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去給張嘉澍送完飯之后,鎮(zhèn)里對張梓晴和張嘉澍就更加議論紛紛了,張梓晴干脆這幾天都閉門不出,專心在樓上研究她的新產(chǎn)品。
相信這些市井小民見不到他的人,過了這新鮮勁兒,也不會再說些什么了,終于經(jīng)過這幾天的艱苦卓絕的奮斗,張梓晴相繼研究出了身體高光,液體腮紅等一系列的新奇產(chǎn)品。在小鎮(zhèn)子上有刮起了一陣買買買的狂潮。
已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積攢,張梓晴已經(jīng)勉強能稱為這個小鎮(zhèn)子屈指可數(shù)的有錢居民了,雖然和張嘉澍這樣的大家大業(yè)比不了,起碼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和虎子吃了上頓,就沒有下頓了。
張梓晴想起來心里就吃了蜜一樣的開心,正打算出門去逛一圈,剛下樓,就看見店門前趴著一個老奶奶。
張梓晴連忙提著裙子跑了過去,只見那老夫人雙眼緊閉,頭發(fā)花白,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模樣。探了探還有鼻息,趕緊將那老婦人扶進了屋子里。
“老奶奶,你醒一醒,怎么還暈到了呢?”
如今已經(jīng)是十月份,按道理不應該中暑了呀?
見張梓晴將那老婦人抬進了屋子里,秦語拉了拉張梓晴的衣襟。
“小芳,這老太太萬一沒懷好心呢?在還賴上我們可怎么是好?”
聽了秦語的話,張梓晴微微皺了皺眉頭。難不成這古代也有碰瓷的?
看著老婦人這蒼白的面孔,張梓晴還是狠不下心來。
“人命關(guān)天,絕對不可以馬虎,我看這老奶奶,也不是假的難受。如果這次因為我們,她出什么什么事情,我們可是要愧疚一輩子的!”
見張梓晴的意思堅定,秦語也知道,她在過多阻攔也無益。出了店鋪,找郎中去了。
店內(nèi),張梓晴將老婦人背到了后堂,平躺的放在了床上。給她喂了些水。
“咳咳……”那老婦人咳了幾聲后悠悠轉(zhuǎn)醒。張梓晴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幫她順了順氣。
“姑娘,這是哪里啊?我這是怎么了?”
“大娘,你暈倒在我們店門前了,你是進城里要買什么東西么?”
看著眼前這個滿頭白發(fā)的老婦人,張梓晴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奶奶一般,格外親切。
“對的,對的,我是進城里買藥的,人老了,腿腳不好了。腦子也不清楚。”
“沒關(guān)系的,老人家,等一會兒,我讓人給你買藥去,您餓不餓?”
張梓晴從廚房拿了一碟兒點心,滴到老婦人的眼前。
眼睛亮晶晶的笑道:“老人家,多吃一些,一定走了很遠吧,下次叫兒女買吧。”
老人家顫顫巍巍的捧起了一塊糕點,往嘴里塞著。眼里滿是感動。
“慢著點,慢一點,不急的,不急的。”
張梓晴伸出手去,細細給老婦人擦著嘴角的殘渣。又給老婦人烹了茶。
待秦語叫來郎中細細查看之后,吩咐王二柱跟著郎中拿了老婦人原來就要買的藥以后,好生的將老婦人送走了。
張梓晴殊不知,她做的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里。
“爺,咱看夠了么?”紅袖樓后院墻外,一個小廝跎著一個身穿華服的少年,在向里面張望。
“著什么急,爺還沒看完呢!”說完,少年又抻長了脖子向里面繼續(xù)張望著。
“爺,爺,我堅持不住了!哎呀!”小廝實在堅持不了,腳下一個打擺子,兩個人直接摔了下來。
少爺摔了一個狗吃屎,氣的直接跳起來,朝著小廝的肚子上去就是一腳。
“廢物,摔死本少爺了!這點事兒都做不好,我要你來,做什么!”
少年摔得吃痛,捂著頭,恨不得將那小廝生吞活剝了。
“都是小的不好,少爺,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能沒事兒么?你也不看看多高?行了行了,別再這兒跪著了,陪本少爺進去!”
少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學著其他人的模樣,扇著扇子有模有樣的走了進去。
“你是要看些什么么?”來客人了,秦語趕忙上前招呼。雖然是男人,但是保不齊,人家是要給自己老婆買呢。
“爺不想和你說話,叫你們老板出來。”
很少在男人面前吃癟的秦語居然吃了一次癟,還是一個看起來汝臭未干的臭小子。
這讓秦語,不禁感到一絲羞憤。同時。也升起了一絲勝負欲。
“老板現(xiàn)在正在忙,您要是買東西,我給你講就可以,用不著老板。”
“你這人怎么回事,我說的不清楚呢?我要見你們老板,她不出來,我就不買。”說完,少爺搬了一張凳子,自顧自的坐下了。
秦語見他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這少爺也不知是誰家的公子,她竟然都不認識。
張梓晴聽到消息以后,很快就趕了下來,見那少年在大堂翹個二郎腿,一副大爺模樣。自己的店里,他倒是呆的安逸的很。
“呦,這小公子,貴府的夫人可是要買些什么?可看中了,包起來,送到貴府里就好,何必親自跑一趟,怪累的。”
這孩子一看就是熊孩子,還是早早遠離比較好。趕緊好言好語的送走,家家平安。
“你們店里,什么最貴?”
張梓晴一聽,這不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么?
“目前,最貴的是我們這款新推出的美顏膏。功效很顯著,可以美白,潤膚……”
“還剩多少盒?”少爺不耐煩的打斷了張梓晴的話。
“還剩,大概兩百盒。”
“都要了。福子,給她銀票。”
“都,都要了?”張梓晴揉了揉耳朵,這是什么情況?就算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也不至于這樣吧?這是土豪?
“嗯,都要了。一共一千兩是吧?”
張梓晴只見那小廝,從懷里掏出了一千兩銀票,放在了張梓晴的賬桌上。
一千兩啊,上次王妃的賞賜的一百兩,張梓晴都寶貝的不得了,這小公子是什么出身,竟然出手這樣大方。
“不用給我裝起來了,這是送給你的。”
少爺朝著張梓晴走了過來,挑了挑她的下巴。
“什么意思?”張梓晴被這少年的一波操作,弄的驚訝不已。買她的東西,然后送給她,這是不白給么!這少年上輩子怕不是送財童子吧。
“送你的,聽不懂?”少年揚了揚頭,一副很驕傲的樣子。
“為什么要送我啊?我們好像不認識啊?”
“我叫吳溪,現(xiàn)在認識了。”吳溪笑嘻嘻的說著。
這鎮(zhèn)子上姓吳的只有一家,那就是縣太爺一家。
“你是縣太爺?shù)膬鹤樱俊?
“對啊,你怎么知道?我好像都沒有告訴你,你好聰明哦!”
看來這吳縣丞還真是沒少貪呢!看著這吳溪的大手大腳的程度,怕是家底厚實的和云輕樓所差無己。如此看來,這縣丞還真是一個肥官啊。
“呵呵呵,原來是胡縣丞的公子,真是有失遠迎啊。”這更惹不起來了,張梓晴拱了拱手,只想快些送走。
“哈,榮幸吧,本公子看上你了,你考慮考慮,你考慮考慮嫁給我!”
說完,吳溪扇著扇子就出去了,留下了一臉懵的張梓晴。
秦語拍了拍張梓晴的肩膀,嘆了口氣。“小芳,這下,你可是遇見難纏得了。”
張家老夫人提了盒藥,美滋滋的從外面走回家。
見祖母總算是回來了,張嘉澍走上前去。
“祖母,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去了哪里?咱一家可都找你呢?”
張老夫人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拉著張嘉澍就往屋子里走。
“祖母今兒,可是去辦了件兒大事兒!”
“您去做什么了?”
今兒一早,下面的人就來報,說是老夫人找不到了。張家上上下下都找過了,就差去官府報官了。
張嘉澍心急如焚,如今祖母自己回來了,看上去還心情很好的模樣。
“祖母啊,今兒去看你媳婦去了!”張家老太太捂著嘴,笑了起來。
聽張老夫人說完了原委。張嘉澍緊皺的眉頭才有一點兒松懈。
“祖母。你真是,你身子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可怎么是好啊!”
張老夫人拍了拍張嘉澍的手。“哎,我能出什么問題,這姑娘啊,我看,好的很,人長的漂亮,還有愛心,是個值得的。”
聽著自家祖母對張梓晴贊不絕口,張嘉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好是好,只是母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張嘉澍不禁嘆了口氣。
“哎,你母親就是那個樣子的,大戶人家的小姐,總是有一點對門當戶對的執(zhí)念。”
見張嘉澍擔憂,張老夫人拍了拍張嘉澍的手。“放心,有祖母呢!祖母幫你勸著他啊!”
張嘉澍這才點了點頭,祖孫二人開開心心的吃了飯,張嘉澍便又去看張梓晴了。
三下五除二的打開紅袖樓的窗戶,張嘉澍輕輕悄悄的進了屋子。
對于張嘉澍的造訪,張梓晴已經(jīng)不足為奇了,她覺得這樓的高度,好像對于張嘉澍來說,都沒什么作用,就像是平地一樣。
“小芳,這么久沒見我了,你有沒有想我?”
等等!這不是張嘉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