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傷心

李四貪杯，喝的大醉。魯歡和馮遠(yuǎn)出戰(zhàn)時沒有叫他。李四現(xiàn)在還在后院酒桌上睡覺呢。聽說六大高手來了，所有賓客都嚇跑了。有的人干脆騎馬徑直回家了。魯歡叫醒李四，把現(xiàn)在情況一說，李四當(dāng)時酒醒了。他覺得都是自己的責(zé)任，自己要不多喝幾杯，少爺也不會叫強(qiáng)盜擄去。現(xiàn)在怎么辦？李四咬牙說：“魯兄，剛才聽你說譚家莊的人要搬家，忙著他們自己的事，不可能去救少爺。我看就得我們兩人上山了。你放心，如果休五生氣，讓他把李四砍了，保二位少爺沒事。”魯歡說：“你放心，休五大哥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我們?nèi)チ税咽虑檎f清楚了，他們就會放了李勝的。”李四心下仍然忐忑不安。

兩個人要出譚家莊救人。沒想到碰到譚老爺。譚老爺剛剛和族人商量好了馬上搬家。譚老爺對魯歡說：“魯公子，我這里馬上就有大劫了。你們要離開本莊那就快點走吧。最好別回來了。免得無辜受牽連。”魯歡說：“譚老爺，江湖六大高手被我們打敗了，一時半會他們不會來了。你們放心好了。”譚老爺苦笑：“自從太祖建國以來，錦衣衛(wèi)，東廠，西廠這些特務(wù)害人不淺。他們籠絡(luò)一伙爪牙，武功都在六大高手之上。他們要來譚家莊搗亂，如同洪水野獸一般。我們恐怕要吃大虧了。”魯歡一聽說：“譚老爺，這樣我們上青龍山說服休五大哥，讓他帶手下兄弟保衛(wèi)譚家莊如何？”譚老爺笑道：“休五不會來的。他們和我們成見很深。幸災(zāi)樂禍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幫忙呢。”

正說間，譚龍，譚虎走了過來。他們表示愿意與魯歡他們一起去救人。譚老爺喝道：“魯大俠本事遠(yuǎn)在你二人之上，你們現(xiàn)在各家?guī)兔Γ褨|西裝上車，明天天黑前一定要舉族遷移完畢。否則，就只能暴尸荒野了。”

譚龍他們只好去別處忙碌了。魯歡，李四騎馬啟程。很快到達(dá)青龍山。李當(dāng)在山下恭候二人。李當(dāng)說：“休大哥正和李兄弟在山上飲酒。你們受驚了。恕罪恕罪。”魯歡看了李四一眼，兩人哭笑不得。他們來到山上，休五和李勝笑臉相迎。魯歡見狀也無話可說。李四上前，摸摸少爺頭部，四肢，胸部，看看有沒有受傷。李勝笑道：“管家，你放心吧。有休大哥在我能夠受什么傷。”李四連忙謝過休五。他們接著喝酒。桓武來了，說：“譚小姐一身素服，上山來了，說要和李公子死在一起。”休五連忙說：“快請譚小姐進(jìn)來。”

譚嫣冷著臉走了進(jìn)來，見到李勝是撲到懷里放聲大哭，直哭得李勝心里發(fā)毛，他心想莫非譚家莊又出了什么大事。譚嫣擦擦淚痕說：“夫君，妾身擔(dān)心死了。”休五不快說：“譚小姐，你我相識多年，你為什么卻對李公子有情呢。”譚嫣說：“那得問你自己。當(dāng)初譚家休家是世交，都住在京城里。雙方約定了兒女親家。可是你爺爺非要勸諫皇帝清君側(cè)，結(jié)果休家全族人下獄。你和叔叔野外打獵，幸免于難。我們譚家怕受牽連，連夜買通守門者，逃出京城。幾經(jīng)輾轉(zhuǎn)來到烏有鎮(zhèn)郊外建了譚家莊。可是你很快就來到了附近的青龍山。每每苦苦相逼。我父親為什么不同意我們婚事，就是因為當(dāng)年爺爺在譚家莊建立的第二天就死去了。他留下話來，要我們終生不與休家結(jié)親。這些年，我們不想張揚，父親同許多朋友都不來往了，活得如此卑微，為了什么，為了家族平安生活。你可倒好，在江湖上四處傳揚我們的婚事，唯恐閹黨不知道我們家族住在這里。有的人白頭如新，有的人傾蓋如故。你讓我和我的家族傷透了心，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休五道：“譚小姐，只要你嫁給我，我就立刻帶兄弟們下山，鏟平閹黨，保你一族平安。”

譚嫣冷冷說：“休五，你在山中為匪，不思報效國家是不忠，多年來你不想為父母報仇是不孝，拿我們的婚事來保證我們族人安全是不仁，聽說你與李公子兄弟相稱，卻把他劫到山上是不義。你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我怎么可能與你成親？我寧愿死在山上，也不會嫁給你。”

休五啞口無言。譚嫣對李勝說：“夫君，我們拜過天地，拜過高堂，名分已定，從此妾身愿意與你琴瑟和諧，鸞鳳和鳴。”

李勝說：“譚小姐，我年輕美貌，怕將來在江湖上招蜂惹蝶，這樣小姐會傷心的。所以，請小姐三思。”

譚嫣說：“夫君玉樹臨風(fēng)，自然少不了美女追求，三妻四妾是正常之事，妾身豈能怪罪。不論將來你分給我的愛是幾分之一，我都會對你恩愛一生的。我們家族要搬遷到別處去了，妾已經(jīng)無家可歸，希望公子收留。妾愿意為公子鋪床疊被。”

李勝玩過許多網(wǎng)絡(luò)游戲，他習(xí)慣的是打打殺殺，今見小姐柔情萬縷，他一時沒了主意。他給李四使個眼色。李四說：“譚小姐，你放心，我家公子會對你負(fù)責(zé)的。”李勝氣的幾乎要踢死管家。他心里說，你怎么說這句話呢。

休五是徹底認(rèn)輸了。這個時候，李當(dāng)，馮遠(yuǎn)走到他身邊說：“大哥，剛才嘍啰們下山偵探，譚家莊那邊火光沖天，我們懷疑閹黨大軍已到，這里將是不安全的地方了。我看我們還是早作防務(wù)為好。”譚嫣聽后，哭的是梨花帶雨，李勝咬咬牙說：“譚小姐，別哭了，我?guī)阕撸还芮胺接卸嗥D難，我也不會拋棄你。”李四說：“少爺，我們下一步怎么辦？”李勝說：“我們先回譚家莊看看，希望能夠把岳父一家救出來。”魯歡說：“李兄，你帶著小姐行走多有不便，為兄馬快，愿意做先鋒，看個究竟。”馮遠(yuǎn)說：“魯兄，我跟你一同前往。”休五說：“你們別爭了，我就是個罪人，所有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我要帶幾名兄弟去譚家莊，誓與閹黨見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