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付教授碰面倒是聽他提起過這事,我也就是在旁邊那麼一聽,難不成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落實這事了嗎?”
徐千又眼珠子軲轆一轉(zhuǎn),倒是對夏樹的話信了幾分。
這種生意場上的大事,動輒就是數(shù)億百億。
那絕不是送個人情,給個面子那麼簡單。
想必這付教授也是多番考察才做出的抉擇。
“對的呀,醫(yī)科大放出風(fēng)聲,給出的條件必須是由全權(quán)代理小石頭公司,他們才願意談接下來的合作。”
“夏樹,依你看,我要不要答應(yīng)馬總呢?”
其實,徐千又心裡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不想錯過這份優(yōu)渥的工作。
畢竟,馬韋提升了她的權(quán)限,待遇自然比之前好上幾倍。
這在以前,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這種機會,一旦錯過了,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再有。
再說,現(xiàn)在家庭負(fù)擔(dān)不小,單純的指望夏樹一個人,她心裡沒底。
“千又,工作方面的事情你最好根據(jù)自己的內(nèi)心,再做決定。”
“當(dāng)然,無論你選擇離開還是留下,我都會支持你的選擇,你先不要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哦。”
夏樹直勾勾地深情望著徐千又,眼神裡充滿了寵溺。
“好吧,那我決定繼續(xù)回去,有機會找付教授一起吃個飯。”
“嗯,一切聽老婆的,我?guī)湍銈儼才拧!?
於是,工作的事情算了告一段落。
徐千又回覆馬韋,她願意出馬去聯(lián)絡(luò)醫(yī)科大項目的事宜。
馬韋回公司,宣佈了徐千又升爲(wèi)副總一職。
……
另外一邊。
徐家別墅。
此時此刻的陳天驕,正和徐勝利坐在自家的客廳沙發(fā)上,討論著二女兒的相親計劃。
茶幾上。
擺了一大疊從公園一處相親角蒐集而來的相親資料。
照片上的小夥子個個精神抖擻,無一不是成功人士。
“徐勝利,你看看這幾個,怎麼看來看去都沒多大差異。”
“是嗎?我看看。”
“就這幾個,還別說長得都還不錯,家庭啊,事業(yè)啊,學(xué)歷啊……等等。”
“還有這個,是留美回來的,開的可是跨國公司。”
“嗯嗯嗯嗯,的確不錯也。”
“是吧?”
“你說說,咱女兒是不是一根筋,非要跟那個窩囊廢湊合著過,她是圖那個廢物什麼嗎?”
“那個廢物要什麼沒什麼,咱家千又跟著她可真是造了孽了啊。”
“誰說不是呢,所以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到時候看我的顏色行事,一定要逼著他們兩個離婚。”
“……”
“還逼啊?”
“不逼怎麼行?”
“哎呀,要我說的話,你就別跟著操心了,千又也老大不小了,她有自己的主張和想法,你老跟著參與他們年輕人的婚事,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我不添堵。我覺得你是太高看你女兒了。”
“……”
“你女兒什麼樣子,你當(dāng)?shù)倪€不清楚啊?她要是有自己的主見,她也不至於到現(xiàn)在還跟著窩囊廢受苦受累。”
“……”
“難道你這個當(dāng)?shù)模蜆芬饪粗闩畠焊C囊一輩子?”
“不樂意。”
“不樂意就行動起來啊。”
“唉……”
聽著徐勝利又是一聲嘆氣,陳天驕頓時就炸毛了。
緊接著,罵罵咧咧開始炮轟起徐勝利道:“你整天看那幾份破報紙有什麼用?”
“你這個當(dāng)?shù)模觞N就這麼不靠譜呢?”
“我怎麼不靠譜了,我?”
“千又的婚姻大事你就都不上心,你能說你靠譜?”
“唉!我當(dāng)初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嫁給你這種人嘛。”
“現(xiàn)在好了,老都老了,家裡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都還是要我親自出馬,真是誰也指望不上啊……”
徐勝利搖著腦袋,吧唧著嘴,聽得是一臉的不痛快。
“好啦好啦,你也別發(fā)牢騷了,什麼事都依你,都聽你的,成不成?你想怎麼辦,就按照你的想法來,總可以了吧。”
聽到徐勝利如此一說,陳天驕這才悻悻作罷。
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對了,我馬上給姜然打個電話,最近都沒他什麼消息,不知道這孩子又在忙些什麼。”
看著陳天驕只顧著給姜然打電話,徐勝利是一臉的無奈。
嘟——
一分鐘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連番操作幾次,依舊是無人接聽。
真是奇了怪了!
陳天驕發(fā)著牢騷,嘀咕著,“姜然這孩子,怎麼就不接電話了呢,放在以前,都是秒接的呀。”
“你說說你,人家姜然再怎麼說,他也是上市公司的大老闆,一天到晚做不完的工作,你以爲(wèi)都跟咱們一樣啊。”
兩個人正說著話,電視上插播了一條新聞。
女播報員在鏡頭前,用略有鎮(zhèn)定的語調(diào)說道:
“根據(jù)本臺獲得的最新消息,我市知名集團負(fù)責(zé)人姜承弼及其兒子姜然,存在利益輸送,澀情交易等違法行爲(wèi),現(xiàn)已轉(zhuǎn)交有關(guān)部門立案調(diào)查,姜承弼及其兒子姜然已被依法逮捕……”
什麼?
姜然被依法逮捕了?
還有他爸姜承弼也被抓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怪最近幾天沒姜然的消息。
這也太嚇人了吧。
陳天驕和徐勝利兩人吃驚地望著電視裡的一幕幕畫面,兩個人嘴巴張的老大。
突發(fā)的新聞,完全打斷了二人的節(jié)奏。
眼前,哪兒還顧得上給自己女兒物色相親對象。
過了一陣後,陳天驕才稍微緩過神來。
心情也低落到了極點。
完了!
完了!
這下全完了!
二女兒徐千又嫁入豪門的希望,再次破滅了。
坐在旁邊的徐勝利也是直搖頭。
“老徐,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嗎?姜然多麼好的一個孩子啊,怎麼會犯法了呢?”
“ 我不信!姜然肯定是被小人給陷害的,把手機遞給我,我要親自打給徐千又問問具體情況。”
陳天驕心裡那個氣啊!
剛對姜然這年輕人有了心思,轉(zhuǎn)眼就被送進去了?
究竟是什麼乾的,非要跟她陳天驕作對?
這不是坑自己女兒嘛。
電話還沒撥出……
突然。
門鈴響了。
緊接著,徐千又和夏樹帶著禮物走了進來。
“爸媽!我回來了,這些都是夏樹親自挑的。”
說著,兩人便把一對禮品放在了茶幾上。
“爸,媽!”
放下禮物,夏樹笑呵呵地喊道。
這次回來。
夏樹做好了攤牌的準(zhǔn)備,畢竟徐千又已經(jīng)知道了,若是繼續(xù)隱瞞下去,只怕二老會對他產(chǎn)生敵意。
可是,陳天驕看到夏樹,頓時臉色大變,整個人像是吃了扎藥是的。
登時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衝到茶幾那裡,提著夏樹買的東西,愣是丟到了客廳外面。
“滾滾滾!徐家不歡迎你們!”
這尼瑪!
伸手不打笑臉人!
女婿都帶著禮物上門了,結(jié)果又要整這麼一出。
“夏樹!你到我們徐家你不覺得憋屈嗎?”
“憋屈的話,還不趕緊滾?”
“真不是個男人!說了讓你別來我們家了,你聽不懂人話似的。”
“我們徐家歡迎你來嗎?趕緊離開,我們徐家可不歡迎你這種窩囊廢!”
陳天驕正在爲(wèi)姜然的事發(fā)愁呢,結(jié)果看到夏樹這個窩囊廢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這……
不是給人添堵嗎?
之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樣子,跑哪兒去了?
在 醫(yī)院裡,差點都要對老孃的動手了……
現(xiàn)在倒好,提兩樣破東西就以爲(wèi)可以討好老孃了嗎?
你個狗東西!
你倒是想得美啊!
真以爲(wèi)我們徐家的門,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的?
哼!
想太多!
徐千又氣的直翻白眼。
拿這個不講理的老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與。
“我說媽呀,你二話不說就上來攆人,你怎麼能這樣子呢?人家夏樹好歹也是一片好心,專程過來看望二老的。”
“我又沒死,要你們看什麼?”
“媽……夏樹這次來,是特地跟你和爸談點大事。”
說罷,徐千又指使夏樹,兩人趕緊把禮品通通撿了回來。
夏樹顯得礙眼,故意找了個凳子,坐在了一邊。
陳天驕也不好一直攔著,只好任由他們而去。
但是剛坐下來,就咧著嘴巴向夏樹甩著臉色罵道:“你瞧瞧你那個樣子,跟家裡死了人似的!”
可惡!
這陳天驕嘴巴真是惡毒!
只見夏樹臉色頓時大變,兩手緊握成拳,惱羞成怒地看著自己的丈母孃。
誰知道,人家陳天驕懶得再看他一眼,扭頭衝自己女兒說道:
“千又,我跟這個窩囊廢沒什麼可談的,你把他領(lǐng)回家裡來,不是給我們添堵嗎?”
“之前在醫(yī)院裡,老媽的話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擺在你們面前的路,只有兩條,要麼立刻去民政局離婚,要麼你徐千又就跟我斷絕母女關(guān)係!”
陳天驕間接暴力的重複著之前的決定。
在這個徐家,她說了算。
徐勝利也只能在一旁聽著。
聽著自己老媽又說出這種狠心的話,徐千又嘆著氣也是很無奈。
畢竟陳天驕?zhǔn)亲约旱挠H生母親,即便她再怎麼蠻橫無理,做女兒的還不是隻能順著她。
“媽呀,你能不能先聽聽你女婿說點什麼?”
丈母孃眼裡容不下女婿,徐千又也只能在旁邊慢慢撮合。
“和他一個窩囊廢,能說點什麼?我不想聽!”
“還有,我跟你爸早都做好了決定,即便你們兩個把婚離了,那兩個拖油瓶咱家可是一個都不能留。”
“爲(wèi)了讓你和夏樹以後徹底再無瓜葛,我媽媽願意拿出我們的養(yǎng)老金作爲(wèi)孩子的撫養(yǎng)費,一次性跟他做個了結(jié)。”
“從此,你徐千又,以及咱們徐家跟他夏樹就一刀兩斷,再不往來。”
一看到那兩個孩子,陳天驕整個人就心煩不寧。
要知道,徐千又離了婚可還是要嫁人的。
帶著兩個拖油瓶,只會是個累贅。
有哪個豪門願意接手呢?
所以,陳天驕也是早就爲(wèi)自己女兒鋪好了前路。
這一雙兒女說什麼都不能留。
對於夏樹這種軟飯男,金錢面前他會不低頭?
哼哼——
陳天驕自認(rèn)爲(wèi)自己已經(jīng)吃定了他。
那可是八十萬的養(yǎng)老金,這小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吧?
然而,此時此刻的夏樹和徐千又,臉色都不太好看。
聽到陳天驕都把話兒說到這份兒上了,絲毫沒有能阻止她的辦法。
今天回徐家,本來是打算坐下來和二老好好談一談的,結(jié)果陳天驕動不動就逼他們離婚。
這……
著實難辦!
沒得辦法。
想了數(shù)秒後。
夏樹突然站了起來,走到茶幾這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茶幾上。
啪!
聲響儘管不大,可還是讓陳天驕和徐勝利嚇了一跳。
什麼意思?
這銀行卡是讓打錢進來嗎?
“爸媽!這幾年讓二老跟著我受累了,這張銀行卡里有一百萬,是我這幾年積攢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
“儘管不是特別的多,可至少是我這個做女婿的一點心意,還望二老不要嫌棄。”
這張卡本來是打算拿給柳雲(yún)兒,作爲(wèi)上個月結(jié)算工資用的。
“夏樹,你能有一百萬?你不會以爲(wèi)我和徐勝利已經(jīng)老年癡呆了吧?”
陳天驕並不相信夏樹會有這麼多錢,當(dāng)場就譏諷起來。
“你要是有錢的話,你至於向你舅舅借錢?我可是聽馬丹說過你那些令人恥笑的行爲(wèi)的。”
“爲(wèi)了幾萬塊的治病錢,到處四處求人,真是把徐家的臉給丟盡了。”
一想起夏樹做的那些舊事,陳天驕就覺得臉上無光。
因爲(wèi),早有風(fēng)聲傳到她的那些姐妹那裡,姐妹之間難免拿這些事調(diào)侃陳天驕。
都以爲(wèi)她是個惡丈母孃,長期打壓逼著夏樹四處借錢過日子。
唉……
陳天驕爲(wèi)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解釋了不下百遍。
一旁的徐千又看不過去,不得不開口替夏樹解釋道:“媽!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你也信?”
“這可是夏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他就第一時間想到了你和爸,你就趕緊收著吧。”
說完,徐千又把卡撿起來放在了陳天驕的手裡。
陳天驕揣著銀行卡,打量了半天。
這卡上有一百萬?
說什麼她也不信!
他一個抽捏腳的,一個月那點工資,能攢一百萬?
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