也不是很震驚,畢竟自己走了也有幾天了,父親放心不下自己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他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了呢。自己還沒有玩的盡興呢!
帶著些許的疑惑,阿婭和阿年回到了紅袖樓里,只見鹽幫幫主正聽著張嘉澍和張梓晴告著阿婭的狀,一臉的陰沉,他雖是寵這個女兒,可是卻沒想到會把她寵成這個樣子。驕奢無度。
本來以為一個小女孩兒在嬌氣也不會闖出什么大禍,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膽大。如此一來,竟然打起了放火接貨的主意。
“爹爹,你怎么來了?你來的時候怎么也不告訴我一下。這城里有好多好玩的,等一下我?guī)闳ネ鎯骸!?
阿婭見到父親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有幾天沒見著了,蹦蹦噠噠的像鹽幫幫主走去。可是父親卻板著個臉也不笑,讓阿婭有一絲不愉快,剛想發(fā)牢騷。就被吼了。
“你說你爹來干什么?你爹的臉都叫你給丟盡了,你從小到大,爹第是怎么教你的!你告訴爹爹實話,昨晚這張老板店內(nèi)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聽到爹爹質(zhì)問自己這件事情,阿婭的臉瞬間就有些慘白,自己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本就心虛,本來想著,他們得過幾天才能查出來,如今竟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揪了出來,更是有些措不及防。
見阿婭這樣的反應(yīng),幫主覺得都不用再問了,定是她做的了,一陣捶胸頓足。直接站起來給張梓晴和張嘉澍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們中原說,子不教父之過,如今阿婭的過錯就是我一手慣出來的,他還給你們帶來了多大的損失,我都補償給你們,阿婭還是個孩子希望你們不要與他計較太多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做錯了,我回去定會好好管教他。”
爹爹很少會給人鞠躬,更別提給人認錯了。爹爹這樣的態(tài)度讓阿婭,覺得面上一陣發(fā)熱,想要去拉爹爹,卻被他甩了回來。這是阿婭這么大以來幫主第一次對他發(fā)脾氣。
“阿婭,爹從沒想過會將你教成一個這樣的姑娘,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沒有阻攔過你,可是我卻沒有讓你去干過一件錯事一件壞事對吧?你如今竟然這樣大膽自己跑下山去,將人家的店燒了下一次你是不是還要背著爹去殺人呢?”
看著爹爹痛苦的表情,阿婭,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錯。有些慌忙的拉爹爹的手卻沒想到爹爹將手收了回去。
阿婭這才知道爹爹是真的生了自己的氣,不是在逗自己玩了。一時間就慌了神兒,趕忙和幫助解釋起來。
“不是這樣的,爹爹您聽我講,我一開始就沒有想傷人的,我也不知道那油會燃燒的這樣旺。我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讓她離開張嘉澍,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女兒也是鬼迷心竅了。”
阿婭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看見愛女掉了眼淚,幫主自然是心疼的,不管怎么說,就算出了這種事。這都是他唯一的女兒,嘆了口氣還是將阿婭拉到了身后。
“張老板此事就這樣了結(jié)了吧,不必再去告訴官府,畢竟阿婭還小,他還沒有見識到更廣闊的世界。阿年,今日就將這損失算好了。多少錢我都賠給你。阿婭我也會帶走,不會給你們再增添麻煩。”
“幫主,你也不必太過于自責(zé),也不必急于帶走阿婭,我只想了解清楚一件事兒。在我的心里,我覺得阿婭姑娘并沒有這樣壞,我就想問他一句話,這事情自始至終都是他一人做的嗎?沒有人在背后挑唆。”
張梓晴直視著阿婭,阿婭第一次覺得有人的眼神可以像刀子一樣鋒利。直視自己的內(nèi)心,叫她竟然不敢看著她。想了半天,阿婭還是支支吾吾的說出來了。
“其實這事情也不算是我一人主導(dǎ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