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亦進辦公室的時候,正看見顧北和裴尤文心情很好的聊著什么。
“老大,你的豆?jié){油條買來了。”劉雅亦心中有數(shù)知道和顧北是不會成為朋友了后,在公司里,也不會喊顧北為顧北,而改口為老大了。
那原本很好面色的顧北,一見劉雅亦,就垮了下來:“放下吧。”
沒有多說一句話。
劉雅亦很知趣的將東西都放下后,退了出去,順將將門也給帶上了。剛剛把門給關上,乃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背后出現(xiàn)了一雙手,將劉雅亦的脖子給環(huán)住。
背后傳來的笑容,一聲一聲的刺耳,透露出她現(xiàn)在十分歡樂的心情:“你什么時候,勾搭起了許諾的?劉雅亦沒看出來啊!有兩把刷子嘛你。”
劉雅亦用手肘子戳了一下身后的人,戳中要害。身后的人,哇哇的尖叫著。
“劉雅亦,你怎么就這么暴力啊你?都說談戀愛的女人,溫柔似水的。你怎么還是跟個楊門女將似的?”吳葶葶捂著肚子,憤怒道。
“我干嘛要對你溫柔似水的?我性取向又沒有問題。”劉雅亦無語道。對吳葶葶干嘛要用對許諾的那種溫柔似水的態(tài)度啊?
吳葶葶鄙視:“果真是有異性,沒人性,見色忘友的女人。”
劉雅亦不作答,準備下樓去找許諾。吳葶葶見劉雅亦不理會她,是要離開的樣子,秘密不被解開,心中就像是有千萬只碼字在她心中撓,難受的厲害。
馬上追了上去,又重新環(huán)住劉雅亦的脖子,像一只貓一樣纏著劉雅亦:“你還沒有說你是怎么勾搭上人家許諾的。你快說,快說……”
“你煩不煩啊?”
“你快說,快說。說了,我就不纏著你了。要不是因為你男朋友是個大大大帥哥,你以為我樂意纏著你啊?”
……
許諾雙手插兜。身子站的直直的看著劉雅亦剛才上樓的方向。眼前一亮,黝黑透露一絲亮光的眼珠子印著一個倩影。
劉雅亦倒沒什么激動的。反而是吳葶葶從她身后鉆了出來,歡呼雀躍的:“許大帥哥。你來接劉雅亦吃飯的嗎?剛剛劉雅亦說今天中午和我一起吃飯哦,你要是對我好點,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將劉雅亦還給你。讓你們共進午餐。”
劉雅亦趕緊打住吳葶葶的話,免得讓她繼續(xù)亂說。“我什么時候說要和你一起吃飯了?”
吳葶葶趕緊拉了拉劉雅亦的裙邊,十分不滿,可又不能將那不滿的表情露給許諾看見了,小聲嘀咕道:“你家男人,那么有錢。就讓我敲上一頓,也是不為過的。又不是要用你的錢,況且你還沒有嫁給他,你就幫著他說話啦?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你?”
劉雅亦被吳葶葶這么一說,覺得要讓她敲許諾一頓,不是。不讓她敲許諾一頓,也不是。吳葶葶心黑,要敲的話,雖如吳葶葶所說的一樣,用得不是她的錢,可也覺得心痛了。不敲的話,以后指不定還是惦記著這事,遲早也是要被敲上一頓的。
得,反正長痛不如短痛。只求吳葶葶別太獅子大開口的。
許諾本就是不在乎這點事,十分闊氣的說道:“你想吃什么?今天中午,都算我頭上。”
就在吳葶葶要想歡呼許諾人是大大的好的時候。背后傳來依舊是那冷冰冰的聲音:“什么時候,我自己的員工。還需要別人來請的?”
劉雅亦早已經(jīng)學著不再聽見顧北的聲音而要將自己全部冰封起來。也開始學著與顧北見面要臉不紅的心不跳。雖說聽見顧北的聲音,渾身還是不舒服,可也能將其平穩(wěn)下來。許諾怎么會沒有察覺,他雙手插兜,走到了劉雅亦的身邊,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劉雅亦
的手,十指交叉。
顧北皺眉,看著十分刺眼。就像是眼中進了沙子。剛想要走過去,就聽見裴尤文小聲說道:“你要做什么?冷靜一點。”
顧北掃眼看過劉雅亦,她正是低著頭,手緊緊的握著許諾的手。而許諾正是直視他的。
吳葶葶還沒有摸清狀況,就聽見顧北說道:“我自己的員工,一頓飯,我還是有能力請的。況且你也有許久沒來了,這頓飯,無論如何也應該是我請的。順便也祝賀你,能抱的美人歸。雖然……”顧北頓了一頓,瞟了一眼劉雅亦,有些輕視:“我不認為她稱得上美人二字。”
許諾握著劉雅亦的手,給改握在了肩上,回應著剛剛顧北有些帶攻擊性的話:“情人眼里出西施。劉雅亦對于我來說,美人二字,都是不夠稱贊的。”
顧北走過許諾的側邊,眼神給直視著前方,說道:“到時候,你們結婚了。可別忘了請我。”
“一定。”許諾簡單的回答。
顧北便沒有說什么。往前方走了去。
裴尤文,淺笑,也跟著顧北走了去。不過走到劉雅亦和許諾身邊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像是在解釋:“別理他,他就這個性子。下樓,吃飯去吧。”然后,路過吳葶葶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也給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看見他們倆的背影,都消失了后,吳葶葶趕緊拉住劉雅亦的手臂,又給使勁晃著,似驚慌,似驚恐,又似歡悅:“老大,老大,剛剛是有說要請我,吃飯。是吃飯嗎?我有沒有聽錯?”
劉雅亦實在是不想理吳葶葶這個災星。這個月,當真是要去拜拜佛了。
本來還想問許諾要不要去的。結果這話還沒有鼓搗到喉嚨處,就被吳葶葶拉住,給下了樓。
這頓飯,吃的便是心跳。食之無味,早就該料到。
真是充滿了詭異的氣氛。這場景豈能用尷尬二字,就全能全部給概括的?
作為一個不擇不扣的吃貨的劉雅亦,面對眼前一桌子的菜,竟也沒有了食欲,就好比是草原里的野豹,看見一群一群的羊,也沒了心情去廝殺,再填飽肚子。腦袋就像是被誰挖走了全部的思想,空空一片。手中夾住了一塊姜塊,也沒有給注意,也真的給送進了嘴里。嚼著,也沒個味。
坐在身邊的許諾,眉頭皺了一皺,臉上一陣白的,肉也給彈了三跳:“劉雅亦,你……”
腦袋依舊空空一片。轉頭咦了一聲。
“……要不要喝點水?”分明聽見了許諾吞口水的聲音,要喝水的人,也應該是他啊。
“我干嘛要喝水啊?”
“……你剛剛吃的是,生姜。”
生姜?是生姜嗎?這么說來,給回味了一下,還當真味辛的很,也辣的很。可剛剛我是有在想什么嗎?走神走的這么厲害?想吐出來,又不好意思。
只得干笑了兩聲,奮力解釋道:“吃吃生姜,身體好。可以通通脈,散散寒,治治痛。我偶爾會吃一塊。”
劉雅亦都想抽自己兩耳光子。抬頭一望,正看見顧北低頭也看著她,有意無意的勾起了一絲笑意,不深不淺,很難被人察覺。見劉雅亦抬了頭看著他,才將笑意抹去,又恢復到了那張原本冷冰冰的臉。還以為剛剛還能顧北一陣笑意,竟是給恍了眼。
大概是因為裴尤文永遠是那種性子,遇事不火,也沒多大個起伏。對劉雅亦剛剛所發(fā)生的事情,也只是給淺笑著,卻不說一句話來。女人是只麻雀,吳葶葶是多只麻雀給集于一身的女人。本以為臉面是給自己挽回來。卻又瞬間給沒了。劉雅亦現(xiàn)在深信不疑的是,吳葶葶就是她生命中的災星。
“劉雅
亦,你別死鴨子嘴硬了。你,我還不了解的嗎?菜中有蔥,有姜,有蒜,什么調味的,你不是個挨個挑出來的。”劉雅亦頓時想揚起一個巴掌,給拍在吳葶葶的嘴上。若是能給她拍腫,讓她幾天都說不上話,也是好的。劉雅亦向來不喜歡如麻雀嘰嘰喳喳一般的女人,雖說自己也是身為一位女人,可女人話太多,女人也會嫌棄女人的。更何況,你截人家的短,就截的心里這么舒坦啊?丫的,吳葶葶,你找抽吧你。
“你笑什么啊你笑?”劉雅亦心中不爽,氣當真是找不到地出了,竟發(fā)到裴尤文的身上去了。
裴尤文無語,一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樣子。如同顧北的嘴臉,也調侃了一下劉雅亦:“我只是覺得疑惑而已。這大熱天的,還需要散什么寒氣?”
劉雅亦臉給一煞白了一下:“我樂意,我現(xiàn)在改口味了。喜歡吃生姜。”
許諾把了一下劉雅亦的手背,對她皺了皺眉頭。劉雅亦會意,將話給閉在了口中。
“吃快些,蕭筱說在前意等我們去歌。”許諾說道。
“額。那就不吃了吧。”說完,起了身,想趕緊撤離這讓她喘不過氣的地方。這么好的機會,不抓住,傻子都不會變傻了。
見劉雅亦與許諾都起了身。顧北也趕緊站了起來,問道:“你們去哪?”又覺得他現(xiàn)在是和蕭筱試著交往的身份,蕭筱去唱歌,也不告訴暫時是身為男朋友的他。又覺得會被懷疑,給急忙改口,說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蕭筱唱歌的事情也給我說了一聲,只是我給忘記了地方。既然她也約了你們。不如,咱們就一塊吧。”說完,給裴尤文使了一個眼神。
裴尤文又不笨,不是不懂顧北這意思。只是不太喜歡這種喧鬧的地方。縱使是顧北使了個眼神,可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不想去的地方,還能有人給威脅去了?
“你們去吧,我等一下還有事。”裴尤文搪塞道。
顧北刷刷的,帶刀似的犀利得眼神遞落在裴尤文的身上。低下頭,在他的耳邊,低頭說道:“你去,我就告訴你,高柳惠在哪里。”
裴尤文突然眼前一閃爍。站起了身,雙手撐了一下桌子,對大家說道:“一起去吧。我也許久沒有如果了。”
顧北有車不開,讓裴尤文開了去,順將載上了吳葶葶。而顧北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上的竟是許諾的車子。
劉雅亦系上安全帶,無意之間透過后視鏡,看見顧北坐在了后面的位子上。很會反客為主的,不知道在哪里找來的藍精靈的眼罩,給帶在了眼睛上,找了一個舒適的角度,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奶闪巳ァ:貌粣芤獾臉幼印?
“你做什么呢?干嘛要上我們的車子。”劉雅亦似不太高興。
反正顧北的臉皮是厚到底了,繼續(xù)躺著,又左右翻了個身,肯定又在為自己尋一個好角度:“我累的很,不想開車,就想尋個地,睡上一覺。”
“我的意思是你干嘛不上你自己的車,睡覺去?”劉雅亦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窗戶打開,將他扔下去。
“我這是在為斐絕尋一個女朋友。為他創(chuàng)造一個能結束單身的機會,我能去當電燈泡嗎?”
劉雅亦本還想說些什么,被許諾攔了下來:“算了,算了。讓他睡吧。”
“我就不知道,蕭筱怎么想的。到底有沒有給他說啊?我們那是去什么啊?明明就是想著他不會去,剛剛才騙他說要去的。他怎么就又要去了呢?”劉雅亦埋怨道。
躺在后座的顧北,沒有任何一句反駁的聲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事實上他有很久沒有見過蕭筱了。那談得上說蕭筱是有給他提過要去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