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比武
李勝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夢中一個神秘人問他在烏有鎮過的好嗎？李勝說：“我現在想回到網吧里打游戲，不想去什么江南。”那個神秘人笑著說：“我是網絡游戲神，我見你們對網絡十分癡迷，想幫幫你們，讓你們體驗一下煙雨江南，這里有快樂，有煩惱，有喜悅，有悲傷。讓你們真真切切感受到人生的意義。你們回到那邊就會更加珍惜時間，珍惜幸福的生活。你馬上要遇到一位美女，要與她有一番情感糾葛，還要同江湖各路高手過招。你雖然等級很低，但沒有關系。你會扛過去的。將來你會感激我的。年輕人振作起來，勇于面對人生的每一次挑戰。”說完神秘人消失了。
李勝從夢中驚醒。他看看身邊的魯歡，他還在熟睡。李勝下了床。他來到外面觀看夜色。今晚陰的厲害，看不到一點月光。李勝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休五提著燈籠出現在他面前。
“兄弟，莫非想家了。”休五問道。
“剛才做了一個怪夢，醒后睡不著了，出來走走。黑漆漆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李勝答道。
“兄弟，你明天真的要打擂嗎？這里只有我們二人，不妨說說實話。”
“我也不知道。也許會比武，但是我不會娶譚小姐的。我的朋友被他傷了。我總覺得她心術不正，同這樣的人在一起會天天做噩夢。大哥，我勸你也不要娶她。江南好女孩有的是。”
休五仰天長嘆。“兄弟，我也恨過她。可是我忘不了她。也許前生我們就有孽緣。我一定要娶到她，不管有多難。”
李勝說：“大哥，你手下兄弟眾多，把她抓上山不就得了。何苦天天對月相思。”
休五說：“我說過我們都是忠良之后，都飽讀詩書，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許多事都做不來的。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官府攻山，我們該怎么辦？掄起大刀拼力砍殺？可是那些官兵也是生命呀！父母從小教育我們忠義禮智信悌孝廉，誰能想到有一天我們會是山大王。真是造化弄人。”
李勝說：“父親說江湖充滿紛爭和陰謀，朋友說江湖充滿血腥和殺戮。我都不相信。我要用自己的眼睛來看江湖。也許父親和朋友說的都是對的。你知道嗎？我打過許多網絡游戲，那里邊的江湖就是沒完沒了的廝殺，讓你一刻也不能寧靜。今晚我們能聊許多話，這在我以前是不可能的。因為說話的功夫一個大怪就砍你一刀。”
休五很驚異，說：“兄弟看來是身經百戰了。佩服！將來如能指點一二，我會很榮幸的。我的兄弟大多數武藝都不高超，他們剛上山時，連鋤頭，鐵锨都拿不動。”
兩人席地而坐，聊了起來。有時候，李勝說起網絡游戲，休五根本聽不懂，可他還是認真地聽。有時候還與李勝爭執某一個問題。李勝頭一回與一個讀書的山大王接觸，也是感覺不一樣。他印象里的大王都是說粗話，喊打喊殺的人物。李勝有點喜歡這里的一切了。
第二天，休五為李勝和魯歡換了兩匹好馬，二人騎馬把騎著劣質馬的李四遠遠落在后面。到了譚家莊，問起比武的事，那是婦孺皆知。好心人帶他們來到了比武場地。場地門口，譚府管家把門收錢，不管打不打擂，比不比武，都要交十兩銀子。沒錢別想進去。魯歡的包裹也讓李四拿著。這回兩個人無可奈何只能等李四到了。只聽里邊拳腳聲此起彼伏，叫好聲一浪高于一浪。
休五派的兄弟已經到了。他們在比武場里仔細尋找李勝和魯歡。
好半天李四才到，三人交了錢，進了比武場。
比武的擂臺很寬闊，譚小姐一身戎裝很精神，但是臉部抹的粉太厚了，怎么看都有些遺憾。臺下人群議論紛紛，有的人說小姐洗盡鉛華一定是個美人；有的人說小姐年歲大了，需要涂粉來掩飾。那個年代，人均壽命很低，三十歲就可以說是已過半生了。
擂臺一角還有三級臺階，走上臺階上邊還有一個臺子。臺上坐著譚老爺，譚夫人，譚家幾個保鏢。丫鬟們頻繁給他們倒茶，擦汗，很是忙碌。
一個叫葉嘉的漢子蹦上擂臺，他沒有拿任何兵器。小姐拿著一把短刀，也不答話，向葉嘉砍去。她往左砍，葉嘉向右邊閃；譚小姐向右邊劈，葉嘉躲到左邊。葉嘉邊躲邊笑有戲謔之意。譚小姐很是生氣，趁他不備，飛出梅花鏢，正好扎中葉嘉左腿。葉嘉站立不住，摔了下去。多虧下邊人眼疾手快，幾個人接住了他。
譚小姐很是得意，笑著說：“哪位英雄上臺比武？最好有些本事的上來，否則傷了自己，只能自認倒霉了。”
馮遠在臺下按捺不住，他蹦了上去，他要教訓一下譚小姐，替天下英雄出一口惡氣。馮遠拳腳功夫不錯。他會長拳和短拳。他和譚小姐臺上周旋。時而長拳如長江黃河滔滔不絕，時而短拳變換步伐，讓譚小姐十分緊張，疲于奔命，**微微。她偷偷又使出梅花鏢，這次同時發出三支，奔馮遠上中下三路扔了出去。馮遠躲閃不及，腿部也中了一鏢。他忍痛蹦下臺去，譚小姐又贏了一場。
李勝蹦了上去。他說：“小生李勝愿意向小姐討教幾招。”李勝上臺前把銀針揣在懷里。李勝心想：“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我先出暗器，看你如何應對。”沒想到譚小姐見到李勝，眼睛都直了。譚小姐比武招親這些日子見到了許多男人，卻沒有一個像李勝這般英俊。李勝是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如懸膽，口似單珠，面如冠玉。小姐頓覺自己身子酥軟站立不住。小丫鬟看到這一點立即下了臺階扶住小姐。李勝對眼前一幕是驚呆了。他根本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他想跳下臺去，又覺得不適合。他想出招，可是小姐沒有動手的意思。小姐下一句更是讓他吃驚不小。只見她走上前去，做個萬福，說：“奴家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