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學藝

老樵夫的武功可以說是集各家之所長，補自身之不足。他的刀法純熟，棍法精通，劍法高超。他的一招一式都讓眾弟子驚嘆。只見兇招如猛虎下山，蛟龍鬧海；緩招看似如老年人步履艱難，實際是暗藏殺機；藏招只見劍影不見人形。李勝他們都看呆了。

魯歡對李勝說：“李兄，跟師叔一比，我們就是剛出生的娃娃，武功低劣不堪。”

李勝說：“我幾次交戰，不是夜行衣護我，就是用暗器傷人，才得活命。咱們向師叔多請教幾招，大有好處。”

老樵夫收起兵器說：“李勝，聽說你是哥哥愛徒，今日表演幾招，讓我看看。”

李勝說：“師叔，我只是學些內功心法，武功太低微了，舞起來讓大家笑話。”

老樵夫說：“無妨。我就是要看看你的本事，找到不足之處，對癥下藥，才能幫你。”

李勝不再推辭，他拿起鐵棍舞動起來。老樵夫一邊看一邊搖頭。

老樵夫待李勝表演完畢說：“李勝，你的棍法太亂了，招招看似兇狠，實際上毫無用處。你應該先按照棍譜上招式練習，然后我好指點與你。”

李勝說：“不瞞師叔，家父反對我練武，勝的功夫許多是自悟的。”

張真人過來說：“今日飲酒，明日大家一起練功。弟弟武功遠在我之上。這幾日你們可以偷學幾招，必定大有長進。”

眾弟子都點頭答應。

大家回到酒席，重新喝酒。老樵夫走到李勝跟前說：“年輕人，今晚不要回去了。你我同榻，我有許多話要跟你說。”

李勝一聽喜出望外。立即表示一定聽從師叔教誨。

李四把布匹帶了回來，累的前胸貼后背。李勝叫一位師弟回去報信，說這幾日不回去了。布匹送到那雯房里，她自然明白。師弟遵命去了。

晚上，老樵夫對李勝說：“徒兒，你要想有所長進，必須把以前的功夫都忘掉。重頭學起。你現在練習混元大法對你學武大有好處。你學習刀槍棍棒會更加用心，學起來心無旁騖，領悟要領也會比別人快。”

李勝一聽老樵夫叫自己徒兒。立即叩頭拜師。老樵夫笑了：“你我師徒之禮免了，對外還是稱師叔好。明天我教你舞劍。”

次日，老樵夫領李勝來到練武場。老樵夫說：“李勝，你記住，劍法精髓不在于劈刺而在于舞。劍舞起來，讓敵人眼花繚亂，不知道你身在何處。如果你的劍法舞起來飛快，敵人沒等看到你的身影，首級已經沒了。然而，舞劍必須先把劍法招式學會，一招招練得純熟，才能連貫起來。你要用心揣摩。”

李勝記住老樵夫的話，認真苦練。兩日下來，已經有所長進。老樵夫欣喜異常連說孺子可教。

張真人告訴弟弟，陳公公已經從京城出發了，再有三五日，可到達無稽鎮。

老樵夫說：“無稽鎮鎮外有一片樹林，非常茂密，最適合埋伏。我們可以在那里設伏，把陳公公干掉。”

張真人說：“弟弟，陳公公想到這一點，此行不僅高手護衛，而且還帶了紅衣大炮，他們說要把樹林轟平。我看埋伏在那里已經不可能了。”

老樵夫說：“如果陳公公進了無稽鎮，一定入住將軍府，我們更不好辦了。”

李勝說：“師傅，師叔，勝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樵夫說：“你盡管講來。”

李勝說：“據弟子所知，陳公公此次為玉如意而來。如果他知道玉如意已經失蹤，一定非常著急。他已經出來了，空手無法面君。但是往無稽鎮去他又怕被人算計，所以一定踟躕不前。他一停下來，我們就有機會了。”

老樵夫說：“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們如何讓陳公公知道這個消息呢。”

李勝說：“不瞞師傅，師叔，我的管家是造謠高手，此事教他去辦，一定成功。”

老樵夫說：“好吧，你安排李四去做此事，告訴他一定要多加小心。”

李勝說：“弟子知道了。”

不久，鎮里鎮外傳遍了玉如意丟失的消息。鐘將軍一聽可慌了神。他急忙招來郭方鶴問計。

郭方鶴說：“將軍，現在只能狠下心來辦事。你對外宣布，明天如果沒有人來送還玉如意，就把牢里女人統統殺掉。”郭方鶴已經把侄女救出，他因此敢于出這個狠招。

鐘將軍猶豫：“這樣做不好吧。圣上知道此事，一定怪罪于我。”

郭方鶴說：“將軍不用真那么做。我猜測玉如意多半被江湖豪杰拿走。這些大俠都自認為自己行俠仗義能救民于水火。他們得知消息一定會來將軍府送還玉如意的。”

鐘將軍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讓郭方鶴去辦了。

一時間鎮里許多人家哭聲震天。他們知道將軍心狠手辣，什么事做不出來。有的人就去棺材鋪買棺材，造成棺材脫銷。很多人家辦起了喪事，鎮里亂成一團。

魯歡聽到這個消息后，十分氣憤。他要拿玉如意去救那些女子。

艾娜攔住了他：“魯歡，別傻了，你去了也救不出他們，還要白白搭上自己。”

魯歡說：“如果我們沒有玉如意，那是沒有辦法。可現在有這寶貝，不去救她們，我的良心會不安的。”

艾娜見魯歡執意要去，就說：“魯歡，你等等。”她跑回自己房間拿出一個玉如意。

魯歡一驚。“艾兄，你什么時候把玉如意偷回去了？”

艾娜說：“魯歡，難道那玉如意天底下就只有一個不成。我家是經商的，什么寶貝沒有。只是我手里玉如意成色不太好。我讓你帶著它，關鍵時刻能救你一命。”

魯歡不解。艾娜說：“你想，那個將軍得到玉如意一定會殺掉你的。但是，你說這個玉如意是假的，必須放掉你和那些女子，你才會給他真的玉如意。他一定會考慮輕重的，即使不放你，也不會殺你。頂多把你關進大牢。”

魯歡說：“我聽李兄說，那個大牢到處血跡斑斑，不是人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