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看起來門面不大,但十分干凈清爽,布置的相當富有格調的小餐館內,趙澤風與聞睿相對而坐。
“勸君更盡一杯酒,出了祖國無故人。來,兄弟敬你一杯,為你餞行。尋常人可是受不到這等待遇的。”趙澤風端起滿杯的白酒,滿臉微笑的說道。
“你這張嘴就是這樣,說你自戀吧,有時又謙虛的不行。”
聞睿喝下一口酒,清秀的面龐瞬間滿臉通紅,咳嗽道:“唉,不行不行,白的喝不了,還是喝點啤的吧。”
趙澤風很不滿意:“你什么都好,就是這點我最看不慣,一個大男人怎么能不喝白的,啤的那叫飲料。”
隨即又轉念道:“不過念在你明天要走的份上,就放你一馬。服務員,上一捆9度。”
聞睿的臉當時就綠了,“大哥,饒了我吧。”
……
街道上,兩個青年彼此攙扶著,腳踩七星步,你一言,我一語的彼此交談著。不時還哈哈大笑。
“我說小睿啊,呃……出了國可別光顧著自己逍遙,要記得哥們還是孤單一人呃…..啊,哥們還沒開過洋葷呢。”趙澤風走半步,晃兩晃的斷續說道。
“沒……問題,這事包…在哥們身上,等哥們入主白……白宮了,舉國上下任…任你……挑。”聞睿滿臉紅通通的,拍著并不雄壯的胸脯保證。
“哥們對你有信心,混個三四十年,白宮西北角那個位置絕對歸你管。”趙澤風翻了翻眼皮,撐起大拇指道。
“那是自然……咦?不對,你小子太不是東西了,竟讓我去給那群白皮佬掃廁所,你怎么比李鴻章還渾……”聞睿雖醉的不輕,但也很快明白了過來。
“
哈哈……”
“哈哈…..”
……
兩人相視而笑了,彼此搭肩的又笑又叫。最后趙澤風與聞睿并排躺在了一處草地上。
“我說澤風啊,不如你再考一次,和我一塊留學去吧。”短發的聞睿清醒了一些,認真的道。
“唉,上年紀了,早沒有學習的欲望了,我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個古墓挖挖,弄出來個古物古尸什么的研究研究,那多有意思啊。”趙澤風給自己點上一支煙,開口亂侃道。
“有意思個屁,那叫盜墓,我爸最恨那樣的人了。”聞睿搶過那支煙,抽了一口,又給嗆了出來,但還不忘鄙視的道。
“你呀不會抽少沖大頭,這跟盜墓怎么能一樣呢?盜墓是拿國寶換錢,是辱沒祖宗,是賣祖求榮。我這是繼承祖宗遺產,讓祖宗的文明重見天日,光彩四射,令世界矚目,為后人示警……”趙澤風重新給自己點上一支煙,開始講起了道理。
“嘁!”聞睿很不以為然,任由手里的煙頭自燃。
兩人靜靜的呆了好一陣子,你無言,我不語,只是默默看著空曠的藍天白云,這是一種奇妙的場景,達到了一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知道我這一生最后悔的是什么嗎?”趙澤風一副高深莫測,慢悠悠的說道。
“至今還是處男。”聞睿的回答差點讓趙澤風吐血。
“你呀就這點出息,我最后悔的事是當初沒報考古專業,唉,可惜啊,考古業自此少了一位千年難遇,萬世不逢的絕世天才啊,為此,考古業的發展將會至少推遲兩百年。”趙澤風很是自戀,開始亂侃。
“嘁!”聞睿再次鄙視。
“哼!”趙澤風視而不見。
“你說到考古,我倒想起我爸昨晚說今天要去挖掘一座戰國時候的古墓。”聞睿突然想起了什么的道。
“真的?唉!算了吧,知道有屁用,不知求過你爸多少次了,就是不肯帶我去。”趙澤風突然來了興趣,但又很快氣餒了。
“這次不一樣,聽我爸說,這座古墓就在北郊,正在修路的壓路機一碾而過,出現了一個大坑,就發現了,但經過昨天的勘察,既不是帝王墓,也不是什么大墓群,只是個普通的將軍墓,所以考古隊就派了我爸他們小隊去,沒幾個人,估計今天就能處理完現場。”
“操,你不早說。”聞睿的話還沒說完,趙澤風已經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留下一道風中的大喊:“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這小子,聽到古墓比爹媽都親。”聞睿有點無奈的笑道。
“師傅能不能再快點。”
“再快就超速啦,小伙子你已經催了十幾遍了。”
“哦,不好意思啊,師傅。”
趙澤風此刻興奮不已,聞睿的父親是考古隊的一名資深考古專家,在世界考古業都有不小的名聲。
趙澤風自小便是對古物頗為的青睞,每次看到相關報道都要仔細研究一番,他曾多次請求聞睿的父親能帶自己觀看一次現場考古挖掘,但均被聞睿的父親以“考古隊紀律很嚴而拒絕。”
后來抗不住他的死纏爛打,聞睿的父親終于答應,要是碰到了小點的古墓挖掘,便是同意讓他觀看一次。
而尋常聞睿父親挖掘的不是王侯將相的巨冢,就是連綿成片的古墓群,哪有趙澤風什么事。
眼下,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