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些莫須有的事情就莫名其妙對別的公司出手,這哪裡還有一點霍氏那樣體量的集團應該有的格局?
“你放心吧,我回去就問問他,要是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我一定讓他停止?!?
遊客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了些許苦澀。
這神情落到簡安安眼裡就是全是一副被欺負了的神情了,她心中的怒火也就更重。
於是一回到家,簡安安就直接問道霍澤年,“你對遊氏使絆子了?”
霍澤年一愣,原本還有些莫名其妙。
又想起公司原本好像是有一個項目要給遊氏做的,因爲他想到遊客上次那樣和他對峙,就讓人給換了家公司。
難道簡安安說的是這個事情?
而一看霍澤年這樣的表情,簡安安便已經在心中下了定義,面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霍澤年,你怎麼可以這樣?人家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能別那麼幼稚嗎?”
霍澤年原本還在疑惑著,一聽到簡安安這樣質問的語氣,心中也一下子火了起來。
“我就是做了又能怎樣?你又是爲了什麼來質問我?你和那個遊客又是什麼關係?”
他腦中又回想起了那日的畫面,遊客眼中明顯的挑釁讓他心中非常的不爽。
聽到霍澤年承認了,簡安安心中的怒火燃得愈發的旺盛,聲音又不自覺放大了一些。
“不管他跟我是什麼關係,你就這樣惡意擠兌他們一個小公司?”
簡安安沒有明說她和遊客的關係,一下讓霍澤年也不管旁的事情了,他眉頭皺得死緊,面上滿是陰沉得神色,上前一步抓住簡安安的手臂,沉聲道,“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經過了這麼幾天,簡安安手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前天還是霍澤年陪著她去醫院拆的線。
這次霍澤年沒有抓她受傷的那隻手,手上的力氣也少了不少。
簡安安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眼中滿是失望的神情,一把拍開霍澤年的手,轉身回了房。
看著她的背影,霍澤年眼神晦暗不明,正要上前問清楚的時候,蘇然然突然走了過來,面色有些發白,像是被嚇到了的樣子。
“哥哥,嫂子怎麼那麼生氣???”
霍澤年看到是蘇然然,面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開口道,“沒什麼,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就拿起手機走到陽臺,給霍剛打了個電話。
“查一下,簡安安和遊客的關係?!?
那頭的霍剛一愣,旋即有些納悶道,“霍總怎麼突然要查這個?發生什麼了?”
霍澤年的聲音裡滿是煩躁。
“讓你查你就查,問那麼多做什麼?”
霍剛連忙不敢問了,只又多說了一句,“簡氏和遊氏兩家最近合作挺頻繁的,夫人和遊總好像是朋友關係吧?!?
聞言,霍澤年倒是一愣,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說什麼?簡氏和遊氏有合作?”
霍澤年對此全然不知。
最近簡安安一般都是去公司辦公,他只知道她最近有些忙,但從來沒聽她說她在忙什麼。
對於她和遊客的關係,他的印象裡也只有那日晚宴裡兩人的攀談和那日葉柿樓下游客對簡安安的維護。
他主觀的認爲遊客對著簡安安一定心懷不軌,倒是沒想過旁的事情。
如今被霍剛這樣一說,他心裡倒是涌起了幾分愧疚的心情。
那頭的霍剛半分沒察覺到霍澤年的不對勁,繼續開口說道,“是啊,本來遊氏和簡氏兩家企業就很有很多地方是可以互補的,他們合作,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只不過最近遊氏好像有幾個項目是不知道被什麼人給弄掉了,讓他們公司虧了一些。”
聞言,霍澤年眉頭一動。
難怪簡安安方纔突然過來問他這個,原來她指的是這件事情。
可是他分明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在霍剛今天告訴他之前,他甚至根本不知道遊氏到底是一家怎麼樣的集團,更遑論對著它動手了。
想到這裡,霍澤年的心頭更加煩躁。
“行了,你不用查了?!?
說完,霍澤年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上了樓,看著簡安安緊閉著的房門,霍澤年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閉了閉眼睛,在心裡胡亂想了些什麼,霍澤年一把將門打開。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臥房裡空空如也。
霍澤年眼中閃過錯愕,又叫來傭人一問,才知道原來方纔在他打電話的時候,簡安安已經出去了。
心裡像是突然泄了氣似的,霍澤年呼出一口氣,沒再繼續多說什麼。
簡安安是接到遊客電話出的門。
那邊說因爲他父親突然身體突然有些不好,他的人就馬上把他送到醫院了。
一聽自己的父親出了些問題,簡安安心中自然慌亂,忙不迭的酒去了遊客所說的醫院。
她到的時候,遊客已經到了,站在一家高級病房外,似乎正在等她。
她走過去,面上露出幾分焦急的神情,開口問道,“我父親還好嗎?”
簡安安語氣緊張,盯著遊客的表情。
遊客被她這樣灼灼盯著,卻是搖了搖頭。
“他今日不知怎麼了,突然頭痛,然後像是……中風了?!?
聽到這話,簡安安瞳孔猛地驟縮一下,滿眼難以置信的神情。
“什,什麼?”
她等了這麼多年,苦苦找了這麼多年,最後卻終究是晚了一步是嗎。
一瞬間,簡安安拿著包的手都在抖。
遊客不忍再多說些什麼,只開口道,“你進去瞧瞧吧。”
簡安安推門進去。
一個老人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躺在牀上,嘴角流著口水,眼睛都是斜著的,艱難的看著簡安安。
他混濁的眼神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心裡倒是是什麼想法,就算他想用動作來表達些什麼,他僵硬的身體也已經難以支持。
簡安安慢慢走到他牀邊,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已經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面前這個人就是她的父親。
即使他已經和她記憶裡那個帥氣偉岸的樣子大相徑庭,她也能夠一眼認出來。
坐在他的牀邊,簡安安抓著他的手,用顫抖的聲音慢慢開口道,“爸爸?!?
牀上的人爲用盡全力死死看著她,眼角流下淚來。
簡安安閉上眼睛,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