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蹲著看了一會,釘釘突然睜眼了,瞪大的眼睛驚恐的看著我“我實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里?”
“現(xiàn)……現(xiàn)實吧。”被她這么一看我也有些慌了,只是一團霉氣,也不至于困的她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吧?
“那我現(xiàn)在在哪里?”
“韓家坳。”
“哦,對,我是要來找靈異事件的,但我是如何來的這里呢?”
“你自己說的坐汽車不拉你,騎自行車扎帶了,你走著來的。”
“原來那不是夢……”釘釘坐起來雙手抱頭埋在雙膝之間,不知是因為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而苦惱還是又睡著了,總之我沒有再與她說話,她也保持那個姿勢待了許久,我實在覺得無聊就跑到大廳里疊冥物,用爺爺?shù)脑捳f這是修身養(yǎng)性積祖德的好事情。
中午時分,曹駿終于在換好茶水后把堂屋也徹底打掃干凈了,正美滋滋坐在堂屋門口曬著太陽等著吃中午飯呢,就連我也以為做飯的是爺爺,可等爺爺從臥房里出來與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瞅了一會。
“誰在廚房?”爺爺緩了好久才開口,曹駿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珠子直轉(zhuǎn)但就是不搭腔。
“我知道了,是田螺姑娘!”我想起了田螺姑娘的傳說。
“但你爺爺我活這么大年紀也沒聽到過有田螺姑娘做飯做糊了的事情發(fā)生啊。”確實現(xiàn)在焦糊味飄滿了整個院子。
“不是你不是我更不是師父,這院子里的活物不就只剩下……”曹駿終于說話了。但卻是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
“骷髏釘釘!”我們?nèi)齻€人對看一眼馬上往廚房跑,果然是她,但此時的她卻是推門而出屋內(nèi)的黑煙也隨著她的出來一起往屋外飄。濃煙滾滾就如同放火一般。
“咳咳……農(nóng)家生活原來是這樣啊!咳咳……太不著調(diào)了,鍋臺噗噗往外冒火星子,咳咳……刷鍋都端不出鍋來,鍋臟的周圍都落土了!咳咳……最后把鍋臺上的土扣了了算把鍋拿出來了,咳咳……可剛刷好放回去鍋就直接摔上了濺了一地火星子,屋里潮又不燃燒熏死我了!咳咳……”
“你把鍋從鍋臺上扣出來了?”我一聽到著差點笑抽了,那鍋又大又沉本就是和煙臺用土塊粘在一起的。起的就是固定的作用,鍋不懸空也沒法點火啊,連我都知道的道理她一個城里人怎么會不知道呢?
“你先點的火后刷的鍋?”曹駿卻是注意到了后面的問題。鍋都沒刷就點火這姐姐有沒有點生活常識?
“你用什么刷的鍋?”爺爺看著屋內(nèi)持續(xù)不斷的濃煙則是皺眉不已。
雖然我們?nèi)齻€人的問題是同時問出的,但釘釘卻楞了一下,誰都沒回答后退兩步后背靠墻坐到了地上頭又埋進膝蓋里,霉氣包裹著她。她就像是又休眠了一樣。
“不管她了。先救廚房吧!”曹駿說著舀起門口水缸內(nèi)的水就往屋內(nèi)潑,爺爺也沖進廚房里往外抱東西,我因為幫不上什么忙就在院子里看著,但釘釘卻不會就此消停,她突然又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向大廳里走去。
“這只夢,我要去韓家坳半仙村采訪韓半仙的徒弟,他會換臉術(shù),我一定要搶到獨家……”她到底在跟誰說話?是她身體里還有個魂魄還是她在與她周圍那團霉氣說話?
“蠟燭。那個倒霉催的丫頭呢?”爺爺氣的到處找釘釘,所謂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抓住關(guān)起來就不怕她再闖禍了,等著青稞等人來了再把她帶走,至于關(guān)不關(guān)她就沒人知道了,反正她現(xiàn)在也挺神志不清的,總不能她自己跟青稞說我們關(guān)過她吧。
“大廳呢。”我站在大廳門口指指屋內(nèi),爺爺擺手,讓已經(jīng)渾身濕透了的曹駿找了繩子趕了過來,我們?nèi)齻€人潛伏在了門外,爺爺用手勢指揮著已經(jīng)被霉氣纏身了的曹駿往屋內(nèi)沖。
“您好,請問您是……曹先生嗎?”這次釘釘又變了,彬彬有禮說的大概就是此時的她了。
“是……你……”曹駿大概是想問這又吹的什么風她變得如此正常了,正常的離譜,卻被釘釘搶先說話了。
“我是本市靈異論壇的特約寫手,也兼職市電臺的靈異第六感節(jié)目特約記者,我叫墨丁丁,網(wǎng)名骷髏釘釘,前段時間因為警察傷人時間我們對特別處做過一期專訪,有些照片透露出您的不尋常,本來我們只當是茶余飯后的笑談畢竟對您的形象不太好,可我從某張照片中發(fā)現(xiàn)您已經(jīng)幾乎毀容了,可前一陣子又完整無缺的出現(xiàn)在鄰市還成了英雄,因此我想對您做個專訪希望您能配合,我有過預(yù)約的,您在郵箱里應(yīng)該見過我。”
“短暫性失憶?”曹駿有些不確定的說出他的判定。
“是您短暫性失憶還是我?看您這身打扮似乎您更像那個失憶的人。”釘釘伶牙俐齒直接反擊曹駿,現(xiàn)在別說曹駿,就連爺爺也被現(xiàn)在的釘釘唬的一愣一愣的。
“哦,對,我短暫性失憶!忘記了我的臉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大概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吧,湊巧把我養(yǎng)成這種人了,沒什么好驚訝的,不去這樣你配合我一下我把你綁起來防止你鬧癔癥?”曹駿順著釘釘?shù)脑掜槺阍囂剿瑓s沒想到釘釘只是淡然的一笑。
“我本人跆拳道黑段三道,你若是能打贏我再綁我,我絕無怨言,不然我只當你是在說玩笑話好了。”
“徒弟,什么是黑段三道,跆拳道有是什么東西?”爺爺爬在門板上套頭低聲詢問。
“就是日本一種武術(shù),她到了最厲害的境界。”
“你打不贏?”爺爺信心滿滿的看向曹駿,那架勢分明就是讓曹駿上,跟釘釘單挑。
“打不贏,我也連過幾天跆拳道,我最高紀錄是踢折了兩塊木板,她們這種高手厲害還二十塊都跟玩是的。”
“不好意思,在下不才升黑帶時的基礎(chǔ)考核最好紀錄是三十八塊瓦片。”釘釘在一旁明顯是聽到了爺爺與曹駿這種旁若無人的對話,也因為她的突然插話,曹駿立馬收起繩子把手中的繩子藏到背后。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