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趙澤風所想,這裡是一個修真的世界。
這裡的人可以不斷挖掘自身潛力,洞悉自然奧秘,超越生老病死,飛天遁地,凌駕萬物之上。
如果是在地球上,便是可以稱之爲——仙。
但在這塊奇異的土地上,又有著傳說中的存在——仙人。
這兒的仙,又是怎樣的人呢?趙澤風只是聽師傅說過,自太古之後,便是沒有人能夠升至仙人之境了。
也正因爲此,無數代的通天徹地的偉才,對這一神秘的境界,越加的嚮往與追求……
趙澤風現在所在的地方叫梓岺,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山脈中到處都是原始森林,四季分明,氣候宜人。
至於山脈有多大,趙澤風不得而知,八年來,他從未離開過這裡,甚至連自己所在的茯苓峰都沒有離開過。
並不是趙澤風中規中矩,而是因爲有著梓岺山脈的規矩。
這規矩不是人爲定的,而是天。
除卻趙澤風所在的茯苓峰外,其他山脈皆是沒有人跡的荒草野樹,怪獸密佈,窮山惡水,以趙澤風一個小兒模樣,定是有去無回。
而茯苓峰的人脈,也僅僅只有包括趙澤風在內的三人。
白衣女子,當年見到的中年人。
二人是父女關係,中年人收趙澤風爲徒,是故被白衣女子稱爲小師弟。
截止目前,趙澤風也只知道自己這位師父就自己一個徒弟。
中年人是個修真者,道號“青彥子”,至於師出何門,趙澤風就不得而知了。
趙澤風只知道自己這位師傅道法高深,飛天遁地,無所不能,跟傳說中的修真煉道之士沒多少差別,當真是佩服之極。
而自己作爲對方的徒弟,在學習這個世界的各方面知識的時候,開始是練習了許多煉體術,前段時間更是被傳授了修真法門。
趙澤風因是青彥子的弟子,也被冠以道教修士,被封道號“御風子”,至於出處嗎,可能是因爲趙澤風是隨風而來,也可能是希望他能夠御風而行,仙業大成吧。
修真者不僅
有道號,也像凡人一樣有著自己的名字,而自己這位師父的姓名,趙澤風卻是不知,只知道亦是姓趙。
因爲師父青彥子並沒有給趙澤風取名,因此趙澤風便是自己給自己取名“趙澤風”。
一切,仿若新生,又似輪迴,是新的一次再世爲人。
這個名字,也許是自己除了記憶外唯一能留住的前世東西了。
白衣女子是青彥子的獨生女,換做若兒,該女對趙澤風的取名很是滿意,道:“爹爹沒有兒子,你就做爹爹的兒子,我的小弟弟吧,嘻嘻……”
趙澤風對這個世界很是感到好奇,多次請求師父帶自己出去看看,青彥子卻是搖搖頭,“等你大點再說吧。”
而青彥子父女亦是一直默默的呆在山中修行,幾乎從未離開過。
這令趙澤風驚訝不已,修真者卻是與凡人不同,無論是定力,亦或是耐力,都令常人望塵莫及。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趙澤風終於明白了這句話。
“師父真的要出山?”趙澤風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瞪圓了黑黑的眼珠子,就差手舞足蹈了。
“呵呵,瞧你那著急的興奮樣子,師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若兒捏了捏趙澤風的小臉蛋,輕笑著說道:“又髒成這樣了。”隨即開始細心的爲趙澤風清理雜物。
八年來,若兒像是對待親弟弟一樣的照顧趙澤風,這讓趙澤風本來落寞的心升起了陣陣溫暖。
“哎呀,不管了,趕緊去見師父,一會師父走了就來不及了。”
“小師弟慢點,你抓疼我了……”
趙澤風隨意的抖掉身上的雜草碎屑,便是拉著若兒飛奔而去。
一處廣闊的石屋之內,一道偉岸的身影雄姿挺拔,滿頭白髮隨意飄灑,厚實的背影透漏出無盡的蒼涼之意。
白髮人面前是一面青色石碑,有半人高,碑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字樣。
“玉兒,整整三十年了,若兒已經長大,可她跟你一樣,天真無邪,沒有防人之心,我若尋你而去,怎麼放的下心呀…….”
白袍人面對著石碑,又是一陣言語,
聲音低沉滄桑,偉岸寬厚的背影,彷彿演繹了人世的無盡悲涼。
“噓……小師弟慢點,爹爹在石室呢,他不讓人打擾的。”若兒拉住正要破門而入的趙澤風,吐氣如蘭,輕聲說道。
“呀,差點忘了。”小趙澤風趕緊止住腳步,吐了吐小舌頭歉然道。
“要不你怎麼是小師弟,我是大師姐呢。”若兒巧笑嫣然,捏著趙澤風的小臉蛋,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動作。
“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捏我,捏變形了怎麼辦。”小趙澤風拿掉小臉上的雪白秀手,很是不滿的說道。
“呵呵,我就捏,就捏,看你怎麼著……嘻嘻……”若兒絲毫不放過小趙澤風,一雙巧手上下飛舞,不斷挑逗。
趙澤風絲毫不相讓,舉手反擊,兩人很快鬧做一團,嬉笑打鬧,如若孩童,稚氣蓬勃……
“若兒,風兒,你們過來吧。”一道淡淡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嬉鬧。
“是,師父。”趙澤風恭聲說道。
對自己這個免費來的師父,趙澤風倒是打心眼裡佩服,對方不管在哪方面,都很有大師風範。不管是言語行爲,或是教導自己,異或是每一聲蒼然的嘆息……
而若兒就沒有這麼規矩了,不管是對自己不茍言笑的父親,還是小趙澤風,都是嘻嘻鬧鬧,而每當這時候,青彥子也是會難得的微微一笑。
“你們去收拾一下,一會便帶你們出去歷練一番。”青彥子看著二人略顯凌亂的裝扮,恍若沒有的搖了搖頭,輕聲言道。
“徒兒遵命。”趙澤風很是興奮,八年了,自己終於可以走出這片山脈,看一看這個世界了。
“爹爹,我們出去還回來麼?”若兒皺了皺秀眉問道,似乎對外界並沒有多大興趣。
“呵呵,當然了,這兒是我們的家,不管我們走到哪裡,走了有多遠,這兒永遠都是我們的家,是我們的歸宿。”白髮人寵溺的看了看若兒,眼中盡是關愛,輕聲言道,細不可聞,仿似在自言自語一般。
是的,這兒是他們的家,是他們最爲安逸舒適的地方,對趙澤風而言,亦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