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風叼了一根稻草,左盼右顧,很是愜意的行走在山間小道上。經元鼎真人點撥,他決定自己的道將與自己的路一樣,需要踏遍荒界,為無上自然大道。
連接受傳承秘法,也需靠自己來領悟體會,接受最本源的經訣。
他現在缺少攻伐手段與秘術,青彥子當年并沒有給他留下相關的秘籍,現在元鼎真人又讓他自己尋找,這讓他多少有點盲目,“這老道不會因為我沒有拜師,在忽悠我吧,我在尋找什么啊?”
“喂,那邊那個小子,瞎轉悠什么?”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趙澤風的胡思亂想。
“對,就是你,亂看什么。”
趙澤風四下看來一圈,迎面來了幾名穿著孟蒼山年輕弟子服飾的少年,再無他人。
“叫我什么事?”趙澤風有點不耐煩的道,他并沒有與這些人打成一片的想法。
“呦,還有點脾氣,你是哪個峰的,以前怎么沒見過。”一名帶頭的年輕弟子道,態度很倨傲。
“那你們又是哪個峰的啊?我怎么也沒見過。”趙澤風忽然來了興趣,想和這幫人耍上一耍,他只有不到十九歲,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像是個陽光少年。
“嘿,還有這樣的,聽好了,我們可是南雁峰的入門弟子。你這吊兒郎當的的模樣,是不是新來負責打雜的啊。哈哈……”
那名帶頭的弟子很是傲慢,視趙澤風為螻蟻般,說完大笑不止,周圍的其他弟子亦是跟著大笑了起來。
“那你們可聽好了,我是石沉峰的人。”趙澤風毫不在意,也是像模像樣的道。
“石沉峰?哈哈……”
聽到趙澤風這么一說,那些弟子更加的狂笑不已,像是聽到了這個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怎么,你們這幫鼠輩沒聽過石沉峰。”趙澤風皺了皺眉,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說…他…是石沉峰的,我沒聽…聽錯吧。”一名弟子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的笑道。
“竟敢說我們是鼠輩,簡直是找死。”帶頭的弟子最先清醒過來,怒目而視,大有出手之意。
“就是,石沉峰早就沒落了,除了一個守山的長老,哪還有什么人。”有人道出了笑因。
“一個即將被抹除的山峰,哪有什么弟子,今天你不說出來歷,我們就以擅闖山門之罪滅了你。”有人惡狠狠的道,給趙澤風扣了頂大帽子。
“唉,連石沉峰有了新的傳承者,重振雄風的大事都不知道,說你們是鼠目寸光還真是沒冤枉。”趙澤風搖頭嘆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有沖動的弟子忍不住了,直接一拳揮了過來。
“你們不僅是鼠目寸光,還缺少教養,今天就讓你們漲漲記性。”趙澤風沒有絲毫畏懼,同樣的一拳迎了上去。
“啊!”
兩拳交加,直接傳來了指骨斷裂的聲音,那名弟子抱著一只血淋淋
的手在地上打滾,疼的咬牙切齒。
“呀!”
這時,另一名弟子直接凌空躍起,一只腳帶著破風之勢踢向趙澤風的面門。
趙澤風笑了笑,嘴角還掛著那根不知名的野草,同樣是動也不動,直接一拳轟出。
“啊!”
毫無例外,再次響起了骨頭斷裂與慘叫的聲音,這名弟子直接抱著小腿滾到了旁邊的小山溝里。
“噗,臟了我的手。”趙澤風沖拳頭吹了口氣,示威性的在幾人面前晃了晃。
他突然有點興奮,首次發現自己的拳頭還這么管事,曾觀看過青彥子的一戰后,他以前的幾次對敵皆是用的劍,用道元催動,基本沒用過肉身力量,更沒有將肉身當武器使用過,這是一次偶然的發現。
這還是他并沒有使出多少力道的緣故,基本只是用拳頭來格擋,二人碰到趙澤風的拳頭,就像是拳打腳踢在一塊巨石上,都是初級修道者,連御劍都沒達到,不受傷才怪。
“我怎么這么笨!才發現。”趙澤風明白自己以前是走進了一個誤區,只知道自己是修道者,需要用法寶飛劍對敵,沒想到這肉身也可以這么恐怖,他這才發現明玉經的不同之處,普通的修士,肉身與他相比,恐怕十不足一。
“這可以是我的一個殺手锏了!”他馬上想到了自己缺乏攻伐手段的問題,現在他肉身強悍,當接近敵人時,突然來這么一擊,尋常對決都是注意對方的法寶飛劍,到時肯定防不勝防。
“還有誰來呀。”趙澤風笑的很燦爛,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幾人他越看越可愛,真想擺桌大延好好的請上一頓。
“這……”眾人卻不是這么想,唯唯諾諾,看著他的笑腦中只有四個字——笑里藏刀。
幾名年輕弟子莫不大驚失色,當然也有人不懼,抽出寶劍道:“我不信你的拳頭比我的劍硬。”
這名弟子是一名初級劍修,還不能發出劍芒,劍是名符其實的武器,揮舞著砍向趙澤風。
趙澤風依然笑的很燦爛,同樣用拳頭迎了上去,眾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還真當自己的拳頭是鐵的啊,竟敢直接與長劍相碰。”
下一刻,所有人目瞪口呆了,看怪物一樣看著趙澤風,這之中,最驚訝的莫過于手執長劍的弟子了,他的寶貝長劍不僅被對方一拳轟成了幾截,連他的手臂都震成麻的了,他的長劍可是精鐵所鑄,砍到石頭上也不會斷,對方的拳頭難道比石頭還硬無數倍?
眾人的眼睛嘴巴瞪得滾圓,表情很一致,突然有人大叫:“他一定戴著拳套,我們一起上。”
這些弟子雖然傲慢,但也相當的團結,在那個領頭弟子的帶領下,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呼喊著砍向趙澤風,活像一群混混沖上去砍人。
趙澤風對自己的身體很滿意,連精鐵所鑄的劍都未能傷他一毫,看著沖過來的幾人,他嚼著稻草迎了上去,兩只拳頭上下飛舞,專打對方的武器。
“噼里啪啦”的響了一通之后,地上掉了一地的爛鐵片,幾名年輕弟子
莫不驚懼,拿著斷裂的武器不斷的后退,顫顫巍巍,生怕趙澤風給他們的身體部位來上一拳。
趙澤風拍了拍手,笑道:“多謝你們陪我練拳,可以退下了。”
眾人如遭大赦,像是一群逃兵一樣的狼狽而去。
“此地發生了何事,為何這般吵鬧?”
這時,有幾道身影破空而來,顯然是御劍期的修士,但一個個眉目清秀,都是年輕一代弟子,特別是為首的一人,氣宇軒昂,很是不凡的模樣。
“林航師兄,有人在我南雁峰下茲事。”幾人見到高階修士出現,停下奔跑的腳步,將趙澤風推了出來。
這名御劍的年輕男子,竟是南雁峰年青一代的翹楚林航。
“你們怎會如此狼狽?”被喚作林航的年輕男子皺眉道。
“都是此人,說我們南雁峰早已沒落,遲早要被抹除,弟子等人不忿,上前與他理論,他卻是直接動手打傷了我們,都怪我們技不如人,還請師兄懲罰。”剛才那名帶頭的年輕弟子道,將所有罪過歸罪于趙澤風。
“是啊,林師兄,是我們無能,遭人侮辱也是活該,但我們不能看南雁峰遭人踐踏啊。”更有甚者,竟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大聲慟哭。
趙澤風皺了皺眉,沒想到這些人沒什么本事,這顛倒是非的能力還真是不一般。
“你且退下,容我替你們討回公道。”林航將臉徹底的沉了下來,目光不善的看向趙澤風。“不知這位兄弟是哪一峰的高人?”
“高人不敢當,石沉峰御風子。”趙澤風皺了皺眉,此人不問自己事情原由,卻是問這個,似乎是對那幾人的話語相信了。
“早聽說石沉峰新來了傳承者,莫非就是閣下。”林航面目陰沉,盯著趙澤風道。
此話一出,眾人莫不驚訝,沒想到石沉峰還真的有了傳承者,不禁神色各異的看向了趙澤風,石沉峰曾是孟蒼上的主峰,這是不爭的事實,雖然沒落,但沒有人真的敢小瞧,但石沉峰從不收弟子,現在有了傳承者,莫不是石沉峰要重新崛起?
“這倒不是,我只是石沉峰傳承者的護衛而已。”趙澤風依然沒有丟掉口里的稻草,漫不經心的道,連正眼都不瞧他,對方將他打入了挑起事端的惡者,他沒必要給對方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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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護衛也敢小瞧我南雁峰!”林航身后一名弟子馬上跳了出來,大吼著道,像是要一口吃掉趙澤風。
“我跟你的主人說話,你一邊呆著去,別亂叫。”趙澤風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貨色了,不知覺中竟是動了一絲無名之火。
“找死!”
這名弟子大怒,并未多言,直接拔出背后寶劍,向著趙澤風劈頭蓋臉的砍來,林航并未阻止,像是與自己無關一樣,而先前被趙澤風一拳轟碎武器的幾人瞪大了眼睛,正要上前阻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而趙澤風已經毫不猶豫,笑的無比燦爛的揮出了自己的拳頭,又有人來試他的拳頭,還是個御劍初期,他很樂意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