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安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其實到現(xiàn)在,她依然對天命島上的情況並不是很清楚。
甚至於對自己島主的身份,也只是從旁人口中瞭解而已。
池澤流抿了抿脣,也沒有和她解釋什麼,而是開始專心的解除自己身後綁著自己手的桎梏。
那是一根綁的很嚴(yán)實的麻繩,將他的手腕都已經(jīng)磨出了一點血色。
簡安安見他半天都沒有解開,也開始跟著一起想辦法。
突然,她眼神的餘光看到旁邊有一塊看上去側(cè)邊鋒利的石頭。
於是她控制著自己身下的凳子,慢慢的往那邊靠近。
半晌後,伸手將那塊石頭從地上剪了起來,艱難的伸到池澤流的眼前。
看著那塊石頭,池澤流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亮了亮,用那塊石頭慢慢將綁著自己的繩子給解開了。
繩子落到地上,池澤流鬆了口氣,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因爲(wèi)被綁了太久而僵硬的關(guān)節(jié),便馬上上前,也用同樣的方法將簡安安手裡的繩子也解開了。
就在兩人想要找準(zhǔn)出口出去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兩人面上的神色俱是一變,他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逃出去了。
於是他們只得假裝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似的,又坐到原來的座位上,彷彿自己仍然被綁著。
遊客進來的時候,看到兩人都已經(jīng)清醒,對著他怒目而視,眼中露出些許興味。
“怎麼了池少爺,你不是一直問我你們島主的下落嗎?我現(xiàn)在把島主給你帶過來了,你怎麼還是這副不高興的神色。”
“你這樣,可是當(dāng)真讓我有些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高興了。”
他“嘖”了一聲,面前的兩個人卻都沒有理她。
他也不介意,而是將自己帶過來的食盒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看上去很精緻的木盒,食物的香味從裡面飄出,瞬間溢滿了整個暗室。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份看上去精美的飯菜。
路過池澤流,遊客徑直走到簡安安的面前,自顧自夾了一筷子菜,送到簡安安的嘴邊。
“餓了吧?快吃一口,我餵你。”
他語氣溫柔,彷彿他還是那個實力不強,要和簡氏集團合作的集團的繼承人。
可是他再如何僞裝,都不能讓簡安安用從前對待他的態(tài)度來對待他了。
她別過頭,眸中是一片冰冷的神色。
遊客很有耐心,又將筷子動了動,繼續(xù)送到她嘴邊。
可迴應(yīng)她的,依然是簡安安的漠視。
遊客這才皺起了眉頭。
他將手中的飯菜放好,又示意站在門口的保鏢進來,開口道,“安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吃飯不僅僅是在折磨自己,我也會心疼的。”
簡安安抿了抿脣,依舊沒說話。
遊客的耐心徹底消耗殆盡,他看了一眼那保鏢,開口道,“而一旦我心疼了,就一定有人會受傷。”
遊客話音剛落,那保鏢馬上對著池澤流的小腹打了一拳,後者脣中溢出一聲悶哼。
簡安安瞳孔猛地驟縮,面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聲音都有些變調(diào)。
“你做什麼!”
遊客不置可否,而是慢條斯理的又將方纔的飯拿到自己手中,送到簡安安的嘴邊。
“我說過,你不吃飯,我會心疼的。”
耳邊單方面的凌虐還在繼續(xù),簡安安能夠感覺到因爲(wèi)劇痛,池澤流的體力漸漸流失。
終於,她忍受不了池澤流的痛苦,張開嘴將遊客餵給她的那口飯吃下了。
遊客這才滿意,又看了那保鏢一眼,後者馬上停下手中的動作,恭敬的站到一邊。
“我說過,不要讓我心疼。”
“你乖一點,你周圍的人才會好受。”
“要不然,我也不能確定,我到底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明明語氣柔和,遊客這話卻莫名讓人背後都生出了幾分涼意。
簡安安這才明白,面前的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
突然,她餘光看到了池澤流向她示意。
他的手動了動,示意了一下旁邊站著的保鏢。
在極度緊張得情況下,簡安安一下子明白了對方在說什麼。
她又閉上了嘴,不再吃遊客送過來的食物。
遊客皺起眉頭,語氣帶上了幾分威脅,“怎麼,又不聽話了嗎?”
簡安安面上露出不高興的神情,“他長得太兇惡了,影響我的食慾。”
她語氣輕鬆,掌心卻已經(jīng)冒出來汗來。
而聽到她的話的遊客卻是發(fā)出了一聲輕笑。
“我從前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樣任性的一面。”
簡安安淡淡開口道,“既然事已至此,我肯定是要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
遊客眼中的興味更濃,算是答應(yīng)了簡安安的要求,依言讓那個保鏢出去了。
看著簡安安眉頭舒展了些,他面上的笑意也愈發(fā)的輕鬆。
許是想到簡安安一直在吃飯,肯定會有些渴了,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旁邊的湯遞到簡安安的嘴邊。
顯然,對於能投喂簡安安這件事情,遊客表現(xiàn)得非常樂意。
而就在他毫不設(shè)防之時,他面前在他眼中動彈不得的簡安安猛地站起來,將那一睜眼的湯都蓋到了遊客的臉上。
不等遊客尖叫出聲,旁邊的池澤流就乾脆利落的抄起地上的凳子,對著遊客的後頸某個地方打去。
他打得很精確,遊客很快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向一邊倒了下去。
外面的保鏢許是聽到了動靜,要到幾年來查看情況,卻被帶著簡安安衝到門口的池澤流一凳子打了下去。
解決了門口的保安之後,兩人便往外面瘋狂跑去。
別墅的所有燈光瞬間大亮,耳邊甚至傳來了犬吠聲,好像有無數(shù)的保安和狗在追著他們似的。
池澤流的小腹上還受了傷,他捂著自己的肚子,不停向前跑著。
就在他們以爲(wèi)他們馬上就要跑出遊家的領(lǐng)地時,迎面卻看到了無數(shù)道手電筒的燈光。
二人心中俱是一驚。
他們現(xiàn)在身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東西,簡安安手無縛雞之力,池澤流又受了傷,但凡遇到多幾個人,他們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手電的強光照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小腹傳來的痛感愈發(fā)的強烈,甚至讓池澤流都要跪向地上。
終於,他再也受不了那疼痛,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和粗糙土地解除的疼痛沒有傳來,他倒在了一個溫軟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