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高人

幾個人離開暗器鋪，艾娜走累了，對李勝說：“我要回家。”李勝說：“艾娜，你說話不要細聲細氣地，嗓子粗一些，否則讓別人識破就麻煩了。我昨天做了個夢，那個神秘人指點我去鎮里拜訪一位高人，他會指導我們如何尋寶。”艾娜說：“李勝，夢里的事有譜嗎？”李勝說：“艾娜，你要叫我李兄，咱們現在在古代，必須得謹慎點，否則你稀里糊涂就沒命了。”魯歡說：“李兄，我們走了好幾條街了，要不我們找家客棧休息一下。”李勝說：“神秘人指點，必須在未時結束前找到他，否則我們就永遠也見不到他了。”大家無奈，只好跟著李勝尋找那個高人。

他們走了五條街，前方出現一個宅院。兩個家丁站在門口打盹。李勝注意到左右兩個石獅子有字跡，他跑到近前觀看，石獅子竟然有他們三人名字。李勝大喜，對艾娜，魯歡說：“我找到了，就是這里。”他走過去，拍拍睡覺的家丁說：“麻煩小哥通報一聲，就說李勝，魯歡，艾娜前來拜訪。”家丁一聽三個人名字立即跑了進去。不大一會出來說：“三位壯士，我家老爺有請。”李生他們跟隨家丁進了宅院。

家丁把他領到客廳。客廳里坐著一位五十歲上下的老者，他手里拿著一本《孫子兵法》認真讀著。李勝等人進來后，老者沒有理睬他們，只是低頭看書。李勝他們站立了許久，老人放下書本，讓他們坐下。艾娜腳都站麻了，剛要抱怨，李勝瞪了她一眼，艾娜不說什么了。家人過來送給他們一人一杯茶。艾娜一口氣把茶全喝光了。口里說：“渴死我了。”李勝和魯歡擺弄一下茶蓋，慢慢品嘗。李勝放下茶杯說：“老伯，我這位兄弟是位粗人，不懂禮儀，請老伯恕罪。”老者笑道：“幾位是不是要去藏書樓，故而找老夫問些事情？”李勝和魯歡見老者看出他們心事，一時不知說什么好。艾娜隨口說：“正是。”魯歡沒有說話，李勝瞪了艾娜一眼。

老者說：“昨天，有個神秘人來府里對我說三位英雄能幫我找到家傳的玉如意。他叫我幫幫你們。老朽不才，武功也是平常，去了藏書樓十次，還負了點傷，慚愧的很。”家丁已經退下了。老者示意李勝給艾娜倒茶。老者說：“幾位到這里不要拘禮，茶喝完了，盡管添上。你們如果真能找回如意，我情愿把這個宅院送給你們。”李勝說：“老伯，我們對藏書樓知之甚少，請你詳細講一下這個樓的來龍去脈。”

老者說：“藏書樓本是方姓讀書人私人藏書之地，后來得罪閹黨，他身死家滅，藏書樓被鐘姓將軍所占有。他把各地收刮來的寶物放到樓中。樓內藏書幾乎全都被毀掉了。這個藏書樓地上十層，地下十層，只有一二兩層有少許書籍。藏書樓內寶物很多，但是機關暗道也不少。除一二兩層沒有人看守外，其余每層都有高手把持，他們的功夫也是底層弱些，越往高層功夫越高。你們不要幻想一次性成功，要想得到所有寶物，頗費時間。我去過多次，一樣寶物也沒拿，不是不想拿，是拿了以后你根本跑不脫。因為鐘大將軍經常不定期帶軍漢們巡邏。我至今未曾見到家傳玉如意，不知在里邊沒有。”

艾娜說：“老伯，玉如意在里邊呢，有個胖和尚守著它，我跟他纏斗許久，不能取勝。”

老者說：“你是艾娜吧，神秘人把你們相貌姓名都告訴了我。跟那個胖和尚斗，得用智慧。他的武功集各家所長，很難找到弱點。不過他好色，一見美女就意亂情迷，或許出了幾個錯著也未可知。三位英俊瀟灑，我可以傳授你們易容術，可以對付胖和尚。”

李勝說：“老伯，我們還缺少夜行衣，小鎮走了大半，也沒有見到那家店鋪有賣的，請老伯明示。”

老者說：“鐘將軍生怕有人去盜寶貝，不允許生產夜行衣。這里沒有一家店鋪敢賣這類東西。不過我府中倒有三件，正好贈與你們。我這夜行衣有三大功效，不怕暗器，不怕毒氣，不怕水火。因為衣服里邊有西域產的水火明珠。當敵人澆水時，火珠發威，水自然干掉。當敵人縱火時，水珠發威，火自然熄滅。你們穿上它們，躥房越脊如走平地。”

魯歡說：“老伯，我們拿走珠寶，官府必然追查，我們很難跑掉，老伯可有良策？”

老者說：“你算問到點子上了。你們看，”老人說著拿出一張圖來，說：“我這里把那里邊貴重珠寶畫了一張圖，你們可以到古董行找能人按照圖做些贗品。這些東西以假亂真，足可以把鐘將軍騙了。他只知道點數，根本辨不出真假來。”

李勝說：“老伯，聽說那里有藏寶圖，是真的嗎？”

老者說：“當然是真的，不過這張圖經常換地方，時而在地上，時而在地下。要想找到它，必須找到隱藏在藏書樓里的一個太監。他很正直，一直希望藏寶圖能夠到正直人手中。他如果你們是好漢，會幫助你們的。不過此人行蹤不定，可遇不可求。幾位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李勝說：“他是鐘家人嗎？”

老者說：“他叫什么我也不清楚，但他對鐘大將軍和閹黨勾結殘害百姓十分氣憤。所以凡是與閹黨為敵的人，都是他的朋友。”

李勝想了一會說：“老伯，這個藏書樓寶貝有多少？我們都拿出來是不是得用三年時間啊。”

老者說：“寶貝無窮無盡，你們不要太貪。只要把我這張圖的寶貝拿走，就能大富大貴，逍遙過完一生。”

老者說：“天不早了，你們也該走了。我現在把夜行衣交給你們，再教你們如何易容，記住，在藏書樓的時間不要太長，一個地方不要待一刻鐘。機關暗道要細細查訪，確保心中有數時再去尋找藏寶圖。”