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不絕的原始山脈,郁郁蔥蔥,遮天蔽日,山脈之巔,伸手觸云的高空,三道身影御劍飛行。
一道白衣飄飄,輕靈若仙,一道淡藍色長衫飛舞,白發飛揚,充滿歲月的故事的內涵,一道卻是個毫不乍眼的小孩,樣子倒也十分清秀。
御劍,是通天荒界中修真者的一種仙術,只要有一定的法門口訣,修煉有成,達到御劍之境,便是步入道修仙者的行列,當然,這些口訣也是有著好壞優劣之分,在此暫不予以討論。
修真,便是開發自身潛力,窺視自然奧秘,達到一定境界,便是可以利用一定的器物,溝通天地元氣,御劍飛行,凌駕萬物,這是修仙者與普通凡人的分界線。
因為修仙講究天分資質,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修仙可以延命益壽,可以凌駕萬物,但也可能白白枯坐數十年,普通凡人一世不足百年,享一世富貴便足矣。
修為低者,駕馭法寶仙劍,飛天入地,而修為更高者,更是可以直接拋卻器物,御氣飛行,通天徹地,無所不能。
“小師弟,這么大了還讓爹爹帶著飛,好羞人哦。”若兒轉頭看向一旁與青彥子站在一把飛劍上的小趙澤風,發出一道悅耳的聲音,如從云端傳來,仿若天籟。
“有什么好羞人的,你像我這么大的時候,師父帶你飛這么高,嚇得都哭了,你才羞人呢。”趙澤風拌了個鬼臉,絲毫不讓。
“哼,誰說的。”若兒俏臉微紅,撅起小嘴不承認。
“嘿嘿,某人不打自招啊,還記得那是一個月圓之夜……”趙澤風頓時得意忘形了,犯了亂侃的毛病。
“哼,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看你那天晚上一個人偷偷的趴在屋頂上哭,誰會說那些嗅事。”
若兒毫不猶豫的捏了一下趙澤風的秀臉,樣子美麗至極。
‘舉頭望明月,低
頭思故鄉。’每逢月圓之夜,趙澤風便是會悄悄的一個人爬到房頂之上,叼一根稻草,枕著雙臂,平躺望月,思念遠在地球的親人。
而這一舉動,也是被若兒偶爾發現,那時趙澤風已經躺在房頂睡著了,可眼角依然掛著晶瑩的淚滴。
“誰說那是哭,那是流淚。”趙澤風厚著臉皮否認。
“哭就會流淚,流淚就是哭。”若兒強調,樣子可愛至極。
“哭不一定會流淚,流淚也不一定是哭。”趙澤風突然想起了《三國演義》里面的假哭,但不知該怎么向若兒解釋清楚。
“你在狡辯……”
一場口戰再次開始,青彥子對此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卻并未阻止,只是提醒了幾句御劍飛行的注意事項。
無可后非,青彥子修為深不可測,御劍飛行當然不在話下,而若兒御劍飛行了也不知道多少時間,眼下飛行雖然很穩當,不會摔落下來,但經驗還尚淺,需要開啟許多竅門。
而趙澤風從青彥子開始傳授口訣法門,也不過才三個月時間,即使他一直很努力,卻是未能溝通到多少天地元氣,更別提御劍了。
要不是看青彥子沒有絲毫不耐,趙澤風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地球人的身份根本就不能修仙練道。
“看來還是火候不到啊。”趙澤風如此想到。
兩人御劍,兩人打鬧,一路上偶爾指指點點,倒也不怎么寂寞,一日夜后,便是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
這些人穿著樸素,粗布麻衣,耕苦勞作,奔波不疲,顯然是普通的凡人。
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三人選了一處無人的地方降落,開始代步而行。
畢竟,在這個世界,大多數的,還是未能修真的凡人。
“看來跟地球上一樣,有實力就有階級上的劃分。”看到勞作萬分的低階民眾,趙澤風很是感慨,心里如此想到。
“
老伯小心!”趙澤風眼疾手快,扶住一個差點摔倒在地的佝僂老漢。
“謝謝小哥了,唉,上了年紀,腳底下不穩了。”佝僂老漢顫顫悠悠的站穩身形,笑著感激道。
“老伯你這么大年紀了還出來勞動,您的家人呢?”趙澤風折了一支木杖交給老漢拄著。
“唉,幾年前的事了,兩個修仙者斗法,打的昏天暗地,波及到了我們的村子,將整個村子都毀了,死了好多人,我那可憐的兒子跟兒媳婦也走了,留下我一個孤寡老頭子。”
老人雙眼渾濁,淚流滿面,遙望遠處的一座廢墟,永遠無法忘記那個悲痛欲絕的場面。
趙澤風好生安慰了下老人,從青彥子那要了點這個世界的錢幣送給了老人。
“他們好可憐啊!”若兒大發同情,拉著一張秀臉皺眉道。
“這個世界便是以實力為尊,只有強者,才有立足的根本。”青彥子如此說道,臉上并沒有多少變化,想來是早已見慣不慣了。
“修仙煉道,保護的是自己,卻也會傷了普通百姓。”小趙澤風老氣橫秋,感慨萬分。
“小師弟說的極是,都是欲望惹的禍。”若兒罕有的沒有和趙澤風嬉鬧。
“不修真,連保護他們的資格都沒有。”青彥子步履穩健,繼續前行,并未有過多的停留。
趙澤風猛然醒悟,是啊,這是個修真的世界,你可以自己不修真煉道,但你不能阻止別人,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是不能阻止對權力的渴望與野心的膨脹,這個道理,在地球上已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驗證。
而自己想要生存下去,想要保護好自己要保護的人,只有提升自己的實力,才算是有著這個資本。
想通后,趙澤風不再低沉,昂頭挺胸,繼續前行。
“通天荒界,我來了。”這是趙澤風的豪言心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