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青稞,別嫌少這是太蠟燭怎么坐地上了?”爺爺剛好拿著紅包從屋內(nèi)出來。
“兩個黑的黑色”我嚇的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沒事,我跟小姑玩呢,呵呵,青稞謝謝太叔公。”青稞用手順著右邊的劉海遮擋住自己的右眼,還不忘伸手接過爺爺?shù)募t包。
“青稞最近休班,就讓青稞留在祖宅里陪陪你把,兩個人熱鬧。”大伯說著便讓車揚(yáng)長而去,很快整個祖宅門前就剩下了我和爺爺還有青稞三個人外加在地上仰望的貓爺。
“青稞,這次你是要休幾天班啊?”爺爺抱起我像拉家常一樣詢問青稞,青稞先是思考了一下沒有回答拿起手機(jī)按了個號碼“喂,姓王的我要休一個星期,定位?呵呵,有膽你試試!”青稞帥氣的掛掉手機(jī),想也沒想就將手機(jī)扔到地上,用腳踩著手機(jī)往地里面摁,然后微!無!錯!笑著對爺爺說“勞太叔叔這幾日費(fèi)心了,我要在這里住一個星期。”
爺爺抱著我什么也說不出口了,只有尷尬的笑笑,因?yàn)槲液蜖敔敹伎吹搅耍坪鹾苜F的一塊手機(jī)就被青稞踩成了廢品,最后還不忘用石頭將它砸個粉碎,這是有多恨這塊手機(jī)啊?用土掩埋完手機(jī)殘?jiān)笄囡臀覀円煌M(jìn)祖宅大院,但奇怪的是要住一個星期的青稞什么行李都沒有帶,一個人先是在大堂巡視一圈仰頭看著房梁不動了。
“青稞,怎么了?來坐下喝茶。”爺爺熱情的泡好茶招呼著青稞坐下。
“這個女人是誰?”青稞指著爺爺看來空蕩蕩的房梁說。
“哦?這么多年了她還在?”爺爺瞇起眼睛也開始看房梁。
“太叔公。你看不到并不代表她不在!”青稞很無語的坐下喝了口茶馬上就吐了出來。
“祖宅就喝這種水?怎么是咸的?茶葉是好茶葉被水毀了!”青稞撇撇嘴沒有再喝茶。
“她可有年歲了,我小的時候她就在,每次我路過她身邊都繞著走不然她踩我的頭。”爺爺閉上眼睛陷入回憶。
“你看的到嗎?”。青稞一只手撐在桌子上壓低身子看著我問。紫色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看穿。
“看的到。”我當(dāng)然看的到了,從我第一次進(jìn)祖宅大堂開始我就看的到她,但是她始終都是在翻白眼不跟我說話也不正眼看我,第一次見她時她甚至還用衣裙掃我的臉。
“那她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褲子?”青稞已經(jīng)爬上桌了,貼的我臉很近看著我的眼睛。
“咦?她換裙子了,她不一直穿著條月白色的長裙嗎?”。爺爺疑惑的從懷里拿出干柳樹葉子沾著懷里那極為珍貴的一小瓶牛淚,往眼皮上擦了擦。閉著眼睛又看向房梁“諾,那不還是那條月白色的百合折邊裙?”
“那是因?yàn)樘骞钦司硬桓易叩饺沟紫氯タ慈瓜嘛L(fēng)光。”青稞也發(fā)覺自己的不妥,退回了凳子上。又尷尬的喝了口茶然后全吐了。
“是紅色長裙。”我看看貓爺,又說出了我的答案,因?yàn)樨垹斠部吹牡剑藭r正好在那個女人腳下張望。
“呵呵。我就覺得在這荒野山村。本家教育肯定不好,要敬重鬼神,這是祖訓(xùn),太叔公你教的小姑居然跑去看人家女鬼的裙底這可不妥啊!”爺爺這時才后知后覺,原來青稞來這就是為了看看我的本事,如果一點(diǎn)答的不妥,就挖苦諷刺。
“青稞啊,蠟燭再年幼他也是你的長輩。可以的話請?jiān)谶@祖宅沒稱她為小叔。”爺爺因?yàn)榭吹降闹皇窃掳咨L裙所以被青稞如此一說也不好辯解,只能默默認(rèn)可。
“是。太叔公,小叔,以后可別學(xué)些歪門邪術(shù)夜夜與鬼魅歌舞升平!”青稞得意的別過頭去冷笑。
“真的是紅色,白色裙是封印她的煞氣硬套上的,貓爺也知道。”我不服氣的辯解,她怎么可以如此欺負(fù)爺爺!
“呦,可真稀罕,你說她是紅裙就是紅裙啊!我又沒說不是!你何必要特別提醒我她有幾套衣服呢?”
“青稞!你也是二十歲的人了,為了還跟個孩子一般見識?”爺爺有些微怒。
“是,青稞不該惹太叔公生氣,小叔,青稞給你賠不是了!”青稞嘴上說著賠不是心里完全是在得意她氣到我了,這就是城里的嬌生慣養(yǎng)嗎?真的好可怕,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人心往往比鬼還難以看透,雖然多年后她改變了很多,但當(dāng)時的她也著實(shí)讓我頭疼不已,說什么都會被她挑刺,不說她還要繼續(xù)問。
“爺爺,真的是紅色。”我只好把眼淚含在眼眶里跟爺爺撒嬌求認(rèn)同,但爺爺又礙于青稞是晚輩,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該幫誰了,現(xiàn)在幫誰青稞都有話茬子可以說,所以性爺爺就遂了青稞的意,誰也不幫了。
我一賭氣抱著貓爺步履蹣跚的跑了出去,因?yàn)楫?dāng)時雖然會走但還不穩(wěn),幾次險些摔倒,爺爺在我的身后追了出來,但是卻撞到那個女人,竟然將外面那層白裙子撞了下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青稞看到白裙落地化為灰燼血紅色的繡花裙底漏出更應(yīng)證了我剛才的話并非信口胡說。
“怎么了?青稞?”爺爺抱著我回屋看到瞪大眼睛一臉驚恐,努力在躲避什么的青稞,剛問出口,我就抬頭看到了,本來應(yīng)該翻白眼看天的那個女人,此時她居然瞪著血紅色的眼珠俯視著青稞,兩行血淚從眼內(nèi)流出,大堂的橫梁直接勒在她的脖子上,血紅配上青紫色的臉,就差伸出條長長的舌頭對著青稞的臉舔上一口了,此時完全是青稞去哪她的眼神跟著往那看,甚至鼓鼓的腮幫子像是隨時就會真的吐出舌頭或?qū)χ囡l(fā)動攻擊。
“好漢不吃眼前虧,太叔公,給我找個房間,我累了,我先睡覺去了。”青稞左右搖晃了幾下索性不看了,努力平復(fù)了心情后鎮(zhèn)定的躲到爺爺身后,爺爺也沒當(dāng)回事馬上領(lǐng)青稞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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