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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國侯這輩子也無法消受美人了。”陸祈墨突然笑了起來。
嬌嗔聲瀰漫了一室,帳幔隨著風吹起,露出女子妖嬈的身軀,她如蔓藤般纏繞著他,只待她慢慢發(fā)出呻吟。
“顧國侯覺得怎麼樣?”
陸祈墨披上了金黃色的龍服,隔著幔帳,他背對著她,笑的邪魅而狂妄。
什麼感覺?說實話,從頭到尾顧蕭漓一點感覺也沒有。
“身爲侯爺,被閹了寶貝成了太監(jiān),聽聞侯爺還沒娶親吧,這男女歡好……恐怕侯爺這輩子也嘗不到這種滋味了。”陸祈墨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穿著袖長的黃色長褲,隨意的披著一件外衫,露出胸前飽滿的腹肌,優(yōu)美的線條。
顧蕭漓怔怔的看著,男子俊美的眼神肆意的打量著她,彷彿在欣賞著一頓美餐。
她嚥了一口吐沫。
陸祈墨這是在羞辱她,他嘆息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侯爺還要慢慢熬呢,若是你想不通自盡了,那些活著的越東子民,都要爲你的死承擔代價。”
他這是在威脅她!
顧蕭漓桀驁不馴的瞪了他一眼,冷漠的眼神,卻笑面如花,“陛下想威脅我,那我只好陪著陛下慢慢耗,看誰笑到最後。”
一句話透出她骨子裡的倔強,縱然到了這個陌生的時空,顧蕭漓依舊不改那股倔勁,陸祈墨輕笑了一聲,眼底藏不住的嘲諷和興奮,
“這場遊戲,朕很有耐心,也很期待,你不要讓朕失望。”
夜色層層籠罩,窗棱外的寒風蕭蕭,幽冷的風敲打著窗戶紙,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如鬼魅嗚咽,聽的人心裡慎得慌。
陸祈墨看她的眼神多了一分嘲諷,停頓了片刻,挪開了目光,“來人。”
總管太監(jiān)邁著碎步走了進來,將頭埋的很低,聽候命令。
“朕聽說聽月閣這幾日不安寧?”陸祈墨慵懶的瞇起了眼。
聽月閣被稱作宮中的陰曹地府,關著犯了事的宮女太監(jiān),不少得了疫病的人都被送去那裡,任憑他們互相折磨,自生自滅,根本沒有人送飯菜,裡面活著的人,依靠吃死人的屍骨支撐著。
總管太監(jiān)李公公一聽聽月閣,聞聲色變,陸祈墨漫不經心的望著顧蕭漓笑道,“你就去那裡呆個幾天吧,若是十日之後還活著,朕就不殺你的族人,若是你死了,那麼他們都得下去跟你陪葬!”
成王敗寇,自古如此,陸祈墨是至高無上的皇尊,世人都說他心狠手辣,顧蕭漓瞧著他俊美的面容、溫柔的舉止,一直無法相信,可今日算是見得真真的。
陸祈墨眼眸微斂,笑容邪魅,輕輕的斜睨了她一眼,“別那麼早死了,否則就太無趣了。”
聽月閣外,守著的侍衛(wèi)頭蒙白巾,眼見陛下身邊的李公公親自帶人前來,恭恭敬敬的施禮道,“李公公。”
“陛下有令,將他送進去,”李公公下意識的與侍衛(wèi)保持距離,嫌棄的瞥了他們一眼,厲聲道,“還不快弄進去。”
她走過一道長長的夾道,門廳凋敝,雜草叢生,一股黴味夾雜著腐臭迎面而來,侍衛(wèi)們縱然蒙著厚重的白布,也一陣作嘔,鏽跡斑斑的鐵索上盡是陳年的血跡,看起來十分恐怖。
一股陰風吹來,鬼哭狼嚎的聲音飄進了顧蕭漓的耳朵,不時夾雜著聲嘶力竭的笑,直教人毛骨悚然。
顧蕭漓漠然的看著這一切,走到一半,侍衛(wèi)們都不敢再上前一步,黑咕隆咚的盡頭,等待著她的是人間煉獄,她閉上了眼,任由侍衛(wèi)用力將顧蕭漓推了進去。
聽月閣裡寒風刺骨,顧蕭漓打量了周圍一眼,什麼也沒有,連人的聲音都沒有,血腥而腐爛的惡臭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瞥見不遠處一隻老鼠的屍體早已腐爛,突然,就在這時,一隻手伸向前,如從地獄爬出來的猛鬼,她雙手抓著老鼠的屍體,黑漆漆的眼睛大方亮光、
就在這時,一片黑暗之中,閃爍著幾十隻眼睛,如貓頭鷹一樣犀利,又貪婪,幾十隻手撕扯著,將老鼠的屍體撕的七零八落,迫不及待的往嘴裡塞。
顧蕭漓知道,陸祈墨是在等她投降,等她向他跪地求饒,如果她抱著他的大腿求饒,那麼他一定會很滿足,可惜啊,顧蕭漓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看到那人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